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已經不疼了。”安朵拿起劇本:“好多天沒演戲,怕到時候回劇組找不到感覺,所以先看一看。”
恰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安朵疑惑的蹙眉,然後站起身走到門邊剛想打開門詢問外面的保鏢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今天又出現了一個比安衡還彪悍的人?
卻見房門砰然被人從外面踢開,穿着小香風奢侈品牌的向婧踩着高跟鞋像發瘋一樣的衝了進來,一看到安朵雙眼頓時泛紅,咬着牙不管不顧的就衝上來擡手去抓她的頭髮,一手作揮打狀:“你這個賤人,你害了我媽害了我現在還想害我爸爸,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全家才甘心!”聲音撕心裂肺、格外的尖銳刺耳。
“安小姐。”攔截着向婧的保鏢見此眼皮一跳,連忙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向婧的手臂毫不留情的往地上一甩,直接將她丟在了地板上,寒着臉警惕的護在安朵面前。
向婧撲倒在地發出痛呼的慘叫,怒氣卻是更甚尖聲大喊:“爸,你看到沒有。你還在這裡她都敢讓人打我,你還護着她!你沒看到她這次是故意要你的命嗎,你居然還護着她!”
“哎呀,婧婧你這是怎麼了,疼不疼?二嬸扶你起來先緩緩,哎呦,這腿都給磕破了,朵朵啊她好歹是你姐姐,你何必下這麼狠的手。”只見眨眼間門口又撲進來一個人,一把上去扶起向婧,滿臉關心關切之色,再看向安朵卻是一派不認同的控訴,此人正是上次在向家門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魏玉香。
“爸,你看我膝蓋都流血了。”向婧坐在剛纔安朵坐着的獨坐沙發上,哭得淚眼磅礴。
安朵手中握着劇本,冷着臉站在門邊一言不發。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魏玉香和向婧,似有所覺的扭過頭再次看向門口,果不其然這次走進來了三個人。向建森、向錫、向沄,三人齊齊出現在病房門口,將房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大哥,你受傷了怎麼也不給家裡說,家裡人這會兒都擔心死了。”向建林面帶焦灼的上前一步,看着躺在牀上的向建林忍不住擔憂的問。
“大伯。”向錫深吸口氣,故意忽視了旁邊的安朵,擡步走了進去:“您身體怎麼樣了,這次我帶了特意從國外請來的骨科醫生,要不然讓他幫忙看看?”
向沄穿着一條今年夏季最流行的高腰碎花長裙,襯得她越發優雅動人。也是上前一步先是看了安朵一眼,目光冷淡。而後走上前去,禮貌的輕聲喊道:“大伯,您身體還好嗎?我帶了家裡您最喜歡吃她菜的傭人,待會兒讓她給您煲湯。”語調溫柔可親,絲毫沒有上次見面的陰毒。
向建林坐在牀頭,冷着臉對於所有人的話不回答也沒反應。
安朵見此自嘲一笑,握緊了手中的劇本淡聲道:“向先生,既然您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向建林這才擡起眼簾,還來不及說話旁邊正在呼痛的向婧忽然騰然而起衝到安朵面前,伸手指着她鼻子漲紅了臉罵道:“你不準走!你有臉做這種事害人,這會兒走什麼走,大家說清楚。”
安朵一皺眉,冷着臉擡起捏着劇本的手直接打在向婧伸出來指着她的手指頭上,直到她痛呼一聲縮回去,才輕哼一聲回答:“抱歉,我不喜歡有人指着我鼻子說話。”
“你!”向婧氣急,又想伸手但一擡頭看到安朵冷冽凍人的目光,頓時一個激靈咬着牙尖聲氣怒道:“安朵你竟然敢打我,爸,你看到沒有,她打我、打我,幾爲什麼要護着她,她是你女兒,我難道不是?”
“安朵。”一把溫柔平緩的聲音在前邊響起,向沄上前一步拉着向婧將她護在身後,不贊同的蹙眉一派優雅高貴的看向她:“再怎麼說長輩還在這裡呢,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不從是非對錯,只從長輩孝道說話,當真是聰明。
安朵看了她一眼,神色冷淡毫無迴應之色。見此向沄還沒表現出什麼,向婧卻是受不了了,仗着向沄在有人護着自己,跳出來瞪圓了眼珠對她拔高聲音吼起來:“就是,長輩在這裡你竟然還動手,你什麼意思。還有你這幅臉色是擺給誰看,我姐可不怕你這一套。”
姐?
安朵冷着臉斜了向沄一眼,看着淡然自若微笑的她,心中嘲諷不已,轉身就要走。
“你不準走。”向婧連忙伸手拽住她胳膊:“我爸出事都是你害的,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安朵冷着臉轉過身,冷聲命令:“鬆手。”
向沄被她的神色嚇得心頭一個咯噔,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隨即鬆開了手。向沄站在一邊暗罵蠢貨,然後上前一步攔住安朵往外走的路,輕聲禮貌的說道:“安小姐,家裡人都只知道大伯是因爲你受傷出了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清楚,或許你能給我們解惑一下。”
論身份,安朵是女兒、向沄是侄女,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向你報告。
“你?”安朵脣角微微挑起冷淡的看着裝模作樣的向沄,淺淺一笑:“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或者說你有這個資格來問我嗎?”
向沄脣邊笑意僵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旁邊的向婧卻是看得分明,瞪大了眼心中泛起一些不可思議之色。她向來以爲高貴優雅的姐姐竟然被安朵兩句話說的啞口無言、這……這怎麼可能!
“安朵你這話就不對了,沄沄好歹是你姐姐,這病房裡的人全都是你長輩,你這話是什麼態度。難不成大哥受了傷,我們問一下的權力都沒有?”魏玉香不忍女兒吃虧,不顧這只是小輩的爭執,不要臉的站出來幫偏架。
此時一對三!
安朵看了眼站在她對面三位穿着奢侈品牌的女人,面不改色的拿起手中捲成圓柱形的劇本在另一隻手心散漫的敲了敲,狀似驚訝的挑眉看了眼魏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