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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初晴首都公司是一個圓形全玻璃建築物,位於帝都聞名遐邇的聖塔克山,這裡是整個帝國最尖端科技公司的薈萃聚集地,普遍認爲這裡的科技產物甚至能引領並改變帝國的未來。雪初晴公司的到來落戶,一度讓人好奇,究竟米蘭星出了個什麼樣的公司,有資格進來聖塔克山?
在聽到雪初晴公司只是出了個雪晶能量閥後,不少人嗤之以鼻,難道就憑一個小小的能量閥,就敢來落戶高科技聖地聖塔克山?也不怕遭到恥笑?
聖塔克的入門審覈部門究竟是怎麼辦的事情?是不是以後隨便一家阿貓阿狗的紅籌公司都有資格進入這片頂尖藍籌扎堆的聖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是一幫扎堆了大幫背靠強大資源投資方和帝國科技市場的掌舵人,技術狂人,風雲駭客的地方。
這裡人人眼高於頂。
在這裡最多見的就是從帝國頂尖十大學院畢業,準備拿自己憑爲憑恃當門磚闖入其任何一家公司享受輝煌人生,但卻最終吃了閉門羹落得在公園長椅上啃麪包,從以往野心勃勃到倍受打擊,留下人生丟失方向被潑冷水的悽慘背影。
這裡的落魄者哪個不是名校出身,學歷輝煌?
然而真正看清楚聖塔克山的世界,他們才明白那是怎樣的絕望。並不爲其他,而是當自己的導師教授,在這裡都必須唯唯諾諾,那名自己當時崇拜的講座學術領頭人,在這裡不過只是個公司普通員工,而他們這些剛出學院空有抱負理想的傢伙,又有什麼資格進入一家公司和這樣的強人平起平坐共事?
那些旁人眼的天之驕,都不過是連攀登聖塔克山入門證還不具備的落魄者而已。
在這裡出現得最多的討論話語,往往是“某某的新競品在攻城掠地,連續佔領某行星市場,激盪風雲”,或者是“誰家的新概念項目已經在研發了,先期就融進了幾千萬預期資金去燒,發佈時間緊鑼密鼓”,更或者是“我的老闆現在可以買下幾個你的老闆了”
可想而知雪初晴的闖入,就像是不速之客進入一幫異人狂客的世界。
可能沒有什麼實際利益衝突,但恰不巧雪初晴公司的建築位於幾個老牌“地頭蛇”遠觀風景的立面上,多少讓這些習慣於起手間就激盪這片星河風雲的一些人物,感覺礙眼。
但這種感覺,很快就在見到雪初晴公司李晴冬的時候就變成了一種征服欲
看到她開着大排量陸航車行駛在去往雪初晴公司蜿蜒道路上的時候,幾個自忖“新精英”的企業創始人便常常製造偶遇的機會,甚至有更直接一點的訂購了很大的名貴花束,然後附帶了自己那足夠有分量的名片,送抵她的辦公之地。
但無一例外,這個女負責人僅僅只是讓員工把送來的花束,連帶着名片,放在了公司門外,以至於每每經過這裡的垃圾車,後廂都拉着一大堆的鮮花。一度成爲此間人人攢頭相望的風景。
雖然這種舉動無異於是對這幫“新精英”的挑釁和無視,在這裡某些長期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人眼裡,這甚至是他們自身威信受到挑惹可以進行更進一步的訊號。他們以往不是沒遇到過此類不爲所謂“浪漫”的糖衣炮彈轟炸的女孩,但最終都被半強迫半威脅的性質被他們推倒在牀輾轉**。
“新精英們”可以表現出“溫醇的風度”,“狠辣的上位者”,以及“撕下面具的野獸”數種形態,取決於他們願意怎麼樣對待那些亟待被征服的女人
征服一個個與衆不同的女人和征服世界一樣有意思,這是這裡的名言。
然而這一切打算針對那個女的後續行動,都暫時因爲對她身家背景的深入挖掘而緩了一緩。
原來引薦雪初晴公司進入這裡的是三體星際貿易聯盟。
