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師就是遵循着這麼一個原則來做事的。到了時間,他可以下班了,他想了想,給自己的女人通了一個話,他讓女人回來一次,有些事情他要和女人溝通一下。他的師傅給他介紹了一門親事,女的長得很漂亮,出身也好,人家願意跟他。他對這門急促的親事是不怎麼同意的,但是,這種事情由不得他,師傅和他長談了一次,給他分析出了種種的好處,如果他不是有其他的想法,早就被說動了。他必須把這件事情和女人談一談。
當然,這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想要和女人說他和惡魔之間曾經達成過的模糊的交易,他想讓女人做一個選擇,是這一世做一個翅目族人憋屈的活着,還是信了惡魔,把惡魔想要的東西給惡魔,讓惡魔帶走他的靈魂,下一世活成惡魔的族人,能自由一點的活着?
女人答應得很愉快,兩人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就連這一次調酒師受刑,女人也沒有回來,更沒有出現。她聽調酒師的躲在酒莊裡,先把自己保護起來。
女人不是良配,因爲女人的出身,女人是風塵女子,不管女人後來改得多麼的徹底,對調酒師的愛有多麼的深,多麼的真,在所有人眼裡,她做調酒師的女人都是不合適的,甚至於調酒師都不該找她做情人,可以想見,一個長老會的長老,位既高權又重,有這麼一個有着不堪背景的女人做情人,體面無存啊。
兩個人的纏綿情真意切,激情過後,調酒師調了兩杯酒,在他的家中調酒的設備齊全,也許是出於職業上的習慣,他在家中也準備了一套調酒的設備。
“自家的酒,調出的味道是不一樣的。”調酒師對面色酡紅的女人說道。
女人似有感慨,接過他的話說道:“不管是不是自家的酒,要看是經誰手調的,經你手調出來的酒水,不管什麼味道對於我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的。換個人來調,也許他的調酒手法會更好,花式更多,但是對我來說,那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人和味道。有一個人在,這個人還有獨有的味道,這就是獨一無二,難得!”
調酒師被女人一番話說的快樂了許多,他說道:“我現在意外的成了長老會的長老,一切都跟做夢似的。我現在的師傅跟原來的那一個比要強很多,他和我談了許多注意的地方,用四個字總結就是權力和義務。權力很大,理論上承擔的義務也會很多。他還和我談了個人的事情,你想不想聽聽?”調酒師拿着調酒器拋了起來,看着女人,笑着說道。
女人聳了聳香肩,拿一件衣服穿在身上,“你想說就說。不就是我配不上你,你的師父要你找一個和你身份及地位相稱的女人,能帶得出去,我理解。我沒有意見!”
調酒師感慨的嘆了口氣,“時間使人成熟,理智使人難受。和聰明的人聊天很無趣唉!”
“得了吧你,”女人白了調酒師一眼,“得了便宜賣乖。我知道我以前太過放蕩了,我這身體上趴下過很多男人,我的身體裡進過很多男人的生植氣。我是不乾淨的,我配不上你。我有那個自知之明。雖然你不說,我也知道。從一開始和你接觸,我就沒有想到從你那裡得天什麼獨有的愛情,我喜歡你,全身心的喜歡你。然後能替你做任何事情,這已經夠了,對我來說,這就值了,最起碼我不是空虛的,我了心是滿的。因爲有你在。你找別的女人,我沒有意見,真的。我希望你身邊能跟着一位得體大方的女人,能給你掙足了臉面。我早就說過,我會祝福你,如果你不嫌棄我,我可以像現在一樣替你打理你的產業。”
女人從衣服裡摸出一個精緻的煙盒,彈出一根點上,嫵媚的看着調酒師,“如果一會你還需要我,還要再來一次的話,我會盡快的刷牙,讓你聞不到我口中的煙味來。你叫我過來如果是爲了這件事情的話,你可以放心了,我在不乎,我一個有過不光彩過去的女人,能和你男歡女愛我已經很滿足了。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以後唯一的男人。你會給我榮耀,雖然我給不了你相應的,但是我會知足,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調酒師點點頭,“這件事我會考慮。你知道就行了,也許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許就沒有機會和時間再去找一個向你說的得體的大方的女人跟在我身邊。因爲我們翅目族不但有神族這個最強大的敵人,還有一個我們翅目族沒有辦法對付的,那就是惡魔,惡魔不會放過我們,他是要滅絕我們翅目族的。就是神族也擋不住他的決心和腳步,他會一點一點的把我們翅目族啃掉。除非他突然死掉了,不然,我們翅目族沒有人能躲得過去。”
女人吐出一口煙,輕輕的撓了撓頭,“惡魔,倒真是一個麻煩,他的報復心非常強啊,都過去那麼久了,當年的事情和我們這一代人隔得很遠了,不該把帳算到我們頭上。他倒好,只要是長的一樣的都不放過。窮盡了精力也要把他的仇人全都幹掉。這叫什麼事情?”
“喝酒。”調酒師把一杯輕調的酒放在女人面前,他在酒水中注入兩滴麻涼的汁液,這會讓人的頭腦更加的清醒,談話更加的理智和有條理。
“謝謝!”女人把酒杯拈起,輕貼了脣邊,性感的沾了沾脣,“我得誇你一句,這是我喝的最好喝的酒,沒有例外。真的,你很棒,各方面都很棒!”
