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佛系
後面護士大喊着：“大哥，喂喂，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什麼時候能出去，能減多少刑，你回答我。別走，該死的，你們在騙我，你們騙我，就算到了法庭，我也可以翻供。”
拷着的手瘋狂敲打金屬桌面，沒造成一點損傷，護士要瘋了。
隔壁觀察室坐着的幾位大人物目露厭惡，這個女人又蠢又毒，已經扣上間諜從犯身份的人，還想上法庭，什麼玩意，證據確鑿，直接就能判刑了。
可惜他們打草驚蛇，內應沒找到，有點麻煩。
護士是意外收穫。
至於那隻老鼠，已經捉到，是一名學生，他是機械系的，跟蘇小菜一樣，純粹老師特批過來見識世面，在後勤工作，做學生機甲的檢查員。
他是全憑興趣在辦事，跟護士一樣，加入了一個羣。
護士加的是黑子羣。
他玩得高端點，加了技術羣。
技術羣有榮譽獎勵制度，每個月羣主會發布一系列任務，接受任務委託的人，完成任務後，可以獲得大量金錢以、同行讚譽、甚至可以幫你願望成真。
這名學生在網吧認識了一個技術人員，自此被拉入局。
他只知道要攻擊某個IP，在啃不下“硬骨頭”的時候他就收手了，只不過軍部這邊更勝一籌，把人套進去出不來，成功逮捕。
二者差不多的套路。
軍部和警察這邊都懷疑，幕後是否同一幫人。
“報告中將，還有一件事，我們幾個技術員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似乎有個組織察覺出我們的牽繩計劃，逃得非常迅速。我們的繩套沒有套中他。”
白中將道：“對方拿了什麼東西。”
“只拿了蟲人解剖的資料。”
“他逃得那麼快，沒抹除痕跡？”白中將轉過身，中年人的臉孔不帶一絲油膩，雙眼下有一條顴頰溝，顯得兇悍。
站在他面前，能感受氣勢如同排山倒海般涌來。
報告員不敢說謊，“是對方故意留下的信息。”
像在挑釁，又可以解釋對方沒惡意。
沒有惡意也屬於犯罪。
沒套到人，就是他們無能，唯有等待下次。這次行動，不僅網絡實行追蹤，現實也有行動，捉住不少嫌疑犯。
聽說，首都星又出現了一隻僞裝的蟲人。
還好行動非常隱蔽，消息並沒有擴散。
白中將：“基地內，你們還搜查了哪些人的寢室？”
作爲報告此事的一名上校把名單說了一遍出來。
“那個蘇小菜也在名單裡？說說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上校概括屬下探查時的情景，還說了蘇小菜在022基地日常表現。
以上，並不能排除她所有嫌棄，但她的舉動又沒有令人值得懷疑地方，一切都符合天才少女的設定。
白中將眼神幽深，蘇小菜這個人，神神秘秘的，還被學校特殊照顧。
能令龍頭費心思對付的年輕人，都不簡單。
“想辦法探一下她在申請什麼專利。”
“報告中將，已經查過，專利局那邊說了，並不能透露，不過可以確定，蘇小菜確實申請了專利，但她指定要暫時不公開內容。我們聯繫了鎧特律師所的人，也撬不開他們的嘴。”專利局那幫人，最佛繫了，一個專利走流程最長可以走五年。工作穩定，錢多，還不用趕時間，難以突破也正常。
中將的眼神越來越兇，上校閉嘴了。
“專利局那邊走不通，她的室友呢？還有學校的老師，她不是跟隨醫生過來做醫護嗎？可以通過那個醫生了解。想辦法查她的家庭環境，學過什麼，側面瞭解不比打直球更好用。”一羣不懂變通的豬腦袋，自作聰明地把工作做了，卻又做不好。
