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掃了一眼屏幕,只有這一片一毛不長的地區往來的生物少些,屏幕上除了飛掠而過的人形生物還有在空中飛行星獸外,顯示的也只有幾十個獸形生物,相對於外面那一堆堆的生物,這一片是最安全的了。
雷森矛盾起來,到底是去那邊有靈植的地方移植靈植還是在這裡尋個地方躲起來,不惹人,也不被人惹等到時間到了被傳送出去?
躲在這裡好是好,卻與靈植失之交臂。雖然空間中那屏幕能暫時讓他往來於空間和夾層空間,誰也不知道一旦時間到了,往來會不會失效,那個時候,他再尋找靈植可就難了。他相信狂天不會再給他一次進入這處空間的機會。
要是出去,難免會被別人發現了自己,如果對方交好倒是無事,要是對方打他主意,難免要生死搏鬥,而他現在的實力真的拿不出手,除了用離子炮,而用離子炮,又會引來別人圍攻,讓他除了縮回空間裡去,別無選擇!
真的是兩難!
雷森爲難了許久,咬了咬牙,所謂富貴險中求,既然來了,他就豁中去走一次,是深是淺,走過才知道。
把探測儀收起,他拍了一下灰色的法袍,笑了兩聲,自覺漲了三份的豪氣,兩臂一張,從山峰上跳下來,快速的貼着地面▲,,向遠處那一抹綠色飛奔而去。
雷森儘量的隱了形蹤,選的方向又是人獸極少的方向,算計着自己小心一些。平安到達有靈植的地方應該不是問題。
正這樣想着。也小心的防着。忽然,地面一陣轟隆響,嚇得他停下腳步,身形電射了一處低地趴了下去,驚疑不定的看着那發出聲響的地方。
轟隆響持續一陣,一頭頭上長着兩條尖角,眼睛發出藍光,渾身是黑鱗。腦後面生長着肉鬃,身子長似牛,一丈多長的身子拱起,墳起一塊塊駭人肌肉的怪獸從地下拱了出來。雷森驚嚇之下,看了一眼怪獸的蹄子,圓而無裂,倒是蹄後生了一個彎月形狀的東西。
雷森還在發矇,那怪獸張開大嘴,露出一口鋸齒似的牙齒,仰天狂吼。滴下幾滴碗大的粘液來。怪獸一吼,如同巨雷響在雷森耳邊。把他震得兩眼直冒金星!
怪獸把一雙冒光的怪目盯着雷森的方向,張開嘴巴一吸,雷森感覺前面有強力的抽風機在抽,要把他連周身邊的石頭一起吸走。
雷森身子飛起,連忙雙手扒住地面一塊深埋在地下的巨石,聽到骨頭拉伸的聲音,心頭的危機感驀地生起,不敢再停留,一個閃念便躲到了空間當中!
腳踩住了空間的土地,雷森腦門上便吧吧的掉下汗珠。慶幸好在躲得及時,躲進了空間裡。要是地上沒有那塊巨石,他犯蒙那個勁兒,人也入了怪獸的巨口,明天就成了一泡糞便,拉在某個地方,再也沒有人認出是他的形狀。
“好險!”雷森感覺身子虛脫,一屁股坐下,連揮了幾把汗,方纔把氣喘勻,“千刀殺的狂天,怎麼就不提醒他注意地下?讓我光顧着地面上潛在的敵人,忽略了地下。好在沒進怪獸的肚子,不然,我死也沒有人知道是如何死的!”
雷森狂罵着狂天,罵累了,躺下身子,又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憐,像個無用的狗似的在夾層空間裡躲來躲去,人也怕,獸也怕!是個喘氣的都讓他害怕不已!
狠狠的捶了一下地面,自己罵了自己一句,“沒用的廢物!”然後就躺在那裡,時間一長,竟然像個累極了的普通人一樣,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他驚覺,從地上一跳而起,警惕的四處看看,發現是在空間裡,這才抹了一把汗,拍了拍心臟,笑道:“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
睡了一覺的雷森心神平靜下來,腦子裡速速的想着對策,在這裡躲着純是浪費時間,夾層空間裡處處是寶,他不去撿,只躲在這裡,總覺得那些東西不入他手中,心裡面住下的全是不甘和心疼!
這卻是個沒法子的事情。雷森謹慎起來,生怕他出去後,從地下再拱出幾個怪獸來,他應對不及,把他吃掉,再也回不來了!
