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像是沉默了一個世紀之後,無比悅耳輕柔的聲音是哪一家的弟子?”
李雲很感動,總算說話了,可是這個問題……他撓了撓頭皮:“妳是問那一家門派?我沒有門派。
“家傳?”
李雲點頭。
天之女臉色一變:“你是那個世家的?”
李雲又迷糊了:“哪一個世家?”
天之女似沒聽到李雲的反問,落漠地輕移了幾步,走到李雲的另一側,幽幽道:“怪不得你可以破了我的百鳳朝陽。”
可李雲卻是越聽越迷糊,又反問道:“百鳳朝陽?”
天之女自顧自地又問:“你爲什麼也流落到華雲星?”
也流落到華雲星?而且帶了一個“也”,李雲開始有些明白了,他想幹脆挑明算了,雖然烏大曾警告過他,最好是不要讓天之女知道他的身分,可李雲不想再打啞謎。
“好吧,我坦白,他們都叫我少主,說我現在的父母,其實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我的親生父母另有其人,我現在也不知道真假,但可以肯定的是,我身邊來了很多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們說要跟着我,妳說奇怪不奇怪?”
李雲的話還沒有說完之時,天之女已是看怪物一般地看着李雲,驚訝之極地道:“你,你就是……”
她又打量了李雲一番,看那樣子是在想李雲有沒有可能是那個人的血脈。
一下子,天之女又想到了她與李雲地那一戰。最後關頭,李雲像一頭蠻橫的宇宙飛龍,輕易地撕破她音攻包圍,一下子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雖然這也與她沒有一具好琴有關。但李雲的身手,已經讓她很吃驚。
天之女以前也有一具師門配給自己地寶琴。但在那復仇一戰之中,琴毀人傷。現在用地只是她自己想辦法制着的一具普通地古琴,自然威力大減,如果是師門那具鎮門之寶,她不知與李雲的那一場較量中,是否還能衝出重圍,但最少可以肯定,李雲一定要耗費更多地力氣。
她幽幽地思索着,思緒回到很早以前。曾聽有人說過,她的師門,以前也是那個世家的一部分,自己的師父是那人的小師妹,那人給了師傅很多幫助,雖然是師傅的師兄,但可以看成是半個師傅……曾經他們耳鬢廝磨。
但師傅說,她與那人不共戴天,整個門派也與那世家是生死仇敵,終有一天要復仇血恨的……
她不知道師傅與那人有什麼樣的仇恨。只知道整個門派裡,沒有人敢提那個人地名字,包括那時很受師傅龐愛的自己,也從來不敢提那人的名字。
李雲笑了笑,自從烏大似從天而降,到現在,他都已經習慣了別人叫自己做少主,但也沒感受到這少主又有什麼與衆不同,他李雲還是他李雲。
兩人一陣沉默後。
“少主?”天之女忽然古怪了地叫了一聲。
李雲又是一笑,目光望向天之女,卻見對方又已是轉身背對着自己,面朝琴閣之外,語氣突變地冷冷道:“以你如此金貴之軀,爲什麼要幫我呢?小女子真是有些不敢當,也當不起。”
李雲不知那話裡有多少諷刺的意味,但天之女聞聽到自己的真實身分後,並沒有驚喜也沒有什麼高興那是肯定的。
他淡淡道:“我並不是炫耀什麼,也不是有其他目的,只是見妳問起,不想說謊,至於爲什麼要幫妳,原因前面早已經解釋過了。”
天之女再次無聲地面朝琴閣之外,久久幽立。
而李雲也不走,像是一個無賴,也像是一個無比癡情的男人,站在天之女的身後。
最後天之女率先默不作聲地離去,只留下李雲一個人傻傻地在琴閣呆站着。
第二天,李雲發現夏凌青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變得很是怪異,而早餐與中餐,天之女都沒再露面,只有夏凌青古古怪怪地陪着他進食,夏凌青幾次欲語又止,直讓李雲心情好是苦悶。
下午,李雲一個人出外散心,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離開了,或許是自己太過自作多情,他仰慕她,但是人家肯讓他仰慕嗎?
李雲一個無聊地在琴心谷地一條小路走着,一邊想該不該向主人告辭之時,就聽後面有輕盈的腳步跟來,他不回頭也知道是夏凌青來了。
夏凌青咬了咬牙,終於在後頭問了出來:“你真的是意笑行、紫劍王朝大神主的兒子?”
李雲表情如常地背對着夏凌青道:“不知道是不是,但我手下有很多那邊來的人,都稱我做少主,包括妳身邊那些保鏢,都是從那邊過來的人。”
夏凌青大是一愣,想起那些脾氣古怪的保鏢,她有些相信了,不由驚叫起來;“你真的是?”
