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精神,以後多穿這樣的服裝纔是。”
逍遙王指了指大神,沒好氣的說道:“這是儀服,不是重大事件誰天天穿,一穿半小時,你受得了,你年輕,我這老胳膊老腿可經不起折騰,你願意穿,你天天穿,要是儀服不夠換的,你也捨不得錢去做,我去找尊上求個臉面,讓他每年多賞你十套八套的怎麼樣?”
大神淡然一笑,“做衣服的錢我還是有的,咱是親王,看似很窮,手裡面還是存有不少好東西的,隨便拿出一樣做他千兒百把套的不在話下。不過,逍遙王你說的對,這衣服穿得太麻煩了,回頭我改進一下,照這個樣式做幾身常服,要是逍遙王也喜歡,我送你幾套。”
“我需要你送?這個的儀服我十天一套都不帶眨眼的,你以爲我和你一樣沒有底氣啊,過去,我也是個王爺,手裡面存的東西不比你現在差,王朝建立後,我到手的東西沒地方花都存着呢。現在正經的,整個王朝前一百有錢人絕對我有的名字,我要你送,你想多了!”
大神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是財主,好吧,那你送我。等我改好常服制式,交給你,你每月送我十套八套的,要是多送,我也不嫌多不是,我這人啊,一向都是好說話。要是我以後有了家室,老婆孩子的吃穿都是一大筆開支,以後就靠逍遙王你了。”
逍遙王罵了一聲滾,兩人便一起向王宮走去。王室今天的防護很嚴。裡裡外外全是身穿軍服的人。不但是王宮,整個升龍星都是軍人的身影,升龍星外,十多艘戰爭堡壘浮現,在外太空把升龍星護衛住,一艘艘軍艦出現在太空中,交織往復,把升龍星護個水泄不通。一點上,二人看到一些熟人,這些人現在都是王朝高層,有三軍,有文官,他們見了二人均是施禮問好,這二人是王朝唯二的親王,不管權力如何,但絕沒有人敢小視他們,一個個上前不失禮節的問好。逍遙王還好,由於他的身份特殊,這些人他只是一個臉熟,都沒有深交過。倒是大神,一開始在軍中居中協調指揮,三軍中大部份的高階軍官都曾是他的屬下,這些軍官見了他急忙施禮,他笑着回禮。那些文官也對大神恭敬有加,軍官們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接近生死,他們不需要那麼多。文官卻是心眼多,眼前的親王可不一般,不但是尊上第一個血脈衍生出的超智腦,先天功高,還是策神王上最信任最倚重的左右手,曾代理過一段時間王相,現在看似清貴,實則權力無形,得罪不得。
對於這些人,大神一向是很客氣。那些軍官沒得說,曾經的手下,他一個命令就能一往地前,這是信任,他自然也信任這些人。所以他對軍官們露出溫和的笑容,偶爾還會拍拍其中一兩個人的肩膀說上兩句憶往昔的話,讓這些人馬上激動異常,越發的敬重起大神來。對於那些文官,大神依兒是溫和的,不過是有距離的溫和。這些人沾上政治,就不值得信任了。
逍遙王有些羨慕大神了,無論是軍官還是文官都與他不親近,甚至還有些敵意,他當初想救雷霆王朝的人把這些人惹毛了,要不是他還有一個尊上生身之父的身份,早就死幾回了,還能站在這裡,大家願意給他一個笑臉,已經是對他很客氣的了。
逍遙王和大神一起朝王宮裡走,外面這些人還要等待,按照規儀跪辭策神王上,然後請王諭,迎請新王上登上王座,完成新換交換。
逍遙王和大神在內宮遇到早就等待他們的一名王宮近侍,王宮近侍請他們去請王印王旗王劍王旨——王之四寶。今天他們二人的工作就是一個捧王印王旗,一個捧王劍王旨,協助完成規儀。過了一會,他們再出現時,逍遙王捧着王印王旗,大神捧着王劍王旨,兩人並肩一步一步朝謹儀宮行去,前近引導官,兩旁有盔甲鮮明的王衛,後有羅蓋相隨。