有三體星貿的擔保,雪初晴公司入駐聖塔克山就不奇怪了。那些來自看上她的人物原本躍躍欲動的惡意和威脅,都至此變作了按兵不動的虎視眈眈。
三體星貿聯盟和這裡的大部分公司都有淺水深水上面的合作,會長卡梅隆更是一手撐起行星三體網絡的傳奇強人,這裡的人再如何自大自恃,也不可能不給卡梅隆面,誰都不願和三體星貿交惡,如果說他們高科技實體成品是炮彈,那麼三體星貿就是大炮,是可以⊥他們的實體產品迅速發射對目標狂轟濫炸的膛線炮筒。
三體星貿和雪初晴公司之間的關係暫不清不明。就足以威懾到一些人動彈不得。但據說雪初晴那位大眼清純的美女負責人似乎和三體最高核心層面沒太大關係,應該是三體星貿的外圍安排。所謂核心層面,就是三體星貿的董事會元老成員,那些都是卡梅隆的親信,任何一個都得罪不得,最好不要得罪……
而如果說外圍,是的確有資格介紹人進聖塔克山的,但是比起三體星貿核心層面,還不算什麼威脅,這李晴冬沒準是和三體星貿外圍的某個主管級人物搭上了線,得以以這家規模不大的公司進入聖塔克山。所以這裡的一些垂涎李晴冬外貌,覬覦大魚吃小魚般吃掉雪初晴這家公司的人物,也自忖可以惹得起
但時機還得繼續觀察觀察,至少確認李晴冬和三體核心人物沒什麼聯繫。
有人等的起,是因爲實力不夠。有的人卻可以不在乎這裡面的很多權衡糾葛。
當李晴冬一次清晨圍繞公司晨跑的時候,公路上突嘎然停下一輛宛如匍匐獵豹般極具前衛力量感的陸航車,頂蓬摺疊之後,現出車裡的兩個青年。
首當其衝的是一個樣貌很是好看的男,頭髮短茬,雙目窕長,唯不足處是眼角微垂,顯得有些陰柔。他嘴角微揚,“美女,天天見你晨跑,上車搭你一程?”
李晴冬不理兀自跑步遠去。青年笑了笑,似乎也無所謂般朝駕車的那名闊臉男道,“家族這幫在聖塔克的傢伙們很是不安生,我們伊索家給他們待遇優渥,但他們卻依然暗在搞那些給自己設小金庫的低劣手段……今天的早會,一個個那副忠心耿耿的樣,待我想到我運作三個板塊重組,用我這些年培養的自己人把他們全部替代趕盡殺絕的時候,我就很興奮,到時候挨着把他們丟進監獄裡去,想想他們爲自己老鼠般以爲爲孫後代刨了我們伊索家那麼多香油,卻無福消受的樣,我就很興奮啊……那些個歪瓜裂棗的老傢伙家似乎有些好看的媳婦兒女兒……如果懂得承歡討我歡心,說不定可以酌!情讓給某條老鼠留條後路……”
“巡視家族產業這些,看這些滿臉褶老鼠的表演,真是太無趣了,我需要散散心……”那青年看着遠處晨跑亞麻色頭髮飛揚李晴冬的背影,“告訴家族那邊,我這段時間要放放假,過半月後回去。”
“少爺你難道忘記了上次酒店的事情,死了兩個女人,不好交代…
“放心,這次我不會鬧出人命的。”
“只是玩玩而已”
“看老闆啦看老闆啦”雪初晴公司,佈局設計最搶眼的就是入門處的休閒大廳,有極長可供休憩的沙發,正對着一張光屏電視,旁邊是可供取酒水的吧檯,周圍還有自己製作的塗鴉。有李晴冬,丁小布,馬蓋先,狄更斯,甚至本傑明大叔的卡通形象。只是本傑明目前在雪狼家族,蘭德家族曾保證了他不會有生命安全。但目前爲止,本傑明還是無法獲得人身自由和他們團聚。
丁小布搬着一張長凳來到吧檯,空氣裡滿是他這樣歡脫的聲音。光幕前已經聚集了馬蓋先,狄更斯,以及不少從米蘭星區一併帶過來追隨着他們的員工
光幕之上,使命軍演正在進行開場儀式。各臺新聞都在相關報道。
這個時候,在晨曦繞公路晨跑了一圈的李晴冬剛剛返回,一身充滿活力的連帽運動衫,運動短褲下的兩條雪白長腿邁步過來,接過臨時擔當了酒保的馬蓋先遞來的一杯鮮榨橙汁,道了聲謝謝啦,捧着骨碌骨碌的喝得於淨,有細絨的脣角還染了一圈果汁,看上去越加可愛,用手帕紙搽了嘴巴,扭過頭對衆人道,“他只是準士官,又怎麼可能會在開幕式亮相?看不到的……”
“啊……”衆人不免一陣失望。
可仍然是羣體不甘心的盯着電視,“萬一會有鏡頭呢?”