雷森這時候的心情,像貓抓的一樣,在空間裡坐立不定,索性去了地下室,看了l藍依兒努力的在吸收一塊黃色的智流晶,嘆了一口氣。他站在門口,沒有說話,看了一陣子,轉回頭,走到山頂上,看着夾層空間的地圖琢磨起來。
那地圖已色擴大,不再是洞穴的樣子,是一片粗肚的山形圖,兩頭幾乎是一條線,中間粗了一塊,仔細看看那是他安置探測儀的地方,這屏幕竟然有自動記錄雷森到達地方的地形地貌的功能。
地圖一頭連着洞穴,一頭到怪獸出現的地方終止,再朝前去走差不多的路程就應該能抵達生長靈植的地方。差了一半的路程,中途被怪獸兜頭攔下,給了他一場威嚇,用事實告訴他,狂天事先所言不虛,夾層空間裡處處都是驚險!
雷森離開山峰,下來扛上了離子炮,腰裡別上離子槍,復又走上山峰,從屏幕處離開。與其在這是想前想後,想左又想右的沒了主意,不如先穩妥起見,去尋找那死去兩人所說的極品靈晶,等把極品靈晶尋到手,再尋找機會去找那些靈植。
那兩個離子炮轟出的洞,雷森派了兩個小型的機器人鑽進去探查,洞轟的正是兩人挖掘的方向,如果有極品靈晶,就是離子炮在堅硬的石礕上射穿不遠,也應該能探到一些端倪,便於他進一步尋找和規劃。
在洞裡他的運氣還是不錯,機器人在右邊的洞裡兩百多裡處看到了靈晶,採了一個熔下一半的靈晶,拿了回來,雷森接到手中看了,果然是極品靈晶,那兩人倒是有些門道,這種隱藏極深極遠的靈晶靈脈也能探到。
雷森急忙拿儀器定了位,召回另一個機器人,實實的把兩個洞口封住,然後收拾掉痕跡,在洞口探頭看了看,手拿着定位儀器,一邊警惕的注意着天空和地面,一邊高高低低走着,十分注意潛形匿蹤,張開耳朵仔細聽地下地上的動靜,一有不對,就藏起來,看了半天,感覺安全了才朝前行。
洞穴是不能呆了,那裡被別人發現過,難保不會再來,上兩次運氣好,俗話說再一再二不能再三,雷森信,就轉移了位置,他有定位儀器,定了靈晶礦脈的座標位置,只要找到那附近,就地挖洞下去開採,也比在洞穴裡安全。
高高低低的走着,離座標點越來越近,他也越來越小心起來,仔細查看周圍的痕跡和動靜,越發的不敢大意了。生怕再從地下“嘣”的一聲,蹦出來一個眼冒着光的怪獸,要把他吸進肚子中。雷森覺得自己的膽子變小了,雖然他扛了座離子炮在肩上壯膽,但還是有些不願意見到出乎他意料的怪獸。
他只是一個商人,一個普通人,雖然也修煉了,但是一直混在普通人羣中,每日裡計較的東西不是靈晶,而是星幣。所以心態還沒有轉變到修士上來。修士要的是殺伐果斷,這次進來之前,狂天話雖然少,但也把關鍵點與他說了個明白,狂天明言進入夾層空間,星獸與人類,人類與人類,星獸與星獸之間互相殘殺,能活到最後者就是勝利!他沒有忘記,只覺得像是把人放進了鬥獸場,以生命爲代價做一場戲的成本是不是太高了?
也許狂天真的想送他一場天大的機緣,只不過這機緣藏在層層兇險之中,需要他奮力去取!也許狂天覺得他是商人,應該明白富貴險中的求的道理,風險越大,機遇越大,只是沒有想到,這些日子,雷森已經有了富家翁的氣象,已經養出了一副風險他人去,我自安然坐的氣性!
氣性上,這也是雷森的一場機緣,如果沒有狂天這一場不期的安排,他這樣下去,就是依仗空間,修爲上來,也不過是一個看戶犬,全無建樹!
只是,這一些隱藏着的東西,雷森不知道,別人亦不知道罷了。雷森還認爲自己有當時和西米一再出險冒險的性子,狂天也認爲雷森是那個處變不驚,敢從他手裡討好處的人。這也許就是他們所謂的天意,在雷森氣性,性情即將有所改變時,着着安排了一件事,把他拉過來,大錘兒狂砸,要砸出他的逼人的銳氣,如一把出鞘的兇器,人惹得上來,他必見血!
殺人又何妨!
雷森面對着突然而出一條怪蛇,一嘴的苦味,莫說殺人何妨!
這種怪蛇是他小心之餘從一處山石罅隙中鑽出來的,頭上生着一溜到背的如冠的尖刺,衝着他根根樹起,形成一個扇面,昂,昂的嘶叫着。
這是一條小蛇,身形不大,牙口也不大,雷森向後退了幾步,拔出腰間的離子槍對着蛇的七寸射了一槍。他擔心就蛇過於溜滑,慣於閃躲,讓離子炮不能建攻。
他的擔心是對的,離子槍的離子束一出,他就看到小蛇頭一晃,頓時有無數個殘影,晃得人眼花,分不清哪個是真身,生生的躲過了離子槍的攻擊!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