在謹儀宮,他們見到了新王上,只是點頭示意。宮裡沒有尊上雷森和王上策神的身影,他們還沒有到。其實這個時候,在另一座宮殿裡,策神和雷森又槓上了。雷森要策神確定交了王權之後監國天下。策神不理他,他說不樂意了,抓着策神猛說一通,什麼王朝大義,什麼王室流傳,什麼責任,什麼義務,什麼要大公無私,什麼上對得起後人。總之,能說的的理由全說了,只是到了策神這裡,策神只說一句,該做的我在雙角人宇宙全做了。不管雷森說什麼,他都是這一句,偏偏雷森還無話可辯,當初他確實說了。這不是當初他沒有想得那麼遠嗎,想着已經有十多萬的王子了,隨便擇一個就行。誰知自己後來怎麼就着了迷,偏偏的就對策神有好感,別人都不要,只要策神接掌王權。然後,然後就現在這個鳥樣子了。早知道他纔不會讓策神上,大神也行啊,哪怕是戰神狂神也行,有他在,不管是誰哪一個坐在王位上敢像策神這樣不聽招呼,他幾個耳光對方就會明白怎麼做人了。面對策神,他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不願意打,也不願意罵。而且,而且好像在面對策神的時候,他心裡還有些不踏實,總覺着吧,自己做了對不起策神的事情,在策神面前根本就直不起腰來。這樣子,別說打了,罵了,就是大聲說一句,馬上就感到心中慚愧不已。他這是咋了?
最後,雷森說道:“策神啊,你看爲了王朝安穩,我邊雷藍依兒都給拿下了,你就應了吧。”雷森這也是沒有法子了,只能拿出雷藍依兒這件事情來說事,意思就是說,你看我都這樣了,這麼慘了,求你做些事,你就應了吧,你要是不應可是沒有同情心。
大神搖頭,“她的事是她的事,跟我沒有關係。她犯了什麼錯我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啊。也是,這一點我特別佩服尊上,公私分明,不管什麼人,犯了罪就得受到相應的懲罰,前有我那些哥哥,犯了罪,該殺殺,該奪奪。這不,這又有她,雖說我不知道她犯了何事,可是能讓尊上你動大怒,說是罪過不小,這不也受到懲罰了嗎,這叫罪有應得,有句話不是說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所以人啊,還是別犯錯的好。尊上,你別勸我,這王權我不沾了,過手越多,犯得錯就越多,饒不得到最後也是一死。可是尊上,我不想死啊,我想自在的活着,能長生最好,不能長生,也要壽盡而終,而不是橫死。父王啊,若是你真的還在乎我,就放過我吧,讓我安安靜靜的活下去,像一個普通人一樣。”
“放屁!”雷森實在忍不住了,大罵一句,“好話歹話我都說了,你怎麼就是一個不曉事的,這王權能是說丟就丟的嗎?你是不是怪我出手太恨,你的那些超智腦哥哥死的是,流得流,你心裡面恐懼了?我告訴你,策神,這就是權力,王座只有一個,只有有一點點機會,是個人都會朝上爬。但這個前提是資格,所謂的資格在亂世是拳頭和智謀,在和平之世是出身和血脈。現在不是亂世,以後也難以有亂世了,想要登上那個寶座,只有出身和血脈,而你不覺得十多萬王二代太多了嗎?也許你會認爲我這麼做太冷血了,但自古以來,權力就是這樣,我打小就聽鄉下老爺爺說過一句很粗俗的古語,要想做皇帝必有殺爹的心,可見皇權和血腥本身就是一體的。十多萬個王二代,戰時那是一批助力,和平時期同樣會是最大的不穩定定的根源。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出來亂了我的王朝,你們是我的心血,可王朝是能讓你們壯大的根基,要是有人敢壞掉根基,我只能從一開始就把他們統統打死。但,我不是那些不講理的王朝開創者,能放過的我都會放過,不過是奪走他們的身份,讓他們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就行了。策神啊,我已經很大度了,沒有奪去他們超智腦的能力,你不會認爲我掌控天道,除了利用天道殺人啊,就不能做其了的了吧?我剝奪某人的一切都能做到,只是我不想做的那麼無情,讓他們失去身份就足夠了。這個監國攝政你必須做。”
