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催促道:“等拿給向建林公證後再給你,你不是明天的飛機去港城嗎?去和你弟弟說會兒話去,那小子當我不知道呢,你之前走的這些年,整個人都不對勁,趕快去吧。”說完揮揮手迫不及待的將她趕出門,然後砰的在安朵鼻子前把門緊閉,完全沒有解釋之前他扔給自己的疑惑,爲什麼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是保護傘的意思。
但在老爺子將想家的關係譜分析一遍後,她就乍然醒悟過來了一件事。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危險但實際上換一個角度來想,確實能讓向家也不能對她到底怎麼樣,反而會對她有所忌憚。
盯着自己還捏在手中沒放回去的筆,她嘆了口氣將筆帽蓋上,轉身朝安衡房間走去。在離開之前還是和他倒黴弟弟談談心,至少把和二舅母說的一些話告訴他。不管安衡是因爲什麼選擇走這一行,但她都會是弟弟永遠的倚靠和後背。
第二天一大早,在機場揮別了過來送她的安衡,又說了一大堆事情後,才走進了通道。
安衡站在原地看着安朵消失在盡頭,因爲急劇長高而顯得過瘦的身材攏在一件寬大的藏青色大衣下,在看不到安朵後他臉上討好而聽話的微笑慢慢的收斂,恢復成一派冷淡。
“三少爺。”人羣中走出來一個保鏢:“您的假期學校已經批准了,我們走吧。”
安衡嗯了聲,轉身跟着保鏢離開,坐進了一輛停在機場外的軍用悍馬,而後疾馳而去。他沒告訴安朵的是,二舅母幫他在某個隱秘的番號部隊少年訓練營中報了名,而最近一個月他都要遠離繁華的京城,去個不知道什麼偏僻得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了。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遊戲,或許還不能活着回來,但他不後悔,想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什麼,他堅信自己一定能活得好好地回來見他姐姐。
然後和一直母雞似的護着他的姐姐換一個方向,站在她前面替她遮風擋雨。
安衡走向了自己的選擇,而與此同時剛在飛機座位上坐下的她下意識的看了下窗外,直到旁邊鳳妃的聲音將她喚醒,才笑着將手中籤了名的本子遞給旁邊認出她來的旅客,直到對方激動的帶着簽名回了座位,她才搖頭:“沒什麼,只是我不知道安衡考軍校到底對還是不對。”
處在蕭家這個大環境,只要他考了軍校出來,就不可避免的會進入軍隊擔任某些職務。他中二又逗比最受不得拘束的弟弟能接受這種嚴苛而嚴肅的環境嗎?
“沒什麼對不對。”比起關心則亂的她來,鳳妃卻是越發冷靜:“他已經懂事,以後走哪條路什麼職業是他自己的選擇,你不可能護着他,以後的風雨終歸要他自己去闖蕩。”此時的安衡和當年的她倒是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她的選擇是爲了婚姻的自由,而安衡又是爲了什麼走這一步?
鳳妃搖搖頭,而後說道:“回去後,你要快點選出下半年要拍的電影或者電視劇,最好選擇今年能播出的一部,否則去掉了去年拍的《倚靠》,今年你是沒有任何作品在銀幕上上映,這對你的曝光率沒好處。”
安朵無奈的聳肩:“妃姐,您只要點開網上就都是我的消息,這些曝光率還不夠嗎?”
鳳妃一臉黑線:“我說的不是這個曝光率。”現在網上關於安朵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都沒消失過,各種各樣、真的假的此起彼伏,這邊消失了那邊又出來了,簡直是讓人看了眼睛都疼。
“我知道了。”安朵不過是打趣一笑,聞言連忙安撫這兩天被流水氣慘了的冷豔經紀人:“回去我就看,只要有不錯的就角色就接下來吧。”當然這個不錯是她對於這個角色的喜歡程度。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準時抵達了港城,三人先是去了公司報道。一到公司鳳妃就將一疊劇本放在了她面前,讓羅曼泡了兩杯咖啡過來,從中抽出三份擺在了她面前:“這些劇本我偶讀先行挑選過一次,這三份是電影,類型不同。但要是時間趕得上的話,明年就可以上映。不過這三部電影拍攝檔期撞一起,如果你喜歡其中之一,那我們就選擇其中一本,如果不喜歡就慢慢挑。”
意思就是三本中如果有喜歡的角色但只能挑出一份來,安朵秒懂的點頭,將三份劇本攤開放在自己面前點頭:“我知道。”
鳳妃又挑出三份劇本來:“這是電視劇劇本,都是最近要開拍的,可以年底播出。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先拍電視劇,下半年再拍電影。”
安朵更懂了,妃姐的意思是電影恐怕今年是趕不上了,而她今年已經有了一部《倚靠》,倒是可以先慢慢挑選一部喜歡的電影明年拍攝。而爲了保持自己在電視出現的頻率,而也因爲今年她沒拍過任何電視劇,所以選擇一部今年會盡快播出的就成了重中之重。
安朵頷首點頭表示知道,然後先將那三份電影劇本放在一邊,看起了電視劇的劇本。或許對某些人而言已經踏入電影圈並且獲得一定成績的她重新去演電視劇有些掉逼格,但實際上她的人氣看似紅紅火火、但實則比起那些經營好幾年的演員而言還差了那麼點。而一部電影的紅火和演員個人的演技和人氣有關係,但絕不會關係很大。
而她的背景關係可以給她比其他藝人更光明的康莊大道,可以土豪的給她包場支持,但卻不可能讓一部口碑、票房都不好的電影變得無以倫比的好。所以與其一條路走到黑,倒不如兩邊同時來,電影和電視劇都不耽擱。
回了港城第一天,安朵差不多都泡在了劇本之中,直到夜幕降臨纔在三本電視劇劇本中鄭重的選出了其中一份。
鳳妃的眼光一向很不錯,就像當年她挑中了《戰東風》讓她去試鏡,挑中了《十里上海》的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