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發現她臉色黑的滴水,連忙指着自己腫了的右邊臉蛋:“姐,我這裡好疼,你看都腫了。”
安朵氣得滿腔火氣:“疼死你算了。”但卻掰着他下巴扭過頭來,面帶寒霜,動作卻格外的小心翼翼:“這是怎麼搞的,怎麼會這樣?”
“安小姐,實在是抱歉,這是我們的錯。”保鏢隊長訕訕的說道。
“不管你們的事。”安朵搖頭,板着臉瞪着安衡:“是他自己自討苦吃。”雖然護短,是非曲直她還是知道的。安衡要是不動手,對方絕不會這麼來。況且人家這麼多人,只是臉上出點事,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說到底都是這個混球自己沒通報人家!
眼見安朵這麼通情達理,保鏢隊長也忍不住鬆了口氣。
安朵仔細的看了看安衡的臉蛋,一皺眉正想要讓他先去洗澡然後找護士幫忙處理傷口,忽然一轉眼就看到了仍舊站在門邊處的幾個保安,聲線一頓壓下某種不好的預感:“……請問,各位這是?”
完了!
安衡忽然想到自己上樓前做的那些事,眼皮一跳、心中一陣嗚呼哉呼的完蛋。
“這個……”保安們面面相覷,在看完了這麼大一齣戲後,發現他們就是一家人後,到了口中的話就有些說不出來。
安朵一看就有問題,剛緩和的臉色瞬間黑沉:“各位直說吧,就算你們不說待會兒我也能看到監控了。”
幾個保安摸了摸鼻子苦笑兩聲:“剛纔安少爺上樓的時候出了點事,所以我們上來看看。”
這話說得很含蓄很含糊、很給足了面子,但安朵猜都不用猜都知道,所謂的出了點事絕對不是小事,否則人家也不用追到這裡來,手裡還捏着電棒!
安朵深吸口氣板着臉看着安衡,壓下蠢蠢欲動想把他另一半臉也變腫的衝動,深吸口氣:“你先去給……”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腳步聲從樓下傳來,走廊上的人齊齊一愣,就看到院長陪着兩位交警走上樓來,那位年輕些的交警嚴肅的板着臉道:“樓下那輛拍照xxxx的車請問是哪位的,剛纔你涉及市區飆車、我們攔截還直接不理,這件事請跟我們走一趟。”交警嚴肅的臉在看到走廊上的安朵和封景虞時,有瞬間的瞪大趨勢,心裡一陣臥槽。
全世界、全港城都在找這兩人在哪裡,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養傷?
不過話說回來了,那個飆車的人到這裡來做什麼?
年輕的交警面帶嚴肅、眼中滿是疑惑。
跑車!飆車!躲開交警詢問!
件件事情算起來都不是小事,安朵深吸口氣整張臉簡直黑的堪比包公,目光猶如刀子一般的冷颼颼落在安衡身上:“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
安衡簡直想哭了,張了張口求饒的拽着她衣服袖子解釋:“姐,能不能理解爲我是關心你的傷勢,才飆車的?”
安朵冷笑:“顯然……不能!”
這麼大一齣戲簡直是沒完沒了的上演,蕭遠漠也頭疼不已,終於恢復了家中大哥的姿態,上前一步對兩位交警微微頷首:“這件事有些複雜,不如兩位先來這邊坐坐,我們商議這件事怎麼處理。”根本沒有將安衡交出去的意圖,未成年駕車、飆車,甚至於之後的事,安衡要從軍、要走高位的話,就留不得任何污點,今天的事得壓下來。
說話間,蕭遠漠看了眼安衡,皺眉道:“先去換衣服,這像什麼樣!”
安衡逃脫一劫,下意識的看了安朵一眼,發現他姐姐沒任何意見,終於大鬆了口氣,簡直猶如從水深火熱中撈出來一般。
那邊廂蕭遠漠已經帶着兩位交警去了休息室,十分誠懇禮貌半點沒架子的與兩人說話。他當然能用權勢將這件事壓下來,甚至於他一個電話打過去有的是人求着幫忙處理這件事。兩位交警也頗爲清楚,聽到蕭遠漠語氣如此誠懇,之前壓着的火氣也消散不少。
蕭遠漠帶着人走了,安朵摁了摁眉心盯着安衡有些着惱。
“放心。”封景虞上前一步溫聲安撫:“這只是一件小事,不會出事。”
安朵遷怒的瞪了他一眼:“你剛纔是不是想幫他瞞着我?”
原本真的想瞞,但早就被逮到的封影帝哭笑不得:“這是我的錯。”
安朵氣得秀眉豎起,心中的抑鬱簡直難以形容。有什麼比自家熊孩子鬧出一大堆糟心事,但自己身邊的人還幫忙遮掩隱瞞更蛋疼的呢?
深吸口氣擡手就使勁兒捏着安衡的耳朵,拽着他耳朵就往前走:“你先去給我洗澡,擦了藥後我們再慢慢算賬!”
“姐!姐!姐!”安衡吃痛的歪着腦袋、佝僂着背連忙跟上她的腳步:“好疼,你別揪我耳朵,疼死了,嘶!輕!輕點……”
伴隨着他可憐兮兮的話的是安朵板着臉踢開一間沒人住的病房將他扔了進去。
這彪悍的一幕驚呆了走廊上所有人,安衡那簡直被扭得轉圈的耳朵
蕭遠渢壓下某種幸災樂禍的笑意,暗搓搓的走到封景虞旁邊,輕咳一聲自以爲風度翩翩的挑起眉梢道:“看到這一幕,不知道封三少有什麼感觸?”
封景虞收回視線,雖然對安朵的彪悍有了新的認識,但薄脣噙着笑意半點不露:“感觸?恕我沒聽懂。”
蕭遠渢撇嘴,不相信的嘖了聲,但又忍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好奇心,湊過來提醒:“剛纔朵朵拎着安衡的耳朵你看到了嗎?”
封影帝頷首,優雅微笑:“親眼所見。”
蕭遠渢翻白眼:“那請問這一幕對你有什麼啓發?”
“啓發?”封影帝彈了彈袖口,看到自己手上之前戳安衡那一下沾上的油漆,一皺眉旋而脣間挑起慵懶隨性的笑容:“大概是活力十足?看起來精神比今天早上好多了。”說完甩下了蕭遠渢,自顧自的進了房間洗手。
沒得到想聽答案的蕭遠渢翻了個白眼,卻見旁邊的蕭玥哼哼唧唧的嘀咕了兩聲:“二哥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經常被二嬸提着耳朵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