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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能告訴我,他們在哪裡?到底有誰能、告、訴、我,他們在、哪、裡o”在一個山丘的碰頭會上面,的確失去了林海和雷迪爾兩臺機甲蹤影的兩大空賊團勢力中,頭目拉斐爾正駕駛自己的機甲,在一大羣猙獰的機甲圍拱中間,趴在駕駛臺中,揪着自己的頭髮。
他不能忍受兩人,就在他們的合圍之下,眼睜睜的於掉了他們僅有的兩臺偵察機甲,然後就這麼揚長而去
這種恥辱,會讓人發瘋
“他媽的他媽的拉斐爾你的人全是飯桶連老子的偵察機都保護不了”塔瓦西的機甲在一羣機甲的拱衛下,掀開拉斐爾空賊團的一於機甲,來到拉斐爾那臺座駕的面前,怒目而叱
“少他媽血口噴人是你那兩臺偵察機太過愚蠢,既然知道自己重要xing必然是他們暗殺的目標,竟然還敢大咧咧的衝在前面,怪不得你塔瓦西帶出來的手下個個都是愚蠢之輩”拉斐爾yin陽怪氣道。
“你要是敢再說一次,拉斐爾,我拔出你的舌頭”塔瓦西高大的“戰錘”機甲上前一步
拉斐爾的“螳螂”機甲迅速探前,兩處左右兩臂銳利如死神鐮刀一樣的刀鋒,“呵呵,你想拔我的舌頭,豈不知道我早想把你砍光手腳變chéng rén棍了,親手分解你的感覺一定很好,那肯定會讓我達到**”
兩股新南星宙域最大的空賊勢力,嘩啦一下涇渭分明劍拔弩張,似乎下一刻,就會爆發出內訌廝殺起來
但儘管兩邊空賊勢力如今是迫不得已的聯合,畢竟雙方都並非愚蠢之輩,
知道一旦兩邊打起來,只怕會元氣大傷,反倒讓其他人漁翁得利,所以雙方都保持了最基本的剋制。不過如果不是爲了此刻共同的目的,只怕雙方真的會展開一場決戰。
塔瓦西的手捏着cāo控杆,手指倒扣着能量炮擊發閂,睜目怒視着對面的拉斐爾。
拉斐爾自然也凝固着一種邪妄的笑容,兩隻手拉着的機甲手臂微cāo杆,外部機甲合金臂抓着的兩柄刀鋒,彷彿時刻就會爆發式探前,施展凌厲打擊。
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經過了數秒鐘。拉斐爾那張略顯猙獰的面容下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彎弧,像是突然頓悟了些什麼,“立刻給我調出最近一次和雷迪爾兩人交戰的位置方向”
拉斐爾的駕駛艙出現了一副電子地圖,上面勾畫了幾次遭遇戰的位置示意。
在有淡淡的熒光照shè的他那張異常醜陋的臉上,拉斐爾咧嘴笑了起來,“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你到底明白些什麼”塔瓦西不耐煩的聲音從聲訊裡傳來。
“看到沒有,他們只有兩臺機甲,卻敢於狙擊我們,他們的底氣何在?”
“這還用說?他們自然是要爲他們前往第一軍區駐地的大部隊拖延時間,努力把我們限制在這裡”
“塔瓦西,你的人和你的機甲一樣笨拙愚蠢”拉斐爾尖酸刻薄道,“第一次狙擊的時候,明明他們身陷包圍圈,卻不顧一切要擊毀我們的偵察機甲,目的是什麼?當時我們的包圍圈只顧着朝前探,根本忽略了那塊高地,如果只是爲了阻擊我們,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那麼冒着暴露亡命的針對我們偵察機甲。因爲無論有沒有偵察機甲,我們都會沿着第一軍區的方向追緝,哪怕是偵察機甲被擊毀,也僅僅只是減緩我們的速度罷了,根本不足以⊥他們付出這麼大代價。凡是都要講究一個博弈成本,這樣的成本太大,他們卻依然要如此做,只有一個原因,他們要以此掩飾他們風險極大的戰略目的。”
拉斐爾沉吟道,“根據我們的搜索速度,他們的逃逸速度仍然無法和我們全裝甲機甲行動相提並論。哪怕是雷迪爾兩臺機甲牽制了我們,但我們仍然可以追上趕往第一軍區的他們大部隊,所以他們這樣阻擊我們,根本就說不過去,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以兩臺機甲,想要妄圖把我們引導向和他們大部隊,截然相反的目的地。”
“如果牽制我們,那麼他們真正的大部隊行進方向會是哪裡?”塔瓦西喃喃道,然後聲音迅猛,“難道?”