還不如一開始不說，工作完成了再來告知。
中將揮手讓他退下，與其他將領通視頻會議，將事情報告給上面。
逮人行動中，還多了個間諜組織，這些人，怎麼就不懂珍惜如今來之不易的和平。
……
蘇小菜今天的任務依然是駐守基站，遊戲還在繼續，她看出範釐也躍躍欲試。
“教官，你也來玩。剛好一對一。”
“你怎麼不玩？”範釐半推半就加入遊戲。
蘇小菜叉腰，驕傲地道：“我一出手，誰與爭鋒，你沒看見我昨天的學習能力和反應速度嗎？”
胡平：“教官你別攪她進來。”
季恆走過範釐身邊，語重心長：“我們是人，她不是。”
概括得準確。
隊友紛紛認同，巡邏中的馮婉莎也道：“教官，給自己留點面子。”
針針出血。
心臟被刺得千蒼百孔，範釐好煩這羣學生，不用時時刻刻提醒他不如蘇小菜。
他是教官，他要面子的。
範釐嘴上說不想加入這些調皮鬼的遊戲，行動上很誠實，說到底，他還年輕，三十歲，玩心大得很。
昨天他們適應了遊戲規則，今天戰況激烈，每個人都鬥得不相上下。
範釐也玩得膽戰心驚，生怕成了末尾。
他是教官，絕對不能輸。
最後他憑藉多年的經驗，還有氣感等級高帶來的敏捷，險險保住薄弱的威信，以第一名勝出。
隊員中，出乎意料，第一是劉洵。
胡平：“劉狗子，你是不是偷偷練了。”
劉洵桀桀地奸笑，鼻子朝天：“我昨晚只睡三個小時，就爲了今天的勝利。”
“你果然偷練，劉雞賊。”
“略略略，你早起不了怪我咯，我有喊你的，你說起不來。”
範釐不在獎勵名單中，所以做飯機器人是劉洵的了。
馮婉莎能源輸出最少，但輸在長期神經反射的控制上。
李蕾蕾輸了，但她很高興，能跟人相處這麼愉快，於是又哭了。
嚶嚶嚶的哭泣聲沒人說她煩。
所有人都體諒她淚失禁體質。
看着還有時間，蘇小菜增加遊戲難度，一人站中央，其他人站外圍。蘇小菜做裁判，私聯外圍的人，打1過去，接收到信號的人出手。
中間的人必須快速控制機甲，不能推出圈子，一旦推出去，就輪到下一個。每人輪三次，誰能承受推手最多次“襲擊”，誰就勝利。
獎品是非凡島遊戲上線後，她親自教他過一次非凡模式，
只有過一次非凡模式，隊伍就能上榜，長期掛在榜上供人瞻仰。
一幫男生超級興奮，吳卿卿也是。
“菜菜開大了，我們一定要贏。”
結束時，均衡發展的季恆天才贏了，選手就是選手，素質很強。胡平屈居第二，他跟季恆的距離僅僅差了一次而已。
他悔啊，還是大意了。他想在榜上，萬衆矚目，帥帥比個耶。
蘇小菜：“明天繼續，獎品一樣。”
頹廢的胡平又精神起來，“菜菜，你什麼時候有空訓練我呀，你不是要特訓我嗎？”
“等會回去吧。”蘇小菜覺得胡平完全夠格做個刺客型的選手，很聰明，難得的是，他性情很好，有耐心，沒有紈絝子弟的浮躁。
吳卿卿：“師傅，那我呢。”
“你也來。”
範釐：喂喂喂，你們是不是又忽略我了？
他纔是教官，可惡啊！
軍培的學生更努力奔波在任務中，其他學校的學生也被分散出去。
他們期待，這次軍訓，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在022機械星球實習的，並不止軍培一個學生。
其他學校，還有兩個，一個同樣首都星來的，歷來招收的學生不及軍培，千年老二。
另一個學校位於首都星隔壁文萊星的軍輝學院，文萊星比較荒蕪，學校環境差，但學生更彪悍，上一屆大賽，軍輝就爬了軍培的頭，
作爲天才，都有些心高氣傲，同班同學間有鄙視鏈，學校之間也一樣。
軍培與軍輝，都看不順眼對方。
軍培看不慣軍輝的人粗俗，軍輝培育出來的軍人雖然兇悍，但學識方面遠不如軍培。