李雲苦笑:“我說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雲
些不好,這次向天之女露透出自己的身份之後,他發到好,而且使他與天之女的距離越來越大,他擔心弄不好夏凌青都會因此離開自己。
忽然李雲真的好想看看夏凌青此時的表情,於是,猛然回身,只見夏凌青怯怯地在自己的身後。
他發現夏凌青好象真的對自己陌生了,那樣地像看一個賊似地看着自己,心裡不由有些痛,但又不想勉強夏凌青。一時,似有無數話要說,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夏凌青似非常非常艱難地慢慢移近李雲,那一個過程,李雲只覺等了一萬年,終於,嬌悄可人的她站到了他的面前,兩人都相互凝視着對方。
突地,夏凌青嫩脣一翹,生氣地道:“怪不得妳那麼的色,那麼的霸道。”
李雲本想說,自己對她的色與霸道跟身分無關,但覺得這麼一解釋,真的幼稚了,當下慢慢地道:“那妳還當不當我是以前的我?”
夏凌青搖了搖頭,卻又靈眸斜視向下方,狡黠地道:“我纔不相信你是什麼少主,你看看你自己,像嗎?”
李雲現在沒心情跟她說笑,問道:“妳姐姐跟妳說了什麼?是不是……”
夏凌青擡頭偷望李雲的神情,清澈的眼眸之中有了一些複雜的東西,忽然揮動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大是有假裝天真的嫌疑,以爲那是天鵝的翅膀嗎?她道:“姐姐只說你是……可我不相信,你說呢,你不是什麼,太,太子吧?”
李雲一聽之下,像是心裡的重負立即放下了一半般,全身一鬆,一把牽起夏凌青的小手,而這次夏凌青也出奇地沒有任何的掙扎,一邊還不失嬌憨地道:“感受到心裡怪怪的。”
李雲把夏凌青帶到一顆樹下,“去跟妳姐姐說,就說我是很真心地想幫她,但我的臉皮也不是厚到無敵人程度……”
“你的臉皮還不厚?已經無敵啦,大人。”夏凌青輕笑着打斷地他的話。
又在琴心谷等了一天,李雲發現自己竟然適應了那種氣氛,有一種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勇氣,並又一次的在樹林裡“強姦”了夏凌青。
自然夏凌青又驚又羞地呻吟不止,她也發現了李雲一個怪避,在他充滿溫情的時候,無論如何,他是不會侵犯自己的,但一旦邪惡之氣又出現在他臉上時,那麼就是他危險的時候。
這一夜李雲無比邪惡直闖天之女的“香閨”,天之女的私人活動範圍是一個兩層樓房,還有一個後院,那是不註明禁區的禁區。
李雲來到天之女的香閨之後,發現大門並沒有關,於是免了敲門的手續,一進其內,只見樓下地面,全是用平整的白石鋪成,如玉一般的光潔,裡面擺設着竹櫃,竹椅,四角擺着一些盆景鮮花,使得滿室充滿着雅至的味道,但此時樓下空無一人。
李雲從邊角旋轉式樓梯信步上樓,一上得二樓,便見樓上正中,正站着天之女,旁邊的書桌正放在一本翻開了一半的書,天之女半背對着他,似責怪又似似疑問。
李雲直盯着天之女,想了很久才道:“我們不算朋友嗎?”
天之女輕輕地搖頭。
李雲尷尬地發現又沒話可說了,一狠心很無賴地道:“可我認爲是,我們就是朋友,妳的恨就是我的恨,妳的仇就是我的仇。”
天之女:“……”
她只想他儘快離開自己。
但李雲似乎已經下了堅決賴着不走的堅心,不退反進,湊近那書桌,向桌上翻開一半的書瞄去,顯然剛剛她在以看書打發時間。
天之女終於有些羞急,走過來一把搶過那書:“你到底想怎樣?”
李雲怪笑起來:“沒想到……”
天之女急忙打斷李雲的話;“你敢說出來,我立即趕你走。”
李雲嘿嘿一笑:“這麼說,我不說出來,你就不會趕我走了?”
天之女的臉色冷了下來:“你最好是儘快離開。”
李雲堅持不住了,苦澀一笑:“好吧,我會馬上走,但走之前我還想跟妳說一句話。”
“快說。”
“好,我問妳,是妳的矜持重要,還是復仇血恨重要,妳難道真的開始淡忘了他了嗎?”
天之女的臉色慘白起來。
李雲轉身而去,卻又邊走邊道:“是妳自己請我來的,爲什麼又要躲避我,你我都清楚,一個人的力量再大,都是有限度的,過於的清高,只會讓痛苦與仇恨噬咬妳的心靈一輩子。”
李雲走到樓下又向樓上大叫一聲:“我等妳,等妳坦然地跟我合作,我對妳沒有任何企圖,就像我說的那樣,這都是因爲仰慕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