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笑臉,對少年道:“趕緊的,你母后十分想念你,去看看你母后,免得她天天嘮叨。”
有侍從帶着少年離去。直到少年完全離開,策神才板起臉,對雷森哼哼幾聲,“養得挺在,看上去比我都老。到底我是他老子,還是他是我老子?”
雷森臉一板,指着策神的鼻子罵道:“你的兒子,老子一把死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還指責我,良心哪裡去了?”
“是我兒子,也是你孫子,都說隔輩親不講理,你看你把他養的,都比我胖好幾圈了。有你這麼當爺爺的嗎?啊,趁着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不在,就一個勁的給他吃,吃啊吃的,一點健康也不講,光講着寵溺了。不行,這事我虧了,你得賠我。”
雷森哼哼道:“有臉說,白替你養大一個兒子,你什麼都沒有管過,也什麼都沒有問過,反過來指責我,你的臉很大啊。他是胖嗎?你的眼睛沒有瞎啊,那叫胖?那叫壯實,我的王朝,我的江山的帝王怎麼能是弱雞繼位?”雷森上下看了一遍策神,“也就是你,讓我沒有得選,才選你繼承我的王位,那是我沒有辦法,誰讓你長得和柳條似的,颳風腰就彎下去了,一點帝王的威儀也沒有。你的繼承者當然不能和你一樣,一定要壯實要撐得起帝王的臉面,哼,看看你成什麼樣子了,王不王,民不民的,要不是……我都懶得看你一眼……”
“好像誰願意做什麼帝王似的,要不是你懶,嫌管理朝正麻煩,怎麼會坑我?自己選的鞋穿腳上還嫌臭,這也真是叫沒有救了。得,你嫌我,讓你孫子馬上繼位,我把政權交給他,帶着老婆經營的的茶園去,每天晚睡晚起,那纔是我想過的生活,做帝王有什麼好,每天累死累活的,還要被前任埋怨,我看不出有什麼好來。”
“時間到了自然會有人接替你來做帝王。你以爲你能坐多久,真是的,不過是過渡一下,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
“咱們倆個別吵,人總要講道理,不要動不動就倚老賣老的吵吵,拿身份壓人不是漢子所爲。反正,你把我兒子養得看上去比我都大,比我都老,我決不同意。”
雷森瞪着策神,“你要怎麼的?想造反?老子讓你十個八個,不信你造反試試。老子別的本事沒有,收拾你這樣的還是手拿把攥的,要不要試試老子的能力?”
“嘁!”策神表示不屑一顧,“你是我老子不假,我可沒有不承認。可是咱能不能講點道理?我在和你講道理,你跟我講情份,我要是和你講情份,你又給我講實力。你是我老子,天底下的老子都是照礎自己的兒子的,可沒有你這樣的啊,這樣沒法玩下去了。”
“我可沒時間和你玩,要玩自己玩去。我來看看你做的怎麼樣,不要讓人罵你時連我一起給罵了,罵我識人不明,找個笨蛋,蠢貨坐在王位上,佔位子不幹事。要是那樣,真不如讓我孫子早點接班的好,我孫子可是英明神武,十個我兒子比不上我一個孫子。”雷森見策神表情豐富,不滿的瞪了策神一眼,“別不服氣,在空間裡他可是全方面的接受教育,做這一個王上,一個帝王,知道的東西不單單的是經濟,軍事,文化,民生,還有帝王心術,這一切可是都讓他學了,你說你強,也不過是半路出家,逼着自己學的,我知道你對這方面不感興趣,在雙角人宇宙,做內應做得你相吐了,理解你,和你比他就是合格的了。”
“再強哪也是我兒子,我再不行,也是你兒子。我不行是你不會教,你教的東西都是沒有用的,我兒子再強,那也是我的血脈,受我影響最大,與你可沒有多大關係!”
