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把繁芋帶到了精神病院,隨即便走了。 繁芋站在大門口,眸子眨了眨,這是什麼意思…… 因爲繁芋穿的太正式,導致來來往往的人都把她也當做了神經病。 繁芋苦笑,一個穿着樸素的女人走近了繁芋。 “繁芋小姐,請跟我來,顧先生已經等你很久了!”女人對着繁芋笑了笑。 繁芋被女人帶到了一間病房前,而顧潯穿着灰色的西裝站在門口。 不知道爲什麼,他越來越鍾愛自己西裝革履的模樣。 顧潯揮了揮手,女人便離開了。 “芋兒,你過來!” 繁芋走了過去,顧潯輕輕推開門,繁芋看到了一個穿着病服的女人坐在輪椅上,那個女人長得很清秀,柔順的齊肩發,大大的眼睛,櫻桃小嘴,很瘦弱,只是眼睛沒有神采。 那個女人,手中捧着一團白紗,微笑的樣子很美,像天使。 繁芋仔細一看,原來,是婚紗。 “看到了嗎?這個女人,是個瘋子。”顧潯用極其淡定的聲音敘述着這樣殘酷的事實。 瘋子?繁芋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那樣美好的女人,是個瘋子。 “她,是顧逸天的前妻,也就是因爲她,顧逸天拋棄了我和我媽!”顧潯笑了,露出了牙齦,笑得很開心。 “可是顧逸天,只不過利用她而已,這個蠢女人,自己的父親被顧逸天害死了還傻傻的相信他。結果害得自己剛剛一歲的兒子,夭折!&rdqu
o;顧潯轉頭看向繁芋。 那種嘲諷的眼神,讓繁芋有點受不了,她垂下了眸子,耳畔傳來顧潯的聲音。 “到了現在,你還以爲,顧逸天其實並不壞?” 繁芋低聲笑了起來,“你這麼大費周章的,就是爲了證明這個?幼稚!” 顧潯被激怒了,他使勁捏住繁芋的手腕往病房裡闖,突如其來的闖入者讓那個女人嚇得尖叫。 “你看,你看清楚,這就是被顧逸天逼瘋了的人!不光是她,我也是被顧逸天逼瘋的!我做的這一切,只爲了你,而你呢?你卻跟我說,你是顧逸天的妻子?”顧潯指着那個女人,他的五官都扭曲了,看起來極爲猙獰。 “啊~我纔是顧逸天的妻子!”女人捂着耳朵尖叫,手中的婚紗滑落在地上。 繁芋一把推開了顧潯,狠狠罵道:“你丫的滾蛋,我從來沒有這麼厭惡你!” 顧潯愣了一下,繁芋走近女人的身邊,彎腰撿起那條白色的婚紗放在女人的懷裡,她蹲了下來,用手輕輕的拍女人的腿,用安撫的語氣說。 “你是顧逸天的妻子,你很美!是我見過,最美,最乾淨的女人!”繁芋抿脣一笑,剎那間,顧潯被那笑容迷住了,他很久沒見過繁芋笑得這樣真誠了。 女人彷彿也被繁芋的笑給迷住了,她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你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抱着這條婚紗嗎?&r
dquo;繁芋柔聲問,生怕刺激到這個女人。 女人緊緊抱住婚紗,臉上有一抹遺憾。 “因爲,它很美,只可惜,我沒穿過……” 繁芋有點驚訝的挑眉,難道跟自己一樣,沒有婚禮,沒有酒席,只有一個紅本本? “你,恨嗎?”繁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口了。 “恨?那是什麼?”女人歪着頭不解的看着繁芋。 其實,瘋了也好,這樣也許,只是迴歸最本真的自己,返璞歸真。 繁芋笑着搖了搖頭,她說。 “愛,是病!恨,是藥!兩者中和,便淡然了。” 女人點點頭,半懂不懂的樣子讓繁芋有點想笑,她拉起女人的手,柔弱無骨的手很涼。 “我帶你,出去轉轉,好麼?”因爲繁芋一直微笑着,很有親和力,女人便沒由來的相信她。 女人點點頭,嘿嘿一笑。 繁芋將那婚紗遞給了顧潯,推着輪椅正準備出去,卻被顧潯攔住。 “你沒問醫生!” “我知道你會解決的,”繁芋冷笑,“你的金錢,權利,可以擺平一切,不是嗎?” 顧潯沉默的把手放下,跟在繁芋的身後。 顧潯看着繁芋的背影,他第一次覺得,繁芋對自己來說,忽遠忽近,永遠都抓不牢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