“不。”奧爾登先生卻是搖頭,神秘的眨眼:“我覺得我們還是多留下一些期待更好,約定以後一起吃更有意義,你覺得呢?”
安朵眨了眨眼,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真的站在那個位置捧着獎盃後再邀請奧爾登先生一起聚餐,……那似乎真的會愉快很多。
“好了。”奧爾登拍了拍安朵的肩膀:“好好加油,那麼我們已經說了很長時間了,現在一起出去吧。”
安朵連忙答應和奧爾登一起往外走,當走到走廊附近的時候安朵忽然抑制不住好奇心的轉過頭:“奧爾登先生我能知道您爲什麼會提醒我嗎?”
奧爾登眨了眨眼往前走了幾步,愜意的抿了一口紅酒:“大概是我是好人?”說着他忽然間看着前邊眨了眨眼疑惑的往前走了幾步,安朵毫無所懼的踩着高跟鞋跟上去。
但下一刻只聽噗的一聲,一注冰涼冰涼的香檳忽然間噴灑而至,撲啦啦的就淋了她滿頭滿臉。安朵被噴的一個哆嗦,下意識的尖叫起來。原本挽起的頭髮狼狽的貼着皮膚、貼身的禮服長裙溼淋淋一片。她驚恐萬分的瞪眼,一擡頭就見到諾曼抱着一瓶香檳無辜的對她聳肩:“抱歉,我只是玩遊戲輸了,要暗算第一個從這裡走出來的人。”
安朵被凍得渾身發抖,聽到這句話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肯定是這貨在這裡埋伏,結果不敢欺負年老的奧爾登先生,故意暴露一下讓他先走,然後等着暗算她。
媽噠!
還真是倒黴!
安朵深呼吸口氣想要壓下胸中噴涌的火氣,想要安慰自己是自己倒黴、倒黴認栽算了。但忍了又忍到底人不在的尖叫一聲踩着高跟鞋抓起旁邊圍觀者手中的一瓶紅酒衝了上去。諾曼驚恐的大吼一聲拔腿就跑,但表情分明是愉快而雀躍的。一個追一個跑,兩個成年人還是公衆人物圍着大廳兜兜轉轉,半點不顧及形象的幼稚着。
“安朵我來幫你。”兩人正追逐到樓梯旁,忽然樓上傳來梅沙促狹的哈哈大笑,當話音剛落一桶啤酒嘩啦啦的就從樓上潑了下來,剛好站在下邊的諾曼被淋了個兜頭溼噠噠,站在那裡懵逼的瞪大眼。
安朵舉着一瓶紅酒看着落湯雞一樣的諾曼一愣,然後止不住的彎腰哈哈大笑起來。而在她前邊諾曼已經猛地打了個寒戰清醒過來,一把搶過安朵手中的紅酒就朝梅沙衝過去。梅沙尖叫着在大廳裡左躲右閃、笑得恣意愉快,諾曼舉着紅酒在後面追,哪知道梅沙沒潑到,反倒是殃及無辜的潑到了其他人。一時間大廳內像是進入了潑水節一樣,呼啦啦的全是尖叫和水花四濺。
所有人全部都玩兒瘋了,哪裡還管誰大牌、誰來頭大,逮着一個潑一個,就連一直努力板着臉堅定稱呼自己是導演訓斥衆人的伯特倫導演也被兜頭淋了個夠嗆。一瓶酒下去渾身都被冷的大哆嗦,然後眨巴了一下眼珠子盯着自己溼噠噠的才穿了一次的高級定製西裝,氣的怒吼大叫抓起一瓶啤酒就衝了出去,發誓要報仇。
大廳內滿地都是酒水四濺,安朵原本最開始是想要躲開的,但奈何躲在哪裡都能被人逮到,身上被潑了紅酒、啤酒各種酒水,一跳淺紅色的長裙髒兮得不像話。眼睜睜看着自己從優雅變成落湯雞,她腦中的那根弦終於咔噠一聲崩斷,脫下高跟鞋就衝了過去,鬧成一團。
當封景虞幾次三番打電話沒人接聽所以開車過來接她,進入酒吧時見到的就是整個酒吧羣魔亂我、水花四濺的鬼樣子。而他向來自封爲淡定自持、特別要臉面的未婚妻則是丟掉了所有臉的赤腳踩在地上抓起啤酒就往別人身上潑,並且她身上溼透了一片,今天才讓化妝師弄得妝容和髮型全都沒了。
沒了!
封影帝眼皮狠狠一跳,向來冷靜的思緒忽然間猶如野草般四方呼嘯,臉上的笑容碎成了渣渣再也拼湊不起來。頭疼而表情複雜的看着他玩兒瘋了後像是神經病一樣的未婚妻,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舉動好……
是去阻止?還是站在原地不動,以免自己被誰誤傷?
封影帝嚴肅的站在原地陷入了艱難的思考中,這……是個十分困難的題目。
站在他旁邊的藍森看着滿屋神經病互相潑水,再看着安朵前所未有的瘋狂舉動。眼珠子轉了轉嚥了口口水輕咳一聲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呃?這是現在圈裡的最新慶祝方式?”
封影帝站在一旁原地高冷的沒回答,事實上也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藍森看着地上在燈光反射下亮得刺眼的酒水,忍了又忍到底沒再封影帝面前笑出聲來,壓抑着笑聲的乾巴巴呵呵兩聲:“這慶祝方式還真是……特別。”
封影帝終於從面色深沉、面無表情變成了眉峰微皺、
藍森站在原地傻眼的看着安朵和梅沙齊齊圍攻了諾曼,眼睜睜看着一大桶啤酒嘩啦啦的淋在他身上。正處在寒冬臘月的天氣中的藍森同情的嚥了口口水:“哦……這個慶祝方式太……不錯了。”尼瑪不錯個屁啊,特麼的看着就冷啊,凍死個人啊!天啦嚕哪個神經病開始潑水的,大冬天的不怕出去就給凍成冰棍麼?還特麼是名副其實的一根大冰棍!
誰特麼的這麼奇葩想出這麼個餿主意!
封景虞眼睜睜目睹了自己未婚妻今天正常的出門到現在不正常的瘋狂舉動,眼看着安朵赤腳踩在水地之中,玩兒得越來越瘋狂,終於眼皮一跳嘆了口氣沉聲道:“你去把我放在車裡的大衣拿出來。”
“哦!”藍森正滿心的吐槽加無數感嘆號,沒反應過來的下意識答應一聲。一擡頭就看到封景虞往酒吧內走去,正沉浸在瘋狂吐槽中的腦袋忽然清明,急忙的喊住封影帝。特麼的這時候衝進這羣已經玩兒瘋了不分你我的人羣中不是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