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剛剛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狽洛一路來到了矮小男子的住所,客氣地問道。
好端端的,這位陰晴不定的大人毀了湖心亭做什麼?
“哼,你這皇宮,可是什麼人都能進來了。”男子坐在上位,氣勢逼人的看着狽洛,質問道。
狽洛被盛怒的男子所壓制,心口一陣窒息,險些昏死過去。
“大人,可是有不長眼的打擾了大人。”狽洛頂住壓力,小心翼翼地問道。
“哼。派人去給我查,有什麼人來過我這裡。”男子冷聲說道。
“什麼?有人來大人這裡了,是誰,白湖那邊可被發現了?”狽洛趕緊問道。
大人實力高強,所以當初選擇白湖的關押地點的時候,就選擇在了這裡。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根本沒有人能夠靠近。可是,聽大人這個意思,只怕是那人已經摸進屋了吧。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還沒有發現白湖,被我趕跑了。”男子說道。
“大人放心,我這就去查,一定會找出這個人。”狽洛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往外走去。
男子在狽洛走後,就徑直朝着暗閣走去。
“你又來幹什麼,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暗閣內被囚禁的男子不甘地晃動束縛着的鐵鏈說道。
“哼。”男子冷哼一聲,打開了鐵門。
鐵門內被男子關押的男人有着白色毛茸茸的耳朵,赫然就是白虎族的白湖,整個獸人大陸的獸王。
不過此時的白湖相當不好過,四肢被鐵鏈鎖着,後背也被鐵勾刺進了肉裡。除此之外,白湖身上還有着大小不一的傷口和淤青。整個人虛弱不已,如果不是因爲獸人大陸和白虎城的妻子和兒子,只怕是白湖早就撐不住了。
白湖身下有一個陣法,就是男子特意佈置,用來耗盡白湖生機的陣法。
男子每過一段時間都會來加固陣法,也是爲了看守白湖。不過如果這麼耗下去,那麼白湖也只有半年的時間可活了。
“你說,剛剛來的那個人,你是不是認識?她是誰?”男子看着白湖,質問道。
“呵。自己無能就算了,還來問我。告訴你,我不知道。”白湖不屑的說道。
“是嗎?我看你還真是嘴皮子硬啊。看來給你的教訓還不夠。”矮小男子不知從哪裡找來三顆泛着寒光的鐵釘,慢慢靠近白湖。
“你以爲我白虎王會怕嗎?”白湖仰着脖子,挑釁地看着男子。
“是嗎?”男子手中的三顆鐵釘晃了晃。“這可不是之前的鐵釘,這可是我用秘法煉製的,保管你終身難忘。”
男子說完,手一用力,直接把三顆鐵釘扎進了白湖的胸膛。
“鐵釘在血肉內竄動的滋味可好受?恩?白虎王?”男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閒地看着白湖臉色表情變換。
“唔。”白湖忍不住悶哼一聲,神色扭曲,實在是太疼了。
“現在告訴我,還來的及。”男子說道。
這鐵釘裡面可是附加了冰火兩種屬性,這會兒功夫,只怕白湖體內已經冰火兩重天了吧。不僅如此,鐵釘沒有規律的四處亂竄,不停地破壞白湖的經脈骨骼,時間越長,就越嚴重。哪怕白湖不死,也成了一個廢人了。
“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的。”白湖轉過頭去,不看男子一眼。
不過白湖這也是冤枉,淼淼的到來,他是的確不知,而且也不知道淼淼是誰,所以就算想說也無從說起。
不過白湖終究是獸王,哪裡會輕易妥協,他已經賭上自己的命了。
“哼。”男子見白湖死都不肯開口,氣的拂袖離開。
淼淼這邊甩掉男子,繞了個大圈子回到了狼青的住所。
“這男人實力果然不一般。”淼淼趕緊服下幾顆丹藥調息傷勢。
以前的幾個位面,裡面出現的空間繼承者淼淼都能輕鬆以對。這次,這人居然比自己強上這麼多,還是受傷的情況下。看來,這升級之路是越來越難了。
