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入住】
今天宿舍裡只有竹在,竹很奇怪怎麼會有兩個專管整個學府衛生的教師親自把牀鋪好,隨便派個學生會的幹事來不就行了?難道要來什麼精英不成?這個牀位可是整整一年都沒人敢來用啊。
竹還在思考怎麼回事時,又是兩個精幹的男人進來,竹雖然只有六歲,可他的腦袋發育完全超過了他的年齡許多,一眼就看出這兩個男人身上那股殺戮之氣,這種氣質只有在軍人身上才能發現,當然竹家裡的護衛也有這種氣質,也因此竹才能一眼看出來。
兩個男人在房間裡巡視一輪,一句話也沒說又離開了,兩個男人剛離開,又進來兩個五十上下的嬌美女子,在那張空牀前認真的審視了一輪,急急地跑了出去。
竹這次可真是大開眼界了,到底是什麼人來這住啊?這麼誇張,自己這個有着滔天家勢和無以倫比的頭腦的人都沒他們這麼神秘誇張。
兩個女子不用十分鐘就回來了,她們後面跟着四個精壯大漢,個個都2米多高,進宿舍時還要低着頭進來,四個大漢手裡捧着各種生活用品,在兩個女子的指揮下硬是把剛纔還生着蜘蛛網的空牀佈置得美倫美喚,讓竹差點以爲自己本來就不應該在這間宿舍似的。
兩個女子滿意的帶着幾個大漢離開,竹這時才走到那張佈置着精緻無比的木牀前,搖搖腦袋,以他如此頭腦還是一萬個不明白,難道哪個大富大貴的傢伙來這裡遊玩不成?
“竹,老哥我可回來了,三天沒見,看有沒高上一毫一釐啊?”
粗邁的聲線,響亮的嗓音,竹不用想也知道是羅得裡森回來了,這個十一歲的傢伙身高可怕的驚人,一米七啊,而且生得老相,別人看起來羅得裡森的年齡就是30,可憐竹只生腦袋不生肉,今年六歲身高只有80釐米,一米都沒到啊,和羅得裡森站在一起別人完全以爲竹是羅得裡森的兒子,這被竹認爲是奇恥大辱,可羅得裡森特別喜歡戲弄這個聰明的小傢伙,特別在身高上。
剛進門的羅得裡森身體定了一下,然後看到竹站在那個佈置得在他看來像發春的孔雀一樣的牀前,驚訝地問道:“天啊,我沒進錯宿舍吧,怎麼這張空牀三天沒見就變得這麼好看了?”
竹聳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剛纔突然進來幾個人,把這牀清理了一下,然後就變成這樣了,看來是有人要住進這裡了。”
羅得裡森眼睛一亮,“有人住進來?那好啊,你看別人都非常怕我們,難道我們是野獸不成,只不過比別人聰明天才一點而已,現在有人敢住進來證明他是我們的同類人啊,嗯,決定了,今晚就不去弄那臺破機甲了,看看來的是什麼人。”
瑟懋被訓導員帶着他環遊了學府一圈,指着各種各樣在瑟懋看起來幾乎差不多的建築物一一介紹,什麼小學部、初中部、高中部、大學部、綜合樓、教導處、籃球館、茶道部等等,足足介紹了七八十座大樓還意猶未盡的樣子,瑟懋立即走路一擺一擺,身體似乎隨便會倒在地上的樣子,訓導員立即意識到自己多事了,抱着瑟懋急急的趕去校醫室。
“尼娜教師,尼娜教師……”
一路跑一路叫,衝進醫務室把瑟懋放在牀上,看看醫務室裡沒人,又跑了出去找人去了。
尼娜今天心情非常不好,她的男朋友又飛了她了,這是第幾次啊,數都數不完,爲什麼自己的脾氣就這麼容易動怒呢?嘆息啊嘆息,無奈啊無奈,尼娜沮喪地回到醫務室,頓時眼睛一亮,好可愛的小孩子啊。
朱脣玉琢,粉雕精靈,怎麼會有個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在?尼娜的愛心立即氾濫起來,抱起瑟懋就是臉對臉的摸嗦,**滑的皮膚啊。
瑟懋睜開眼睛,不滿地說道:“姐姐,你弄痛我了。”
尼娜又是觸電般的定格了,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爲什麼會有如此吸人入勝的眼眸?
