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微微睡到半夜的時候,被電話聲吵醒。她迷迷糊糊抓起來湊到眼前,居然是墨非然。這麼晚了,還打電話來?不過接到他電話,還是欣喜的,接起來還沒說話,先聽到他低柔的聲音:“把門打開。”
“呃?”熊微微還在犯懵,卻已經下意識的照着他的吩咐去做,她打開房門的時候,還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他竟真的就在自己的房門外。
“你怎麼——我不是在做夢吧?”她傻站在那裡,他已經擁着她轉身進了房門,身上還帶着外面的涼氣,彷彿還夾着山風的味道,讓她細嫩的後頸上竄起一陣小小的麻意。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至少也要白天嗎?”她清醒過來,仰頭繼續追問。
他低頭現在她脣上索了一個吻:“太想你。”
她聽了嘻嘻笑,抱着他的腰輕輕搖着撒嬌。
她當然知道他爲什麼這麼晚也要趕回來,想她是有的,但更重要的是擔心她吧?但是他不說明,她也不點破。
他抱她到牀上,自己也側身貼了上去,把她摟進懷裡。
她半嗔地看着他,手指在他的領口滑來滑去:“你想幹嘛?”
他親了親她的手指尖,低聲笑:“你想我幹嘛?思想複雜的小東西。”
她惱了,去推他的胸口,他捉住她的手,低柔的哄:“好了,不鬧,乖一點,我只是想看着你睡覺。放心,我保證除了抱着你,什麼都不會做的。”
她感覺到他摟着她的力量微微的緊,那一刻,那能從他的心跳中讀到他對她的緊張。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他的行動已經告訴了她,他是真的怕她受到傷害的。
她不動了,柔柔軟軟的邁進他的懷裡,知道,此時,聽他的話,纔會讓他心安。
而心安其實並不只是他,當他在她的身邊時,她那些強裝的面具也同時可以變成真正的從容。
她慢慢又進入了夢鄉,這一次的夢境更加的甜美。
她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角輕揚,細微囈語:“墨墨。”
望着她微顫的睫毛,粉嫩的嘴脣,他輕聲細語:“我在。”
只要我在,必然不讓你受到傷害。
第二天清晨,熊微微醒來的時候,看到只有一個人的單人牀,還以爲自己半夜做了一個夢中的夢。她竟然夢見墨非然回來了,還陪她在這個小單人牀上睡了一晚上。
她搖搖頭,不禁好笑,他那麼大的個子,要真是陪她睡在這張牀上,那可真是不舒服呢吧。
她梳洗得當,就下樓準備吃點早餐,今天還有一天的戲要拍,她希望能早點把戲拍完,她想去看一看餘珊杉。
可是樓梯走到一半,她就愣住了,下面餐廳的長餐桌邊上那條身影——
她一下子就從還有六七層臺階的樓梯上跳下來,墨非然正好一回身,差點被她的動作嚇到心臟驟停。好想把她按在腿上揍一頓屁股,他心裡咬牙切齒,但是一看到她那樣開心的向自己衝過來,眼中綻放着晶瑩剔透的像是鑽石一樣的光芒,他的心就軟了。
“阿然,真的是你!我還以爲是我在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