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患於未然,除惡務盡,父王既然治了他們的罪過,當然也不會放過他們背後牽蔓的那些人。一個也不會放過。這是一種態度,一種必然,有過不罰,久了就會成患,是放縱。
也是這種原因,才使他們得到自由後,想與他們自己昔日的手下,昔日依附於他們,討好與他們的人聯繫,希望借一些力量,獲得幫助,一聯繫下才知道,他們被押進武棄星的同時,大清洗已經同時開始了,到現在還一直在深挖進行。只是普通人不知道,一直在悄悄的進行,他們不聯繫,也不會知道這樣的消息。沒有了別人的幫助,他們又沒有了封地資源,有的只是他們原本帳戶上那些資財,原來的社會關係斷了,就是他們有心治一些產業,也無法銷售出去。也正是這個時候,大哥大神召集他們要治理亂石帶,才讓他們鬆了一口氣,覺得眼前一亮,生活一下子亮堂起來,有了奔頭。
他們真的不在乎能不能清理掉亂石帶,一切都聽從大神安排,大神讓他們買物質分解回收船,他們買,他們讓他們什麼時候集合他們就什麼時候集合。他們所求的是,衆人看到大神的態度,改變對他們的看法,能和他們接觸,將來就是離開這裡,也能有新的開始。所以,大神不管事,讓他們自己推薦出來人和外面的人打交道,他們就採取了輪換制度,每個人都會有露臉的機會,同時也都有展示自己,推介自己的機會。
他們的策略是有效的,不長的時間內,他們就在亂石帶附近的宜居星球上佈下了局,在宜居星球那些執政長熱切的招待裡,開始投資星球上急需資金的產業,投入後,親自培訓產業管理人員,給產業制定了短期,中期,長期的發展目標。也展現出了他們這些超智腦讓人震驚的一面。經濟,金融,管理,發展規劃,人材管理,技術前瞻,專業技能都是頂尖的,讓凡人望洋興嘆。真不知道要是給他們時間發展,不加限制,以後他們會把屬於自己的產業發展成什麼樣的龐大的經濟怪物般的體量。這個時候,也能體現出尊上雷森很冷靜的一面,藉着大神的手放出一千多個,再多的就不再允許,也是怕他們出來破壞王朝各行各業的秩序,到時候還得舉起屠刀,清理掉一部分。倒不如一開始就心狠下來,該殺的一定要殺掉。不能留的一個不留。這樣,他們才清楚,他們對父王的瞭解很淺,嘴上不說,心裡面卻是認爲在智力上,一萬個父王那樣的人不如他們中隨便的一個,哪怕是運算速率最差的策神也比不上。何況是他們,個個運算能力能剎時控制一整個巨大的宜居星球。最厲害的能同時控制五個大型的宜居星球,是除了策神外,他們中最小的一個。至於策神如何,策神一開始表現的很低調,既沒有跟他們一起戰鬥過,還始終和他們保持着適當的距離,讓人摸不清楚他的底細。但他們私下裡猜測,策神應該比他們所人有都強,最差也應該能控制五個星球,朝高處估計,十個以內,至於再高,他們不敢估計。策神和他們比,簡直太厲害了。
現在一想,就想明白了。父王是誰,絕古第一人,應出之人啊,能與天道意志相合,能化身成天道,以己代天的巨偉之人。怎麼會和他們一樣看不清事情。他們都是雷森的血脈所化,雷森肯定能知道他們中誰是最強的。只所以選擇了策神,讓策神凌架於他們之上,那就是父王綜合考慮,只有策神纔是最合適的人選,他們統統的不如。
大家神給了他們活下來的機會,他們兄兄弟弟全加起來,也就四萬的樣子,與以前他們有十多萬人,自己可以組成一支強大的軍隊相比,簡直是沒有什麼話再說了。好好的一支超智腦的存在,就毀滅在父王雷森自己的手中。超出的力量總是最可怕的,普通人類對他們只有敬畏,同時心裡面也不以爲然。智腦不得是不是帶個超字,都是工具,如果不爲人所用,就沒有意義了。這是一個讓人悲哀的現實和結論,他們不得不接愛。
“都散了吧,別想那麼多,武棄星上活着的人不多了,再過一年,剩下的這些人也會離我們而去。我知道你們和武棄星上存活下來的人肯定有聯繫,也有私交。你們可以私下時聯繫,但不允許來再去武棄星那邊轉悠了。這裡離武棄星很近,就是近,你們也不能去,也別想着接近,否則後果自負。當然了,要是有必要的公務,可以去。可以先到我這裡報備,再由我上報給王上,王上准許纔可以。平時,你們不得多說多想,更不得多做,明白嗎?”
