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茜看着右下方飄過的一個銀色的直徑大約五六公里,厚度約幾百米的巨大扁圓形空間站,說道:“那你還問工業在哪,算了,不和你這種戀愛腦說這些啦,空間站就不去了吧?我們直接下去,注意安全,提高警惕。”
京子說道:“切,我們的達比寶寶是超超級科技,那個,有什麼好擔心的。走吧走吧。”
接下來,兩人操控達比射線機器人,張茜在前,京子殿後,一起朝懸浮在距離自己最近低空的一個巨大金字塔飛馳而去。
很順利,達比射線機器人進入了這個金字塔的內部。
如果用地球上的事物來比喻,蜂巢最貼切,當然裡面的空腔並不像蜂巢那樣同等大小。
看起來,一個金字塔,就是一個城市。
只見在這個金字塔的內部,有着密密麻麻不同大小的空腔,還有各種大小不一的甬道,作爲一個個屋子和內部道路,最底部的空腔最小,而依次往上越來越大,最上層的塔尖,空腔最大。
張茜和京子“駕駛”着達比射線機器人四處轉了一下,發現這裡居住的各色三瓣嘴人,也是按照金字塔的層級來分等級。
雖然他們基本上可以在金字塔內自由通行,但看居住的地方,住在最底層的人,人均居住面積狹窄,其中最慘的當然是金字塔底部中間倒數第二層的房屋,比較好的是金字塔底部前後左右外側的人家,起碼有窗戶或者小小的陽臺。當然,最底部也是可以開窗開門的,用重力系統解決人和物會不會掉下的問題即可,不過換成誰是有錢人,也不喜歡住在這種地板上開天窗的房子裡吧。
接下來兩女帶着大家的視線繼續參觀,金字塔的中軸周邊的房屋當然沒有外露面,往上的中軸內部周邊,少部分也有人住,一般是不喜歡用機器人的有錢人家的真人保安、傭人什麼的。而其它大部分中軸附近周邊,則是超市、商場、娛樂設施等商業性質的地域,或者是政府機關,學校,醫院,私人企業,以及倉庫什麼的。
因爲科技發達,哪怕是底部中間的房屋,再小,也能模擬出溫和的陽光和獲得清新的空氣,而住在這裡的人,也可以通過瞬間移動的“電梯”,去到金字塔外側的公共露天區域活動,確保基本的生存舒適性。
而爲什麼能看出他們階級不同呢?很顯然,在這樣超級發達的星球,再窮的人,物質條件和基本的福利、健康等保障也要比我們地球人眼裡傳統的窮人好太多。
如果非要在三瓣嘴人中區分出富人和窮人,或者說是很快區分出他們的階級,除了看居住的位置以外,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以下幾點。
首先看他們的穿着。
當然不是看衣服的原材料,因爲超級文明工業化生產的衣料早就能模擬出天然材料衣料的質感。而是看風格,比較隨意邋遢或者風格比較奇葩再或者說標新立異的穿着,一般是底層人民。比較嚴肅或者說道貌岸然也行的穿着,一般是所謂上乘人士。當然這裡的法律看起來似乎也沒規定誰應該穿什麼衣服,就像在紐約住帳篷的黑人也有幾件像樣的西裝一樣,所以不能單純馬上從穿衣打扮上馬上判斷一個路人的階級。
進一步判斷他們所屬階級的方法還有看他們隨身小電腦內儲存的東西,或者平時瀏覽的東西,有錢人當然多喜歡看新聞,或者喜歡學習新的知識。而窮人則多喜歡看肥皂劇、低俗視頻什麼的。看起來,有錢人看新聞和視頻所用的app類似抖聲,而普通人所用的類似慢手。
接下來,還有要看他們使用的家用電器,看品牌,看材質。
當然還有傢俱和房屋內飾,很明顯,這裡的富人喜歡用昂貴的天然木材作爲傢俱和房屋內飾,而且是高端制定的品牌。窮人則喜歡用低端超市買來的合成材質的傢俱,當然光從傢俱的材質外表看不出區別,還是得看風格,看品牌。
此外就是看他們平時日常的食物、酒水飲料了,窮人的食物基本都是低端品牌的合成肉,人合成糧食、蔬果、飲料。而更高層次的人吃的食物都是高端品牌的由天然農場、牧場產出的肉類和糧食、蔬果。當然還有更高價格和品牌的酒水和飲料。
在千家萬戶穿梭了一會兒,張茜對着屏幕中的京子使了一個眼色,朝金字塔城市的頂端飛去。
在這裡的最頂端,分成了兩個區域。
左邊的區域似乎是一個商業機構,許多衣着考究嚴肅的三瓣嘴人在這裡或操作着電腦,或與他人談論着一些商業話題。
而右邊的區域一看就知道是政府機構,同樣衣着考究嚴肅的三瓣嘴人在這裡或關注着整個城市的運轉,或討論着一些城市管理方面的話題。
又逛了一圈,稍加判斷之後,張茜覺得現在自己和京子所處的一個銀色牆壁後面,是這座城市的總服務器所在的地方。
於是她朝着屏幕前的京子說道:“走,我們黑入他們的總服務器看看。”
京子點點頭,說道:“好的。”
接下來,張茜和京子同時操控達比射線機器人,朝着這個銀色牆壁飛去。
突然,兩女就像是肉身迅速被注入全麻麻藥一般,瞬間失去意識,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和混沌之中。
不知是過了多久,或者是幾千年,或者是幾毫秒的張茜被一陣舒緩的,帶着奇特風格的管絃樂音從“腦內”黑暗之中拉到了現實之中。
緩緩睜開眼,左右查看一番,她發現自己此時正一絲不掛地懸浮在一個銀色的方形房間內。
這種懸浮的感覺,有點類似失重,但又不完全像,只覺得很舒服,全身沒有一絲肌肉是用於維持現在這個姿態的,如果用來睡覺,肯定比躺在地球上最昂貴的軟牀上都要舒服萬倍。
試着稍微給身上各處施加一點力量,就像在水中一樣,她順利讓自己的身體轉爲垂直,並站到了溫度與自己體溫一致的銀色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