李晴冬不置可否,但也沒有離開。而是擠入人滿爲患的沙發空隙裡,屁股左右扭了扭坐正了身,和衆人一併看着那基本上不會有林海露頭的電視光幕
他們不知道在等待,或者可以期待些什麼。
但至少或許是因爲知道他就在那裡,正在做着什麼事情。而單純的,想看着他所在的地方和方向吧。
奧特蘭市的春雨連續不絕。但開幕式卻有一些慶典的味道。
女皇和王室到來了開幕現場,還有不少的帝國政要,而夏盈,也是跟隨着自己父親夏爾德一併參與這場儀式的人之一。
他們面對的只是一個給民衆看的儀式,皇家青年騎士團的士兵們只有一些代表出席,事實上整個騎士團已經在奧特蘭市後方的三十萬平方公里演習地各就各位了。
在賓客席相對的禮臺之上,人傑之稱的江上哲從女王手接過代表騎士團的權杖。整個會場爆發出震天價的掌聲。
自己父親夏爾德也爲軍演祝詞。
有幾次電視鏡頭落在她的身上,她都保持着招牌性質的微笑。她心知自己的作用,這種慶典上,民衆需要看到她的出鏡率。而置身在這樣熱烈的環境,原本應該和自己笑容相符的融入四周的她,卻心神不屬。
她的目光越過綵帶雪花紙漫天飄舞的會場,落向後方那片廣袤的演習場地
她知道林海就在那裡,而且聽聞他受了傷。
那麼自己怎麼辦……真的要和勝出的聶鋒共進晚餐嗎?
這樣一再傷害他,真是連自己都覺得自身是個可恨的女人啊……
江上哲從女王與會的慶典接過權杖後,就在一幫軍政界大人物的恭賀,宣佈軍演開始,而他自身則乘坐旋翼機,前往他所指揮藍方軍團的大營樞坐鎮。
奧特蘭市的慶典結束,但這場爲外間民衆廣泛關注的軍事演習,卻自此拉開了序幕。
林海是在己方大營之,在遊走如龍般調動的各軍隊間,教官王三叫上的
王三現在是紅方部隊的四等軍士長,正在負責後勤配送,看到林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十五號營地我們原先的配置被打亂進行了重新編組,但你和你的小隊不變,去四十五號營報道你怎麼纔到,就算你提出了延遲歸隊申請,但也不能推遲到現在”
軍演各單位在軍演開始前就已經準備就緒,林海從家族趕回,卻被陸銘點名叫到了他所在的機甲大隊,爲的就是對陸銘和他在休假期間改研的“嘉世”機甲進行最後收官調試工作。
爲此晨鋒營的荷馬和斯巴達營的索倫兩個總長官都進行了特許。圓桌大貴族蘭德家的繼承人陸銘和林海共同調試機甲大隊的嘉世機甲,只看陸銘特別招來林海,他們也知道並非毫無根據。
也放手讓林海和陸銘進行。
兩人這三天日夜不停,直到昨天才完成最後步驟,在繁雜的改進和數據的修改調試完成之後,繃緊神經終於扛不住沉沉睡去,林海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污漬於晨光醒來的時候,軍演已經正式開始,這才趕緊從機甲隊趕赴晨鋒營尋找自己的小隊。臨走時,陸銘正在自己的機甲上,對林海翹嘴角一笑,“等着我把對手打個屁滾尿流吧”
如今不待林海和王三多說些什麼客套話,王三又立即拉住了旁邊的一支路過的隊伍,給他們彈藥分配和補充點信息。
