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騰身站了起來轉身就往臥室走,流水臉色瞬間難看的鐵青,上前一步急速拽着她的手怒道:“你特麼到底有沒有良心。”他雙目圓瞪、滿臉怒火重燒,直勾勾的盯着鳳妃,怒吼:“你摸摸你的良心我對你好不好,我特麼從來就沒爲了個女人差點連自尊都不要臉,就差把臉放在地上讓你踩,你還要怎麼?到頭來你特麼要甩了我!”
鳳妃臉色沉凝如水、眼中漆黑冷漠,比起流水的怒氣沸騰她卻又像是毫無所覺的火山,看着氣的臉色漲紅、青筋跳起毫無所謂儀態可言的流水,她心中有些發悶、深呼吸一口氣卻是清清淡淡的回答:“你難道不了解我?從最開始在一起我就告訴過你,我不可能爲了任何事情放棄我的工作。”
流水快被氣死了,有什麼比自己氣的怒火沖天但和你對罵的人卻是一臉平靜更讓人心塞?此時他又是憋悶又是怒火洶涌的在燃燒,雙眼泛起血絲氣的恨不得伸手揍人,但看着面前這個簡直無情無義的女人他居然揍不下去,暗罵一聲!操!蛋,擡腿一腳踢在旁邊的椅子上,哐噹一聲大響凳子掀翻在地,又砸在了剛纔丟在地上的盤子上碎片再次被炸得飛起。
眼看着一塊碎片朝鳳妃臉上飛過去,流水想也不想的擡手擋開,手背卻是被劃出一條傷口,他眉頭皺也不皺死死的瞪着鳳妃,咬牙切齒:“你信不信我特麼讓安朵重新換一個經紀人!”
鳳妃目光在他手背上泛起點點血色的細碎傷口上劃過,心中一頓卻又聽到了流水這番話,忽軟忽硬的心腸再次變得冷淡,目光正視暴怒的流水,翹起脣角笑得淡涼:“我信,怎麼不信。”
“那你還……”不等流水說完,鳳妃眼中光芒冷冽,淡聲譏誚:“可惜就算沒了安朵,也會有圈內其他藝人,難道你還能把娛樂圈全都給關閉了?讓所有藝人都沒飯碗?”
流水氣的胸口突突突的跳,簡直想把鳳妃淡定的表情給撕碎。這話她怎麼說的出口,怎麼能說出來!
“行了,就這樣吧。”鳳妃看向滿室狼藉,平靜而繃着的面上終於露出一絲倦怠和難堪,無聲嘆氣:“鬧到現在還有意思嗎?”
流水冷笑,拒絕鬆手:“怎麼沒意思,有意思透了。勞資就沒見過你這種女人,哄着不行、抱着不行、寵着不行,特麼的就是快石頭都被哄得有溫度了,你呢?你特麼一要出國、一有好的前途就要甩了我,麻蛋,你想得美!”說着流水翻白眼氣咻咻的喘氣,伸手指着自己的胸膛:“我特麼哪點配不上你,勞資在圈內十來年資歷深、前途光明、咖位大,不缺錢,你特麼憑什麼看不上我。”
鳳妃沉默以對,看着怒氣騰騰之下說話口不擇言的流水,牽了牽脣角:“我沒看不上你。”
流水暴跳如雷:“那你特麼要甩了我。”說着扣着鳳妃的手拽着她走到沙發邊坐下,然後端着一把獨坐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她對面,黑着臉一副你不給我交代就特麼別想這麼完的架勢:“那好,咱們就來說說,你哪裡看不過我!啊!”
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看似暴怒卻暗含卑微的去祈求回來和詢問自己的缺點,對男人而言這是一件很丟臉很掉份兒的事情,但此時向來愛面子的流水卻將自己貶低到那個程度,相對而坐間,鳳妃是不可能不新生波瀾的。
深呼吸口氣,她暗暗鬆開一直被緊緊掐着的手心,看着流水平聲靜氣的回答:“你很好。”
流水回以冷笑:“別給我發好人卡,我特麼不需要。”
鳳妃眼皮一抖,繃着的情緒險些鬆懈,好懸深呼吸一口氣才恢復鎮定,淡聲回答:“是我配不上你。”
流水繼續刻薄冷笑:“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
鳳妃心中一堵,努力平復心情:“你和我都很清楚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基礎。”
流水翻白眼:“勞資沒看上你,幹嘛對你這麼好,有病嗎?”
鳳妃深呼吸口氣,在連續幾次被打斷後板着臉猶如念文件一般的平板無波一次性說完:“我們性格不合適,況且你不會放棄你多年積攢到現在的事業和工作,我也不可能放棄我好不容易奮鬥到現在的前途,更何況……我們的性格撞到一起根本就是個悲劇。我的性子如此,你這會兒看着喜歡,以後說不定就會厭煩。既然如此爲什麼不造作了斷,至少還留給彼此一些顏面,以後見面了也能心平氣和的說句你好。”
一連串的話說完,流水的臉已經黑透了,咬牙切齒的怒道:“你特麼要甩了我,去國外找個白佬,以後見面了勞資還得笑着和你們說你好,你做夢吧你!”
我的重點不是這個……
鳳妃覺得她有些無力吐槽,似乎從開始到現在她和流水思考、討論、爭吵的東西都不在一條線上,這讓她敏銳的蹙了蹙眉,直覺的有些不對勁。
但不等她思考完畢,下一秒她忽然間被人扣住後腦勺,一個含着無限怒火的親吻亦或者說是啃咬撞了上來,在她口中肆意妄爲的喧囂着自己的存在、憤怒、火氣。
鳳妃臉色一變擡手去推開他,卻被流水迅速的扣住了手,探入口中的牙齒懲罰性質的咬住她的舌頭,不是挑!逗的輕輕啃咬,而是下了力道的咬下去,鳳妃痛的倒吸一口氣,卻是感受到了口中泛出腥甜的血腥味。
她心中燃着怒火,怒氣騰騰的看向流水,卻猝不及防的撞到他猩紅一片的雙眼,心中一抖,卻已經被人扣住腰身、黑色的外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包裙幾乎是被人撕開。
燈火璀璨的客廳內溫度在蓬勃的上升,猶如沸騰的火焰噗嗤的燒起火苗來。不是溫馨亦或者甜膩的味道,而是氣勢洶洶發泄一般的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