“明白。”衆人起身走出去。大神透過舷窗看着他們乘着飛車一個個離開。不由得嘆了口氣,他明白策神是在安排離任後的事情。策神安排好,不管以後的王上怎麼看,受不受到父王的影響,多少要顧忌一下策神現在的態度,不會一杆子把所有人都拍下船。其實現在這一千多人已經下船了,不在權力的船上,若是想有出頭之日,只能苦苦修煉,修爲跟上去了,纔有可能回到父王身邊,老老實實的替父王再一次的出征。
若是就此沉淪,只能是普通人,再也沒有出頭之日。大神不怪策神把他排除在權力中心之外,連逍遙王都得到消息,他動要從逍遙王口中得知。但他在短短的失意之後,很快就明白策神的用心,現在把他排除在外,作出姿態,將來新的王上總會放心的。不會對他提防太多,也不會多爲難他。這樣也好,他早就沒有對權力的野望了。老老實實的把手頭的工作做好,把亂石帶按照計劃清理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讓有心的人去操心吧。
策神想了一會,還是決定裝作不知,將來新王上登上大寶,他和逍遙王都會趕回去參加新王上的登基儀式,見了策神總會有交流的機會。
沒錯,策神確實是有意的,他對自己的兒子可沒有我大信心,自己能掌控,那些人再跳,也跳不出他的掌控去,可是自己的兒子不同,他就是有智力和那些人比起來,也是太一般,不夠他們玩的。兒子有心,只能是以力破智,舉起屠刀。現在他把所有想保護的人保護起來,也是傳遞一個信息,大家都老實着,我給你們面子,你們要是不接,別怪到時候我不替你們說話。當然了,理不理解是他們的事情,他做了就行。
至於兒子上來後會不會覺得這些人不識趣,敢不把堂堂的王朝締造者放在眼中,隨意挑釁,還敢不把王朝締造者的繼承人放在眼中,伸手亂權,那就不是他考慮的了。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釧,他在位把能做的都做了,以後的事他一丁點兒也不會管,也不可能去管。人啊要安份,要低調,不懂的人死的快,有太多的例子了。
封地還有他現在的產業發展的都不錯,封地上有他三位女人在不會出亂子,雖說這三位當初進宮是懷有不同目的,隨時時間的打磨也都個個心思定下來了,不會再胡思亂想了,可以把一些事務交給她們打理。封地外的產業比封地要早,在策神心目當中也最重要,策神準備在退位之後重點管理那些產業,男人不能沒有事做,天天泡在三個女人堆裡有什麼意思!
策神整理政務很快,該調整的人事在短短的幾天的時間內就調整到位。同時原來有一批已經掌握到證據的官員也紛紛被拿下,交給法院起訴定罪。當然了,大掃除不會掃的一乾二淨,還要留下一塊來給新王上親自做,即豎臉面,也做政績。
一切安排好後,策神就等着父王再次出現。該交位了,他的心情無比輕鬆。權力於他如枷鎖,一朝得脫去,入雲化成龍。他希望如此。左等一天,沒有人來。右等一天,還是沒有人來。策神深深的懷疑是父王雷森耍他,他在想,要不想搞個動靜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後來一想,還是算了,要是動靜搞大了,自己不退還好,慢慢收拾,要是退得早了,不還得自情懷的兒子去收拾,不管觀感如何,那傢伙是自己的錯不了。
策神等的幾乎絕望了,認爲父王只是隨意說說,根本就沒有讓自己的兒子接手的意思,心都冷了。沒想到,這個時候父王雷森卻出現了。
一見面,策神誇張至極,用怪怪的聲調跪拜雷森,“尊上高高在上,受我這個小小的王上一拜。尊上神龍難現,實在是讓小王思念的緊啊。”
雷森氣極,擡腳輕輕點了策神一下,策神配合一歪,神情驚恐,高呼,“父王饒命,小王實在是難見天顏一面,才情不自禁的啊。父王饒過小王吧?”
雷森恨道:“滾起來,什麼個樣子。都做了幾年的王上了還這麼無賴,讓人看去,威儀盡失,如何能領御天下?如何能德服衆生?你實在是讓我失望!”
ωwш •тTk ān •℃ O 策神聞言一骨碌爬起來,眉開眼笑的說道:“失望了好,失望着了好。父王啊,你看我做的這麼不稱職,沒有個樣兒,就讓我兒子早早登上大寶吧,好不好?”雷森恨恨的瞪着策神,策神不以爲意,繼續嘻皮笑臉,“上次你離開後,我就開始動作了,該拿下的全拿下的,還給我兒子留了幾個大一些的,只要他一坐大寶,馬上就能動手,拿幾顆人頭練練手,樹樹聲望。還有,逍遙王那邊我也安撫好了,放他回封地了。大神他們那野也都有保障,我讓航空署和他們合作,這樣他們在改造亂石帶就能安心,掙不了大錢,也不會賠個底掉,拉根木棍去要飯。人事上調整也完了,老油條全部換下,換上的都是年富力強的,有事業心的。我兒子一上位就能得到一個安穩的環境,穩個一年半載,他熟了就可以動手調整了。嗯,好些個有能力的年輕人,我都安排在副手的位置上,有個一年半載的就能擔任正職了。”
“你就這麼對我的安排不滿,對我打下的江山看不上眼?還是說,你從一開始看到我就有了厭惡我的意識,一直不願意和我親近,替我分擔?”雷森怒氣值滿格,指着策神罵:“你說你是個什麼玩意兒?該擔的責任不擔,你想幹什麼?米蟲!”
策神嘴笑得一點也沒有合攏過,對於雷森的責罵,他幾乎免疫了,父子倆之間鬥嘴又不是一回兩回,他是勝多負少,早就見識過雷森種種表情,一點兒也不在意。反而向前靠靠,邊笑邊既委屈又討好的說道:“父王,尊上哎!你看你說哪去了,你是偉大的,光榮的,正確的以及永遠讓人仰望,讓人讚頌的存在,我怎麼敢對你不滿,我就是對我自己不滿,也不敢對你不滿啊,呵呵,父王大人在上,你可真會開玩笑,莫開,莫開,我膽小,受不住!”
雷森對策神沒有辦法,這是一個讓他有一點做父親感覺的人,大神他們一羣見人規規矩矩,自己和天機仙音雷藍依兒所生的兩兒兩女現在怕他如同耗子見貓,一點也沒有父子父女之間的溫情在。他也只有在策神這裡,才能感覺得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父親。沒有理解他,也許那些超智腦都明白,但是沒有迎合他。只有策神在不經意間讓他感到了舒服感——這是一種帶着氣的舒服感。他有時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那啥!
“你還膽小,你還受不了!怎麼就你怪話多,就你臉皮厚呢!什麼偉大,光明,正確,高高在上。盡在我面前說一些屁話。說,是不是不願意替我分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