林海卻被他指示一名軍官帶領着,進入營地和自己的小隊取得聯絡。
大營營房是一片連在一起的拱形建築,從這個位置看過去,整片谷地完全被這樣的拱形軍營佔據了,天空之上,戰機成羣結隊呼嘯,地面一支支的機甲和步兵部隊正在調配,前往目標地點。
林海在鋼鐵洪流被帶到了其一處營房,進入內部寬敞的營地裡,躍入眼的是一羣羣熟悉的人羣。
少昊,雷迪爾,賈森,剛果,裘里斯,杜辛……一於原本等不到林海正在焦急待機的小隊,紛紛從單兵牀起身。見到林海,一個個終於破口出聲,“我操老大,你終於回來了”
然後衆人又看到了林海一臉的髒污,集體錯愕,“你這是……被人強暴了
林海來不及解釋,小隊就收到了進一步的信息。
“立即整備”
於是林海率領的快反小隊全體進入了整備廳,獲取裝備。
擺在面前琳琅滿目的裝備,所有經歷過和森卒小隊一戰缺彈藥少糧的快反小隊衆人,都發出由衷驚歎。
晨鋒營的彈藥庫,等於爲他們大敞而開。
昂貴的康涅斯步槍,對單兵對機甲“秋莎”火箭炮,背部推進附裝飛翼……這些平日裡罕見至極的裝備,晨鋒營似乎不計成本的投入過來。
所有人見到裝備清單的第一刻,都是一種受到極大重視的受寵若驚之感,甚至還有些暴發戶的嫌疑。
連衆人穿戴的覆甲,都是晨鋒營所僅有的帝國最新式裝。整體重量七公斤,但核心裝置產生的防護力場,比步兵的型覆甲還要更強。這樣的覆甲晨鋒營湊出了一百二十套,全部給了林海的快反小隊。
衆人首次感覺到自身舉足輕重的作用。他們這點人,可是能代表一個師團的價值,將成爲開戰後敵人不惜一切摧毀的目標而他們的對手……是江上哲。這個帝國最會用兵的男人,如果站在左岸,那麼在右岸,可以和他以及願意和他對峙的人,將寥寥無幾。
穿戴新式覆甲是一種喜氣洋洋的感覺。感受到那種契合人體工程學的設計覆蓋在小隊衆人的關節和要害部位,就有一種強大的信心。覆甲穿戴過後,就連自身承重能力,都帶來了提升。
所以他們拿得下更多的裝備,背得起更多的槍械和能量彈夾。
對林海的小隊而言,他們的對手,不僅僅是聶鋒,還有騎士團的代理團長江上哲。
所以現在自然不會嫌裝備少,更是多多益善。
林海左右兩腰都插上了比他用的“戰錘”更高端的“裁決”速射手槍。一個標準能量彈夾,裁決的能量轉換率可以打出和戰錘火力不相上下的四發高爆能量彈。但如果切換到連發模式,裁決的三聯發爲一組的速射能量彈,能夠打出五組十五發連射。威力不會比普通口徑手槍弱。
除此之外,林海背後還背上了一支“麒麟吼”步槍,威力僅在康涅斯狙擊步槍之下,但一個標準步槍彈夾可以打出十五發穿甲能量彈。加上一系列手雷和腿部蟬翼附裝等輔助裝備,林海是武裝到了牙齒。
荷馬更是發了八臺勝】機甲過來,配合他們行動。但其實他們基本上不可能置身險境拼殺,有機甲護航,在很多人看來也近乎於浪費寶貴的戰力
但作爲很有戰略價值的小隊,晨鋒營對他們的保護,小心一點也不過分。
整備完畢之後,又傳來最高指揮官荷馬的指令:“部隊緊急開拔,谷地的軍營作爲惑敵的障眼法,主力向預定的第一戰役地點運動”
