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節省下他們太多的精力和財力。俗人修煉,在修士面前簡直就是窮人,一沒有底蘊,二沒有見識,想修煉有成,幾乎不可能。蘇宏瞭解了這麼多年,對這一點深在體會。
明天大婚,策神卻有些而神思不屬,三位準王后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面,說實在的,他對另外兩位準王后沒有太多的好感,表現的也太急切了。急功近利,這可不怎麼好。到底是有背景的修士,背後有着枝枝蔓蔓的關係,在這個時候,一一都顯現出來了。兩相一比較,就顯得那位際遇冷清的準王后好了。不張揚,低調沉穩,處事有度,表現的可圈可點。這完全是她一個人的表現,這麼多天,她沒有朝外聯繫,讓策神很滿意。
策神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德正,無定,飛揚”。這是他給三位王后的賜名,這三位王后,入了王宮,不可能享有和天機仙音以及雷藍依兒那樣的自在,可以完全用自己的姓名,入了王宮,她們就將以這些名號行走於王宮,以及盤龍王朝宇宙。
策神這是在給某些人警告,識趣的話自己退下,不要想着把手插進王宮,想借王上後宮來弄權。否則,到時候,他不介意學父王雷森清除天機家族的手段,只是,父王那種清楚來得太急,全是雷擊而死,不顯得震撼。他沒有父王的手段,不可能掌控天道機變,天上的劫雷也不會爲他所用,那麼,他不介意,用刀,用武器,把一個個心懷不軌的人的腦袋砍下來,用血淋淋的人頭昭告世人,王室就是王室,王權就是王權,不是外人想怎麼着就怎麼着的。那些想借他選後的機會插手王權的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策神在這方面——殺人這方面不會比父王差,一旦他下了決心,手段會比父王更激烈。
王上不好做,想做一個好的王上,就得殺人。策神現在是深深的知道了,也知道王權背後所包含的東西。父王雷森是不願意沾上這些東西太多,才急着把王位傳出去。而他同樣不想,只是有父王的威壓,他退無可退,只能硬着頭皮上。但他想做一個好的王上,讓王朝的歷史中寫下他名字的時候,說是這一個明君,一個在治理朝政有着巨大建樹的明君。那樣他就安然了。當然了,在這方面,他是不如父王雷森的,父王雷森光是一個建立盤龍王朝的功勳就是不世之功,無人可比。他要做的是給後世立王上的典範。父王雷森是一個好尊上,但決不是一個好的王上,後世要是學父王,那可就亂了。
策神覺得自己的任務挺重的,王上不好做啊。他以後不會再想着推掉王位,要專心的做一個好的王上,可是,他真心的覺得王上不好做。
不好做也得坐。策神伸了一個懶腰,他有些想念他的茶園了。說起來也是奇怪,按理說,他的封地在盤龍星,有靈氣的一大塊地方,價值比他購買下的三塊茶園,一個物質公司的價值大。更不用說現在的天機星,還有雷氏星球,這完全是屬於他的了星球了,而且這兩個星球上的靈氣更充足。可是,在他心裡面,他對那三塊茶園一個物質回收公司更加的看重,身份的不同,到現在,如果捨棄下一處,他不會想到那三處茶園,一個物質回收公司。下意識的想要拋棄的是盤龍星上的封地。
情感對現在的策神來說有些奢侈,可是他是一個人,真的有偏好。只要有情感因素在裡面,不管是什麼,都不會太理智了。策神覺昨自己是挺冷靜的一個人,什麼得利都盤算得很好,可是現在他卻發現,他真的是一個人,活生生的,有血有肉,在價值判斷上因爲自己的情感摻雜進來,出現偏差了。這對於精於計算的超智腦來說,不是好事。
