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齊雲戈晴天霹靂的給她來了一句:“孫然今天告訴你經紀人了啊,你經紀人說要和你商量一下,怎麼你沒接到通知?”
“什麼?”安朵驚訝的擡頭,一下子蹙起眉心:“你說真的?”
齊雲戈哼了聲,睥睨的睨了她一眼,但下一秒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又熱情的笑了起來:“我騙你幹什麼,你家經紀人說問你意見後再決定,現在正好遇到了,你告訴我願不願意唄?”
“這……”齊雲戈這幅堪比京劇變臉的架勢看的常嘉妮咂舌,國內圈中誰不知道小天王齊雲戈十分難搞,脾氣傲慢、性格惡劣不給人面子都是常事,誰見過他這麼燦爛熱情的對人,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一時間,她看向安朵的目光就有些幾分瞭然和打趣,還朝安朵隱晦的嘖了一聲。
她就知道!
安朵額頭跳了幾下,在沐浴在如此的目光下,放下杯子十二分淡定的回答道:“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需要考慮一下。”
“還要考慮?”齊雲戈俊朗的眉宇皺起:“那我給你一個小時、不、十分鐘時間考慮,行了吧?”
“十分鐘!”安朵臉上的鎮定終於撕開,難掩扭曲的瞪了他一眼,顧忌着桌子上正在說話吃飯的其他人,紅脣間憋出幾個字:“十分鐘太短。”
“那你要多久?”齊雲戈掌心託着下巴,眯起狹長精緻的眉眼:“就不能乾脆點。”
“不能。”安朵憋了聲,抓起杯子喝了口奶茶,壓下心裡莫名其妙升起的鬼火。
常嘉妮眼珠轉了轉,湊到安朵耳邊輕聲說:“這個機會蠻不錯的,齊雲戈的專輯一向賣的超級好,你正好跟風積攢一下人氣。”當然要是齊雲戈再多給安朵說幾句好話就更好了,常嘉妮完全站在安朵的角度思考着。
“我知道。”安朵眉心隱晦的蹙了一下。捏着手機無奈的輕聲囁嚅回答。
但知道是一碼事、答應又是另一碼事。要是沒今晚的事情,她也就答應了,畢竟這是個很好地機會,現在的她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可以紅的機會。但偏偏今天遇到了齊雲戈,現場人那麼多,誰知道有沒有人把今天的事弄到網上去。要真的是那樣,在她和齊雲戈鬧緋聞的時候突然傳出她是齊雲戈的mv女主角,可想而知會引起怎麼樣的災難。與其這樣,倒不是不答應。
但一擡頭,就看到對面的齊雲戈一副緊迫逼人不得到答案、並且是他想要的答案就誓不罷休的架勢,她沉默了一年將手機緊握在手中站起身來:“抱歉,我先去給經紀人打個電話。”
齊雲戈瞭然,知道她是去和經紀人商量,大方的揮了揮手,揚眉笑得熱情肆意:“去吧!去吧!好好商量啊。”安朵嘴角一抽,斜了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從第一次在機場見到那個派頭十足的小天王,到後面幾次一次比一次刷新下限,齊雲戈在她心裡此時已經徹底退卻了小天王的光環,變成了一個十足的逗比。
在龍蝦店這麼一折騰,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天空中半彎的月牙正散發出濛濛的光輝,將黑漆漆的夜空照的明亮不少。安朵壓了壓帽檐,避開人流走到了店外停車場附近,看到四下無人才撥通了鳳妃的電話:“喂,妃姐。”
“怎麼了?”燈光璀璨的別墅大廳,鳳妃在衆目睽睽下快速起身走到了休閒廳附近,這纔將電話接通。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頓時眉心一皺揉了揉太陽穴疲憊的說:“抱歉,我這邊突然出了點事可能趕不過去接你了。在劇組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拍戲還順利嗎?”
就算隔着電話線,鳳妃難掩倦怠的聲音也傳進耳中,安朵來不及去思考原因,連忙笑着寬慰她:“很順利、我一切都好,劇組大家都很親切,妃姐你別擔心了。今晚你別來接我了,我會打車回去的。”
鳳妃沉默了一下才吐出口濁氣:“那好,不過打車的時候記得把帽子戴上,別被人認出來了,回家後給我發個短信。”
“好!”安朵保證的回答,頓了頓才問出口:“妃姐,我遇到齊雲戈了他說向我邀約了mv,還說……”
“是有這麼件事。”鳳妃突然想起來,靠在大理石柱邊,暫時將一團亂麻的心思丟開,冷靜的理順了所有線索:“對方今天上午給我的電話,本來第一時間就想告訴你的,結果突然遇到了一些意外,一時間顧不了又忘了。不過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機會,你怎麼想?”
安朵沉默了一下,捲翹的睫毛翹起盈盈微笑的弧度:“妃姐你決定就好了,我都沒意見。”此時她的態度一反之前在齊雲戈面前的躊躇不定,爽快得不可思議。因爲她清楚的知道鳳妃做的每個決定都是爲了她好,她能想到的問題對方肯定也想過,既然她都決定了,那麼肯定是覺得這個機會足以抵消那些後遺症。
“那好,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具體事宜我明天會和對方聯繫……”鳳妃冰冷的眉眼柔和了稍許,正輕聲說着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皺眉喊道:“鳳妃。”
鳳妃猛地轉過頭看到來人時,臉色立時一冷眼中更是像猝了寒冰一般,對着話筒快速吩咐了一句:“我這邊還有事就先掛了,具體事宜明天再說,還有記得回家給我發短信。”
突如急轉的話題讓安朵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電話就被快速掐斷髮出嘟嘟嘟的急促聲。漆黑昏暗的停車場邊緣,她捏着手機站在原地,臉上的笑意漸漸退散,露出遲疑的思索來,從接到電話開始鳳妃表情就很不對,剛纔她更是聽到有個男人在叫她。
難道妃姐遇到了什麼麻煩?
但對方顯然又是一副不予多說的模樣,安朵捏着手機思考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轉身想走出停車場。算了現在先別想這些,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她也看出了對方脾氣和她有幾分相似,不想說的事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恐怕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