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針對一個小透明甚至屢屢盯着對方的情況傳出去,不知道會引起多少人的諷刺。不盯着那幾個一線女星,爭取努力爬上去,定這個小透明幹什麼,搞笑嗎?還是說認爲自己比不上這麼個小透明?
林中無法理解的皺起眉,幾秒鐘後卻聽到溫菱輕嘆的聲音:“你不懂!”溫菱低下頭,圓潤剔透的手指頭摸了摸書皮,淡淡的說道:“這就是你和我的區別了,你是個經紀人而我是個演員。”
林中皺眉,錯愕道:“這什麼意思?溫菱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你和她根本沒可比性,之前一次兩次、三次,這麼多次了你拿到了什麼好處,你就消停點行嗎!”說到最後他簡直快發瘋了,之前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多,難道她就沒聽進去!
溫菱抓着書皮的手五指一抓,青筋跳起的同時轉過頭看着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我也想,但我發現我做不到。林中你無法理解她給我的感覺,你還記得在拍《戰東風》時的情況嗎?這輩子演技上打壓我的人我見的還少嗎,但從沒有一個人給我這樣的感覺,就好像要是我不打壓下她,我會後悔的!就好像會眼睜睜看着她踩着自己爬上去一樣。”說到這裡溫菱眉頭猛地一皺,煩躁的沉下臉,脣角嫌惡的挑了起來:“還有,我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天才這兩個字,你不覺得將一個天才踩在腳底下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嗎?”
林中滿臉無法理解的看着她,皺眉剛想說話溫菱就突地轉過頭,冷淡淡的看着他,譏誚的挑起脣:“五天前石曉磊給我打了電話。”
林中臉色猛地一變,直直盯着溫菱:“你什麼意思?”
溫菱輕輕柔柔的笑:“別這麼看着我,我也不想換經紀人,畢竟這麼多年我們風風雨雨走過來,我也熟悉你了,所以我告訴他不可能。”
林中和石曉磊都是公司同一等級的經紀人,兩人自然而然就成了競爭關係,而手底下的藝人怎麼樣就決定了兩人的成績,而此時溫菱的話顯然是在威脅他,要麼答應她要麼她就要換經紀人。
林中臉色幾近變幻,深吸口氣青着一張臉看看向溫菱:“你在玩兒火。”
溫菱看着窗外,笑容溫柔眼中卻冷淡淡的:“是不是我比你更清楚,要是她經紀人真這麼厲害,早在我對付她的時候就逮着我弄死我了,既然沒有,那就證明對方有顧忌或者說根本沒這個能力,既然如此你還擔心什麼?”
林中沒說話臉色陰沉的難看,溫菱見此嘆了口氣轉過頭認真的看着他說:“最後一次!我保證,只要她今天不會在試鏡場出現在我面前,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四目對視,林中從她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堅決,沉默良久後他點了點頭。見此,溫菱也鬆了口氣,笑着揚起面頰突地出聲問聽着對話戰戰兢兢開車的助理:“這裡距離出高速公里還有多久?”
小助理飛快看了一下,然後回答:“四十分鐘左右。”
“好!”溫菱笑着靠在了座椅後,重新翻開書看了起來:“除了高速公路,進了附近村子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
另一邊,車子很快加滿了油開進了高速公路,從這邊最快下高速公路起碼還有五十多分鐘,這麼長的時間又無所事事,安朵索性聽這個閉目靠在座椅後養神睡覺。待會兒的試鏡可是一個很大的挑戰,養足精神再好不過。
保姆車上安靜一片,鳳妃看了會兒資料後揉了揉眼睛看着時間還早,吩咐羅曼好好開車後也閉眼養了會兒神。聽到後座傳來的均勻呼吸聲,羅曼握着方向盤打足了精神認真開車,務必不出一絲紕漏!
“砰!”的一聲巨響,車子一個顛簸,安朵身體被抖得往前一撲,徹底從睡夢中驚醒。她連忙抓住車頂的扶手,眼中不掩驚愕的朝前面看去,正想要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就看到了堵在車前的幾個人,到了口中的話頓時嚥下,眉峰飛快皺起。
“說吧,撞了我的羊你準備怎麼辦?我的羊好好的在這裡吃草,你的車就看也不看的撞過來,是不是故意想找事!”堵在車前的是三個三四十歲的村漢,此時橫站着堵在路前理直氣壯、滿臉憤怒的怒視着開車的羅曼,嚇得羅曼臉色發白、欲哭無淚的連忙搖頭:“我沒有,是你們……”
“我們怎麼了?”中間那個格外高大的村漢對着地上呸了下口水:“這條路誰規定了只准人走,再說了這還是我們幾個村集資修的路,你開車過去沒找你要過路費就算了,這會兒還撞了我的羊,今天你不給個道理就不準從這裡過!”
“我……”羅曼額頭滲出冷汗滿臉的驚慌。
“出什麼事了?”一道輕柔冷靜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羅曼一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連忙轉過頭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我開車從這裡過,本來好好地結果他們就把一頭羊丟在了我面前,我嚇得連忙踩剎車,然後他們就跳出來說我撞死了他們的羊。”說完羅曼臉上都還是止不住的茫然和後怕!
看着車外三個不顯得樸實、誠懇,反而和市裡那些沒工作又吊兒郎當的混混沒什麼差別的三個村漢,安朵脣瓣一抿和鳳妃對視一眼,顯然知道這三個人是來訛人的。
鳳妃皺眉吩咐道:“把帽子口罩戴上待在車上別下去,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好!”安朵點點頭,依言將帽子和口罩戴在臉上,在帽子寬大帽檐的陰影下,她眉頭緊皺盯着窗外,神色顯得有些冷色。
見她已經弄好,鳳妃開了車門下了車,三個村漢見着妝容精緻利落、長得冷豔動人的鳳妃雙眼一亮,但轉瞬間眼珠一轉就指着地上的羊滿臉憤怒的咆哮:“怎麼,車是你的?那你說說看吧,撞了我的羊準備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