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君滿身疲憊地回到自己的宿舍,整晚方雨君都在恍惚中渡過,就是睡時,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着,只覺眼前老是李雲那張臉在晃動,忽兒是一身正氣的男友正冷冷地看着她,第二天起牀,她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感到大是不舒服,趕緊去洗了一個澡。
白天方雨君又擔心又怕,不知道一旦男友發現此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於是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一到晚上,卻又不知爲何,渾身提不起精神,內心深處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忽然間自己的傳訊機響起,拿起一接,正是李雲的聲音:“喂,方大美人嗎?今晚有沒有空?”
李雲等了很久,沒聽到電話有任何的迴音,失望地掛斷了電話,正準備去做什麼之時,傳訊機卻又響,一看號碼大喜,是方雨君的,他急動萬分地拿起一接,卻又是聽不到任何聲音。
“喂,方大美人,方大組長……”久久電話裡沒有任何的聲音,李雲失望地掛斷,但一會,電話又再次響起。
如此三五遍之後,最後李雲都快要神經質之時,居然聽到了她的聲音,那聲音低低的,很生氣的樣子,還帶着一些嬌憨:“你以後不要這樣來找我了,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嗯,今晚我跟你說清楚……”
傳訊機中,方雨君說了一個地點,讓李雲在那等她。
李雲站在那個路口,感覺自己像是聯盟密探,又像是一個小賊……但他等的卻是一個美人。
李雲等啊等,說好是八點來的,卻一直等到九點,還不見任何佳人的影子……
李雲真想走,卻每每想走之時,又想起方雨君那嬌美的樣子,特別是那兩條修長的美腿,以及甜美的小嘴,他想萬一方雨君又來了……
於是他再等,一直等到九點半之時,忽然間只見一輛紫黑色的跑車呼嘯而來,並直對着他輾來,李雲嚇了一跳,不過心裡又有一絲期待的驚喜,他希望車內的是方雨君。
果然,跑車在離他還有半米之時,來了一個緊急剎車,透過車窗,李雲看到裡面駕駛位上坐的,不正是方雨君嗎,她冷着小臉,卻又帶着一絲嬌羞,正嗔惱地瞪着李雲。
李雲繞過車頭,拉開車門上車,剛剛坐下,跑車又轟地一聲啓動,瞬間加速離去。
方雨君不說話地開着車飛馳,兩人一直來到太空城的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當車子停下後,李雲打量四周,發現似一個廢棄的工地,四周野草叢生。
方雨君坐在駕駛位上不動,似有點黯淡地道:“你忘了我吧,我們是不可能的。”
李雲一陣沉默,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只是一名中尉,與方雨君從理論上講,確實是不太可能,可是李雲也知道自己的實力,特別是在領悟御能術之後,心裡更加地自信了,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地方配不上方雨君,日後也完全能養得起她,關鍵是她值不得值得他真的去愛她,同時男人約一個女人,也不一定就是愛她,或許那只是一種生理的本能衝動。
於是,李雲沉默着。
“喂,你說啊。”方雨君催促着,“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還想繼續糾纏我?”
“妳說對了。”李雲說時,已量手向方雨君抓,一把抓住她那酥滑的纖手,,就往自己的懷裡帶,方雨君又氣又急地掙扎着:“李雲,你瘋了,無恥……我們不能一錯再錯!”
然而,方雨君似乎力氣與李雲相比,差得太遠,又似乎她根本就沒真的掙扎,最後整個上半身都被拉入到李雲的懷中,李雲一手抱住她的腰身,只覺又香又軟,他聞着她的髮香,只覺這一刻真是快活勝神仙,同時李雲也想,那郭副隊長也不是個什麼好人,那天居然仗勢恐嚇他這個新兵,那之前只不過檢測了一下方雨君的機甲,他有必要那麼耀武揚威?