不過,這也說明,那些實力低下的空間繼承者們,已經都被淘汰了。那麼如今剩下的這些人都是高階的繼承人。人數逐漸縮小,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巔峰對決了吧。希望自己能夠堅持到那一刻。
但是這男子實力強,淼淼不能硬碰硬,只能想想別的辦法了。
白夫人收到淼淼的密函已經是五天後了。白夫人當即決定立刻前往馬族的城池。至於淼淼這邊,白夫人也派來數百人潛伏進皇城前來支援。
幾天後,狼青回來了。而淼淼這幾天也乖乖的呆在狼青的住所,沒敢輕舉妄動。
“小貓兒,這是給你的。”狼青風塵僕僕的歸來,遞給了淼淼一個巴掌大的盒子。
“什麼東西?”淼淼疑惑的看着狼青。
“這是一顆我去鮫人族爲你去取回來的鮫人之心。你戴上看看。”狼青打開盒子,把裡面串成項鍊的鮫人之心遞給了淼淼。
這可鮫人之心呈深海藍色水滴狀,裡面隱隱有着一條人魚的縮影,看起來華麗異常。
這鮫人之心就是鮫人族尾巴命脈上的鱗片。鮫人族本就兇猛,在鮫人海稱霸一方,而這鱗片又是命脈所在,尋常獸人想要取得,無異於是難上加難。
不過在獸人大陸有着一個習俗。如果男獸人愛上一個女獸人,那麼他們將會去危機四伏的鮫人海取回一顆鮫人之心,送給自己心愛的女子。用來表達自己熱烈的心意。
這鮫人之心,也變向的算是求親的信物。就好比戒指一樣。如果女獸人收下了這顆鮫人之心,那麼就代表她答應了男獸人的求婚。
不過淼淼壓根就不是這獸人大陸上的居民,哪裡知道這種算是常識性的習俗。所以淼淼在看到那鮫人之心上面濃郁的力量波動之後,就有些心動了。這樣的東西,就算自己不要,用來煉丹也是極好的啊。
鮫人之心算是鮫人的力量所在,裡面富含了濃郁的水系靈力。淺顯一點就是有着清涼的作用,深刻一點就是可以聚集水系靈力。而且有了鮫人之心,在水裡面可以如魚得水,沒有絲毫的不適。
“那我就收下了。”雖然不知道這狼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淼淼還是接了過來。
“我收下了,你可別找我拿回去了。”淼淼接過鮫人之心,疑惑的看了狼青一眼,不確定的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找你要回去的。”狼青見淼淼接過,緊張的心情得到了釋放,送了一口氣。
“我幫你戴上去吧。”狼青難得溫柔的拿起鮫人之心,繞道淼淼的後背。
淼淼聳聳肩,我收了大禮,讓你幫着戴上去也不吃虧。不過對於狼青突如其來的溫柔,淼淼覺得莫名其妙。
“我還有一些東西要給你看。”狼青拉着淼淼的手,走出了房間。
“這些是什麼?”淼淼看着門外站着幾個人,還有幾大包東西問道。
“你不是喜歡吃糕點嗎?這是我特意在外面尋回來的廚子,那些袋子裡裝的都是食材。”狼青可是一直記得淼淼的喜好。
除了每次吃糕點的時候,淼淼吃的很開心之外。吃其他東西的時候,都沒有什麼食慾。
不過獸人大陸的食物就這些,狼青當然不知道淼淼是因爲吃不慣,晚上自己偷偷在加餐。所以他以爲淼淼是隻喜歡吃糕點,特意帶回來了各地有名的糕點師傅。
對於狼青接二連三的示好,淼淼還是有些受寵若驚的。不過淼淼想着狼青和狽洛兩人對於獸人們的惡行,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晚上,淼淼與狼青吃過晚餐之後,淼淼想着法的找狼青探聽情報。順便把一早就像下的追蹤符下在了狼青的身上。
狼青對淼淼沒有防備,當然沒有注意。不過在淼淼問到一些敏感的問題的時候,狼青雖然沒有生氣,卻也轉移的話題。
“要喝點茶嗎?”淼淼見問不出什麼,只好故技重施了。
那次婢女實話實說,是因爲實力不濟,所以淼淼輕鬆利用神識控制了她。不過狼青就不一樣了。實力高強不說,而且意志堅定,淼淼只能藉助丹藥來達到目的。
一顆能夠讓狼青放鬆警惕的丹藥放進了茶杯裡,淼淼輕輕地晃了晃,遞給了狼青。
狼青哪裡知道這茶水有問題,開心的接過淼淼示好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
接下來的事情,當然就很是輕鬆了。
“竹屋裡面的人,到底是誰?”淼淼問道。
“是墨節大人。”狼青雙眼無神,實話實說。
“那裡面關押的是誰?”
