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看着東方月,忙壓抑住了內心深處的那種本能的衝動。
東方月怒了,這興漢王也太欺負人了,鬥智的時候直接使用暴力,鬥勇的時候又搞出了一些智慧的火花。
這人能正常一下嗎?
劉正見東方月莫名其妙的發怒,於是就說:“月先生,你殺不了我的。”
難道徵北將軍呂布,就沒有告訴過你這件事情嗎?
東方月冷冷的一笑,不屑一顧的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大。”
呂布的功夫,在隱族九姓中並沒有獲得排名。
他只有突破目前的桎梏以後,纔有資格成爲正式的隱族九姓弟子,登上軒轅榜。
我東方月,可是軒轅榜排名第一。
劉正說:“要不你試試看,我要是死了,興漢國中你爲尊!”
這是劉正想要測試一下自己的防禦力。
畢竟打敗二十萬鮮卑鐵騎之後,劉正莫名其妙的打開了一片新天地,也遇上了新的對手。
劉正有一種感覺,眼前的東方月很強。
至於有多強,劉正也說不清楚,反正他沒有聞到死亡的味道。
東方月猶豫了,畢竟隱族九家共同選定的天命之人,她是不敢殺的。
然而劉正太欠揍了,不教訓一番又難解東方月的心頭之恨。
東方月說:“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劉正並沒有躲避,反正他早就覺悟了,躲不掉的。
還不如信任護甲的威力,嚇唬東方月自己收手。
東方月的短刃居然換了個方向,直接往劉正的肩膀上扎。
用東方月的話說——那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她一定要讓劉正知道厲害,下手的時候也失了分寸。
劉正的肩膀被砸了一下,雖然有護甲減震反彈,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絲輕微的痛楚。
東方月驚呆了——這還是人嗎?
她手中的短刃可不是凡品,至少可以進入軒轅兵器譜前十名。
劉正的護甲名不見經傳,居然可以擋住東方月的一擊,也算是揚名立萬了。
東方月問:“你這是什麼護甲呀?”
居然可以擋住戰王刀的一擊呢?
劉正回答說:“興漢甲!”
劉正覺得護甲的存在,就是爲了輔助他完成興漢使命,那就叫做“興漢甲”,算是與興漢國同在的一個標誌。
戰王刀不應該是一件高大上的重兵器嗎?
爲什麼不足一尺,還特別的小巧玲瓏呢?
東方月說:“戰王刀揚名天下,憑藉的是爲華夏民族立下的功勳。”
當年不是有——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說法嗎?
爲什麼到了兵器上,就使用了雙重標準呢?
劉正說:“月先生,你走吧!”
就算是你拿着戰王刀,也傷不了我。
興漢王府對你來說,所有的防禦都形同虛設。
我想要拿下你,只怕會付出血的代價。
東方寶珠可不幹了,直接冷笑着說:“興漢王好大的口氣!”
想要拿下我們,憑什麼呀?
東方月居然站到一邊看起了好戲。
劉正說:“這位姑娘,算我說錯話了。”
請兩位行行好,離開興漢王府,我感激不盡。
東方月說:“我決定了——就住在梅園不走了。”
什麼時候把你殺了,我什麼時候離開。
東方寶珠驚了,忙用口型擠出兩個字——名節。
東方月回敬了幾個字——我發起瘋來,自己都怕,你就不要再勸了,小心我罰你。
劉正問:“月先生,你這也太霸道了吧?”
東方月笑了,像是好奇寶寶一樣盯着劉正,慢條斯理的問:“你居然跟女人講道理,你覺得可能嗎?”
當然了,作爲傳說中的租客,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從今以後,梅園這個地方。
我東方月罩着了。
東方寶珠說:“興漢王,這回你可是賺大了。”
有月姑娘在,梅園這個狗窩,算是固若金湯了。
東方月問:“寶珠,有你這樣自己罵自己的嗎?”
東方寶珠不再說話了,只是狠狠的盯着劉正。
劉正訕笑着問:“月先生,梅園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神,我可以拒絕嗎?”
畢竟像月先生這樣的人,要是屈尊留在梅園之中,那也有失你的身份,不是嗎?
東方月一本正經的說:“要我走也行!”
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去死吧!
只要你死了,我就離開梅園。
你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離開。
劉正不敢再說話了,面對強勢的東方月,他不敢用強。
畢竟整個中山城中,對上東方月能夠全身而退的人,只有劉正。
這個房東,劉正是不想當也得當。
形勢比人強,面對一個氣場龐大的女人,妥協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劉正只得換上一副笑臉,親自做起了嚮導,遊遍了整個梅園。
走到一處獨立的小山峰的時候,東方月停下了腳步。
劉正問:“月先生選好了嗎?”
東方月點了點頭說:“就是這裡了。”
她突然點地而起,舞動着戰王刀,劈山取石。
弄出了一塊大石碑,立在了身邊。
玉腕翻動,刻下了八個大字——東方禁苑,擅闖者死!
劉正說:“月先生放心,我會吩咐下去的!”
東方寶珠問:“興漢王不進去坐坐嗎?”
劉正搖了搖頭,面對這樣的兩個女人,多呆一刻鐘都會折壽的。
東方月瞄了一眼劉正,就不再說話了。
劉正哭笑不得,在自己家中供上一尊大神,這家還叫家嗎?
只不過東方月的武力過於強悍,還有一個人畜無害的東方寶珠。
劉正算是束手無策了。
正當他想着是不是建一道隔離牆,好讓大家都相安無事的時候,東方月突然開口說:“這圍牆就不用建了,我喜歡熱鬧!”