想想李雲生氣,一手輕輕隔衣撫mo着方雨君的腰背,一手去撫她的臉蛋,方雨君在李雲懷裡驚嚶,不久便被李雲半翻轉身子,低下頭來,方雨君半推半就,但就是在吻時,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在什麼?因爲在她的觀念之中,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會揹着男友在外面偷情,而且她其實也知道,如果自己真拒絕李雲的話,一定不會來這個地方,更不可能這樣與他脣齒交纏,因爲就是正牌男友,她也不願意給他吻,可是現在自己卻輕易地被李雲侵犯,而且有種飄飄入雲的感覺。
……
紙終於是難以包住火,何況在太淵大隊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郭懷山一聽到方雨君與李雲幾次約會的消息之後,氣得暴跳如雷,他真有殺了李雲的想法。
李雲也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其實他心裡也等着這一天的到來。
這一晚,李雲剛從機甲修理室出來,就見前面十幾個戰鬥兵一字排開地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小子,你的膽子很大啊,曾經也有人打過我們戰鬥兵女人的主意,但那些人你猜最後是什麼樣的下場?”十幾個人中,一個精瘦的戰鬥兵一臉獰笑地道。
“動手吧!”李雲不想跟對方說那麼多湯水,事已至此,難道還能幻想他們放過自己?
“%¥*#”又一個粗壯的一個戰鬥兵脫口就是一陣大罵,“你還嘴硬,我看你等下還怎麼嘴硬?”
忽然地兩個戰鬥兵一左一右地一閃而上,舉拳就打……
“慢!”叫停的人居然是郭懷山,只見他臉部肌肉一陣抽搐:“大家都不要動,這賤狗由我來對付,否則只怕這賤狗心裡會不服氣。”
說着,郭懷山只逼到李雲的面前,詭笑道:“我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走滿十招,方雨君就歸你了,怎麼樣?賤狗!”
李雲沒表情地看着郭懷山:“一樣,你想單打也別廢話,開始吧。”
立時,郭懷山被李雲這無動於衷的樣子,怒氣激得如火山噴發般的狂涌,一陣大罵之後,呼!腳起劈下……
對於戰鬥兵們來說,特別是身爲副隊長的郭懷山,雖然用這種比較浪費時間的劈掛腿,也一樣快如閃電,龍級異化戰士,比虎級異化戰士要強四千多點,就算李雲的綜合體能指數達到熊級異化戰士的指標,也差龍級兵三千點,老麼比李雲低六百點,尚在李雲手下沒還手之力,何況是李雲現在差對方四千多點的指數,因爲作爲隊長郭懷山的綜合體能指數達到近九千點。
霎時,李雲只覺一股沉重如山的力量當頭而下,如果被對方擊實,搞不好腦漿都要被打暴,所以李雲只能奮起抵禦……
事情也是驚險,如果是幾天前,或許李雲這下就完蛋了,但剛好李雲初嘗御能奧妙,雖然實力不濟,卻是在那一剎那間,也清晰地觀察到一股龐大的能量,直壓了過來,於是,李雲往旁一閃……
本來以李雲的移身速度,無論如何都閃不開郭懷山這一腿,但是郭懷山只覺自己的腿劈在了一個極其滑溜的球體之上,再看之時,自己的這一腿居然落空,呼!地一下劈在地面之上,頓時地面上那特意運來培植花木的泥士石塊直飛,出現一個幾米深的巨大坑洞。
但李雲卻是毫髮無傷。不說郭懷山吃驚,旁邊圍觀的戰士兵們個個難以置信,什麼時候一個機甲修理兵可以與戰鬥兵爭鬥了?他們最多隻能是戰鬥兵的附屬,給那些機甲修理兵們一點禮讓,只不過是看在他們替自己辛苦修理機甲的份上。
可李雲確是毫髮無傷地還站得直直的,不由他們不信,郭懷山有一種見鬼的感覺,憤怒地再次起腳,又是一記狠劈,立意一下劈死李雲,管他有什麼後果,憑着他的身手,就算被判了個無期,也會被政府早早地放出來,這口氣無論如何他忍不了。
但這一次更讓郭懷山他們震驚,李雲不僅僅是沒事,而且他居然還手了……
當然要還手,李雲等得就是這一天,他游魚般地反而撞了上去,抱住郭懷山,狠狠地一膝向着對方傳宗接代的傢伙猛然頂去……
打過黑拳的人,都是狠的,李雲也不例外……
郭懷山只覺李雲如一隻滑溜的皮球,接着便是便感到懷中擠入一個人體,他是怎麼擠進來的?一時,郭懷山的腦子轉不過來,因爲那都是瞬息之間的事情,然後他只覺子孫袋一痛……
“噢!”郭懷山驚恐地大叫一聲……
事實上他此時確實是驚恐多於實際上的痛苦,以他強橫的體能,就算李雲襲頂他的下體,也對他夠不成實際上的威脅,當然痠痛還是很厲害的……
郭懷山吼叫中,猛力地一抱李雲,就想把李雲抓起,但那種可怕感覺又來了,只覺手抓住的是一團氣體……
“啊——”郭懷山嗷叫一聲,拼盡力氣終於把李雲提起,然後奮力地往地面砸去。
但出手之後,李雲卻是摔得橫飛而去,雖然身體在空中直翻滾,卻已是讓郭懷山驚得頭上出汗,只心裡大叫:“怪物!”
