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在於最開始的那些邀約是爲了封景虞才邀請她去當花瓶,而現在是因爲她自己而去邀請她當花瓶。安朵察覺到其中含義後,一面炯炯有神一面又哭笑不得讓鳳妃拒絕了。雖然她的新電話是準備去當一個所謂的花瓶,但也不是什麼花瓶都會當的好不好!
鳳妃當然知道她的意思,所以在她先看過之後就已經禮貌而含蓄的幫安朵拒絕了這些合作。在她看來就算對新電影挑的要求並不那麼高,但也絕不是這些莫名其妙讓安朵去當一個真的只有臉可看的花瓶的電影。
所以在這種隱晦的標準下,接下來半個月在知道安朵要求頗有些高的時候,鳳妃電話響起的頻率終於有所緩解。而與此同時攝影展也已經結束了半個多月,鳳妃看着安朵這邊已經沒了什麼事、完全都在正途之中的休假狀態。再加上大半個月沒回過再不回去恐怕某人就真的要發瘋衝到這邊來了,索性和安朵告別後就訂了機票準備回國。
和安朵告別後,鳳妃坐車抵達機場換了登機牌正等着托運行李的時候,她的一支工作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鈴聲更是設定的陌生人電話打進來的鈴聲。
這樣的電話鳳妃並不陌生,在這半個月中她接到了不少,都是爲了安朵而來。她熟門熟路的接通了電話,用英文和對方打了招呼後正在思考要怎麼組織語言拒絕對方的時候,她卻忽然因爲對方的一句話怔住、然後瞬間瞳孔一縮騰然站起身來,桌子上的咖啡嘩啦的一下掀翻在地。但她半點沒在乎,全副心神仍舊放在手機上,繃着脣線用流暢而鄭重的英文重複:“您說的電影是?”
“《魔帝》!”
鳳妃握着手機的手猛地握緊,幾秒鐘後她鎮定下來,吐出口氣坐下後彎脣微笑:“先生,能告訴我是怎樣的角色嗎?”
幾十分鐘後電話掛斷,鳳妃看着桌面上反倒的咖啡杯、聽着機場廣播中正說着去c國的航班快起飛的通知,她在桌子上的紙巾旁放下小費,提着行李箱轉身快步出了機場,隨手招了出租車後一上車馬上給安朵打了電話:“你現在在家裡?”
安朵正在跑步機上運動,聞言拿着手機調低了頻率,疑惑問道:“在,妃姐怎麼了?你不是去機場了嗎?飛機延誤?”
“不是。”鳳妃看着出租車前的擋風玻璃,用中文回答:“是有事,你在家裡等我我待會兒就到。”
什麼事這麼重要到已經到了機場的鳳妃忽然原路返回,還第一時間來找她?安朵怔忪一瞬後忽然醒悟過來才,按了跑步機的停止鍵走下來道:“妃姐,和我有關?”
“是的。”鳳妃看着窗外飛逝的風景,脣線微翹低聲鄭重而答:“我們一直等着的機會大概已經到了。”
安朵呼吸一重,雙眼驀然一亮:“您是說?”
“在家裡等我,到時候再詳細談。”在出租車上鳳妃並沒多說,幾句話吩咐完後啪的將電話掛斷,想到之前接到的那個電話脣角露出愉悅的笑容來。
“小姐是c國人?”駕駛座上額的司機從後視鏡看了鳳妃一眼,好奇的詢問。
鳳妃這會兒心情很不錯,抿了抿脣角頷首回答:“是的。”
“唉?”司機先生雙眼一亮的笑着說道:“前段時間我在網絡上看了你們c國一個很漂亮的女明星的照片,她穿的那身嫁衣可漂亮了,我準備以後讓我女兒結婚也這麼穿一次。”
鳳妃一愣,淺淺的翹起脣角:“是嗎?”
“當然。”司機先生挑眉:“你不知道她那身衣裳有多精緻,上面的刺繡每個花紋都有一個美好祝願的意思,我當然也想我女兒穿一次。對了這位小姐我聽說在c國各個地方不同,嫁衣的樣子也不錯,您覺得哪個地方的更好看?或者說您知道那位叫安朵的漂亮女孩兒穿的是哪個地方的嫁衣嗎?”
鳳妃當然知道,那件嫁衣還過過她的手,是她親自從一位國內的手工刺繡大師手中取來的。蓋倫.詹里斯準備的那件衣服漂亮歸漂亮,但卻有些不夠味道,所以幾近輾轉後她通過蕭家的人脈找到了那位大師,從她手中暫借了那件保存完好的嫁衣。
鳳妃平靜的回答了幾句,司機先生很捧場的又接着說話,在兩人的對話中出租車緩緩停在了莊園大門外。鳳妃告別出租車司機後提着行李下車進了自動打開的大鐵門,而大門之外看着鳳妃越走越遠的司機先生,莫名其妙的覺得這棟房子有些熟悉。他絞盡腦汁的想了一遍又一遍,終於猛地想到了,旋即啪的一拍大腿。
臥槽!這不就是他之前說的那個叫安朵的東方美人前幾天被媒體曝出來的住處麼?
上帝!他剛纔載的那個人和安朵認識?
司機瞪大了眼睛,後悔自己沒多說幾句或者想方設法要一個安朵的簽名,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他遺憾的後悔不迭,在念念不舍中踩着油門走了。
《魔帝》是一部典型的好萊塢商業大片,它的第一部電影紅透了半邊天。票房破了數據,全世界追這部電影的影迷們數不勝數。這部戲將超一線的大明星塞勒斯捧成了好萊塢頂級的大明星,將二流的女主角捧到了超一流。這麼說你可能無法理解,但你可以將這部戲同好萊塢某一部主角是特工的戲作爲比較,《魔帝》這部戲比那位內褲外穿的超人還要紅得多。
安朵清晰的記得《魔帝》第一部在國內上映的時候她也有一部戲在那時候上映,但對自己的那部戲很有信心,但結果卻讓她格外的窘迫又胸悶,因爲《魔帝》的票房完全碾壓了她的那部戲,完全的碾壓!
她向來愛面子,在自己的祖國上被一部外來電影打壓得這麼離開,可想而知她又多羞憤。而國內的那些媒體當然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跳調侃她的機會,所以《魔帝》第一部的上映可以說是她人生頗爲灰暗的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