劉正語結,連分界石碑都鼓搗出來了,說喜歡熱鬧,誰信呢?
估計是想聽誤入者哭喊求饒的聲音吧?
劉正只得順着東方月的意思,認真的說:“月先生,梅園的供給都有一定的標準。”
爲了整個梅園的安全,所有進入梅園的東西,都會受到嚴格的檢查。
提前告知兩位,就是爲了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了,鑑於兩位的身份特殊,將會特別的安排一隊巾幗軍戰士,執行相關的安檢工作。
還請兩位大人大量予以配合,要是鬧出什麼誤會就不好了。
東方月說:“我不挑食,就按照你的標準給我和寶珠準備就好了。”
要是真按照東方家族的生活水準,那也太沒有規矩了。
放心吧!
既然我住進了梅園,這裡的安全就由我來負責。
東方寶珠聽了東方月的話之後,取出了一個神秘的徽章,扔給了劉正。
東方寶珠說:“興漢王可以將這塊徽章,嵌在興漢王府牌匾的正中間。”
劉正問:“月先生,這塊徽章可以用在別的地方嗎?”
這興漢國以武立國,要是需要女人的庇護,這也太丟人了。
然而東方月的存在,又讓劉正感覺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危機。
東方月聽了之後,眉頭一皺,冷冷的說了一句:“隨便你!”
劉正忙說:“多謝!”
說完之後,劉正轉身朝着梅園幼兒園走去,親手將東方家族的徽章,嵌入了梅園幼兒園的牌匾正中央。
劉正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一直風平浪靜的梅園,很快就要處在風口浪尖之上了。
看着漏洞百出的梅園防禦體系,劉正簡直欲哭無淚。
劉正召集文臣武將開會,申明瞭月先生的存在之後,才進入了正式的議題。
龐統問:“王爺,真的沒有辦法嗎?”
哪怕是付出一些代價,總好過心裡沒有底呀?
月先生的存在,那就是懸在頭頂上的刀,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呀?
郭嘉說:“王爺,這回咱們興漢軍算是栽了。”
梅園居然成了不設防的地方,這樣的女人太可怕了。
論鬥智,她不主動現身而出,咱們就只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論鬥勇,月先生居然獨闖梅園,還能做到不傷一人。
我想即便是徵北將軍呂布,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吧?
劉正說:“行了,反正月先生都已經入住梅園了。”
想要反對也是無效的。
我把事情通報給大家,也是希望大家注意一些,以免犯了月先生的禁忌,從而惹上大麻煩。
現在從月先生的表現來着,隱族九姓出山在即,整個天下會進行一場血腥的洗牌。
興漢國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得迎難而上。
不管是什麼人,可以超然於塵世,絕不可超然於法律。
興漢國中,永遠都不會有法律面前的特權者。
陳到問:“王爺,需要在中山城設立常備軍嗎?”
劉正搖了搖頭,既然防不住,那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看來秘衛還得加強,劉正可以預見,當興漢軍站得更高的時候,能夠接觸的敵人也會水漲船高。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興漢軍先平烏桓人,立了昌黎郡。
再戰鮮卑人,得了大草原。
在幽州以北,已經底定了絕對霸主的地位。
劉正沒有想到,原來真正在右幽州局勢的,從來都不是擺在明面上的勢力。
東方家族的突然現世,讓劉正看到了不一樣的漢室天下。
劉正突然想通了,既然遇上了新的敵人,那就戰吧!
只要興漢軍還有一個人,一口氣,就會永遠的抗爭到底。
劉正突然有一種錯覺,梅園似乎成了東方月手中的人質。
這種感覺很不好。
然而興漢國要發展,就必須要有衝破一切桎梏的勇氣。
魯肅問:“王爺,興漢軍的既定戰略,需要修改嗎?”
畢竟出現了東方家族這個變數,興漢軍戰敗的風險,會上升到一個難以接受的數值。
要是強行啓動消滅燕國的計劃,可能會引發不可預知的風險。
不如暫停原定計劃,調整補充一下再說。
劉正搖了搖頭,認真的說:“子敬,咱們規劃了十幾年。”
要是連後院都無法肅清,那還有什麼臉面去爭奪天下。
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唯死而已。
只要咱們不死,那就勇往直前,推動天下大勢。
原有的計劃不變,繼續完成兵力集結,沒有人可以阻擋興漢軍前進的步伐。
準備工作不能停止,原有的節奏也不能打亂。
至於東方家族和月先生,只要不出來妨礙咱們的大略,就不必理會。
戰鬥是不可能中止的,咱們必須要穩步的前進。
龐統說:“王爺,咱們的敵人升級了,以後的戰鬥估計會有很多變數存在。”
這個問題必須要得到解決,否則的話一個人左右天下局勢,那樣的結局也太恐怖了吧?
劉正說:“士元,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用智慧來解決的。”
我相信你和奉孝的能力,一定可以解決任何的問題。
興漢軍的所有人,以及興漢國的各級執政官們,纔是我的倚仗。
你們的存在,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所有的人都是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就不用懼怕任何的敵人。
強敵的出現,只能證明興漢軍的實力,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這是對興漢軍的一種認可。
興漢軍是壓不垮的。
大家分頭去準備吧!
興漢國的百姓安居樂業,就是我們這些人最好的護身符。
隨着劉正的一聲散會,興漢軍一衆文武,又投入了緊張的戰役準備工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