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大塊的艦體碎片脫離,慢慢露出底下那小了好幾十倍,全長只有一百多米的一艘通體黝黑,表面平滑,外型流暢,引擎碩大的怪異飛船。
和碎裂的運輸艦相比,這艘飛船就如同一艘豪華遊輪。飄散的破碎艦體一靠近它的體表三米的範圍,便被一層能量護盾擋了下來。
雖然體型縮小了幾十倍,但是引擎卻仍然是運輸艦的那個引擎,噴口雖然縮小了幾倍,但是相對於此刻的艦身而言,還是過於碩大了。
蠍子裝甲裡的駕駛員看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的爆了一句粗口:“狗屎,這艘小的纔是真正的點金號。”
兩發艦炮級的電磁炮沒能給真正的點金號造成傷害,反而因爲僞裝的外層運輸艦體剝落,速度加快了好幾倍。蠍子裝甲第二炮還沒有蓄能成功之前,飛船已經駛出了電磁炮的有效射程範圍。
兩臺蠍子裝甲瞄着那一點縮成了星星大小的藍色尾焰,無奈的捲起自己的炮管尾巴。
……
哐噹一聲巨響,快餐店的店門被犀牛撞擊一般,兩扇門左右彈開。卡在門把上的不鏽鋼拖把柄折成兩段,彈飛了開去。
一個壯碩的像野熊般的身影撞了進來。二米四的身高,手臂足有柳月的腰身那麼粗,肌肉硬梆梆的高高鼓脹,板寸般的短髮根根堅起,猙獰得像一個從史前走出來的野蠻人。
剎住身形後,這個野熊般的男人雙眼在店裡環掃了一圈。目光掃過閉着眼睛坐在桌子後,鼻子淌血的張啓帆,最後落到垂着頭,雙手握着一把尖刀,刀尖對外,混身卻抖得像篩糠似的柳月身上。
柳月的這副模樣,讓他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噴了。抖成這樣還敢拿刀?不怕割到自己?野熊般的男人心裡冒起了類似的搞笑念頭。
邁開大步,野熊男人朝柳月走來。七八個跟他一樣強壯的野蠻人和之前那五個混混魚貫走進店裡,一下子把並不寬敞的小店擠得滿滿當當。
野熊男人走到柳月的身前,伸出食指和姆指掂住了刀尖,笑咪咪的說到:“小美人,不要緊張,哥哥是好人,把刀子放下好不好,小心傷到自己哦。”
那語氣之輕浮,之淫邪,讓柳月機靈靈的打了個冷戰,下意識的尖叫起來:“不要過來!!”
由此至終,她都沒膽量擡頭看對方一眼,雙眼緊張的快閉起來了。說實話,能堅持到現在還站在張啓帆的面前,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嘿嘿,我不過去,你過來就好了。”野熊男人淫笑着,手指用力一提,頓時把尖刀從柳月的手中抽了出來,另一隻手朝柳月的腰摟去。
柳月終於控制不住了,尖叫着連連後退。就在這時,野熊男人聽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你,想死嗎?”
野熊男人和他的同伴們愣了一下,錯愕的往張啓帆的位置看了一眼,有些不確定剛纔那句話是不是這裡發出的。
“現在滾,我,不計較你們的冒犯。”張啓帆再次開口,語氣淡淡的,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這些壯碩的男人和那幾個混混面面相覷了一陣,不可自抑的爆笑起來。
“哈哈哈~!告訴我,告訴我剛纔是不是聽錯了?你不計較我們的冒犯,啊哈哈哈,你太有搞笑天賦了,笑死我了,啊哈哈~”
“你過來把我們的鞋子舔乾淨,我們也原諒你的冒犯。”
“不用不用,我的鞋子很乾淨,舔我的大**吧,啊哈哈……。”
一陣鬨堂大笑,隨之是極盡侮辱能事的污言穢語,在他們眼裡,張啓帆已經是個死人了。儘管之前張啓帆乾脆利落的幹倒五個混混,但那五個傢伙本來就不是什麼有戰鬥力的,這些壯漢隨便一個也能幹倒他們。
而張啓帆身材削瘦,看上去不像什麼有威脅的傢伙,鼻子那兩道半乾的鼻血,更是徹底破壞他的形象,就像一個血氣方剛沒見過女人的處男,看到美女就噴鼻血。
“話說,你們剛纔在幹嘛?鼻血都流出來了,有沒有…哦…哦”一個混混邊說邊做了個下體聳動的噁心動作。
柳月臉都紅得快滴血了,又是氣又是怕又是羞的,她沒敢擡頭看那些壞蛋,只是偷偷的回頭看了張啓帆一眼。
張啓帆眉頭皺成了一團,表情十分不耐。如果是平常的話,他壓根就不會說那兩句話,也根本不會讓對方有‘滾’的機會。
可是現在超出負荷的透支精神力,讓他有一種快要虛脫的感覺,這個時候動手,打完他說不定就真的虛脫了。就算把對方打退,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沒完沒了繼續叫人?
如果可以,張啓帆願意給他們一個滾蛋的機會。
可惜,對方並不領情。張啓帆心裡嘆了口氣,不找死就不會死,這些傢伙想找死。
一直以來,他對別人動手都是很有分寸的,畢竟這裡是人類社會,表面上是依靠法律和道德來維持秩序的,想在這個社會生活,就必須遵守這些規矩。
所以,只有肯定不會被追查到,張啓帆纔會下死手,比如尤力安。而對巴蒂爾這樣的小混混,他只是揍一頓了事。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沒辦法留手了。
張啓帆的雙眼都沒睜開,雙手往桌子上一撐,整個人騰空的從桌子那一邊翻過來,左腿掃向野熊男人的太陽穴。
這個時候,這些傢伙的大笑還沒停止呢。野熊男人更是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他真的是被戳中笑點了。
面對一大羣壯漢,隨便一個胳膊就他腰身這麼粗,這個傢伙竟然敢說這種話?最搞笑的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他以爲自己是超人啊?
爆笑之中,眼角突然掃到黑影掃過,破空聲隨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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