林海和他的小隊近乎於連吃帶拿的將裝備帶着,甚至拿八臺機甲當運輸工具,掛着許多單兵武器。連機甲小指都幫忙勾着步槍的戰術束帶。也算隨大營運動的一朵奇葩了。但其他大營主力連隊也說不上什麼,畢竟他們擁有很高價值。和對面的那隻聶鋒的部隊同等。
林海小隊跟隨着主力遷徙了五天。
五天之,紅藍雙方展開了纏鬥,他們路途連續遭遇了幾場小規模戰鬥,但都是被先遣隊擊潰,沒有暴露出他們主力晨鋒營的運動位置。
根據他們紅方的戰略,索倫率領的斯巴達營和一半的晨鋒營部隊裝做強攻的勢態,進攻江上哲主力,即便無法和江上哲主力決戰,索倫也要保證斯巴達營纏死藍方主力。
而荷馬率領的晨鋒營,則在大地圖上,進行一個近乎於跨越整個地圖的半橢圓機動
這是令人驚豔的戰略,因爲沒有人想象得到一支大營主力,進行繞大半個地圖的運動,是爲了進攻江上哲最薄弱的一環發動猛虎撲噬的進攻
林海和雷迪爾等人在行軍休息的過程,觀察戰略地圖調動,都不得不爲這個戰略而驚歎。
這樣的戰略,必須在特定的條件下才能進行。
如果他們和江上哲是同等的兵力,自然不可能。因爲江上哲那會變得非常可怕。
而索倫以兩隊集合起來的兵力,等同於江上哲的一點五倍,對他進行猛攻。加之索倫常在江上哲手下,久經戰陣,經驗豐富,早以形成自己凌厲的指揮風格,甚至還有幾分江上哲的正面進攻迅如風暴之凌厲。所以哪怕就是江上哲,被索倫以一點五倍的兵力,在軍演剛宣佈開始,江上哲還來不及從慶典臺返回大營樞
時就展開狂猛不計損失的攻勢,也會頭疼一陣吧。
說到底,天底下的戰爭戰術推演,都無非是奇正相合的道理,但正法仍然是用兵的正道。只有正合不能勝,才能想辦法出奇謀。江上哲雖然是軍事天才,但仍然跳不出這個框條。
索倫的狂猛進攻,勢必會壓縮江上哲和陳獨夫本就捉襟見肘的兵力,哪怕江上哲再如何用兵如神守得固若金湯,沒有破綻,但他仍然會不可避免的出現薄弱面
這個薄弱面,就是索倫和荷馬精密計算後的,藍方部隊的東北面,但高明就在於荷馬的主力連續機動,和索倫配合,將打擊江上哲的第二薄弱點,而不給對方做出陷阱的機會。
爲了在精明的江上哲眼底達成這樣的目標,紅方兩大營更是一開始就投入了全部監控力量,天空的,地面的,目的就是捉住江上哲派往周邊的偵察力量,封死他的偵察力量,讓藍方察覺不到荷馬率領的主力營的動向。
經過了五天時間晝伏夜行之後,林海小隊和晨鋒營所有人,都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但他們接到了索倫斯巴達營的聯絡……在索倫死纏難打之後,江上哲終於鞏固的陣線防衛,他不愧是天才人物,面對兵力超越自己而且指揮能力能夠在帝國排進前五十都被低估的索倫,還能紋絲不動,甚至隱隱可以將索倫的攻勢反撲下去。
然後,陳獨夫出動了,更是在江上哲的指揮下,讓索倫第一次凌厲的攻勢被擊退。這是極度損傷士氣的行爲,索倫在兵勢最旺的時候,竟然還被壓制,在名將交鋒的戰爭舞臺,接下來就是氣勢衰竭,不斷被削弱,甚至開始走向潰敗撤退的過程。
