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逍遙王,不如指望大神。大神心軟,又重感情,還有大局觀。逍遙王和大神相比,差得太遠了,份量不同。大神一句話抵得上逍遙王一百句。
要聯繫上上大神。武棄星上的的聯繫不上,那就讓出去的那一千多人出面聯繫。戰神對這一千多人很看不上,逃兵啊,要逃一起逃,私下裡和大神達成協議,只顧自己活着,不管這麼多兄弟的死話,這樣的人,呵呵……不救別人,也得救他戰神啊,他可是最特殊,具有領袖氣質的人物,他要好好的活着,其他人可以去死。
戰神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對,可是他就是不可抑制的去想,而且還有些後悔當時沒有替策神成爲王朝的王上。要是他是王上,怎麼也不會有現在的下場。等待死亡啊,這滋味可不好受。他若是王上,怎麼會有現在這麼多事,誰敢和他炸翅,他收拾不死那些人。當然了,他不是,所以會和策神爭執。活個人啊,私心雜念就多了。
戰神並不認爲自己有錯,他覺得錯的是別人,怎麼就不能大度一些,放過他們這些人。
人啊,對犯過錯的人要始終抱着寬容的心,否則,做人的境界就不會寬廣。戰神是這麼想的,總覺得自己犯錯是有道理的,道理一,父王不該剛建好王朝交給策神,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爲。好吧,就是想交,也要經過大家的公論公選才行。這個大家可以不是王朝全體生靈,可是不是王朝的官員,可是不是三軍將領,甚至可以不是王室公選,但得有他。他戰神是誰啊,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父王做出這麼重大的決定,沒有和他商議,完全忽視他的存在,這是錯誤,極大的錯誤。
道理二,公選沒有公選,自然公器私用,哪怕父王是這個宇宙的主人,也得顧慮一下別人的存在是不是?不說別人,就拿他自己來說,他立過功,受過賞。衝過鋒,陷過陣,流過血,受過傷,風風雨雨,坎坎坷坷的,功勞一大把,苦勞無數,就是大神在他面前,除非大神擺老資格,其他各方面他都不服大神。父王忽略了他的存在,他有氣自然會有反應,犯了禁忌不管多大,就是大破天去,以他的血脈,以他的資歷,以他的功勞,也可以將功折罪,怎麼能讓他去死,別人可以,他絕對不可以。這既不可能,也不科學。
道理三,策神是誰,論資歷,是最後出生的傢伙,小傢伙,沒見識,怎麼能和他比。論功勞,他是戰神,爲了王朝立功那麼多,在王朝建立的過程中居功甚偉。說策神建了功,誰見了,不過是父王說的,沒有人能證實。策神做王上,沒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了。是不是?
無論如何,他是不喜歡這種方式,也不接受。他要表達自己態度,一個人,要是連言論自由都不想,都享受不了,那麼活着的意義就失去了意義,不是嗎。他戰神有資樓格這麼做,哪怕是父王不同意,只要提前下手,併成功了,就好了。
一幫人急着找星球外獲得自由的那幫兄弟幫忙,幫心連繫上大神。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他們急了,急於從武棄星上出去,其中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人,心裡面的天真的想法完全沒有了,那一千多人得到了自由,他們卻沒有,整天都在想着自己死亡時的樣子,什麼修爲,什麼前途在死亡面前都沒有用。