“小弟弟,你怎麼會在這?”尼娜剛問起,訓導員就從外面進來,一看瑟懋沒事,一直吊起來的心就放下了。
“尼娜教師,幸好你在這啊,這小子沒事吧?嚇死我了。”
尼娜問道:“是你帶他來的?他是哪個班的啊,爲什麼我從來沒見過?”
訓導員對尼娜可有點意思,不尼娜的脾氣易變那是全天下知道的事,訓導員可沒膽量面對那高興時對你柔情似水,不高興時對你怒目蠻橫的女人啊。
“他是今天才轉學來的,現在住在天儀苑C棟502宿舍。”
“咦?那間專住天才的宿舍?”尼娜又認真的看了看瑟懋,滿有深意的笑了笑,“他現在沒什麼問題了,今天轉學來吧?還是先帶他回宿舍休息一下吧。”
訓導員如小雞般拼命點頭,帶着瑟懋趕去宿舍。瑟懋離開醫務室時,兩隻眼睛閃着異樣的光芒,嘴角微微一點,只是一點點上翹,可那笑容卻清晰地讓你一看就明白。不過這一個笑容並沒有人看到,因爲瑟懋正側面臉,周圍也沒有人在。
風裡舞是一個非常按步就班的人,每天六點準時起牀鍛鍊,上課、午飯、休息一小時、上課、晚飯、學習,最後就是在晚上8點左右回到宿舍和兩個舍友也是唯一的兩個好朋友聊天,分析天下、論證人生。
可當他接近宿舍時,聽到裡邊傳來羅得裡森豪邁的笑聲和竹的尖銳童聲的笑聲,這下可奇怪了,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急走幾步,上前一看,得,是不是走錯宿舍了?爲什麼整個宿舍好像變了一個樣,最特別的還是那張原本鋪滿灰塵的空牀現在佈置得美倫美喚,宿舍的地面鋪着一層層不知是天鵝還是醜鴨子的白色羽毛。
更令風裡舞吃驚的是羅得裡森和竹兩人正在羽毛裡滾來滾去,連滾邊笑,簡直如受盡地獄十八般刑法似的。
“竹,森,你們在幹嗎啊?”
聽到風裡舞的叫喚,兩人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然後一直向內一指,這時風裡舞纔看到幾乎被羽毛包裹起來的瑟懋,除了一張臉蛋外全身都插滿羽毛,長短不一,更好笑的是瑟懋正做着一隻公雞求愛時的姿勢,一隻手向前,一隻手向後,屁股翹得老高,兩隻眼睛卻一隻向左一隻向右,整個給人感覺就是想笑,風裡舞看到第一眼臉就開始抽了兩下,然後剛想平靜下來,就看到瑟懋的屁股插着一隻專門通廁所的抽壓棒,這下可忍不住了,捧着肚子狂笑起來,羅得裡森和竹兩人相視一眼,又狂笑起來。
瑟懋看着自己的舍友,嘴角很自然的輕笑,然後抖落身上的羽毛,把插在屁股眼上那根東西隨便扔到一張牀上,當然不會是瑟懋自己的牀。
“哦,你小子,竟然把這麼髒的東西扔在我牀上,我的天啊,今晚我還怎麼睡啊。”風裡舞哀叫起來,對於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來說,自己牀上有這麼一個東西絕對是對他心理上的一種嚴重打擊。
羅得裡森和竹剛剛停一會,一看到瑟懋這動作,又趴在地上狂笑不止。
這一夜,瑟懋和這三個剛相識的人延續了不可思議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