“呸!”雷森毫不客氣的啐策神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噢,好的都是你的原因,壞的全是因爲我,你能再無恥些不,王朝的生靈要是知道他們的現任王上是一個無賴,是這麼一副絲這不講道理的嘴臉,不知道會不會對王朝失望,會不會讓我早點換一個王上?”
“無恥也纔有你三點神韻,我還得努力啊。!”策神有些失神的嘆了口氣,“你說王朝的人也恁地倒黴,攤上你這個開朝的王上,又攤上我這樣的繼位王上,簡直是前途無亮,漫漫長夜不得見天光啊。雷氏王室家族將來會不會成爲無恥家族?我深表憂慮!”
策神一臉的憂傷,看一眼,雷森就想揍他,不過他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剛剛放鬆下來,放下了一大塊的心病,正所謂普天同慶,皆大歡喜,不能讓怒火毀掉一腔的歡欣喜悅,忍了再忍,雷森讓自己的語氣聽讓去是那麼的自然,說道:“放心,別的我不瞭解,我對我自己的基因一直有信心,只有你這麼一個屬於變異,所以才讓你過渡的嗎?我很放心,我的孫子英明神武,相信我重孫子更是英明神武,一代會更比一代強。都比你強。”
“也就被你迷惑了的人相信,他們也真是的,對你深信不疑,我看啊,王朝只有一個王上,那就是你,我及我以下的王上不過是你的影子。幸,也不幸!”
“扯!”雷森霸氣的罵了策神幾句,幾句髒話出口,他心情好了,才道:“一會恆兒回來,你可不能提我罵你的事情,要是毀壞了我在他面前慈愛祥和的面容,老子慢慢炮製你。反正現在老子也沒有多大事,就是在熬時間,有的是精力和空暇調教你。”
“你這叫不地道,你是慈愛祥和?這是我聽到這個宇宙內最冷的笑話了。出去隨便拉個有智力的存在問問,”策神隨即一本正經起來,“請問,你對我們的尊上有什麼評價?”
“果斷,冷酷,有大毅力!”策神自問自答,模仿的是一個少年的聲音,聲音裡有着尊重,畏懼,敬而遠之,和一種安心,但沒有新切感。
“這位大伯,請問一下,你對我們的尊上有什麼想說的?對實話實說,不要有顧慮,咱們的王朝只要不是大逆不道,言論上沒有什麼限制。你只要說出真正的感受和想法就可以了,放心,不會有人敢秋後算帳,我們是認真的。大伯,你請講。”
“啊哈,認真的啊。讓我想想,嘿嘿,認真的話還真從來都沒有說過,別說說了,連想也沒有想過,你讓我想想啊,別介意,平時說話順嘴淌,不用負責任的,早就不知道說實話怎麼說了。你得讓我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說,我得負責任的。哎,想好了,實話實說啊,咱們的尊上那叫一個厲害,那是應出之人,這個大家都知道,什麼是應出之人,應出之人會有什麼樣的影響,是好是壞。要我說,與大勢是好,與個人絕對不是什麼全是好事……”
策神模仿着一箇中年男人的腔調,一副老實卻有事故的模樣,“要我說啊,大勢是誰也不能阻擋,誰擋誰會被大勢的巨大的車輪碾壓的粉碎。這樣就加快了統一的步伐,明知道不敵,連一點僥倖也沒有,誰也不會幹頂着。這是好事,少一些內耗,多一些整合。對個人來說,有一個無法反抗,只能一切聽衆的存在高高的坐在你的頭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就像是一塊石頭,天天在你睡覺的時候重重的壓在你的心口上,那感覺可完全不是好事。”
