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師潔雙手捧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說道:“不止我外婆,還有我的舅舅他們家,也一直在欺負我媽媽和我。”
張茜說道:“是因爲重男輕女嗎?”
雨師潔說道:“應該是吧,我外婆一直說我媽媽一點用都沒有,是一個大拖油瓶帶着一個小拖油瓶,差點還......”
張茜見對方欲言又止,說道:“差點還什麼?”
雨師潔說道:“我不敢說。”
張茜說道:“你不能對惡魔妥協哦!”
雨師潔聽後,露出憤怒的神色,說道:“是的,他們都是惡魔!”
張茜說道:“請你相信我。”
雨師潔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在我爸爸去世幾年後,有很多人追求我媽媽,其中一個叔叔人很好,我媽媽就跟他談戀愛,後來那個叔叔也意外身亡,但我媽媽還是給他生下了一個妹妹,然後,然後。”
張茜看着對方的眼睛,說道:“沒事,說出來吧。”
雨師潔說道:“然後我外婆當晚就把我妹妹抱走了,至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張茜說道:“你學過法律吧。”
雨師潔說道:“當然,我們中學都有基礎法律課,所以我知道,不管我妹妹是被我外婆賣掉,還是被殺掉,都已經過了十年的追訴期。所以我也纔敢說出來。”
張茜看了對方一眼,說道:“你還挺爲這個狼外婆着想的。”
雨師潔說道:“我是被她壓迫得形成畸形的心理習慣了。”
張茜說道:“你是一個很有思想,很聰明的女孩,所以你放心,你能否繼續順利讀書的事情,我能幫你解決。”
雨師潔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張茜,說道:“謝謝您。”
張茜說道:“你再想想,還有什麼事情讓你感到委屈。”
雨師潔說道:“太多了,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細節,說也說不完。我妹妹的事情,應該就是最大的事情了。”
張茜指着桌面的一張名片,說道:“那好,這是我的名片,你的事情我會繼續跟進,而如果你有什麼困難,也可以直接聯繫我。”
雨師潔起身走到張茜辦公桌前,拿起名片,然後對張茜用力左右搖晃着腦袋,說道:“謝謝您,羽西咔答先生。”
等雨師潔離開,張茜打開電腦,命令小爬蟲開始不間斷利用監控系統監視雨師潔本人及其所有家人。
當天晚上安吉時間9點左右,張茜和京子、傅麗姬、巴拓麗正圍坐在爐桌邊吃模仿地球中國貴州凱里風味的酸湯火鍋。
“叮叮叮!!!”
這時候,放在客廳茶几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張茜放下夾着一塊魚肉的筷子,起身走到茶几邊,拿起電話。
聽筒那邊傳來小爬蟲特有的女童音:“老大,不好啦,出大事啦!”
張茜說道:“有屁快放!”
小爬蟲說道:“您讓我監視雨師潔外婆家,然後今天我看到她們家來了一個男人,我調用了雨師潔外婆家門外路上一個喇叭轉換爲話筒,聽到雨師潔的外婆打算把雨師潔嫁給這個男人,而且,他們合謀今晚就要生米煮成熟飯!具體的計劃是等吃完飯聊完天,雨師潔回房間睡覺後,讓這個男人進去,然後由雨師潔的舅舅將門從外面鎖起來。”
張茜說道:“馬上黑入警方的系統,把這個男人設置爲通緝犯,然後引導警察去把這個男人抓起來。然後給雨師潔的電子郵箱發一個郵件,把事情告訴她,讓她以後多加小心。”
小爬蟲說道:“好咧!”
掛掉電話之後,張茜一臉憤憤地回到爐桌邊坐好。
京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怎麼啦?什麼事情能把我們無所不能的老大氣成這樣。”
張茜說道:“我剛纔不是說有個奇葩老太太自己送上門來提供素材嗎?現在她又開始搞事情了。”
京子說道:“就那個重男輕女的死老太婆啊,她剛纔做了什麼。”
張茜說道:“逼迫外孫女把入學資格讓給孫子也就夠奇葩了,今晚她居然叫了一個男人來家裡,打算讓這個男人半夜摸進她外孫女的房間,然後許諾事後把外孫女嫁給這個男人,我看多半也是收了不少彩禮。”
京子說道:“她這樣是一石二鳥啊,外孫女嫁人後那就不能去讀大學了,那個,還能拿錢。”
傅麗姬這時候說道:“可是轉讓入學學位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實現啊,哪有讓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去替代學霸妹妹讀大學的道理。”
京子說道:“我們眼裡的沒道理,在死老太婆眼裡,那個,就是天理。”
巴拓麗說道:“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救這個小女孩。”
張茜說道:“我已經安排人去了,這種事情我們不用親自去辦。”
傅麗姬露出崇拜的神情,說道:“還是老闆有本事。”
京子說道:“大哥,你說讓小爬蟲找到了這個死老太婆的更多黑料,那個,說來聽聽。”
張茜說道:“通過回看監控錄像和在網上尋找線索,發現這個老太婆有很多奇葩的行爲。首先是偷電、偷水,她們家的水電基本有一半是偷來的。”
巴拓麗說道:“爲什麼不全偷呢?”
張茜說道:“她應該懂點法律,每次都不敢偷太多,免得被發現後被定爲盜竊。”
京子說道:“可是累積偷的呢?”
張茜說道:“電力和供水部門目前沒有技術可以算出長期被盜的水電累積多少,她如果辯稱這幾天纔開始偷,法律確實拿她沒辦法。”
京子說道:“那個,偷水和偷電這個事情,我覺得還不夠奇葩。”
張茜說道:“她還有一個案件被掛在安吉高等法院的裁判文書網,就是她的鄰居家種植了一種景觀花草,這種花草的外觀跟一種蔬菜很像,但完全不是一個種類。而像蔬菜的這種花草,是有毒的。她有一次去偷鄰居家的這種景觀花草,然後拿回來做菜,結果把自己和孫子都搭進了醫院。爲此她起訴到法院,要求鄰居賠償她和孫子的醫療費損失還有精神損失共計10萬安吉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