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政長開心道:“那就好,就這麼說定了。”執政長扭頭對自己的隨從道,“我記得你們誰好像帶了公務員考試的材料,拿出來吧,就當是我們喝他們家的茶的謝禮了。”
馬上有人從身邊的包裡拿出幾本書,起身遞到藍天嘯手中,笑道:“哎呀,我就帶了這幾本書,準備給一個朋友的孩子,沒想到被執政長髮現了。得,我聽執政長的,拿這幾本書當茶資。藍天嘯,別嫌我們的茶資少了。呵呵。”
藍天嘯連忙道:“不會,不會。那個,你是送人的,給我是不是不好啊。我會去買的,公務員的書有地方賣。”
藍天嘯的大伯搖頭,對執政長無奈的說道:“我這個侄子啊,別的都好。就是和我們二人練字,練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以後不少要麻煩執政長了。”
執政長髮現藍天嘯的大伯是個明白了,顯然是猜到了他這一行的目的,這樣他就輕鬆了,人情買出去了,大家也都熟了,以後就好打交道了。
“那就等他考上公務員吧。這公務員考試靠的全是真本事,現在,藍天嘯要做的是把書給看透了,然後通過考試。至於報名,我回去就打個招呼,讓人把藍天嘯的名字報上去,一會,藍天嘯把你的個人資料交給他。“執政長指着一名隨從對藍天嘯說道。
那名隨從很親切的對藍天嘯笑笑,點頭表示知道了。
大家又聊了一會,藍天嘯把自己個人的資料交給執政長指定的人後,執政長便帶着隨從離開。藍天嘯三人站在院門外,看着執政長的車隊升空離去。
藍天嘯的父親長出了一口氣,“這是我見過最大的官。“
藍天嘯的大伯不屑的說道:“瞧你那出息,這纔多大的官,一個小小星球的執政長就怕你嚇得連氣也不敢出,以後還能指望你做什麼?”
藍天嘯的父親不服氣,梗了一下脖子,“我出氣了,不出氣我早死了。”
藍天嘯的大伯不理自己這個沒有什麼出息的弟弟,轉過頭對藍天嘯道:“接下來的時間你什麼事情也不用做,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好好的看書。咱們藍家要出一個自己的官員。這是好機會,有咱們星球執政長擔保,你只要成績差不多,就沒有問題。機會要把握住,我們藍家這一支可就全靠你了。”
“他,嘁!”藍天嘯的父親有些看不上自己這個兒子,“就他那猴子似的心,還能當官,除非是上面的人瞎了眼睛。要不是寫字上有些天份,今天就他那幅字就讓咱們在執政長面前丟了大臉了。坐不住的性子,什麼也做不成。”
“就你能做成!你什麼都能做成!你見了當官的跟見在剋星似的,指望你還不好去死的好。我看天嘯就比你強得多,今天在執政長面前,他的表現可以稱之爲合格,而你呢,別說合格,連零分也達不到,我直接給你負分。字寫得再好有什麼用,如果不是咱們藍家突然間時來運轉,有了生意可做,咱們還是要賣字爲生。丟祖宗的人。”
藍天嘯的父親脖子一縮,不敢再說氣話,小聲嘀咕道:“你就慣着他吧,你就慣着他吧!沒有你這樣當大哥的,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
藍天嘯的大伯不理自己這個性格偏軟的弟弟,擡手拍拍藍天嘯的肩膀,“天嘯啊,咱們這一家就你一個男丁,現在已經不同以往了,你要爭口氣,大伯我可就指望你光大咱們家的門楣,你要是不爭氣,大伯可就失望死了。還有,你這不爭氣的老爹,說話酸是打小就留下的根子,你不要在意,也不要理他,做你自己的事情,萬事有大伯呢。”
藍天嘯有些鬱悶的點頭,“我知道了,大伯。要是沒有事要我做,我去看書了。”
藍天嘯的大伯一臉欣慰的笑容,“去吧,去吧。大伯知道你的性子難以做住,在書法上全靠你的天份,書法一道光靠天份是不行的,就像修士修煉一樣,需要歷練,沒有經歷過生活的波折,不能深刻的瞭解人生,寫出來的字外形再好,也沒有氣韻,更沒有靈性。你就當做官是歷練好了。好好看書,還是那句話,別失掉這一次能改變你命運的機會。”
“我知道了。”藍天嘯走進大伯的院子,一頭扎進大伯的書房,理都沒有理自己那位嚴重不滿的父親。父親瞪着藍天嘯的後背,恨恨的揮了一下拳頭。
藍天嘯的大伯臉一沉,“以後不能這麼對藍天嘯,他是要做官的人了,必須保持他的威嚴,如果咱們這些最親近的人都不支持,別人更容易輕看他,這樣下去,他成熟起來就會慢了不少,想走上高位就更難。你這個當父親的,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不像話!”