軍輝的人覺得軍培有點小聰明就狗眼看人低，網絡上總是形容軍輝的人是野人。 來來去去的，成了仇。
這不，在蘇小菜回來時，就看到軍培學生在跟軍輝的學生吵。
吵得很大聲，而且羣體不停增加。
中間還夾着千年老二軍雅的學生，他們語言暗藏機鋒，煽風點火，相當熱鬧。
“軍培的，老子就要說，你們這一屆就是比不上我們，你們這一屆的，就那姓季的能看，其他都是渣。”
“我們軍培的，什麼時候比你們差了，上一屆要不是你們的人使詐，我們能輸？”
“兵不厭詐，不懂嗎？”
“可你們是作弊，故意賽前弄傷我們的種子選手。”
“又不是我弄傷的，是你們自己不注意。就你們軍培的弱雞，不值得我們算計。”
“粗俗的蠻人。”
“比你們好，你們學校那種挑人制度，遲早得完。”
軍雅學生夾在中間：“唉，軍培的人學識確實比任何學校的都高，其他學校很難跟你們比較。”
軍雅學生又道：“軍輝在駕駛機甲上，是咱們星系的領頭羊，難以超越。”
字字稱讚，句句戳心窩，神煩的軍雅。
正因軍雅沒說錯，更激氣雙方怒火。
蘇小菜面無表情走過去，不想摻合這種沒意義的吵架。
吳卿卿等人與她態度一致。
範釐和其他教官倒是不管的，他們巴不得學生能激起血性，爭一爭，只要不打死對方，都可以。
有眼尖的軍培學生看見蘇小菜，“蘇同學，你來了正好。晚上教官說還有昨晚的練習賽，你代替我們軍培的參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蘇小菜：“？！”
“哈哈哈，你們學校是沒人了嗎？就一個矮冰草，怪不得我們教官提到你們軍培，全都在嘆氣。說你們軍培弱雞。”
蘇小菜：“？！”
全體教官躺槍，他們沒有，他們什麼也沒說。
嘆氣僅代表讚歎的心情，覺得這次他們這些中尉上尉可能要輸給一個准尉而已。
你們軍輝的學生怎麼回事，造謠造到他們頭上。
軍雅的人顯然認出了蘇小菜就是近來網上盛傳的打蟲人英雄，仗着信息差，他們陰陽怪氣。
“不會吧，蘇同學只是看着弱了點，矮了點，身手應該還可以，你們軍輝的未必能比得過。”
軍輝日常就訓練訓練訓練，頭腦相對簡單點，不太關注網絡的事情。
一聽他們比不過矮冰草這句話，立刻要炸。
“你們軍雅怎麼回事，都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今天就把話放這裡，這個矮冰草，中看不中用，老子昨晚可是查過你們的排名，沒有一個姓蘇的在榜上。”
好勇，軍培學生全體驚呆。
蘇小菜可是猛人啊，聽了這話，肯定超生氣吧。
學生齊齊轉頭看向她。
蘇小菜微微一笑，並沒有生氣的跡象。
她慢悠悠拿出一個大喇叭，神色非常平靜，就在所有人以爲她要說什麼。
大喇叭內傳出離譜傳出和尚唸經音，然後還有敲木魚的哚哚哚。
“火氣不要這麼大，我只是個後勤。”蘇小菜對軍輝的說：“就是個種菜的，農科院生，你贏了我，臉上光彩嗎？若我贏了你，你更加憋屈吧。”
之後她又對軍培的學生一字一句道：“我從來不代表我們學校，所以希望同學你也別指望我能代表你們出頭。你們現在吵，吵出了什麼？如果想約定比試，你們吵的幾個約好了，輸贏自便，別說出來丟學校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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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們軍雅的，要對得住雅這個字，小心眼這麼多，會被誤以爲是小人的。”
