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是,出來工作拍節目後好不容易有個時間可以休息,卻遇到了這樣的危險情況,是個人都會生氣。不過安朵的情緒是一碼事,她的工作又是另一碼事,雖然知道安朵這會兒肯定心情不好,但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安小姐,能否打擾幾分鐘問您一些問題。”
見安朵擡頭質問的看着她,眼神中的冷淡像是一股壓力直逼而來。麥尼心頭一跳,正要追問,就聽旁邊那個女士譏諷的道:“你們這是有病啊,不去找兇手,反倒來問我們,該不會你們懷疑我們是兇手吧。”
說完,麥尼一臉尷尬的連忙搖頭:“當然不是,只是當時現場情況太混亂,線索太少。爲了能儘快找到兇手,所以我們纔想詢問當時現場的各位。我們從監控中見到在事情發生後不久,您的一位保鏢……”她試探的看了安朵一眼,見她沒有生氣,這才鬆了口氣繼續道:“出現在了外面,緊接着又返回了房間。當然我們知道當時您肯定是派人去外面查看情況,所以想來問一問您的保鏢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說完誠懇的看着安朵。
安朵眯了眯眼,轉身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點了點頭道:“可以。”
雖然安朵此時看起來不大好接近,更合平時在電視裡看到的平易近人差距有些大,但對方肯配合工作已經讓麥尼大鬆了口氣,連忙道謝後,開始禮貌的詢問之前出去查看情況的保鏢。
那位保鏢出去的時候歹徒早就已經不見蹤影,只留下那幾個傷患和崩潰得尖叫哭泣逃跑的遊客。知道的情況並不多,只是將之前看到的東西說了一遍。麥尼顯然早有預料,但還是很仔細地詢問完。
安朵耐心的坐在那裡等着她問完,向婧原本站在那裡一臉不善的瞪着麥尼等人。但眼角掃到安朵已經坐下,現在站着的不是保鏢就是其他人,那自己不坐豈不是就代表自己矮了安朵一截。這簡直讓她接受不能,下意識就一屁股坐在了旁邊。冷眼旁觀的鳳妃瞥她一眼,脣角輕輕下撇,無論是眼神還是動作都在顯示着她將向婧當成了一個有病的腦殘。
事情經過並不長,問完也最多花了五分鐘,麥尼臉色略顯凝重的站起身來,安朵正要送客的時候,她猶豫了片刻,試探的問道:“冒昧問一下,我記得安小姐您的房間並不在這裡,您爲什麼……”
鳳妃臉色一冷:“抱歉,請你注意一下你的形容詞。我們接受你的詢問,是配合你們工作,並不代表我們就有了嫌疑,以及就該爲你們的懷疑買單。”對方這句話簡直就是不客氣的將他們一行人放在了懷疑榜單上。
事實上這也是正常的事,突如其來發生的意外。本該在另外一邊房間的安朵突然帶着這麼多保鏢來了這邊,而關鍵是她的保鏢的確每個人都配槍。事情發展到現在,一頭霧水還找不到線索和歹徒的麥尼,是會將懷疑的目光放在船上所有持槍者身上。而沒有理由來到這邊,還距離很近的安朵,顯然是最大的懷疑者之一。
向婧心災樂禍的跟着笑了起來,鄙夷的對安朵道:“看吧,讓你假好心還配合人家詢問,別人就是把你當嫌疑人看待了。”緊接着一生嗤笑,諷刺的道:“打臉了吧,該!”
麥尼越發尷尬了,連忙解釋:“抱歉,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安朵冷淡的打斷了她的話,扭頭看向心災樂禍得要瘋了的向婧:“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別惹我。窩雖然不會把你丟進海里弄死,但放任你不管卻做得出來。到時候被槍殺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可不關我的事情。”
這話既是在警告向婧,也是對麥尼那句話的諷刺。向婧氣得要命,麥尼的表情也越發尷尬和侷促,顯然沒料到安朵會這麼說話。
她脾氣好,卻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踩自己或者懷疑自己一把。安朵端正的坐在沙發上,身邊是十來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無論是她冷淡的表情和氣勢,亦或者周圍保鏢給她帶來的感官,都在告訴麥尼她並不是好惹的。
冷淡淡的睨了麥尼一眼,手指敲打着沙發扶手,冷聲道:“對你的疑惑,我可以解釋,但僅此一次。我希望在聽完我的話或者說在我這裡浪費這麼多時間後,可以給貴方一些靈感,讓你們能更快的找到兇手。”
這話嘲諷意味十足,麥尼尷尬又有些惱怒。但此時的確是她氣弱,對於安朵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解釋的。苦笑着,只能繼續道歉。
“這位……”安朵沒理會她的道歉,擡手指着旁邊的向婧,淡聲道:“是我同父異母血緣上的姐妹。”
向婧聽到這個形容詞瞬間豎起了眉頭,氣得臉色陰沉卻又無法反駁。因爲除了這個形容詞,她和安朵還真沒有其他關係。仇敵?對手?這些都不足以形容兩人複雜的關係。
這個形容詞一下就讓麥尼懂了安朵和向婧的關係,豪門世家那種同父異母、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多的不能再多,當然一般而言關係都不會怎麼樣,就比如說安朵和向婧。雖然都坐在那裡,但彼此間的不對盤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而安朵出身不錯的事,根本就從來沒這樣過。
“我們的父親最近在忙碌一些事,爲了安全,在我們身邊放了不少保鏢,並且一直沒待在一個國家。你應該知道今天在拍攝時發生的意外,我的保鏢當時發現了單獨出來的她,所以爲了安全起見把她送到了這裡,等我拍完節目後,就過來找她,結果恰好遇到了外面的事,然後我讓我的保鏢出去查看情況。”說完安朵冷淡淡的看向麥尼,嘲諷的道:“還需要我更深層次的解釋嗎?”
麥尼已經尷尬得無法言語,連忙深鞠躬抱歉:“對不起,實在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