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條林蔭路上,也依舊是那四張朝氣蓬勃的臉,但是,由於劉星最近的心情不是太好,所以,這一個月來,在放學路上,大家都不像以前那樣打打鬧鬧的了。
“小星,孔叔最近情況怎麼樣了?”問話的是東方語嫣。
“還好啦,挺穩定的。”劉星若有所思的回答。他的心裡也正在想着孔伶飛的病情。
“小星,你不要這樣總是無精打采的嘛,”白雪兒勸慰他:“醫生也都說孔叔叔還有機會醒過來的了。”
“是啊是啊,會醒過來的,”陳小飛連忙附和:“這樣吧小星,今天我請大家去玩遊戲機,散散心怎麼樣?”
“好啊!”白雪兒和東方語嫣都高興的說,她們最愛玩那些獎品是布娃娃.小狗.小熊之類的遊戲機了。
“你們去吧,”劉星歉意的說:“真的對不起,我今天還有些事情要做。”
“什麼事啊小星,”白雪兒輕輕拽着劉星的胳膊:“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了,你們去玩吧。”劉星感激的笑了笑,
“我先走了,再見。”劉星衝大家擺了擺手,轉身走了。
白雪兒心裡挺難過的:“都答應做自己的男朋友了,還一次都沒有約會過呢。”
“哎呀,真掃興。”陳小飛無聊的說:“那麼我們三個還去嗎?”
“算了,我也不去了。”東方語嫣意興索然的說:“我也先走了,拜拜。”
東方語嫣轉身也走了,留下陳小飛和白雪兒兩個無所事事的人。
白雪兒衝陳小飛擺了擺手說:“那我也不去了,小飛,你先走吧。”
她望着東方語嫣遠去的背影,眼中露出深思的神色。
劉星迴到家中,用鑰匙打開了門,把書包扔到沙發上,就急急忙忙的來到孔伶飛的臥室。
由於孔伶飛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所以昨天他單位的同志已經撤走了家中的監控儀器,暫時只留下一個姓趙的護士來護理他。
“趙姨,爸爸今天的情況怎麼樣?”
趙護士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爲人和藹可親,他讓劉星叫她‘趙姨’。
“今天我喂他喝了一點水,”趙護士正在調着輸液管的點滴速度:“消化系統的功能如果能夠再恢復點的話,就不用只靠營養液來維持了。”
劉星坐在了孔伶飛牀邊的椅子上,拿起水杯中的溼棉籤爲孔伶飛潤溼乾燥的嘴脣。
孔伶飛靜靜的躺在牀上,就像睡着了一樣,面頰顯得很憔悴,劉星想到曾經叱吒風雲的爸爸爲了練功如今到了這種地步,心裡不由得一陣難過。
趙姨早就看出劉星是個情深義重的孩子,心中暗暗嘆息,也不知道如何勸慰他。
就在這時,“叮咚兒!”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劉星連忙連忙跑了出去。
“你好,”劉星一開門,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子站在門口,用標準的普通話向他問好。
“你好,請問你找誰?”劉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
“你是劉星對嗎?”女孩露出燦爛的笑容,從衣兜裡拿出一張折得方方正正的紙片遞給劉星:“這是我的介紹信。”
劉星打開信紙,上面短短的寫着:“茲命令王麗同志負責XX市XX區河畔花園小區2號樓402室的工作。”後面蓋着國家公安部和市**的公章。
“這個地址好像就是我的家吧?”劉星一時沒有弄明白這張介紹信的意思。
“對啦,而且我就是王麗同志。”女孩被劉星的傻樣逗樂了:“現在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當然,快請進。”劉星明白過來了,這個女孩一定是國家因爲爸爸的事而派來的,雖然他不知道國家派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孩來做什麼,但還是連忙邀請女孩進屋。
“您請坐吧,我去給您倒杯水。”劉星將王麗讓到客廳客氣的對她說。
“不用了,你先領我去看看孔老師吧。”王麗的作風挺乾脆的。
“孔老師?噢。”劉星隨即明白她說的就是爸爸:“好的,請跟我來。”
王麗跟隨劉星來到了孔伶飛的房間,在劉星向她介紹了趙護士之後,她來到孔伶飛的牀前,象摸體溫一樣把手放在了孔伶飛的額頭上。
劉星隨即就感受到了屋子裡有精神力的波動,他馬上就明白了王麗也是精神力的修煉者。
好長時間以後,王麗才把手從孔伶飛的額頭拿開,低頭沉吟着。
劉星同趙姨也不敢打擾他的思緒,房間裡一時靜了下來。
王麗沉吟了許久,擡起頭,忽然看到劉星在緊張的望着她,知道劉星是擔心孔伶飛的病情,連忙衝劉星微笑着說:“孔老師的身體狀況比想象中的要好,雖然現在還沒有能夠讓他醒過來的方法,不過你放心,會有機會的。”
劉星不知道爲什麼對這個女孩產生了極大的信心,聽她這麼說,心中也釋懷不少。
趙姨看到王麗的一句話就讓劉星的心情釋懷,心裡也挺高興的,連忙說:“那就好,那就好,這樣吧,你們在這裡照看一會兒,我去做飯。”
趙姨去廚房做飯了,留下劉星和王麗在孔伶飛的房間裡,劉星第一次遇到同樣是修煉精神力的人,心中不免生起了想與她溝通的念頭,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忍不住詢問王麗:“請問,你是醫生嗎?”
“我不是醫生,”王麗又笑了起來:“你不是感覺到我也是修煉精神力的嗎?”
“是啊,”劉星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覺得,你所修煉的好像是用精神力去治病的吧?”
“啊呀,你還真厲害呀,同你說的差不多吧。”王麗笑着說。
王麗忽然象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按照規定,我應該先向你出示證明身份的證件呀。”
“不用了,”劉星信任的說:“我知道你是王麗了。”
“那怎麼行,要是別人偷了王麗的介紹信,豈不是隨隨便便就混進來了。”王麗一邊開着玩笑一邊從兜裡拿出證件遞給劉星:“給,對對照片。”
劉星接過來一看,原來是警官證,劉星翻開一看,果然裡面貼着王麗笑呵呵的蓋着鋼印的照片,看起來她真是挺愛笑的。
“呀,原來你是少校啊?”劉星看着證件對王麗有了一點兒瞭解,王麗是北京人,軍銜是少校,看她的出生日期今年是22歲了。
“是的。”王麗絲毫沒有得意的感覺,畢竟所屬的機構與別人不同嘛:“這不算什麼,我有個好朋友,從小就加入軍區雜技團學蹬罈子,得過好幾個國際大獎,在18歲的時候就是中校軍銜了呢。”
劉星被王麗的解釋逗樂了,他把證件還給王麗:“你是北京人啊?”
“是的,”王麗回答:“我是北京人,也在北京工作,就是在你爸爸以前所在的研究所工作,其實孔老師對精神力研究所做的貢獻是非常巨大的,這些年,所裡一直把他的這種情況當作一個課題來研究,而我就是這個研究小組的成員,這次我從北京趕來,就是爲了在現場監控他的身體情況。”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望了望躺在牀上的孔伶飛,“他真的是一個不平凡的人啊!”
“這麼說,你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期了?”沉默了一會兒,劉星問。
“是的,”王麗回答。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我這次也許要在這裡呆上一年左右,對了,一會兒你把空着的房間幫我收拾出來一間給我住,可以嗎?”
王麗隨即又露出燦爛的笑臉:“你說不可以也不行,因爲現在‘XX市XX區河畔花園小區2號樓402室的工作由王麗同志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