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向家大少爺,向錫一來就輕言軟語和提起當年顯然讓婁阿姨有些懵,她對着老管家敢胡言亂語,但不代表對着向家大少爺能像剛纔那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到向家誰不出來卻偏偏讓向錫出來,不由得有些惱怒,但一邊卻又無可奈何。
“向錫,別不要臉。我姑姑和你向家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別說什麼大伯母,髒了我家的門風。”蕭遠渢懶洋洋的不屑聲從身後傳來,婁阿姨雙眼一亮急忙往回一看,果然看到蕭遠渢和蕭遠漠站在那裡。身姿筆挺、身長玉立,一沉着冷靜、一貴氣優雅,十二分的吸引人目光。婁阿姨鬆了口氣,連忙抓着擴音話筒走到兩人身邊,笑眯眯親熱的喊道:“大少爺、二少爺。”
“婁阿姨您辛苦了。”對於在家裡數十年的老人,兩人素來很恭敬,蕭遠渢笑眯眯的遞給婁阿姨一張帕子:“今天麻煩您了,您先回車裡休息會兒吧,這裡交給我們。”
“哎。”罵了蕭家一頓的婁阿姨心滿意足的拿着手帕招呼保鏢擡着大鼓和銅鑼回了車裡。
“哇,大哥二哥出來了。”蕭玥趴在窗邊愈發激動了,急忙拽安朵,然後知道她對向家的人不熟悉,一邊又給她說着向錫的事:“他叫向錫,是向家這一輩唯一的男丁。我媽說向家是作孽太多,所以人丁單薄只有一個兒子。”蕭玥補充了自己母親的看法後,又說道:“向錫大概和我大哥差不多大,雖然不喜歡向家,但不得不承認向錫能力很好,反正和我哥差不多吧,我記得爸還很氣憤的說過。向家那種歹竹怎麼能生出一根好筍,反正就是那意思吧。他現在在向家管理層做事,聽說向家股東們對他很滿意。”
透過車窗,安朵能清晰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向錫。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容貌英俊不卑不亢、站在大哥二哥面前,非但沒被壓下風頭,反而旗鼓相當。
安朵抿了抿脣,輕聲說道:“我見過他?”
“咦?”正想繼續科普的蕭玥一愣,好奇的扭過頭來:“什麼時候見過的?”
“去年。”安朵想了想盯着場外的情況,自嘲一笑:“一次拍廣告的時候,遇到了向婧找向建林的情人撕逼,向錫出來幫向婧解決麻煩。”
想到當初自己看好戲的心情,她不由得有些感慨,誰能想到她會從當初的看戲人變成現在的戲中人。
“向婧?”蕭玥瞪圓了眼珠,然後不屑的一撇嘴:“這就不奇怪了,向婧刁蠻跋扈是出了名的,向錫從小到大幫她收拾了不少麻煩。”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蕭遠渢拖長的嘲諷聲:“怎麼是你出來了,你家那位做了事的呢,怎麼不出來?”
向錫壓着怒火,沉默的嘆了口氣:“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還不清楚,但如果真是我向家的人做的,我們肯定會負責,不如先進去談?”
“負責?”蕭遠渢拔高了聲音,氣得俊臉漲紅的扭曲,毫不客氣的諷刺道:“我特麼先毀了你妹妹向沄的名聲,再殺了她,最後給你說對不起,你答應嗎?你要是答應,我二話不說立馬走人。”
向錫臉色一變,臉上也沾上了火氣:“蕭遠渢你別得理不饒人。”
“我就是不饒人怎麼了?”蕭遠渢貴公子範兒消失得乾乾淨淨,伸出修長的手指指着向錫的鼻子,臉色猙獰和怒氣升騰:“我今天不給我妹妹討回一個公道,纔是軟蛋!”
“好!”不遠處圍觀的車內,不知道是誰家的人突然叫了聲好,啪啪啪鼓掌讚賞道:“蕭二,你混蛋了這麼多年就今天最對我胃口,說的不錯,自己妹妹受了氣不出氣,還是人嗎?”
蕭遠渢沒好氣的對那邊罵了句:“應鋅你特麼滾蛋,我現在沒空和你扯談!”說完扭過頭就繼續對着向錫開炮:“怎麼着,你想怎麼樣?”
向錫拳頭緊握、脊背僵硬,深吸口氣卻只得繼續壓着憤怒:“安朵……她也是我妹妹,我一定會給她討一個公道,向家會給她一個交代,但現在事情鬧大了對我們任何人都沒有好處,不妨暫時先退一步如何,我發誓今天一定登門賠罪。”
“我稀罕你登門?”蕭遠渢嘖了聲:“你別不是忘了,我蕭家的大門從二十幾年前就不歡迎你姓向的人了。”
眼看着蕭遠渢越說越離譜,蕭遠漠沉聲打斷了他的話:“事情是誰做的,我清楚你也清楚,你向家原本想怎麼壓下事情,你我更清楚。今天來,不是讓你給我道歉,這件事我沒受到半點損失,我要的是做了這件事的人給我妹妹當面賠禮。”
向錫眉頭狠狠一跳,有些啞聲的搖頭:“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丁容怎麼說也是向家的大夫人,要是真的當着這麼多人給一個小輩賠禮,那豈不是完全着實了蕭家的指控,順便將向家的臉丟到了地上踩踏。他賠禮是小輩間的禮貌往來,和丁容賠禮完全不是一個事。
盯着緊閉的向家大門,蕭遠漠眯眼,擲地有聲:“那就讓能做主的來!今天不給個交代,事情沒完。”
向錫隱忍着怒火:“你們今天目的都達到了,我向家的臉也丟光了,別得寸進尺。”事情鬧到現在,向家已經成了京城上流社會所有人的笑柄。
“得寸進尺?”蕭遠渢插話:“那就像我之前說的,先毀了你妹妹名聲再僱兇殺了她,我不介意你也來我家門口得寸進尺。”
“蕭遠渢!”向錫氣得臉皮狠狠一抽,拳頭突地擡起來。
“想揍人?”蕭遠渢看似理直氣壯的被氣得不行,其實眼中卻閃着躍躍欲試巴不得的期待。比起在這裡對吼,他更想揍向家人一頓。
“夠了!”電光火石間,向家的大門再次開啓,向老爺子杵着柺杖在向建森和魏玉香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滿臉怒色滿臉哀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