婚禮的場面確實很大,策神一身龍服,說起這龍服來,還是有些故玿的,雷森做盤龍王的時候,蘇宏就幾次進諫要恢復華族的傳統,王上用龍做服做日常起居的標誌,可是雷森一直沒有允許,他覺得有些不靠譜。星獸裡面也有龍,可是並不是最強大的。星獸越到最後越最界限模糊了,和人類一樣,靠得是的天份和機遇,天份不但是在初期有用,在後期更是起一決定性的因素之一。當然了,機遇相比天份,也不差,機遇好了,那也是了不得的事情。只是,蘇宏沒有放棄,在策神的大婚上,他說動了策神,把龍擡了出來,策神本來也不同意,奈何,蘇宏用策神的話攻陷了策神的堅持。蘇宏說,既然策神臆想給後來的盤龍王們立規矩,那麼,星獸龍是不是最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規矩和傳統。對華族來說,龍是深到骨子裡的神物,是傳統,而尊上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仙域血脈,尊上的靈魂是地球上的華人,不過是地球沒有被異族攻陷之前的人類,以靈魂爲主,那麼,用地球上華人的傳統來做王朝規矩就說得過去了。龍只是一種符號,象徵,不代表王室的實力。王室是人類,不是星獸,採用龍做圖案,更多的是傳統,還有就是加深與星獸的關係。現在的星曾沒有什麼可說的,都在尊上的控制之下,以後呢,萬年,十萬年,百萬年以後呢?這是一種認可,不是嗎?
策神考慮之下就答應了。再說,蘇宏說的有道理,對他對王室都有利,策神從一個王上的角度來考慮,只有答應。
策神身說一身黑服,着黃全滿龍服,頭戴王冠,三位王后身着大紅的風衣,站在他的身後。天空中,先是飛過一隊身着魔法斗篷的魔法師,高喊祝賀王上大婚的口號飛過。緊接着便是星獸,各自變回本體,個個透着一股兇悍的勁兒飛過,也喊着口號。在這之後,是修士,個個腳踩飛劍,仙風道骨,優雅的飛過。
稍停頓之後,便是王子們組隊飛來,一隊二百人,好大的一片,飛個沒完沒了。雖然速度不滿,但也用了半天。之後,便是大婚儀式。
整個程序走下來,已經天黑了,在場的除了普通人補充了一些能量,吃了些方便吃的東西之外,其他的不管是修士,還是魔法師,還有星獸,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動。
大婚完成,雷森帶着雷藍依兒和天機仙音一起出現,給新人們送上禍福。天機仙音是策神特意和雷森請求的,他希望雷森允許天機仙音能來參加他的大婚。之所以放在大婚完成之後,是因爲天機仙音先前犯過大錯,甚至是一錯再錯,國法不是兒戲,不可輕忽,自然是不能讓其出現在政權意味極濃的公開場所,大婚儀式上沒有讓天機仙音出來,大婚後,是屬於王室私有的時間,一家人的事,別人不能再說什麼。
天機仙音對策神很感激,現在,她有些明白策神的態度了,策神通過自己的努力和佈置,一步一步的把她從圈禁中解放出來。也許是天機家族不在,她對策神沒有什麼威脅了,策神纔會這麼幫她。但她不得不說,策神的胸懷很大,包容了她過去中種種的不是。如果沒有策神,她到現在還被圈禁在某一座宮殿裡,不得見天日。
天機仙音隨着雷藍依兒向策神獻上祝福,策神笑着感謝。天機仙音一轉身,對三位已經是王后的女修說道:“你們要謹記,你們是王后,不是某個家族,某個勢力的代言人,如果記不住,前鑑不遠。我幸運,遇到大度的策神盤龍王,你們卻不一定。我聽說,策神王上要給以後的王室立規矩,我個人非常支持。我建議,後宮不得干政,更不得亂伸手,如果發現,從嚴從重處罰,該廢后廢后,該殺殺掉。不要手下留情。”