拉斐爾說出了他呼之yu出的話,“第二軍事基地”
塔瓦西迅速調出電子地圖,整個空賊團體的追擊隊也在迅速進行分析,“第二軍區相比起他們抵達第一軍區多出數千公里的路途,對他們而言風險極大”
“正是這樣風險極大的計劃,興許在關鍵時刻就可以瞞騙到我們因爲我們誰也不相信他們居然捨近求遠,敢於奔波多出數千公里的路途”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已經在朝第一軍區的方向,要是折返,難說還能追到他們?”
拉斐爾冷冽一笑,“別忘了,雷迪爾居然不顧危險的阻擊我們,這正暴露了他們的弱點。如果他們的大部隊真的有擺脫我們的實力,雷迪爾怎麼可能以身犯險,他知道我一旦抓住他,他生不如死。這傢伙很重視他的那幫空賊同夥,這點我倒是很欣賞,他居然只留兩臺機甲阻擊我們,拖延我們想要刻意把我們引導向另外的方向,必然是因爲他們大部隊的速度很有問題。我們從工人黨殘餘分子手上榨得的情報可以確認了,定是夏盈一行人在他們手上,所以纔會導致他們有如此拖累,最終逼不得已行使這樣的計劃”
周圍空賊衆聽着拉斐爾的分析,不由得也是微微凝神,那些塔瓦西的下屬,這才收起了不少的輕視之心,拉斐爾空賊團伙在這片空域能夠和他們雄霸多年,成爲和他們的首領塔瓦西齊名的人物,也並非浪得虛名,只是這番分析,就能讓人對他產生一種心機深沉狡詐的感官。
“我們沒有另外的選擇,”拉斐爾cāo控機甲轉過身來,“我們只有和他們賭一把,賭我們現在全體全速前進,能夠奔襲追截到他們大部隊根據我們事先的風聲,雷迪爾的jing銳盡出,但卻僅有可憐的數十臺機甲,面對我們,也就是一個一面倒屠殺的下場他們是羔羊,而我們就是獵狼,全體調頭,朝着大鷹帝國第二軍區駐地方向,給我追”
新南星無人地帶,彷彿又颳起了一陣風暴,上百臺機甲就是這片風暴的主體,浩浩蕩蕩的拖着無數煙尾,朝着第二軍事基地方向殺去
距離第二軍區駐地六百公里的地方,有一片舊綠洲,此時的沙塔斯,吉米,沃倫等人已經抵達了這個約定好的匯合點,只是地平線上,那兩臺前往阻擊的機甲的蹤影依然遙遙無期。
越是遙遙無期,雙方心內的落差之下,也就伴隨時間一分一毫的過去而逐漸焦躁起來。
比如沃倫和吉米兩人,他們雖然已經脫離危險,但是此時此刻,內心仍然是萬分焦慮的,一方面擔心的是夏盈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對周圍這些空賊有違和感。
吉米和沙塔斯交涉的聲音從外傳來,“爲什麼不能讓我們先前往軍區駐地,你要知道夏盈是什麼人?她背後有千萬粉絲在這帝國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擔心着她的安危,我們一旦抵達第二軍區駐地,立即就能呼喚援助,到時候什麼拉斐爾,塔瓦西這類的空賊,我們完全不必擔心,自然有軍隊來對付他們我敢保證,爲了救出夏盈,他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
沙塔斯的聲音也冷冷傳來,“那樣我們也完了誰敢保證你們不會出賣我們?呵,只有等到我們的頭領歸來,我們纔會考慮釋放你們?”
“考慮釋放我們,什麼意思?你們難道還想扣押我們,這可是我們事前的約定,就知道空賊絕不可靠”吉米怒罵的聲音傳來。
隨即在車廂裡面的沃倫,就看到吉米在幾個全副武裝空賊槍械的押解下,送回到車廂裡面。
“我們雷迪爾空賊團,從來就很講信用,我們之前約定在這裡回合,而你們的人還沒有來,卻要吵着前往軍區駐地,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們再耍花樣,別跟我耍花樣,別逼我親自槍斃你們。”沙塔斯森冷的聲音傳來。
吉米頹喪的被押送回到沃倫的身旁坐下,沃倫擡頭看了一眼沙塔斯,隱忍着一絲怒火,嘲諷道,“他們可是兩臺機甲斷後,面對的可是比你們強大太多的空賊羣體,要是因爲你的遲疑而有什麼閃失,錯失了救援時間,不光是你們的頭目雷迪爾完了,如果夏盈也回不來,你們就等着承受帝國上面的怒火吧。”
要說吉米和沃倫對這趟流亡最不滿的地方,就是面對沙塔斯這個空賊團伙二號人物沙塔斯,他總是露着這麼一副涼薄冰冷的態度,讓人總感覺他那種與生俱來對一切冷嘲熱諷的姿態,從他的眼神,語氣,甚至任何一個小動作溢然而出,讓人真的恨不得照他臉上打上兩拳。當然,現在他們是被空賊控制着,面對對方的強橫,所謂別人屋檐盡低頭,儘管內心不忿,但仍然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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