如果索倫獨自一人對抗江上哲,這也就算敗了。但是,既定的戰略,還有荷馬這支突起的異軍
索倫雖然以狂浪衝礁的局面被堅若磐石的江上哲擋下來力竭衰退勢弱,但他也成功纏住了江上哲主力。看到不斷傳來的斯巴達營各連隊和黎明營各部的激烈犬牙交錯的戰報。
荷馬敏銳察覺到時機來了。江上哲終於被索倫使盡渾身解數纏住,黎明營側翼的兵力已經被攤薄。
荷馬狠狠一拳捶在地圖上他們出擊的最佳地點,就在黎明營的東北次薄弱方向,一個用作演習場景被稱之爲“桐樹小鎮”的地方。
爲了能儘快捕捉到戰機抵達這裡,荷馬更緊急下令兵力只有一半的晨鋒營脫離了現存三分之一的輜重隊伍提速。終於趕上稍縱即逝的戰機,抵達桐樹小鎮。
再晚一天,索倫或許就要在江上哲的反撲下撤退了
他們的聯合作戰就只能宣告泡湯。
而現在,他們的機會來了
使命行動第天。
他們終於可能首次戰勝江上哲。
荷馬激動得對晨鋒營目前所有主力做了戰鬥動員之後,一聲令下,晨鋒營機甲部隊開路,各連隊形成絞殺陣型,朝着黎明營桐樹小鎮之後的軟肋挺進
只要攻破側翼,潰敗傳到黎明營大營,索倫立刻會投入手上所有底牌摧攻,哪怕是江上哲,也迴天乏力
然而就在晨鋒營挺進之時,桐樹小鎮後方的谷坡兩地,突然出現無數定向導彈發射架。無數道白煙,從兩側騰空而起,裝備磁性粉末的空炮彈落向晨鋒營進軍地點,炮彈炸開,磁粉盪開去,所有被沾染到的步兵和機甲,都被宣告“陣亡”
一時之間,晨鋒營的人頭裝備數在後方總導演部巨幕光屏裡銳減
晨鋒營來不及騷動之時,四周更突出無數旋翼機,對主力進行打擊,頓時人仰馬翻,荷馬驚駭之下指揮機甲用強大防空系統反擊,暫時起到功效。但前方正面如猛虎出柙般衝出來的大片“謳歌”機甲,徹底讓荷馬寒了心。
爲首的一臺機甲手持巨劍,衝鋒之下,四五臺接戰的晨鋒營機甲頓時被劈得東倒西歪,其攻勢招法如同驚濤駭浪,率領着身後的機甲大隊,在一聲自機甲而發的“荷馬你計了”悶雷般炸響整個山谷的狂笑聲,朝着晨鋒營勢如破竹而來。
那是陳獨夫
黎明營獵王。最擅長狩獵的戰爭獵人
而此刻的晨鋒營,成爲了他們的獵物。
荷馬風衣一振,搶上了旁邊一臺駕駛員讓出的機甲,關上艙門,下達指令,“機甲一隊,二隊留下攔截阻擋,其他所有連隊,自行撤退,以保存有生力量爲目標突出重圍,若沒有被擊潰,前往第二戰役集結點重整”
然後就是他的機甲回身當前鋒,和陳獨夫那黑色而線條剛勁十足的“謳歌”機甲,衝撞在一處飛沙走石的畫面。
然後是雙方機甲大隊,嘭嘭嘭兩條鋼鐵浪潮,合在了一處。
看到這一幕,林海和雷迪爾以及小隊所有人,哪還不知道晨鋒營主力完了
而林海和雷迪爾,恰因爲當年新南星之役的經驗,是最擅長逃走的隊伍,當即尋到突破點,林海通過耳麥高呼,“西南方向全隊撤退”
揹着無限貼近實戰的槍林彈雨背景,林海和手下小隊開始突圍。
他們此時只全體背脊浮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江上哲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