以前他們不能接受平民的身份,到了現在,他們纔想明白,管他什麼身份,先活下去再說,要是活不下去,什麼都是空的,什麼也都不存在了。只是,那一千多人現在過得心情悽苦,根本就幫不上他們多少,起的作用也僅僅是有希望幫他們去找人,找大神。可是大神在這時候卻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大神在哪裡。
大神在哪裡呢?大神在亂石帶,收起王爺身份的腕腦,也把星際傳鏈收到儲物戒指裡,只用星際流浪人的身份和一幫星際流浪人交流。
一塊塊碎石被收進回收船內,有用的物質被分解回收,沒有用的,也存起來,到了一定的量,他會拉到就近的星球,以建築材料的價格低價賣給星球上的商人,算算成本,掙的錢,連用掉的能量塊都不夠。
大神沒有像別的星際流浪人那樣,對亂石塊選選揀揀的,他把飛船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凡是從他船邊上飛過的亂石全部收進船內加工回收,偶爾他也能收到質量不錯的石塊,小小的開心一回。
亂石帶這裡對大神有着特殊的意義,在這裡有他最初的記憶,那個時候的回憶和現在比起來,是多麼的美好和純粹,是多麼的寶貴!那個時候,有父王,有西米,還有後來的王后藍依兒,那個時候,人與人之間少了許多的算計,多了更多的真情和純潔。父王在這裡眼睛受傷,被西米放進救生艙內推進太空中,也是在這裡,遇到了約翰森,剛開始時的感覺是那麼的清透,那麼的讓人留念不絕。
亂石帶離武棄星不遠,這裡是父王雷森起步的地方,也是他最開始生活的地方。而且這裡,離黑剛晶星也不算太遠,休息的時候,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去那裡,看看父王建業時留下的功績,也看看那裡改變了多少,不變的還有多少。
大神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他不計成本,分解出來的有用物質,夠自己物質單上的數量,就變成飛船的一部份,讓飛船慢慢的改變,慢慢的朝着設想中的樣子變化。
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去了旁邊宜居星八次,給建築商人送價值極低的材料。
他生出一個念頭,就是把亂石帶給消滅掉,亂石帶很大,而且位置又很重要,很多航線經過這裡,只是因爲亂石帶存在的原因,不得不繞着飛行,以前各個政權分治,亂石帶佔據了很大一片星空,恰好位於三個政體的星空交界處,沒有人去在意,只是把它當成一個天然的屏障與軍事分界,各自心安。王朝建立後,宇宙一統,歸於雷氏。那麼,這一處亂石帶再這麼下去就顯得不合適了。要是把亂石帶打開甚至於消滅,對於王朝的交通有着巨大的作用。
所以,他纔不計成本,不分好壞,把一塊塊石頭分解掉,有用的物質收藏起來,無用的,也不丟在星空之中,壓制成塊,送到宜居星球上,當作材料,用在星球民生建設上。
亂石帶很大,他一艘破船,容量那麼小,想達成目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於是,他作了一個計劃,等再見到了策神向策神彙報,要是能得到策神的支持,相信一切都不是難事。當然了,他是想給現在在外面以平民身份生活的弟弟們找一個活計,乍失貴人的身份,這些人多有不適應,失去認同,身份要重新定位,失落後的人會失神。
他不和他們聯繫,但,不妨礙他關心他們的狀況,作爲一名王爺,他有渠道得到他們的活動信息,不樂觀。通過這些信息,他也知道武棄星上的人不安份,在發動這些人找他,希望他救武棄星上所有人出來。
一年的時間快要到了,第一批死亡人員的死亡就在眼前,到時候……到時候就能看出父王最真實的態度了。
武棄星上,一年的時間要到了。所有人在這幾日都提着心兒,停下手上一切的活計,擡着腦袋,看着天空,靜靜的等着命運的宣判。天機星,策神放下手中的筆,問旁人,“時間到了?”