“是獸人王白湖。”
“你們打聽到了王者之師令牌的消息了嗎?”
“沒有。”
“那墨節是受傷了嗎?爲什麼受傷?”
“墨節大人是因爲制服白湖時受的傷。”
“這墨節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爲什麼會幫你們打敗白湖?”
“我不知道墨節大人是什麼來頭。只知道墨節大人的實力很強。他是突然間出現在皇城的,然後聯繫上我和狽洛,說是想要完成我們的雄心,承諾幫助我們打敗白湖,統治獸人大陸。”
“這麼說,你暗閣內的武器,和皇宮裡的幻境,都是他佈置的了?”
“是的,墨節大人實力高強,這些事情對他來說都不是難事。”
“你知道這墨節大人最怕什麼嗎?或者說有什麼東西能夠剋制他?”
“我不知道,墨節大人從不會暴露自己的弱點在我們面前。墨節大人是無敵的。”狼青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墨節大人對藥粉好像過敏,上次一點點蛇毒的藥粉沾到了墨節大人的身上,墨節大人好似特別不舒服。”
“是嗎?”淼淼勾脣一笑。“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現在你很累,睡吧。”
淼淼給狼青服下一顆消除記憶的丹丸,狼青徑直睡了過去。
“對毒粉沒有抵抗力?這倒是個好的突破口。”淼淼奸笑兩聲。“自己什麼都不多,可就是丹藥多。師傅留下的毒藥,我可是沒用多少呢。”
趁着狼青昏睡過去,淼淼準備好了大批量的毒粉,再次朝着竹屋而去。
這白湖關一天就虛弱一天,自己可不能讓任務失敗,更加不能讓對手打敗自己。
淼淼隱藏到竹屋外的樹上,再次查看攝影器。看到墨節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扔出帝王花到結界前。
“小花,這些藥粉給你,等會兒我破掉結界,把墨節引出來之後,你就找個時機把藥粉撒到他的身上。”淼淼利用神識對着帝王花說道。
帝王花點點頭,花瓣包裹住淼淼遞來的藥粉,隱到一側。
淼淼靈力大開,直接破開了外圍的結界。
想要佈置迷蹤陣,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佈置好的。所以墨節只來得及在竹屋外佈置了一層防禦結界。正好省了淼淼的功夫。
結界一破,墨節趕緊走了出來。
“你好大的膽子。我還沒去找你,沒想到你卻送上門來了。”墨節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這破除結界的波動卻很熟悉。所以墨節第一時間就確定了淼淼就是上次的人。
“交出白湖。”淼淼舉起長劍,朝着墨節刺去。
看着淼淼憑空出現的長劍,墨節愣了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你就是那個空間繼承者?”墨節興奮的看着淼淼。
“你不也是嗎?”淼淼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墨節看着淼淼,勢在必得。
墨節正愁不知道去哪裡找這個空間繼承者,沒想到她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而且這個空間繼承者實力比自己低,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殺了她根本不費勁。一想到殺死繼承者之後自己能夠得到的實力,墨節有些迫不及待。
“客氣?”淼淼嗤笑道。“我兩必有一戰,少說廢話。”
墨節也不說話,揮拳直接朝着淼淼攻來。
這墨節肉體的強度,淼淼上次是早有領教。所以淼淼纔不會傻到去硬碰硬,利用速度的優勢,側身及時躲過了墨節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