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虎亭雖然也是一等侯,東角木星區的總督,位高權重,但是,畢竟只是侯,而不是國公,還稱不上真正的大豪門。
而他虎亭也是有野望的,一直想要再進一步,爲家族獲得更大榮耀,可是卻始終難以如願,若是樓丘真的成了公主殿下的“心靈人”,那麼這一切都不是事了。
收回思緒,虎亭目光落在了樓丘身上,說道:“你既然這般肯定,那爲父就助你一把又何妨。”
樓丘心中一喜,道:“這麼說,爹爹是答應了,那你就快去安排,我想最好明天,就能夠跟公主殿下進行‘心靈人’的鑑定了。”
虎亭聽得又是氣得發抖,喝道:“說什麼混帳話呢,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不可草率行事。現在選秀行動已經結束,要想說動公主殿下,再進行這個‘心靈人’鑑定,也並不是容易的事。”
“可惜,上次的‘選秀行動’,還沒有輪到我們星區開始,就草草的結束了,誰也沒想到,公主殿下的‘心靈人’這麼快就出現了,否則你到時去了帝都,進行鑑定,事情或許就不一樣了……”
樓丘道:“我說了,那個馬蘭人賤民,根本就不是公主殿下真正的‘心靈人’,他根本不配!”
說到這裡,他又是一副惱恨之狀,道:“若是當初爹爹答應我的請求,把我的事情上報上去,說不定選秀行動委員會見到我這般超高的契合度,把此當作一個特例,安排我前去帝都進行鑑定的。”
虎亭聽了,苦笑一聲道:“你以爲我沒這麼做麼,可是當初選秀行動委員會的人都沒怎麼相信。再說,國師已經親自宣佈,選秀行動結束了。那還能怎麼樣,爹爹可沒有這麼大的面子。在國師面前開口。”
心道,別說選秀行動委員會的人不相信,就是我自己當初也沒怎麼相信的。
就是現在,他依舊也存有疑慮,不過確信樓丘和公主殿下的契合度達到了超高的91.28%之後,他還是動心了,不管怎麼說,試一試總是無妨的。說不定就真成了呢。
樓丘這時又問道:“那爹爹打算怎麼辦,總之我是希望能夠儘快進行這個心靈人鑑定的。”
虎亭忍不住喝道:“你倒是想,但這件事,總要公主殿下答應才行吧,若是公主殿下不願意,那再怎麼也沒辦法的。”
樓丘道:“公主殿下怎麼就不願意了,她若是聽說,我樓丘的生命磁場和她的契合度達到了超高的91.28%,她一定會答應的,我想她心裡面。也十分不情願,讓一個馬蘭人賤民當她的‘心靈人’的。”
虎亭想了想,道:“這樣吧。還是找個機會,你跟公主殿下先見見,聯絡一下感情,到時再旁敲側擊,試探一下公主殿下的意思,總之是要妥當行事,卻不可魯莽草率。”
樓丘見了,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歐麗雅公主下榻的貴賓館,紫霜前來稟報。說道今晚虎亭在總督府設下晚宴,歡迎公主殿下大駕光臨。爲公主殿下接風洗塵,歐麗雅公主聽了。也沒有拒絕,說道會去赴會。
到了晚間,歐麗雅公主一行人就前往總督府赴會,江平也隨行着。
來到總督府,進了大門,得知公主殿下駕到,總督虎亭,還有一衆賓客都迎接了出來。
一番擾攘之後,作爲主人的總督虎亭,開始給公主殿下介紹自己的家人,這時指着旁邊的一位面容俊美的白銀獨角男子說道:“這是犬子樓丘。”
樓丘此次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一套得體的貴族禮服穿在身上,卻發顯得俊美如玉,此刻他頗是紳士的朝着對方微微躬身一禮,道:“樓丘見過公主殿下!”
歐麗雅公主淡淡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虎亭又開始敘說起自己這位兒子的一些得意事蹟,樓丘年紀輕輕能夠晉升白銀侍將,顯然也非等閒之輩,也是頗有一些值得自傲之處,虎亭這般煞費周章的介紹,用意無外也是想讓公主殿下對其多注意一下。
可惜他的這番心思註定是白費了,歐麗雅公主靜靜的聽着,雖然出於禮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耐煩的意思,不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這讓虎亭未免有些失望,他本以爲,公主殿下起碼會表現出一些欣賞,說一些讚賞的話的。
雖然感覺公主殿下態度有些冷淡,但樓丘卻並沒有就此氣餒了,反而更加彬彬有禮,說道:“今日見到尊崇高貴的公主殿下,樓丘不勝榮寵,此刻爲表達樓丘激動崇敬的心情,特地向公主殿下獻上一首樓丘所作的小詩,還請公主殿下鑑賞品評一二!”
