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導自演的本事還真是不得了,安朵無語的看着還在繼續睜着圓滾滾的大眼睛咿呀咿呀說着火星語說個不停的六六,表情變幻莫測,最後只能伸手摸摸他腦袋:“寶寶,要是你外公知道你的天賦是演戲會哭的。”
向先生對六六的期待非常大,六六明明才一歲不到,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在全世界各地尋找適合的老師,就等着六六能上課的那一天。要是知道他給於重望的外孫居然會自己給自己演戲,恐怕得氣得吐血。
“呀,外外。”六六對外公這個詞很敏感,大概是在他短暫的幾個月生命中,外公這個名字伴隨着無數次出現的超豪華禮物和每週一次的視頻通話,聽到安朵的話仰起頭來含糊的喊道。
安朵困惑的沒聽明白,轉頭看向阿虞。封景虞面無表情的解說着兒子的火星語:“除了幾個疊詞的稱呼外,他就那句吹吹不疼說得最清楚了。其他的外公、小姨之類的稱呼就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
安朵更奇怪了:“兩個字的稱呼都沒學會,四個字的吹吹不疼怎麼學會的?”還會配合着鼓起腮幫子吹氣。
六六聽到熟悉的話,擡頭又呼呼吹氣,開心的喊:“麻麻。”
安朵的表情已經柔和得能滴出水來,封景虞看向正將不要臉撒嬌攻略展現到極致的兒子,無語的回答:“還能怎麼學會?自從他有一次自己在地毯上爬結果把腦袋碰到了之後,被照顧他的阿姨這麼安慰一次後就會了。不管家裡是蕭玥被大舅母訓斥還是安衡被老爺子拿棍子揍了,亦或者是老爺子咳嗽,總之你兒子都會吧這句話和這個動作送上去,然後不管是誰都非常買賬的百病全消。恨不得給他買一大堆禮物和塞給他小零食。這麼划算的買賣,能把這四個字忘了纔怪。”
他沒說完的是自從兒子學會了這四個字後,蕭家幾個長輩更是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裡。套用老爺子的話就是這孩子小小年紀懂事貼心能幹啊,只有封景虞知道他兒子的尿性,學會這四個字不過是覺得每次聽到他這四個字的人都會給他小零食吃。
安朵:“……”她看着還在傻樂的兒子徹底無語了。
小孩子變化真的是好大兩個月前還是個傻兮兮被老爸搶了奶瓶只會告狀的小傻瓜,現在都會自己給自己創造機會找零食吃了。雖然這挺聰明,但安朵還是有點想捂臉的衝動。
她兒子怎麼可能是個爲了吃就掉節操的小吃貨!
“麻麻。”六六困惑不解的蹭蹭安朵臉蛋,然後撅起小嘴就要親她。
安朵嘴角一抽按住他的小嘴巴:“行了,再親麻麻整張臉都是你的口水了。”
然後六六就咯咯咯非常開心的笑,胖乎乎的臉蛋上那雙眼睛笑彎成一汪月牙。
安朵嘆了口氣,正要將六六先交給丈夫然後去和艾莉森告別,身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艾莉森的聲音緊接着傳來:“安,你家寶寶真可愛。”
她走過來矜持的和封景虞打了個招呼,然後伸手摸了摸六六那頭軟軟的黑髮,又摸摸他嫩嫩的小臉蛋,驚訝的道:“真軟。”其實她不是很喜歡小孩子,總覺得愛哭又愛鬧、黏糊糊的讓人不耐煩,但好吧,安朵的寶寶似乎就是那個例外,萌得像個小天使。露出幾顆小米牙就衝她笑,笑得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心軟。
誰叫小孩子的笑容最是純真,能打動人心?
“呀呀。”六六配合的讓漂亮阿姨摸自己,還恨不得親自上前送個吻,配合得不能再配合。安朵無語又黑線,覺得兒子大概不僅是個吃貨還是個喜歡美女的小色狼。
“真可愛。”艾莉森驚訝的摸摸他後正想摸出禮物,卻發現她剛從這個封閉的鬼地方走出來根本沒有機會去買,無奈的捏了六六小鼻子一下:“禮物下次送給你,我保證一定會是個大禮物。安你別拒絕,我是送給寶寶的見面禮不是給你的。”
安朵張了張口,最後眨了眨眼調侃道:“好吧,你想花錢我怎麼可能拒絕?”
艾莉森笑了笑,看了下時間後揮揮手道:“我該走了,等一週後劇組見。”說完又捏了捏她兒子的胖臉蛋。安朵很懷疑她是覺得手感很好,所以蠢蠢欲動的捏兩下,但誰叫自家小蠢貨還恨不得湊過去給人家捏呢?
“一週後再見。”艾莉森念念不捨的收回手,大步朝車子那邊走去跨上車後,搖開車窗對着她擺擺手,很快車子就先開走了。
“呀。”六六似模似樣的舉起小胖手搖了搖,安朵無語的按下他的手:“行了,美女阿姨已經走了,這幅小傻樣給誰看。”
六六不懂,但聽到安朵的話就開心的蹭蹭她。總而言之今天能見到麻麻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非常非常開心的日子,幸福得快要冒泡泡。
安朵無語的捏捏他臉蛋,扭頭對被忽略了好久的老公說:“我覺得這小子的教育還提上日程了。”這麼小就會哄美女,長大還得了!
封影帝鄭重其事表示:“你說得對。”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露出笑意,封景虞接過兒子將他送進了安全座椅上,這才道:“我們也上車吧,這裡距離市區還有幾個小時車程,得快點離開。”
鳳妃和小助理早已經帶着她的行李上了另一輛車,安朵跨上車靠在柔軟的椅子上後,舒服的吐出口氣來:“真軟,這兩個月我睡得一直是單人的硬板牀。特別是在高強度訓練後還睡硬板牀,真的是一個超級大的折磨。這些天我最想念的就是我的牀了。”
“哦?”封景虞探過身來幫她綁好安全帶,在她脣邊吻了一下,漆黑深深的眸子與她相隔不過幾釐米,脣角揚起聲音低沉:“我還以爲你這兩個月想得最多的應該是我。”
車廂內的氣氛一下子被拖拽進了曖昧的深淵,四目相對時視線像是被兩根線連接。勞累了兩個月,安朵得承認有些被撩撥到了。眸色微轉,脣角勾起,就聽到前邊座位上傳來清脆稚嫩的咿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