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還是冥王蟲的戰力嗎?恐怕,紅毛蟲也不過如此吧?”馮星辰鼓大雙眼,突然察覺到,他今天的行爲有點一廂情願了,大吼一聲,“開啓備用護盾,全力搶修主護盾!既然是苦戰,要有苦戰的覺悟!”
是的,這一波導彈結束,蟲子的攻勢再次展開,令人心驚的是,外圍不斷增加的蟲羣,終於組合成三道螺旋流絞殺陣勢,輪番席捲,將整個艦隊緊緊地裹在中間。
螺旋流絞殺,像是超級合金打造的巨型絞肉機,高速旋轉之中,所有蟲子的蟲紋點亮,連成一片,防禦力最少提升45%,前方的蟲子用生命擋住炮光,給後方的蟲子創造接近的機會,於是,一旦形成螺旋流,蟲羣的戰力,最少增加四五倍!
當然,想要形成螺旋流並不是這麼容易,而且,螺旋流的速度不會超越0.6倍光速,這就需要蟲子想辦法,將對手拖在某個地方一段時間,纔有機會集中最少五百萬數量,形成螺旋流。
正因爲如此,再是強大的艦隊,也不願意被蟲羣包裹後拖在某個地方。
馮星辰並沒有後悔,反而是興奮起來,抹了一把流到嘴角的噁心液體,陰測測地笑道:“我保證,這個蟲羣有着某種特殊寶物,將蟲羣實力提升了幾倍!嘿嘿。只要打下蟲星,什麼都是我們的!娃娃們!海膽防禦陣!”
“嘔、嗚!”
六艘戰艦快速行動起來,排成一個絕沒有任何人見過的立體陣型。
陣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陣型化身海膽,驚人炮光相互組合,形成的尖刺,比海膽更加堅硬和致命。
“八級導彈羣!一號混沌列陣!”馮星辰冷凝喝聲化爲精神層面的傳遞,再次響徹戰場。
混沌列陣,自暗星雲搶佔紅毛蟲母艦後,天樞老師終於觸發了天道金針秘法精髓,繪製出全新紋路。
隨後,天樞老師精心推演很久,得到不少啓發,又在悠悠的幫助下,已經編寫出三種全新的導彈列陣程序。
當然,想要發揮每一種導彈列陣的威力,必須具備兩個條件。
第一:由於導彈不是被人爲控制,一旦發射出去,只能按照預定路線行走。這就要求一定距離內沒有密集的目標,才能讓導彈列陣完全展開。
第二:艦隊的排列方式必然變化。
像是一號混沌導彈列陣,必須使用海膽陣型才能用最快速度成型,去產生超越極限的破壞力!
蟲羣的流動,像是長達二十萬公里的巨蛇,三根巨大的蛇形,扭曲衝擊,場面極爲壯觀。
這種長度的螺旋流,每一條,代表着最少1200萬蟲子,三道螺旋,超過3600萬,加上負責攔截艦隊的散兵遊勇,這一次,蟲子投入的兵力達到了4000萬出頭。
事實上,遠遠不止這點數字,蟲星上還源源不斷地吐出蟲子,再加上四十幾個短距離蟲洞的存在,蟲子增兵的速度極爲驚人!
到現在,第四條更加巨大的螺旋流正在快速形成。
“娃娃們,加快攻擊速度!上九級導彈!”馮星辰察覺到危險,搞怪的臉色真的慎重起來。
雙方,進入了強攻大戰。
看似無往不利的螺旋流,被海膽狀的導彈攻入,巨大的“蛇頭”被不斷炸碎又重組、重組又炸碎。
每一波540枚九級導彈,必然帶來二三十萬的殺戮數量,連續三十波,三條小型螺旋流幾乎被炸斷一半,威力頓時大大削弱。
但此時,第四條螺旋流正式成型,拉扯着六十萬公里的超然長度,席捲上來,半途,將三道半殘螺旋流攪進去,形成的威勢,即便是七級文明整編艦隊,也會望而生畏。
“生化破滅導彈,三輪!”
1620枚九級文明頂尖生化導彈飛出,自蟲潮螺旋口衝將進去,立體引爆!
漆黑的太空,被一團慘白色光芒照亮了,帶有大量特種硅系物質的生化元素四散而去,強光中,所有人都能看到,無數蟲子被驟然硅化,陳屍萬里。
這一輪,最少帶來三百萬的死亡數字。
生化破滅彈果然厲害,只是,產量不高,以艦隊自帶的生產力,每天最多造出兩百枚,到現在爲止,艦隊的儲量並不大。
這條螺旋流是由3000萬蟲子組成,區區三百萬,10%而已,反而,大量低級蟲子死亡,留下的中級蟲子,由幾十萬高級蟲子帶領,重新結成陣勢,已將炎黃艦隊捲入了大漩渦中心點!
即便炎黃艦隊火力兇猛,也擋不住大隊蟲子撞上來,護盾指數瘋狂下跌。
馮星辰絲毫不爲所動,大喝道:“再來!九級夸克反物質導彈!五輪!外加黑洞彈300枚!”
炎黃艦隊各船之間的配合早已磨練到不需詳細說明的地步,五輪夸克反物質導彈排成列陣飛出,而每船增加的50枚黑洞彈卻在磁湮炮與次元光湮炮的引導下,突進六萬公里爆開。
三百個直徑三公里的黑洞組合成一個三千公里直徑的大傢伙,將近處兩百餘萬蟲子吞了進去。
九級夸克反物質導彈,對冥王蟲來說,威力太大了,即便是高級蟲子,蟲紋護罩也在瞬間崩潰,百餘萬蟲子被攪進去,徹底撕碎。
看起來,戰果不錯,不過,如果計算戰鬥成本,炎黃艦隊並沒有賺到一點點,反而虧損不少。
馮星辰虧得起,反正,這些導彈,基本上是路上打劫來的,用着不太心痛。
不過,蟲潮依然強大,而且,開始出現蟲王級。
每一隻蟲王,能與身穿七級神甲的十五級大師硬抗,這樣的存在,一般來說,需要八級導彈,或者是磁光炮、切割空壓炮這一檔次的武器直接命中才行。
護盾的讀數開始報警。
馮星辰猛一甩頭:“銳璜接管艦隊指揮,燕氏姐妹跟我到1號口!”
三人狂奔出指揮艙,馮星辰已經一個瞬移跳進1號收放口,迎着蛇狼走去。
原本,蛇狼正在打盹,微微擡了一下眼皮,行爲中充滿了愛理不理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