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瘋狂了,太瘋狂了!
當男人的腰帶從她的手中滑落,伍安隅腦子裡就只剩下他了。
今夜裡,都只剩他,或者是與他有關。
這一夜,駱琛太過熱情,太過瘋狂,竟然直接在地上就和她……明明牀,或者沙發就在眼前!
在真正開始之前,駱琛曾將她抱起,讓她掛到自己身上去。
伍安隅本以爲駱琛是將她帶到牀上去,結果,他帶完那東西,又將她放回去地上,那原來的地方。
而且,這晚他特別熱情,特別起勁。
結束的時候,她甚至累得一隻手指頭都不能動。她一度在想,這個男人今晚到底吃了什麼補品,纔會如此熱情!
她癱在他的懷裡,緊緊閉着眼睛,愣是不擡一下眼皮,聲音疲憊道:
“駱琛,明早起牀要是腰痠腿疼,我就唯你是問!”
明明是抱怨,可聲音太疲憊了,含着一股撒嬌的勁兒。
“好的好的,我知道。我負責,我永遠對你負責。”
駱琛好聲哄着她,寬厚的手掌緩緩順着她的背。
他嘴角噙着笑,看上去很是甜蜜,可隱隱中,又似乎透露出幾分苦澀。
“駱琛,我不想動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
有某些回憶浮現在駱琛的腦海裡,他的眼睛微微一紅。他閉上了眼睛,將伍安隅抱得更緊。
當眼睛張開,那抹紅色散去,只剩下淡淡的笑意。
“我在,你休息吧,一切交給我。”
於是伍安隅點點頭,安心地放鬆自己依偎在他懷裡,將一切都交給他了。
駱琛不是敷衍她,抱着她進去浴室,將她放在浴缸中,替她卸妝,幫她洗澡,幫她洗頭,最後又幫她吹乾。
他極體貼,極細心,已經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在外人面前,他是天神般的存在。但在她面前,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帶任何光環的普通人。
因此,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明知道身份懸殊,但伍安隅還是能夠感到真實。
她一動不動,任由他擺佈。
可他不是真的睡了,她只是處於一個朦朦朧朧的疲憊狀態,駱琛做什麼,她都能感受到。
她的理智已經對駱琛投降。她心想,要是駱琛再像剛纔那樣索要一次,她一定不會拒絕,甚至更主動配合他。
駱琛打橫抱起她,她環着他的脖子,貼近他的耳邊,禁不住輕聲呢喃。
“駱琛,你真好。喜歡你,很喜歡你。”
駱琛笑而不語,垂頭吻上她的脣,輕吮着,綿長曖昧。
“我也愛你,很愛你。”他說。
伍安隅微微擡起眼皮,男人雙眸情深切切,她的心融化了。
在最後,她甚至難以自禁地湊上去,親吻了男人的嘴角。
歡喜的情緒漫過心頭,整個人彷彿掉進了緋色的糖漿中,甜蜜得醉人。
伍安隅在他懷抱裡,迷迷糊糊的眼睛打量着房間。
這裡似乎是駱琛以前住的房間,不像他現在住的房間那麼簡潔利落,而是放置了很多的東西。
還有一些模型,一些獎盃,還有勳章。
還有一面很大的書櫃,上擺放了林林總總的書籍,軍事的,科技的,甚至連烹飪料理的書都有。
怪不得這個男人做菜那麼好吃,原來還專門學過。
目光收了回來,伍安隅看見了放在出牀頭櫃上的幾個相框。
看來他一直都有將照片放牀頭的習慣,他現在的房間也有,是他跟駱樂的合照。
不知道這裡的相框,放的是誰的照片呢?
他的前妻嗎?
想到這裡伍安隅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
駱琛將她放在牀上,她仰着脖子望向牀頭櫃上的相框,可駱琛的身軀一直阻擋着她的視線。
好不容易等到駱琛移開,他手一揚,掛在身上的睡袍被出去,整個蓋住了整個牀頭櫃。
“定定看着我做什麼?剛剛沒滿足你,現在還想要?”
駱琛的聲音傳來,她才發現自己的視角正對着什麼不得了的地方。
“纔不是!”
伍安隅臉頰微紅,立即別過臉。
駱琛笑了笑,躺在她身邊,將她抱入懷中。
或許是太累了,伍安隅沒一會兒就在他懷抱中睡去。
她做了一個緋色的夢。
夢裡,她回到了當初第一次與駱琛發生關係的一幕,他們在木屋中抵死交纏,濃情霏霏。
可是隱隱間,她又感到夢裡和她真實所經歷的有着區別。
夢境而已,肯定不會與現實一模一樣。
伍安隅沒有太多在乎這個夢,只是爲自己做這種夢而感到難爲情。她最在意的,還是昨晚被駱琛的睡袍所蓋住的相框。
早上,她比駱琛早醒來。
男人一條手臂在她身下,另一條手臂摟住她的腰。他睡得有點兒沉,似乎不那麼容易醒來。
伍安隅心頭一動,拿起腰上的那條手臂,躡手躡腳翻過身去,掀起還在牀頭櫃上的睡袍。
她心裡有點兒緊張,要是看到他前妻的照片,她能保持平靜嗎?他的前妻,到底與她有多相似呢?
掀開睡袍,伍安隅愣住了。
不是因爲看到照片,而是沒有看到照片!
相框就只有相框,裡面根本沒有照片!這也太奇怪了吧?
隱隱記起,昨晚她還看見其他的相框。頓時她來了精神,立即打量起房間。
可是似乎是她記錯了,再也沒有看到其他的相框。
“醒了?你在看什麼?”
駱琛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他的手臂環上她的腰,將她拉入自己懷中,並且往她脣上吻了一下。
淺淺的早安吻之後,他寬厚的手掌往下移動,笑着問:“今天有沒有腰痠腿疼?”
“……”
他一句話將她的回憶拉到昨晚做完那事之後的一幕。
伍安隅臉頰微紅,扯開話題問:“這是你以前住的房間嗎?”
“嗯。好多年前的事了,現在一年會有幾晚來這裡住一住。”
好多年前。
伍安隅心裡叨唸着這幾個詞,記起來這個男人比自己年長將近二十歲。他的臉龐太年輕,她總是覺得和他是同齡人。
“你剛剛在看什麼?”她不說話,駱琛又問。
“沒什麼,昨晚看到牀頭櫃那裡有個相框,想看看是什麼照片,可是隻看到相框。照片怎麼不見了?”
既然已經開了口,伍安隅乾脆將自己的困惑也問出口。
“我都不住這裡,當然帶走照片,我帶去緣溪星了。”
“是什麼照片?”
“軍校畢業那年,和我父母的合照。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駱琛揚揚眉,笑意滿滿望向滿腹困惑的女子。那眼神太過寵溺,好像對方就算做什麼壞事都會包容。
伍安隅陷入在他的目光中,嘴脣微微動,眼神卻是遲疑。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我想問,關於你妻子的事,駱樂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