“怪腔怪調的,不值得一駁。你這個王上,也虧我當時力主選你,要是別人,就你這樣,望之不似人君,有什麼好事也與你無關。你兒子你也見了,我感覺差不多了,可以昭告天下,立其爲太子,可以參與朝政,什麼事都有個實習期,讓太子監國也算是實習吧。你就是再急也得三兩年,就是你心急,也要講究扶上馬送一程,你這個做父王的要替他把朝局穩定上下來,讓王朝上下認清楚,也要意識到王位想傳給他,有了心理準備,再加上你給他弄些功績出來,上下意識一致,水到渠成時,自然也是你可能把王位傳位給他的時候。到時,王朝對新王上的出現,也不致於感到太過突然。慢的的瞭解了,他們也會接受你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樣子時就退位了,讓他們對你的不不戀權勢也有印象,不管你在王位上有什麼貢獻,最起碼的,以後的王上都是從你這一支發展出去,你得一個賢王之名還是可以的。”
對於賢王之名,策神真的不怎麼在乎,只要交掉擔子,他纔不在意什麼名聲不名聲。有人說一個人,尤其是有聲望,有地位的人最想要的就是歷史定位,什麼賢,什麼良的。可策神深知,有雷森這尊所有人心中共主在,再大的名聲都沒有多大用處。要是讓人記住,倒不如做一些壞事。比如狂神和戰神他們,他們被判了死刑,將來史書上記他們,有功有過,個性鮮明,人們記住這兩個人比記住他容易,他不過是面容模糊,一個過度的人物而已。
“賢王的名字你還是留着吧。我還真不稀罕。”策神回到桌前,拿出一盒雪茄,抽出一根,剪去茄帽,回手遞給雷森,“最好的雪茄,我查過記錄,你比較愛抽。這玩意勁大,味道也大,我只是偶爾抽兩口。是最好的,他們上貢的貢品,最好的大師,用最好的菸葉,選,裁,用了三天才能卷出一根,給我的也不多,好在我不好這一口,你要離開,都拿去。”
雷森笑罵了一句,“還好你有一片孝心,不然,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兒子了。”
“我倒不想有你這個不靠譜的爹,可是沒有辦法,你把我製造出來,沒有你舍掉的那一份精血,也沒有現在有血有肉的我。不過,血肉繼承於你,可是精神卻是獨立的,所以你也別想着我處處都要聽你的,處處依你,我也想,可是思想他不允許我這麼做。你也別爲難我。話說到這,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頭,我兒子繼位,也是有獨立自主權的,小錯可以犯,只要不犯大錯,你也不能干涉他,你空間裡那幾個大人物也不能,要不然……”
雷森挑起眉頭,冷冷的看着策神,“要不然怎麼樣?”
策神一點也不示弱的回瞪着雷森,道:“要不然怎麼樣?看看,你的尾巴露出來了吧,自己無能,不能治理王朝,找一個女人來幫你,最終有失偏頗,”策神眼光閃爍,帶着一股莫名的意味,“現在就咱爺倆,我也不怕把話說透了,父王你這個人千般好,萬般好,就是不果斷,而且好事大都辦成了壞事。明知道別人有能力,還偏偏不放心,事事都想插一手,剛開始,我不太清楚,一些事情我沒有經歷,不過,我的一開始的任務就是旁觀分析,再提取出有用的信息,王朝沒有建立前,我雷藍依兒母后給你精神上最大的放鬆,你視他爲精神放鬆的港灣,一切放過她,可以說,那時你幾乎不問政,不抓權,權力都在雷藍依兒母后一人手中。到後來,你似乎對她完全信任了,就把她完全樹立成權力中心,自己隱退成一個背景,只爲震懾,不爲政權。雖說母后她把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可以說,在王朝的初期,沒有母后在,光憑父王你一個人,王朝不可能完全的平穩過度,儘快的恢復生氣。可是權力這東西,但凡有點放縱,沒有人不會被它腐蝕,你給母后的信任太過,最終導致她的權力方向有些脫軌了,才讓你不滿,又知道你自己不可能來管理王朝,就想從我們這些人中間找一個你稱心的接班人,替你打理王朝政權,說實在的,我到現在也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