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就在兩人幾乎商量完畢之時,安朵忽然打斷了兩人的交談,握着封景虞的手,堅定的堅持着之前的選擇:“我還是想要穿之前那件旗袍。”
鳳妃眉頭輕輕一皺正要說話,卻見安朵罕見的軟下語氣撒嬌:“妃姐你答應我吧,那件旗袍很漂亮的。況且旗袍本身穿着就不是驚豔,要的就是韻味。就算記者逮到那件衣服我曾經穿過也沒事,老人家的心意憑什麼不能穿?”說完又拽着封景虞的手,搖頭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他:“別告訴老太太了,老人家既然要給我們驚喜,那就別讓這個驚喜暴露。”
幾人很快的醒悟過來安朵爲什麼決定穿之前那件旗袍,這是想要哄老人家開心,所以不想提前打破老人家的期待。封景虞面龐上分明流暢的線條輪廓變得溫柔和緩和,正要說沒事,卻見鳳妃已經拍板決定:“那聽你的,正好那件衣服我見過,可以提前幫你去挑首飾。”
“我有一隻紅翡手鐲。”安朵忽然想了起來:“是外婆給的,不過我的工作不適合帶翡翠等易碎珍品,所以一直放在家裡的保險櫃裡面。”那是前年回蕭家的時候老太太順勢送給他的,一共有一對,她一隻蕭玥一隻。
“紅翡手鐲?”鳳妃雙眼微亮:“這個好,你先給蕭家打個電話,我回國的時候順便幫你帶過來,其他的首飾我配套幫你準備。”
三言兩語將這件事搞定,鳳妃在電腦上記下今天商量的所有事情後,終於想到一件事,挑眉看向流水:“你們不是在那邊聊天,怎麼過來了?”
流水嘆了口氣,擡起左手示意她看時間:“現在已經中午了,你就算想忙工作,也得顧及一下我們這會兒還沒把行李放回住處,還沒吃午餐。”他這個女朋友也太工作狂了,一下飛機還沒去酒店收拾行李,就忙不迭的坐車來了這邊,這叫什麼事!酸溜溜的看了看安朵,他又有些想嘆氣。
他已經第無數次發現在他女朋友心中,安朵和工作是第一位,他纔是第二位,對於一個男性而言這真是一個悲劇中的慘劇。
鳳妃順勢一瞥錶盤,將電腦關上,站起身:“那我們先去吃飯。”
安朵和封景虞換了身衣服,戴着防備狗仔武器三件套【帽子、口罩、墨鏡】,開了一輛車跟着鳳妃他們的車往外開,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就餐,順勢在用餐時間將工作全部整理好,在兩個多小時後才結束了這頓頗爲漫長的午餐。
四人走出餐廳,鳳妃看了看時間,在上車前乾脆利落的道:“你纔回來還沒調整好時差,也沒休息好。給你放三天假好好休息一會兒,這三天好好保養一下皮膚,然後我們就先去忙那幾個工作。等幾個工作日程忙完,電影節恐怕也要開始了。另一套禮服公司那邊會幫你準備好,別擔心。你問問伯特倫導演,劇組準備一起去還是分別過去?到時候我帶造型團隊和你匯合,還有你要衝擊獎……”鳳妃含糊一過:“那件事記得和伯特倫導演通通風,看他是什麼想法。”
安朵忙不迭的點頭表示知道,流水坐進駕駛座內則是翻了個白眼。老婆吃個飯坐個車還在聊工作,這也是沒誰了!
鳳妃將事情交代完畢,在腦中過了一遍後發現並沒什麼重要的事後,才坐進了副駕駛座,忽然想到一件事繼續吩咐:“給你的劇本先看看,之後的事情怎麼樣還不一定,劇本先看看沒壞處。這幾個劇本無論質量還是後面的電影公司都很不錯,值得考慮。”
“行了……”流水一伸手快且狠的探過身去關閉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急忙對着安朵和封景虞揮揮手:“過幾天見,這幾天你們開心玩兒,我們也開心玩兒,拜拜……”
鳳妃怒瞪她一眼,正要說自己這幾天有事做,流水卻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一踩油門就飆了出去。
目送車子飛快的開走,安朵站在路邊哭笑不得的道:“流水那廝這會兒肯定恨不得在心裡給我扎小人了。”損友加上搶老婆,新仇舊恨齊齊上涌,不變成火藥桶纔怪。
口罩下封景虞的脣角微微勾起,擡手看了下時間,擡眸掃過街道對面某個自以爲隱蔽的記者,毫不在意的收回目光,牽起安朵的手:“現在是準備回家,還是去哪裡?”
安朵也透過墨鏡瞥見了那邊的記者,不過那個記者既不圍上來抓着兩人追問、也不故意找事,再加上兩人最近工作結束也沒什麼負面新聞,也不放在心上的收回目光,打量了一番差不多好幾個月沒見到過的繁華街道,目光一掃瞥見了對面摩天大廈一面的巨大電子光屏,上面正在播一個奢侈品品牌的新季衣服,忽然笑道:“說起來我們還沒怎麼逛過街,不如先去買衣服?”
無論是在國內還是住在這邊,兩人的衣服都不是自己去選購。封景虞喜歡穿某個私定裁縫的手工定製服裝,那邊也有他的身體尺寸,每隔三個月對方會派學徒來要新的尺寸,然後量身定做。再或者是他用慣了的一個品牌,每季新款上架前會送來本子讓他挑選。
而她的衣服大概也是差不多,出席活動的時候穿的是主辦方準備的禮服,在國內蕭家的時候則是家裡有熟悉的品牌設計師和私人裁縫,每季都會送來圖樣本子給她和蕭玥挑選,所以兩人還真是沒怎麼逛過街買衣服。
“聽你的。”封景虞從善如流的牽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商場之後準備去哪裡?”
“去看電影吧。”安朵伸了個懶腰:“在外面拍戲差不多半年感覺自己都快和社會脫節了。說起來我記得你去年拍的那部電影就在上個月上映,也不知道現在下架沒有。”安朵語氣中滿是遺憾。這部戲正拍的時候她還在國內,拍地差不多的時候她已經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