“每次喝酒你都是這麼說,我都不知道哪一次纔是真的是最好喝的一次了。收回你的好聽話,雖然我聽了沾沾自喜,喜歡得不行了,但是你還是少說兩句吧。我承認,我調酒的技能是一絕,好吧,我承認。只是,你最好不要每次提醒我這個殘酷的事實,這會讓我驕傲的。驕傲可不是一件好事情。你繼續說。”
“不說了,好好的喝酒。雖然我不介意你有一個女人,儘管我認爲她就是出身再高貴,長得再漂亮,再有教養,她也是在我之後才成爲你的女人,想到這一點我就會很開心了,我比她先,不管她是誰,我都比她先!”女人抽着煙,淺淺的笑着,在燈光下,她顯得很美,很認真,她說:“如果有來世,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我一定會潔身自愛,乾乾淨淨的成爲你的女人,我不會讓任何女人,一點也不會讓。這一世,我愛你,但是我沒有理由獨自佔領你的全部,因爲,我不配,那麼,我就退後一點,成全她,讓她成爲你名正言順的女人,只要你願意,我這邊一點關係也沒有。”
調酒師拿着酒杯對着燈光,酒水透過燈光,折射出幾種光來,有一種光紅老了,近紫色,只是一閃就閃了過去。調酒師反覆的試着酒杯的角度,找到那種光後,端着杯子的手停在空中,“也許,我是說也許,如果我活不到再娶一個女人的話,你會怎麼辦?”
女人白了調酒師一眼,見他雙眼盯着手中的透明杯子,眼神渙散,知道自己這個有着無限風情的風情眼是白做了,她收攏一下雙腿,拉了拉褻褲的蕾絲邊,抱怨道:“沒有你在身邊,我一不小心就吃胖了點,你看,這都繃成這樣了,原來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怕你不喜歡我了。你看啊!想什麼呢,想你接下來會娶哪個女人嗎?哼,她一定沒有我好,侍候的你舒服,她可不懂。她要是什麼都懂,這樣的女人還不如我呢!”
調酒師點頭,“是啊,不如你。我承認,如果不是因爲一些原意,我不會同意別要在我面前說要我替掉你。可是有些東西不能假設!好吧,我們談不下去了,喝完酒,我們就繼續吧,看你的樣子,好像憋了幾千年似的,眼裡都是春水!”
女人輕輕擡手,彎着手指無力的點着調酒師,風情無限,嬌羞無限的說道:“討厭!人家早就想了,人家身體誠實嗎!你討厭,壞死了!”
又是一場激情過後,累壞了的女人在調酒師懷裡沉沉睡去。調酒師把女人的煙拿出來,點着一根抽上了,他決定不和女人談惡魔了,到時候他會給女人留下一些東西,能不能說服女人,就看女人自己的選擇了。
第二天,調酒師照樣的來到長老會上班,準時準點。他的師父叫他過去,給他介紹了一位中年人,師父說道:“爲師替你選擇了幾家,選來選去,經過反覆的比較和考量,這位的後輩中有一位天資很高,長得也是絕色,爲人嗎,經過調查,我只能說很難得,她非常自愛,到現在爲止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傳出來過,可以說完美。我這裡有她的一些資料,如果你同意,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這個便宜的師父就可以了,你什麼都不要管。”
女人確實漂亮,羽翅光潔修長,臉龐也是長了一副絕色的樣子,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動。不過,調酒師還是決定推一推,他說道:“感情的事情是一輩子的,我不想這麼傖促就給決定了,給我一點時間,我和她互相瞭解一下,爲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去犧牲自己,對她來說也許她是情願的,但是我不是從大家族中出來的人,我對這個很介意。如果結了婚,她的心不在我這裡,夫妻兩個相處就像是應付公事似的,那就沒有什麼意思了,還不如不結。師父,容我一段時間,如果她也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交往着。”
對調酒師的這種說法,他的師父很理解,說道:“確實,你和其他的人不一樣,你背後沒有家族,不要考慮家族這一塊的壓力,你就代表了一定的實力。呵呵,是師父我考慮的簡單了。哪,我問你,你和我說說,光看這些資料,你有沒有感覺?”
調酒師老實的回答道:“有!”但他又解釋起來,“師父啊,有感覺和能不能走到一塊不是一回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見漂亮的女人,我都有感覺,但我知道,那叫衝動,不是真的喜歡。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不是外在的觀感,而是兩個人在一起會不會感到很舒服,如果會,那就可以,結了婚兩人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師父拍了拍手掌,“哪就行,如你所說,你們先處處。處一段時間,如果合適了,就把婚事給辦了,你現在的歲數也是隻大不小,早就應該成家了。現在你又是長老,位高權重,沒有一個家庭,給人的感覺就不踏實。你先和這位打打招呼,如果你喜歡他的後輩,又能成就了好事,他就是你的長輩了,提前見個禮也是好事。”
調酒師老老實實的上前行了一禮,那人面生,他不熟,等那人介紹完之後,兩人說了些客氣的話,調酒師適時告辭,返回他的辦公室。在辦公室裡他查了一下內部資料,不得不主現在的師父有心了,給他找的是一個隱藏得很深的家族。絕密的資料顯示,這個家族中有不出世的半仙,既不問世事,也不去爭權,一心只要在半仙之後再做突破。此家族有個族訓,就是立住根腳,不爭世事,只事修煉。希望有一天他們的族人能獲得突破,脫去桎梏,靠着一己之力飛昇到更高級的宇宙,從而獲得長生不死,獲得更大的力量。
因爲如此,這個家族在翅目族的社會公開資料中幾乎沒有他們的痕跡,就是有也被有心人一筆帶過。草草了事,閱讀的人絕不會注意到其中的不妥。
他又看了一下女人的資料,很漂亮!一股子清清涼涼的感覺從資料中撲面而來。讓人不得不動心。調酒師對這個女人動心了,如果不是因爲他已經下了決心,他有可能不會顧及到什麼女方情不情願,直接就說同意了,把女人娶回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