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霸話是沒錯,我軍優勢明顯,無需登島,就算將盧家嶺團團圍住,要不了幾日,那些湖匪也扛不住。若是如此本官又何須親至呢?所以今後若無必要你們二人便是以指揮、謀劃爲主,不要凡事都衝鋒在前,要知道戰場上刀槍無眼,本官培養一名將領實在不易!
本官知道你們身手好,但這是留在戰場上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時爆發的,不是浪費在這些匪徒身上的,傳令下去,將盧家嶺給本官圍嚴實了,我要坐等湖匪來投。”劉琮自信滿滿的說道。
“公子,這些湖匪久居島上,而且還有吳巨族人,想要他們主動投降只怕很難?”魏延不明白劉琮爲何如此自信。
“是啊,公子,不給他們一些教訓,只怕他們不知死活!”甘寧聽劉琮教訓了一頓,心裡還想着回去之後背書的事情,這回劉琮說等着湖匪來投,確實十分不解。
“不用點手段肯定不行,玉倌準備筆墨,我要給島上的匪首寫封勸降書。”
“勸降書?”衆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公子是不是太自信了?
劉琮便不再理會衆將,一邊讓黃權傳令下去,各船分散將盧家嶺圍攏,嚴密監視。便當着衆將的面給湖匪首領寫起勸降書來。
“主公……都塗改了這麼多處,再另寫一封吧?”看着滿是塗改的信,黃權眉頭緊鎖,主公也太不講究了,這信要是到了湖匪手中,還不被湖匪笑二公子沒文化啊。
“是啊,不能叫他們小看了公子……”魏延也是不明白,爲何好端端的一封書信,劉琮卻要處處塗改,如此書信送過去,要被那些文盲笑沒文化了。
“公子,要不你且休息,讓黃權代勞吧。”甘寧還誤以爲劉琮是船上勞累所致不在狀態。
劉琮再次朝着衆將笑笑,對着玉倌說道:“找人給送過去,記得親自送到匪首手中,不要假擡人之手!”
“主公?”
“無需多言,記住信使回來後,各船安排人趁也將這些標語射往島上。”說着劉琮便又揮筆寫起標語來。甘寧、魏延等人圍過來一看,清一色的:交出吳氏族人者不殺!”
“公子這是要……”
“沒錯,離間計!這些湖匪原本就不是十惡不赦之徒,只是看上了吳氏族人的錢財才收留他們,如今我大軍至此,他們必是心有猶豫。如果讓吳氏頭人看到那封書信,就算他們不想投降只怕也是內亂難免!”
“公子高明!我等拜服!”
魏延等人這是才明白劉琮爲何要在書信上塗塗改改了。
而洪湖匪首蘇金收到劉琮的信之後也是滿腔狐疑,因爲書信基本上被塗改得沒法看了,意思表達模糊不清。正欲將信使找來詢問一番,卻發現信使早就走了。
這個時候吳氏族人頭領吳顯得到消息,聽說官兵有信使來,唯恐有失,便趕過來。當吳顯結果蘇金手中的書信臉色霎時就變了,“蘇頭領,你這是何意?你既是要有意瞞我,我便不看就是,何至如此!”說完將信往地上一扔.
“吳顯兄弟,切莫誤會,我收到這封信時就已如此,老夫也不知道這劉琮小兒是何意,正要喚信使來問,兄弟你便進來了。你看我這不曾有筆墨……”
“你這是欺我是三歲孩童麼,我聽聞頭領是個講義氣之人,便舉家來投不曾想……也罷,也罷……”
看着吳顯面帶淒涼的退了出去,蘇金心中也是極度鬱悶,這八成是那劉琮小兒的奸計,只是這吳顯似乎不信,這要如何是好?不行,得早做準備!
那邊吳顯回到家中也是立即準備!