他的這番話一出,旁邊頓時有人附和鼓掌,捧起場來,紛紛說道樓丘公子的大作定然是不錯的,定要一睹爲快。
歐麗雅公主雖然此刻並沒有傾聽對方吟詩的心情,不過此情此景之下,她也不能不通情面的拒絕,駁了對方的面子,當即就淡淡的說道:“既然是樓丘公子的大作,那定然是不錯的,我就洗耳恭聽了。”
樓丘當即一喜,隨即就高聲吟哦了起來,道: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
“好,好詩啊!”
樓丘吟罷之後,場中頓時掌聲喝彩聲如潮般響徹了起來,這如潮的掌聲,喝彩聲中,也不全是捧場奉承之意,而是對方的這首詩作確實不錯,無疑是屬於一篇難得的上品佳作了。
歐麗雅公主此刻,也終於露出了微微動容之色,她本來對對方吟出的詩作,並沒有怎麼在意,在傾聽多了某人吟詠的詩作之後,她的鑑賞口味也水漲船高,不覺得對方能夠吟出什麼上品佳作來。
但是現在,聽到對方念出的這首詩,她還是不禁心動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好詩,好詩啊。”她不禁輕聲吟哦讚歎起來。
見到對方親口的讚歎,樓丘一時也不禁得意不已。這首“秋怨詞”是他的得意之作,自從作出之日後,還從未給人品鑑過,此次在見到歐麗雅公主的場合,突然拿了出來,果然起到了一鳴驚人,技驚四座的效果,博得了全場一致的喝彩,也博得了公主殿下的青睞讚賞。
“公主殿下過獎了,只是一篇粗淺的小詩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心中越是得意,他反而越加表現的謙遜起來,這讓周圍的人更加讚賞不已。
“樓丘公子就不必謙虛了,這首詞驚世絕豔,是傳世佳作無疑了,想必明天,這首詞就會登上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了!”衆人紛紛捧場稱頌。
樓丘心中得意,這時目光瞥向一旁的江平,便道:“這位想必就是馬蘭王吧,素來聽聞馬蘭王大才,所作詩作無不是上品佳作,此番還請馬蘭王多多指教指教!”
場中的目光一時又都朝着江平這邊看了過來,等着他的反應,看這樣子,樓丘公子已經發下了戰書,就看對方接不接招了。
看樓丘公子的這篇上品佳作,對方一時想要“指教”,只怕也難辦了吧。
歐麗雅公主的目光也不禁看了過來,她心中倒也頗爲期待,不知對方能否吟出超越樓丘公子的這首詩?
她對此卻很是懷疑,對於樓丘的這首詩,她委實喜愛異常,感覺已至極致,想要超越幾乎是難以辦到的了。
江平這時冷冷的道:“你的這首詩不錯,我是指教不了的。”
衆人聽得一愣,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指教不了?這麼說,是不是等於已經認輸了呢。
不是久聞這位馬蘭王囂張狂妄之極,從來不知什麼天高地厚,此刻怎麼變得這般低調,自愧不如了呢。
有人甚至想到,莫不是他們馬蘭人的詩作已經被他“抄襲”殆盡,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了吧。
樓丘聽得也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對方已經明擺着示弱,不敢應戰了,他越發得意,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肯輕易放過對方了,當即就大辣辣的道:“馬蘭王謙虛了吧,以馬蘭王的大才,當不至於此,莫非馬蘭王看不上眼樓丘的這首小詩,不屑於指教麼。”
江平冷冷的道、:“我說了,這首詩不錯,我是指教不了的了。”
場中衆人聞言,頓時又是一片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之聲。
樓丘見狀,心中更是得意。旁邊的總督虎亭也沒想到,樓丘這一首詩出來,竟然技驚四座,一下子壓得這位馬蘭王也是自愧不如,不敢接招了,而且也一舉贏得了歐麗雅公主殿下的青睞讚賞。
看着樓丘已經佔盡上風,這時他也見好就收,看到樓丘還待說什麼,就呵斥道:“樓丘,不得對馬蘭王無禮!馬蘭王只是不跟你一般計較罷了。”
又朝着歐麗雅公主伸手示意道:“公主殿下,裡面請!”
歐麗雅公主點了點頭,在衆人簇擁下,向着府中裡面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