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薛妙出生於悠然星一個超級家族。
悠然星,220年前,由地球聯邦探險隊發現的美麗星球,距離地球29光年,是地球第二個行政星。
順便說一句,火星與木二衛最多算是移民點,還不是行政星!
薛家是第一批登陸悠然星,並參與拓荒的家族勢力,經過220年打拼,已經成長到整個聯邦舉足輕重的大家族之一。
不過嘛,鄭家在地球聯邦同樣是一線家族,一般人看不上眼。只是,薛妙的爺爺,卻是聯邦第三集團軍上將司令官,而第三集團軍的防禦重點正是悠然星。
悠然星礦產和作物豐富,經濟發達,GDP是地球的21倍,是桃園星(96年前發現,距離地球17光年)的77倍,又是地球聯邦首都星。於是,第三集團軍在聯邦舉足輕重,是四大集團軍中,唯一一個設置五星上將司令的軍團。
而薛家,正是憑藉這一有利條件,組織星際貿易,30年前,已經將其他家族遠遠地拋在了後面。
如果說,鄭少英能與薛妙結成秦晉之好,這對鄭家來說,將是一個驚人的進步。
原本,鄭少英年僅37歲,將體術練到了十一級,在整個聯邦的精英里排得上名號,加上他知道薛妙喜愛鐵血軍人,從軍後敢打敢殺,硬是憑軍功提升上校,第一集團軍中,是那種衆口鑠金的人物,薛妙對他也有一些好感。
他認爲,經過眼前這一役後,很可能晉升准將,那時候,薛妙絕對跳不出手掌心。
誰知道,忽然跑來一個小屁孩,四次救下薛妙,薛妙心中必然留下極好的印象,終於讓他感覺到強烈危機感。
看看眼前,薛妙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顯露過,到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竟然對一個草根小兵生出濃濃的嫉妒。
是的,嫉妒!
他辦公桌上的機密小本上面,羅列着一張光芒四射的戰績榜,馮星辰殺滅凱傑人八級高段精神系高手一人,破滅對方一次頗具威脅力的獸類軍團入侵,殺滅四段進化的虎型獸以及五段進化的星獸,還帶回全屍用於基地研究,這幾條功勞,足夠他提升到中尉!
年僅26歲的中尉,如果再來幾次重量級軍功,很可能在28歲以前踏入校級軍官行業。
偏偏,戰時,爲了確保士兵得到公正待遇,聯邦的軍功計算,幾乎是由軍團主腦控制,該升則升,該降則降,人爲操作難度很大,至少,比起和平年代來說,想要暗箱操作的難度擴大了很多倍。
他眯着眼,想了很久,忽然喃喃道:“軍人,最怕的一件事是沒有戰爭。嘿嘿,據說你機甲損傷較重,那麼,機甲修好之前,給我老老實實呆基地裡吧。”
這樣一想,他露出一絲冷笑,按了一下召喚鈴,一個漂亮的女兵走進來:“上校,請問有什麼安排?”
“查一查,Z4033號機甲由誰修理。”
美女拿起手中的機密小本點擊了幾下,笑道:“該機甲線路、動力爐以及關節損壞較重,已由梅利工程師正式接手,目前,正在檢修臺上接受風力清洗,清洗結束後,開始維修。”
“哦?梅利接手了?”鄭少英眉頭一挑,怎麼是這位強迫症患者啊?麻煩!想了一下,他敲敲桌面,“你通知梅利,23號實驗室需要她的專業知識。讓她馬上放下手邊工作,到實驗室幫幾天忙。哦,你再通知左林工程師,接手Z4033號機甲維修。”
美女看了一下小本:“左林工程師手邊,已有四部機甲等候修理。”
“沒關係,誰都有忙的時候,讓他慢慢來吧。”
“是!”美女如果再不明白上校的意圖,那是白混了!敬禮後,離開了辦公室。
“媽的。老子直接在機甲營冷凍你,看你怎麼升官?當然,你要作爲陸戰隊特種兵,遇上最大風險的戰役,我可以讓你衝最前面!”鄭少英陰測測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麼,驚聲道,“不行,還必須將薛妙調離基地,千萬不能幫他們製造卿卿我我的機會啊。”
這又是一件頭疼事,薛妙個性太強,絕不願意呆在機關,而是要衝鋒陷陣的那種強人。問題是,他不敢老是將薛妙放在前沿,萬一出點差錯,那不是哭都哭不出來。
“嗯!對了!真是笨蛋!”他狠狠地拍打一次雙手,“老子可以藉口缺少中低層軍官,把馮星辰發送到某個陸戰隊兵站,最好是與胡莎莎安排在一起,你們日久生情,薛妙自然不會再想着大頭兵。與此同時,將薛妙送到某個兵站,讓他們永不見面,不是更好?”
最近,因爲凱傑人的集結,戰局發生很大變化,雙方不約而同地進入散兵滲透作戰爲主的戰役層面,這樣的戰役,說不定會持續幾十年。因而,雙方都開始在一些地形要點設置轉運兵站。
如果,將薛妙送到一個相對平靜得多的兵站去負責,憑十級強者的體術以及機甲控制能力,應該沒有什麼危險,而且,每隔那麼三幾天,總有一場小戰役,足夠讓鐵血派的薛妙安心地呆下去了。
打定主意,伸出雙手,開始選擇兵站。
馮星辰與薛妙都不知道被算計了,很是嗨皮地喝着酒,已經喝掉兩瓶香雪酒,正在打開第三瓶。
以悠然星特產豉香葉與雪柏果爲主精製的香雪酒,酒度39,香味怡人,在整個聯邦,是最受歡迎的酒類之一,價值不低。不過,以軍人的高收入,偶爾喝上幾瓶,完全能夠承受。
這個時候,不管薛妙還是胡莎莎都是醉態可掬,顯得越發美豔,馮星辰醉裡觀花,兩隻眼早直了,嘴角流着晶瑩液體,看起來好惡心。
但是,人家美女還就喜歡他這個樣子,指着他,笑得花枝亂顫。
“呃……”馮星辰打開第三瓶酒,卻死死地抱着瓶子,不給兩美女倒酒,賊兮兮地說道,“要不,我們回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