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暖色燈光照耀下,穿着淺藍色針織襯衫的封景虞就這麼站在那裡,寬闊的肩膀、高大的身材、俊朗而深邃精緻的面龐,此時舒然而立,那雙向來深邃黑沉的眼中此時滿是柔和慵懶,殷紅的薄脣微翹、朝自己張開了手臂。
這幾個月以來早思暮想、和自己隔着半個地球的愛人忽然出現在眼前,安朵呆愣一瞬有些回不過神的站在原地,面對他伸出的雙臂半點動作也沒有。封景虞見此劍眉挑起,薄脣啓開、聲音優雅的像是絲綢:“親愛的,這麼久不見,就不給我一個擁抱?”
話音剛落安朵忽然丟下了行李箱衝過來撲進了他懷中,封景虞微然往後退了一步才接住了她,雙臂合攏將她摟在懷中,嗅着鼻尖聞到的味道,菱角分明的輪廓似乎都被此時的情緒感染的軟和了幾分。
剛訂婚就分開一兩個月,就算每天能視頻通話,但時間和地點上的隔閡仍舊是存在的,安朵深呼吸了一口氣,眷念的靠在他懷中,軟下聲線:“這個擁抱夠不夠?”
封景虞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垂下一片陰影,忽而輕笑着攬緊了她幾分:“不夠。”
安朵配合的又圈緊了一分,語氣舒緩而眷念:“現在呢?”
封景虞眸色黑沉、聲線低啞:“繼續。”
安朵用力抱住了他,鼻尖是對方熟悉的古龍水味道,熟悉的讓她眷念而喟嘆。幾乎兩個月的沒見面讓她比上次熱情了很多:“現在怎麼樣?”
封景虞輕笑出聲,聲線軟和而低沉,忽然低聲道:“要這樣才行。”伸手撫着她的脖頸往上,正要低頭門口忽然傳來咔噠一聲脆響,正沉浸在重逢中的兩人瞬時間同時一頓,封景虞擡頭看去只見羅曼提着一個諾大的行李箱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迎着他的目光尷尬而苦逼憋悶的強笑道:“封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封景虞瞥過她以及她旁邊的另一個小助理還有保鏢,雖然三人都恨不得一副把自己塞進角落變成灰塵的模樣,但三人這麼大的體積以及那價格這麼大的行李箱能看不到才奇怪了。他頷首點頭,鬆開抱着安朵的手從善如流的扣住她的手指牽着她走到門口:“這些都是你的行禮?”
“嗯。”安朵點頭,被自己小助理看到自己這麼熱情洋溢的一面還真是有些尷尬,輕咳一聲故作鎮定道:“行了,東西放這裡就好了,你們先走吧。”頓了頓想到自己之前還說請她們喝湯,頓覺更加尷尬的耳燒,抓着封景虞的手含糊其辭:“下次請你們吃飯。”
三人巴不得馬上就走,哪裡還顧得上吃飯什麼的,聞言如逢大赦般的猛點頭,三人飛快的出了門,兩個助理下了樓回家,而那個保鏢則是直接回了安朵公寓對面的那套房子,重重把門關上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眨眼間三人就消失得乾乾淨淨,安朵哭笑不得又鬆了口氣的同時,忍不下擡起眼簾斜睨了眼封景虞,嘖嘖打趣道:“大影帝威力非凡,這麼一會兒就把我的助理和保鏢嚇走了?”
封景虞伸手曖昧的在她後背上劃過,聞言對着她脖子吹了一口氣,聲音低沉沙啞:“不是你自己讓他們走的?”
安朵微微擡頭看他:“原本我還想留他們吃飯的,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封景虞咬了一下嘴脣,舌尖舔過她脣上的口紅:“水果味道。”而後對着安朵的眼睛吹了口氣,吹得他閉上眼睫毛亂顫,這才愉悅的笑起來:“結果什麼?”
他的動作太過曖!昧,安朵汗毛乍起又忍不住隨着他的動作敏感的軟下身體,最後強力讓自己穩下心來,睜開眼拍了他一下走到自己行李旁道:“別鬧,這裡還有一大堆東西要整理呢。”
封景虞眸色深沉,大步上前從後面攬着她的腰:“收拾行李很重要?”
安朵繃着麪皮:“當然重要,擺在這裡多難看。本來還能有羅曼他們幫忙收拾,但這會兒都被你嚇走了,沒辦法只有我自己來了。”
話落,她就察覺到耳垂被人含在口中,微微溼熱的溫度和敏感點被人扣住的觸覺讓她乍起汗毛,而後就聽到封景虞醋意十足的哼了聲不要臉的問:“很重要?”
安朵呼吸一重,努力的想要掙扎開:“很重要。”但話音剛落她就被人騰空抱起,安朵近乎還沒破出口中,身體就已經一個橫轉,連忙伸手攬住對方的脖子,仰頭瞪了他一眼:“鬧什麼。”
封景虞揚脣笑得恣意而意味深長,抱着她就往臥室走:“我覺得比起收拾行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安朵耳燒緋色,斥道:“白日宣……”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就被人丟在了柔軟的牀上,然後一個身體壓了下來,帶着冰涼寒氣的薄脣在自己脣邊曖!昧的劃過,聲線沙啞:“比如和兩個月沒見的未婚妻來一次親密接觸。”
房間內一派薰熱和纏!綿,從窗外太陽橘紅到夜色深沉,房間內的動靜這才停止。安朵渾身發軟的任由封景虞抱着自己去洗乾淨然後穿好衣服躺在牀上,看着封景虞穿着浴袍走出來,沙啞着過度使用後的聲音道:“你不是在國外忙嗎,怎麼回來了?”說着拉了拉被子:“我記得昨天你還說你最近很忙。”
封景虞倒了一杯****送到她嘴邊,喂她喝了下去,見她喝了半杯後不想喝了這才送到自己嘴邊一口飲盡,甜絲絲的味道讓他嘖了聲皺着眉,然後低頭捏着她的下巴輕輕吻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長:“未婚妻工作快結束了,我就算再忙也得回來陪她是不是?”
安朵眯眼:“油嘴滑舌。”
封影帝像是聽了誇讚一般:“你喜歡就好。”
安朵翹起脣角,伸腿踢了他一下,冷笑不屑:“誰說我喜歡了?”
封景虞抓着她的腳皺眉,呲笑一聲:“你敢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