策神笑道:“天機仙音母后,我知道了,不會出現後宮干政,沒事的,我不是父王,父王心地仁厚,我可不是仁厚之人,父王殺人往往不見血,幾雷就把人打成飛灰,沒了影子,我可不是,我殺人是要見人頭落地的。呵呵,放心吧,她們若是不識趣,在我這裡自然是該廢就廢,廢掉的後只有死亡一途,我這裡沒有圈禁一說。也就是父王和你感情深,仁厚,我說了,我可不是仁厚之人,廢后的同時,會有殺後令同時下達,只要是廢掉了,只有死亡。其背後相關人等一律清除掉,不留根芽。咱們王室不是陰謀者容身之地。也不能容忍陰謀者在王室裡,借王權興風作浪。我呢,也準備和我父王好好談談,別的不說,在天道中加一條,若是廢后,三年內,未被清除或者其背後的人有遺漏者,天道出手,從廢后令下達之日起,三年一到,天道動,擊殺所有遺漏者,相關人等,上溯三代,下及三代,凡是血脈相關者,一律轟殺。盤龍王朝的王后,進了宮,就是雷氏的人,其他的無涉,這是我的規矩,也是以後盤龍王朝王室後宮的規矩,誰不遵守,那就拿性命試試。”
天機仙音淡淡的說道:“這就好。爲王者,心性就要堅,硬,狠。仁慈是對治下民衆的,越是身邊人,枕邊人,越是要約束得緊了,約束不緊,江山動搖。“
一旁的雷藍依兒見三位王后中兩位臉色大變,便笑道:“仙音妹妹,我們是長輩,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來決定吧。咱們就不要操心了。不過,策神王上,我可是贊同仙音後的話,後宮不能亂,後宮一有私心,江山易亂。爲王者不但在有仁厚之心,還有人殺伐果斷之念。仁厚之心對天下,對蒼生,殺伐果斷對王權,對掌權者。其實你做王上,最主要的是一條就是看住王權,讓王權得天下民衆之心,讓王權不變質,不分散,不易主,便是你這個王上做的成功了。你說的那條,你問問你父王,可不可以。“
雷森橫了策神一眼,嘆一口氣,“聽你說話,好像我這個前王上做得很不好啊,什麼事都有從你這裡立規矩。廢后就殺後,還要清理廢后身後的所有人,勢力,枝枝蔓蔓的人數可不少啊。怎麼着,嫌我在感情上太感性,過於拖沓了?“
策神可沒有把雷森的不滿當回事,白了雷森一眼,“你說呢,你要是做得好,把王位給我幹什麼?最後一次說,我可是不稀罕這個王位,若不是你強行給我,我覺得爲人子,當爲父分憂才接了這個江山,扛在肩上,我纔不幹呢,我做我的小商人日子過得多好。幹啥不好,偏替你來受罪。我剛纔說的那一條,你加到天道上吧,雷氏不滅,江山不易,這一道就成爲王朝鐵律,任何時候,外戚總是禍亂的根芽,咱們盤龍王朝要從根上杜絕。“
雷森點頭,“雖說太絕情了些,我還是支持。這一條從現在起就列入天道之中吧。雷氏不絕,天道就會執行這一條。“
雷森看着三位王后,寬厚的笑道:“你們三個,成了我雷森的兒媳,我是很高興的,但是,我雷森的兒媳也不是那麼好做的。你們以前要麼獨自修行,品性自然不會太差,太差了,也不會走到現在,成我王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把心思放到自己王后身上,守王扣的本份,替你們的夫君分擔壓力,江山錦繡,是要有人扛纔會風和日麗的,如果你們差了心思,只會讓江山變色,血光乍現。有些事不能做,也不能試。記住我說的話,王權不是玩笑,輕忽不得,也容不得任何微小的差錯。記住就好了。希望你們能和我的兒子,你們的夫君,當今的盤龍王,王上執子之手,白頭偕老。”
“是父王,我們記下了。會謹遵父王法旨。”
雷森樂了,擺手,“我這不是法旨。一家人,說說話,家常一些,都是家常話,沒有法旨這一說。你們啊,能早讓我抱上孫子,纔是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