“是的,王上,時間到了。”候在一旁的人輕聲答道。
“武棄星上可有什麼異常的現象?”策神起身,活動一下手腕,“把武棄星實時監控信號接進來。”
“是,實時影像馬上接入。王上,這幾日武棄星上沒有特殊的現角出現。就是左天,東半球南緯海洋上下了一場大雨,換風隨雨至,時間有兩個多小時。不過,沒有船在那裡,沒有造成什麼危害。天空上,雲生動滅,都一直正常……”
接進來的是武棄星全息的實時影像,雲圖,星球表面的實時現狀圖,確實,雲圖上沒有劫雲出現,時間到了,據策神所知,武棄星上除了失蹤幾名之外,這一年的時間內,武棄星上的王爺們都很安靜的生活着,雖然互相提防,但是沒有動手,而且因爲一些外部壓力的原因,他們又走近了,團結在一處。
“對了,逍遙王出關了沒?要是出關,請他到這裡來。”策神從全息影像上收回目光。
很快,去逍遙王那裡的人就回來了,告訴策神,逍遙王沒有出關,還一直在修煉,來不了了。
策神一個人坐在全息影界外球前,百無聊賴的玩弄着手指。全息影像上突然出現變他,一朵朵紫色的雲朵突然就出現在雲層上,一塊一塊的,足有上萬之多。
“出現了!”策神發出一聲輕嘆,父王的心是鐵石所就,心意一定,真的是不能更改。
武棄星上,戰神打了一個冷戰,臉色刷的一下變的蒼白,一絲血色也無。父王真的是鐵石心腸,天上的朵朵劫雲表明父王根本就沒有饒過他們的想法,說清理就清理,他們自己不動手,父王就替他們做出選擇。
戰神想沖天怒吼,“我們是你的兒子,是你的骨血所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麼能對我們下得了手!”可是,話到嘴邊又被他吞進肚子裡,他怕他一開口,劫雷就衝他而來,一點機會也沒有。這個時候,他別的想法沒有,想的最多的就是自己要低調,低調到不被劫雷給注意到,只要能躲過這一次,他最少還有一年的時間,有了一年的時間周旋,他就有可能打動父王,纔有可能活下去。若是他衝動,死掉了,什麼都與他無緣了。天
天上的劫雲慢慢的形成,在沒有打下來之前,武棄星上所有的王子們都不知道劫雷之下誰會變成飛灰。所以每個人都處在極度的惶恐之中,怕自己就是劫雷要擊中的人。
時間過得很慢就很快,每個人都在祈禱自己不會被選中。當劫雲中雷光猙獰,縱橫不絕時,一股絕望的氣氛在他們中間瀰漫開來。有人崩潰了,吼叫着衝向天空。天空中一道驚雷響起,電光縱擊,擊中衝向天空中的人影,人影消失,一股飛灰在天空中飄散開去。這一道驚雷彷彿驚醒了其他的劫雷,紛紛打將下來。星球上響起此起彼伏絕望的吼叫。
戰神嚇得縮了一下脖子,但馬上又意識到可能有人在關注人,膽怯的行爲有損他偉大的形象,馬上就脖子一伸,直起了腰,板着臉,擡頭看天。
屏幕前的策神扳響了手指,時間到了,懲罰也如期而至,父王的懲治正在變成冷血的現實,從他的角度來說,這對維護他的王權有着巨大的作用,通過這一件事,王朝上下能得知這一件事情始末的人都會熄掉一些不合時宜的心思。連同是尊上血脈的人衝撞了王權,冒犯了他的威嚴,都被治成死罪,其他的人想想脖子後面都會冒涼氣。
這個時候,一個陌生的通聯號出現在策神的腕腦上,策神下意識的通了話,“是我,大神。王上,怎麼樣了。”
策神看着屏幕,輕輕嘆息,摸了一下鼻尖,道:“這個時候,你應該和我在一起,我正在看實時影像,懲罰如期而至,要結束了,父王他沒有改變他的想法,有人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你說,這是何苦呢?”
大神聞言,無言片刻後,聲音發乾,“策神王上,你也不要多想,這件事你沒有責任,是他們犯錯在先,你已經對他們盡了最大的寬容了,是父王,站在我們都無法企及的高度,不是爲你,是爲了這個宇宙,爲了我們這些人類,也是爲了宇宙內所有的生靈,才下大決心,清理掉他們,爲了王朝萬世。”
有些話策神說過不只一遍,這個時候,他什麼也不想說,只能再次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