伴隨魔性的佛音，對蘇小菜的陰陽怪氣，我他們愣是升不起一點火氣。
“你……”軍輝的學生甕聲甕氣。
蘇小菜瞥了他一眼，“還要吵嗎？再吵我就把你們出聲的幾個摁在這裡。”
用最甜的笑顏，說最狠的話，無形中散發着可怕的殺氣。
彷彿在說，老孃是你們能夠開刷的嗎？
軍輝的學生見軍培和軍雅的低着頭，直覺蘇小菜不能惹，而且他們也不是無緣無故吵的，是有個人背後說軍輝的壞話，才激起他們怒意。
蘇小菜收回大喇叭，視線落在人羣中幾個薛慧藝的隊友身上，他們立即撇頭，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心虛。
升級四級氣感後，她對惡意的感應更敏感了，這些人，在鬧什麼？會是他們出言不遜引戰嗎？
“季二，薛慧藝的隊伍中，還有比賽選手嗎？”
季恆道：“有個後備選手。”
攪屎棍們一天天這麼閒，蘇小菜問範教官，“你們給學生就這麼點訓練量嗎？我提議再加大一點。”
隊友：魔鬼，絕對是魔鬼。
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們昨天已經練了十五個小時，今天還來？
範釐：我的隊伍不是你接管了嗎？
不蒸饅頭爭口氣，蘇小菜一定要讓吳卿卿的隊伍拿第一。
“走，先吃飯。”蘇小菜要走，軍培的人自動讓出道路。
範兒拿捏到位了。
“還挺可愛的。”
“她身後那個，是季恆吧，帥啊，不愧是軍培校草。”
“是啊是啊，旁邊那個也好看，有點壞壞的。”
“小憨憨也好看呀。”
“那個快哭的，可愛，睫毛很長。”
蘇小菜：“……”好過分，她纔是主角，瓜衆竟然只看顏值？
教官們背後“切”了好幾聲，本來以爲學生會找點樂子，提前比試。
奈何蘇小菜這人不走尋常路，什麼挑釁都不放眼內。
吃飯時，蘇小菜吃的是小丸子準備的一個保溫大飯盒。
吳卿卿他們繼續吃飯堂菜。
看着蘇小菜飯盒內豐富的菜式，是飯堂不可能提供的美食，羨慕得口水直流。
“師傅，你吃那麼多，有稱過重嗎？”
蘇小菜當然有稱過，重了，以前頂多四十八公斤，現在五十公斤。看上去非但沒胖，還瘦了，大概是肌肉密度高了。
“師傅，我想要一塊醬油雞翅。”
“不給。”蘇小菜護食，要堅決守衛領土。
這幫搶菜匪徒，一人起頭，全都來搶。
吃完，蘇小菜道：“你們先去訓練場，餘海茗那邊剛剛發來信息了。我有點事情要跟他說。”
有關公司的事務，吳卿卿他們不方便插手，非常乖覺地跟着範釐去訓練。
餘海茗的事情，有些複雜。
最近他發現有幾個不明人士徘徊在公司門外，想聘用幾個保鏢。
孤兒出生的他，對不懷好意的視線特別敏感，公司在偏僻地方的好處一下子就體現出來。
他能察覺那些在公司附近徘徊的人不是路人。
蘇小菜：“好的保鏢很貴，一時半會找不到。”而且正好適合那些人安插內奸。
蘇小菜：“這樣吧，我喊老爹給你寄兩個個機械人和一個空間紐，收到後，再教你怎麼用。暫時不要出別墅了。別墅那邊的安保比較健全，員工招收暫停。不急的，就當放假，明天正好星期六，開心過一個雙休吧。”
餘海茗詫異，以爲聽錯了。
他家老闆格局這麼大嗎？
第一次聽說管理全公司的經理人還能雙休的。
經理人的上班時間都穩如狗，那就是沒休，把自己當老闆，把老闆當廢物，什麼事情都要幫老闆解決。
寶子們還有票票嗎？月頭仍然有雙倍月票，超想要的，能給嗎？能給嗎？能給嗎？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