第二天凌晨,迷糊之中,劉琮被吵醒。
“恭喜主公,島上亂了,好像是互相廝殺,主公的離間計成功了!”守在船艙外的玉倌見劉琮出來連忙彙報。
“哦,傳令魏延率刀盾兵、弓箭兵準備登島參戰,甘寧率船隊監控盧家嶺四周不得放過一個敵人。”這個計策是劉琮剽竊來的,不過成功了就好。島上本來青壯年就只有四百多人,經過一場內訌,這個時候魏延再帶人上去無異於坐收漁利!
船上的其他將士也被島上的喧鬧吵醒,聽得將領,甘寧、魏延等人便各自整備部隊,天剛剛放亮,魏延的五百人隊伍便全部登島,沒有任何懸念,儘管吳顯帶領族人奮力抵抗,但蘇金等人也不是吃素的了,久居洪湖,原本還想跟吳顯解釋一番,但吳顯堅決不信。
於是雙方便開始埋怨,一個認爲是吳顯的到來引來了官兵,一個認爲湖匪不講義氣出賣自己,怎麼談也談不好,再看湖上被圍得水泄不通。最後蘇金還是選擇了捉拿吳顯,將功補過爭取寬大處理。雙方的戰鬥便就此爆發!
整頓好隊伍,魏延擡眼一看,島上四處火光,哭喊聲一片。
“還不投降,是要等被射成刺蝟麼?”魏延也分不清那邊是吳顯的人,那邊是蘇金的人,只是朝着戰鬥的雙方大喊。本來島上四周是有警備的,只是內鬥突然爆發,大部分人去回去參戰了,因而魏延等人登島根本沒有收到任何阻礙。
突然到來的官兵徹底打破了島上內鬥的平衡,本來蘇金等人就佔着人數優勢,對地形也是十分熟悉,如今魏延帶着數百官兵出現,蘇金連忙招呼手下兄弟停手,撤出戰場退到一邊。
剩下的自然就是吳家的人了。
魏延不再猶豫,一揮手,身手三百名弓箭手滿弓齊發!
原本要是這些湖匪依靠地勢和官兵打游擊戰,埋伏戰,劉琮還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才能拿下,現在經過內訌,蘇金又放棄抵抗,剩下的吳氏族人根本不是官兵的對手.
僅僅付出了數人的傷亡便將吳氏族人斬殺殆盡!而後又根據劉琮的要求,魏延將剩下的湖匪悉數綁起等待劉琮發落。
見到劉琮僅僅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年近五十的蘇金很是不服氣,早知道該早點走的,你說一個堂堂的一郡太守跟自己這數百湖匪起什麼勁,居然派了兩千五百人,還親征。親征就親征吧,還玩什麼離間計,可恨那吳顯也是無腦,怎麼讀聽不進去。
其實他那裡知道劉琮這完全是在帶甘寧、、魏延兩個學生練兵。所以蘇金很委屈,劉琮卻很愜意。勝利不在乎大小,只要是完勝就行!
經過清點,盧家嶺上剩餘四百人,其中壯丁三百二十。
其中一百五十被魏延挑中徵調入伍,其餘的將被押往江陵交給劉巴開荒,老幼婦孺將會被安置在張博的公安。島上的建築基本被毀,劉琮不想再有人以此爲據點長期盤踞。
戰後劉琮又將魏延和甘寧叫到自己旁邊,叮囑一番,告訴二將,目前荊州勢弱,經不起浪費,爲將者必須熟讀兵書,運籌帷幄,兩人聽後連連點頭。
剿匪告一段落,劉琮便讓甘寧率軍回江陵,自己帶魏延、黃權、玉倌和兩外兩名親兵準備前往長沙。甘寧派船將劉琮等人送到湘陰,劉琮等人而後上岸。劉琮捨不得寶貴的戰馬,而是選擇了步行,想等到了臨湘城再買幾匹劣馬代步。
一行六人,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劉琮吩咐衆人沿途必須只能以公子相稱不得暴露身份。畢竟這個社會太混亂,自己也得罪了不少人,能夠低調些還是不要麻煩的好。只是越是這樣想,麻煩卻偏偏接踵而至!
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