策神很堅定的回答道:“不做,想都不用想。別瞪我,是你天真還是我天真,你也知道王權血腥,這個王朝是你建立起來的,我能和你比嗎?你是開朝之王,就是你親手把王朝毀掉,也沒有多少人認爲不應該,我呢,我有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做王上,已經做了,我還是那個態度,該我做的,不該我做的我都做了,要是償債,就是高利貸,我也十倍百倍的償還了。人啊,要有底限,不能一味的要求別人做這做那的,多沒有意思。我得一還十,足夠了,再說,當初你把我創造出來,也沒有想過以後要我多做什麼對不對,人要知足啊。你看我就知足,不多做,也不多想,老老實實的。像我這樣的人天生就不該被逼着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什麼王室成員啊,我本來就沒有想過,後代那也不是我想的,要不是因爲你逼着我做王上,逼着我找個後代來接替我,我纔不去想後代的事情,這世上最麻煩的不是其他的事情而是女人,女人啊,永遠有想法,永遠不滿足,永遠有動力,很可怕的。尊上,就這樣吧,時間也快到了,監國的事你自己來,與我無關,還有就是新王上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打也好,殺也好,他坐到那個位置上後就與我無關了。你是尊上,這個宇宙與你一體,而不是與我一體,我想好了,真要這樣,我還是去地球那邊吧,這邊的事情我不過問了。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去地球那邊,就當是自我流放好了,要是異族人再攻擊那邊,能和他們談就談,不能談,我還能跑路,那邊的宇宙那麼大,想抓住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說好了,我去地球那邊,這邊的事我不過問了,走吧,有人來催了,該出去了。”
雷森有些無奈了,只好道:“好吧,此事以後再議吧。要是你真不喜歡,監國之權暫時由我代理,什麼時候你玩夠了,再交給你。至於地球那邊,算了,早先讓你去你不去,現在你要去,倒顯得是我逼迫你似的,不用去了。走吧,哎,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
二人到了謹身殿,小王上,逍遙王和大神親王起身向他們施禮,禮畢後,二人落座,策神道:“一切都按照儀規舉行吧,傳諭下去,新王登基大典開始。”
殿下儀從轉身,聲如洪鐘,傳遍王宮上下,這聲音同步在王朝各個星球上響起,每個智能終端都開始直播這一盛世大典。宮外,一縱文武列隊,向宮內緩步行進。十分鐘後,這些人進入萬政殿,同時拜下,高喊,“請尊上大駕,請王上大駕,請太子大駕!”
雷森沉聲應道:“準!”
策神擺擺手,神色淡然,也道:“準!”
太子殿下起身,道:“準!”
太子殿下轉向,向策神雷森拜下,“請尊上,王上起駕萬政殿!”
雷森應道:“準!”
策神,“準!”
儀從高喊:“尊上恩准,王上有諭,起駕萬政殿!起駕!”
逍遙王,大神一左一右護在兩旁,宮衛先擡起尊上寶座前行立於宮門內,纔有宮衛擡起大神王座,王座離地,有龍鳳虛影現於空中,龍吼鳳鳴,破殿而於,龍伸展,萬丈金光,鳳翔天,詳瑞盡現。好一派王朝氣象,看到此景的所有生靈都由衷的對王朝生出忠誠之心,山呼尊上永恆,王上萬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