“呀!”郭懷山一聲大吼,一閃衝了上去,但再不敢用那種華而不實的招數,而是實實在在地一拳向李雲打去……
呼!拳頭瞬間貼實李雲的胸口,狂猛的巨力一吐,頓時李雲無法抵禦地又是疾速倒飛而去,但在空中幾個翻滾之後,他足尖一點,又毫髮無傷地站住了。
戰鬥兵們都已經呆若木雞,而郭懷山更是冷汗淋淋而下,一聲大吼再次衝了過去。
呼呼呼……郭懷山的拳影幻出一片的殘影,李雲的身體如一個不住搖擺的不倒翁,明明看到那拳頭打中李雲,但擊實之後,卻發現李雲又閃到了一邊,不過李雲的一件上衣,早已殘破不堪,只剩下只縷破片掛在身上。
郭懷山猛攻了近一個小時之後,終於有些氣力不支地半跪着一手支地,氣喘不止,反觀李雲卻仍然是那樣神情冷漠的站立。
郭懷山的手下都已經忘了要幫他,因爲這場景太詭異,那李雲到底是一個,還是一個穿着人衣的異形生物?
也只有用異形生物來形容李雲,因爲有些異形生物是有變化體形的本領,而且往往擁有詭異的能力……
李雲與郭懷山大吼大叫的打鬥驚動的整個太淵大隊,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最後方雨君也幽冷地出現在圍觀的人羣之中。
只見李雲上身乾脆已經全裸,肌肉上有條條擦傷的瘀痕,一條褲子也破爛不堪,證明之前他經過了激裂的打鬥,而郭懷山雖然一身衣服完整無缺,但卻是顯得疲憊不堪,樣子比李雲好不了多少……
“李雲,你給我記住,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郭懷山已經拿李雲沒辦法,只得放出一句狠話來收場,李雲簡直比打不死的小強更可怕,如果要形容郭懷山此時對李雲的感受,只能用打不到的小強來形容,郭懷山已是使出全身的解數,拳、腳、撞、抱、勒、摔甚至是咬,都使出來了,可是李雲雖然力量難敵他,卻每每能在危險關頭,像游魚一樣滑出郭懷山的鎖拿。
陰影中太淵大隊的大隊長與參謀官交換了一個眼神,打道回府,李雲的那種詭異的拆御攻擊的方法,給他們留下了深深的疑惑,究竟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能力?
李雲見對方不打了,一句話也沒說,也掉頭就走。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說他現在也耐何不了郭懷山,就算能打敗郭懷山,李雲也不會鬧出大事來,因爲那樣對他什麼好處?
在監獄在地下拳臺,幾乎每一個混得有頭有臉的人,都明白這個法則,那就是儘量不要給自己惹事上解決不了的麻煩,見好就收。
李雲一走,老麼立即跟上,趙金羽於幾個機甲修理兵目光炯炯地看着李雲的背影,忽然趙金羽覺得李雲是一個威脅,這讓他感到十分的不快。
再說李雲剛一回到宿舍,忽然覺得頭有些痛,接着感到全身上下每寸肌肉,每一節骨頭都有火烤過猛般的裂痛……
他趕緊動氣調息,真氣剛剛運行開來,那全身的疼痛更加地猛烈起來,而且全身也像着了火一般的滾燙,李雲一摸自己的額頭:“不好,居然發起高燒來。”
如果是在平時,或許李雲就會傳呼醫務兵,可剛剛發生那樣的事情,他都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只能忍了,他希望通過自己的調息,把高燒壓下,但沒想到病情的嚴重性直線上升,不一會,他就感到整個房間都在轉動,眼睛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東西,李雲掙扎着爬到牀上躺着調息,忽然間一陣猛烈的眩暈襲來,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昏暈中,一幅畫面打開,一個小男孩在黑暗的樓道之上行走着,四周靜得出奇,只聽到單一的腳步聲,小男孩越來越慌,加緊了腳步,最後向前奮力地奔跑,然而,怎麼跑都跑不到出口的位置,過道似在無限的延長……
……啊——小男孩一聲大叫,一個黑暗的旋渦出現,帶着巨大的響聲,瘋狂地把小男孩捲入……
……噩夢仍然在繼續,他又出現在那盞路燈下,發白的燈光,寂靜的街道,只有幾隻小蟲在燈光下飛舞着陪伴他,他望眼欲穿地看着路的另一方,爸爸要回來了嗎?爸爸……
“不!”昏睡中的李雲大叫起來,一隻冰軟的手撫在了他的額頭上。
另一旁一個老男人的聲音響起:“怎麼樣,他快醒了嗎?”
“不知道,他仍然高熱難退,這是我以前從未遇到的一種怪病……”她難過地低下頭,又低低道:“只怕,只怕要送到聯盟醫學研究總院才能診斷出他這種病情。”
老男人低下了頭,聯盟醫學研究總院是那麼好進的嗎?不說到那裡要經過星際時空逆差航行,就說以李雲現在的等級,定是難以享受這種特級待遇……
老男人難受地勾着頭沉默了一下又道:“方組長,妳回去吧,這裡有我就行,有什麼情況我會立即通知醫生。”
“嗯。”她身心具感疲憊地看了一眼牀上昏迷不醒的李雲,欲言又止,輕幽一嘆……地面響起了清脆的高跟皮鞋落地的聲音,並逐漸遠去。
兩天後……
當李雲剛剛睜開眼睛,就聽一個歡呼雀躍的聲音直叫:“他醒了,他醒了。”
睡在一邊小牀上,發如亂草的老男人一躍而起:“真的嗎?”
兩個頭一左一右地擠向中心。
當李雲的視線逐漸清晰時,頓時嚇了一跳,他看到的是一張兇惡醜陋的大麻子臉,及一張清麗的陌生女性的臉,一齊在自己的上方懸着……
“你們幹什麼?呃……我這是在哪裡?”李雲一擡身,就痛得大叫一聲,無力地又軟倒在牀上,再看之時,終於發現那張兇惡的臉的主人,原來就是老麼,但是另一邊那個清麗臉蛋的主人,他卻是看了半天也想不起她是誰……哦!原來是一個俏麗的小護士。
李雲又張眼四望,看到四周一邊雪白,及牀頭上櫃上的鮮花,有些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居然被送到醫院裡來了。
李雲愣愣地把視線轉向老麼之時,老麼還處於驚喜之中,只顧着喃喃直叫:“啊,好,太好了,終於醒來了,嚇死我了小子!”
李雲有些迷糊地問道:“我這是怎麼回事?”
老麼大叫一聲:“哎呀小子,你還好意思問,嚇死我了,你得了什麼病?你問我我問誰,全太空城的醫生都沒搞清你得了什麼病,只診斷出你的腦波異常、心跳異常、血流異常等等一系列的異常,甚至有些‘獸醫’悄悄地告訴我,你撐不過三天,奶奶的,你這不是醒過來的嗎?”
李雲聽後,大是訝然,雖然現在仍然全身疼痛難忍,但李雲卻感到似乎某種東西已經走了,痛還痛,可身心都感到很輕鬆。
所以李雲淡笑道;“我覺得自己差不多快好了,身體已經在恢復之中。”
老麼心有餘悸:“但願如此,別讓我再看到你被一堆醫生圍着,堆入急救室。”
“我,我進急救室了?”李雲大是不舒服,不過是人都對急救室很恐懼!
“但據他們說,他們也沒對你做什麼,只是輸氧、打退燒藥水,但不管用,因爲診斷不出你的病因,所以他們說也只能那樣。”
李雲點了點頭,忽然心裡一動,隱隱感到,自己的病,可能與郭懷山的一番狠鬥有關,那晚表面上自己沒有任何的損傷,但是郭懷山的實力畢竟遠遠高過自己,雖然自己掌握了御能怪術,僥倖逃過了一劫,但肉體在對抗中,還沒有適應配合御能術做出那樣高強度的對抗,這個道理就跟一個長期不鍛鍊的人,突然進行大量的高強度的運動,會感到全身都痛一樣,當然因爲涉及到奧妙的御能領域,所以表現出來的症狀當然與一般的身體痠痛不一樣了。
或許……李雲的前眼若出現了一團滾動的火焰,這樣對自己有好處,雖然就像一個空腹之人吃了太多的食物難以消化一樣,但現在不是已經渡過了危險期了嗎?
李雲細細感覺,驚喜地感到身體痛歸痛,但卻似有一股全新活力正在萌發成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見到房間裡,條條清新的能量之帶,如迴歸母巢的小鳥那樣,歸依到自己的身體之內……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李雲喃喃地對自己說,隨即他轉頭對老麼道:“我覺得自己可以出院了,你去幫我辦理出院手續。”
李雲這話一出,老麼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地道:“不行。”
但在李雲的強烈要求下,太空城醫院方的醫生無奈地直搖頭,簽下了出院批准單,只是李雲是被擡着出去的。
回到營區,李雲作爲一個病號,繼續休養,老麼歸隊參加日常訓練和維護機甲,所以白天不能再照看李雲,不過李雲現在也不需要老麼的照看,身體的一切都朝着良好的趨勢發展。
李雲靜靜地躺在牀上,只覺全身的細胞似都在重新煥發出全新的生命力,真氣運行時,比往日多出了一股參透力,雖然身體還在痛,但一種有若春天來臨之時,不可阻擋的蓬勃力量,使他渴望着重新更堅強的站起來,渴望着嶄新的生活。
這也使得李雲更加地確定這是過量運用御能術之後的後遺症,但現這後遺症正慢慢地消失,帶給自己的反而是因禍得福全新感受……
跟戰鬥大隊第一中隊副隊長郭懷山的一戰,也讓李雲大大地出了一下名,現在郭懷山幾乎難以在人前擡起頭來,據說,郭懷山想離開太淵大隊。
方雨君也感到沒臉見人,她已是向大隊遞交了調職申請。
李雲真是害人不淺,不過他老人家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安心地養傷,幾天不見方雨君也無所謂,本來他接近方雨君的目的就是不良的。
與此同時這個華雲星的七月還真是古怪,太淵大隊很反常地沒有執行巡邏任務,而是在基地待命,但戰鬥兵們的訓練一天比一天緊,太隊指揮官楊朝劍幾乎每天都要到戰鬥大隊那巡視,同時戰鬥大隊的第二分隊與機甲修理兵二組和醫務二組,全被提前取消休假,一時太淵大隊的人多了近一半,本來太淵大隊的第一梯隊和第二梯隊之間,就是輪流執勤輪流休假的,但這次有點非同尋常。
李雲病了幾天,一歸隊,趕着對醫務一組的機甲進行維護,在機甲修理室中忙得熱火朝天,重新開始投入到本職工作的之後的第一天,李雲白天修好一具機甲,晚上繼續地對一具破損的機甲進行全面的修復,在老麼的指點下,李雲瞭解到倉庫裡現有的十幾種材料中,有一種鈑金複合料材,這種料材的硬度僅次於鑽石,但卻具有超堅韌的纖維分子鏈,缺點是很難對它進行加工,因爲這種材料最耐高溫,有人說它是天然的超級複合料材,也就是從人類的資源礦區一挖回來,它就具有堅韌合金的屬性,它的內部構成除了一種奇特的金屬之外,還有許多稀有的天然聚合物雜質,正是因爲這種雜質,使它堅硬無比的同時又具有超強的韌性。而那種奇特種的金屬就叫鈑金。
太淵大隊的鈑金複合材料本是運來制着簡單的手盾的,也就是戰鬥兵們,除機甲之外,爲了近戰和防禦敵方的高能武器的盾牌,但由於在實際作戰中,套在戰鬥兵們小臂上的手盾妨礙了戰鬥兵們的靈活性,被一貫強調進攻的太淵大隊淘汰,也許還與這種材料加工不易,製作的手盾往往只是簡單的一個圓形與長方形的東西,讓一向好裝酷的戰鬥兵們不喜歡,從而被冷落在倉庫的角落裡……
但這次碰上了李雲這個御能怪胎,鈑金複合材料終於有了它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