藍天嘯的父親嘴角拉了拉,“我看不見得啊,現在就是星球執政長他敢徇私舞弊嗎?不怕暴露了尊上收拾死他?他不過是來看看,一句玩笑話,我可沒有認真,你倒是認真起來了,要是天嘯這次考不上,我可不願意陪着你們兩個丟臉。”
藍天嘯的大伯忍不住了,擡手朝自己這個敗壞人心情的弟弟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閉上你的破嘴,到現在你還不明白,你真是活縮回去了。連天嘯都不如。我看你以後如何主持你和天嘯的家。要是天嘯有兒子,你這個當爺爺的還這樣,你想把你孫子教成和你一樣白癡你才滿意是不是?動動你的腦子,你脖子上頂的不是球。要是球,我現在就給你揪下來,一腳踢飛了。回你家去,別在我門口站着,煩人。”
藍天嘯的父親一縮脖子,“我不回去,弄兩個院子是你的主意,我沒有同意,是你強行把咱們一家分成兩家的,你這個家也是我的家,憑什麼要我回去。”
藍天嘯的大伯邁步進了院門,氣得罵了弟弟一聲,“那就馬上給我滾進來,給我把族譜收好。順帶的再把客廳的衛生給我打掃了,弄不乾淨,沒有飯吃。”
藍天嘯在書房裡翻開執政長送來的書,有些興奮的揮了一下拳頭,確實,他對目前沉悶的生活不滿,對那些能掌權的官員十分向望,他希望能改變自己命運。不過,他心裡面也有些忐忑不安,自己這次能成功嗎,必竟時間太短了。
藍天嘯翻着書,忽然間,我注意到,書中有一些勾畫過的痕跡,有着重點的標註。他腦袋一個激靈,一本本快速的翻了起來,果然,每一本都有重點標註的痕跡。
很快藍天嘯就似乎明白了什麼,把書合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大伯推開門,走進來,和藍天嘯的父親把族譜放在書架上。兩人見藍天嘯閉目沉思,他們進來一動也不動,認爲藍天嘯有壓力,就在書桌前的沙發上坐下來。
“天嘯,怎麼了?”藍天嘯的大伯不滿的大聲的問道。
藍天嘯睜開眼睛,笑笑,“沒有什麼,剛看了一回書,消化一下。大伯,你說,我那太祖姑婆真的是現在的王后嗎?”
藍天嘯的大伯沉思了一下,“是。要是執政長不上門,問了那麼多看似不得要的問題,我也有些拿不準,他一來,我就知道,太祖姑婆就是王后,不是重名重姓。”
藍天嘯的父親煞風景的接過話道:“我看不盡然,說不定,執政長就是順道過來的。我聽了他的談話,沒有提過王后,我看啊,你們就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了,王后是多麼高貴,多麼智慧的一個人,咱們藍家出不了王后這樣的人物。我以一個冷靜人的立場奉勸你們倆個一句,別妄想,咱們藍家剛穩定沒有幾年,別給咱們家招禍,要是別人知道咱們有這樣法,認爲咱們是攀龍附鳳,取消咱們向地方軍供應商的資格,再治再們的罪,咱們家辛辛苦這麼些年,一眨眼就就煙消雲散了,還是消停一下吧。”
藍天嘯的大伯不滿的踢了藍天嘯父親一腳,藍天嘯的父親身體縮了縮,儘量的離自家很暴力的大哥遠一點,“我這是金玉良言。實際一點,別想那麼多雲彩眼裡事情。”
藍天嘯的大伯從書桌上抓起一本書,跳起來,劈頭蓋臉朝藍天嘯父親頭上一頓暴打,“我叫你金玉良言!我叫你金玉良言!說,說,繼續說,剛纔在執政長面前怎麼不見你放一個屁。在自家人面前放這麼多臭屁臭人。我叫你金玉良言,我叫你……”
藍天嘯脖子縮了縮,他打小就看到大伯暴揍自己的父親,這已經是他們家的一景,他都習慣了。只要他受自家老子的氣,被大伯給撞見了,大伯二話不說,順手撿起東西,就會對父親一頓暴揍。這也怪不得大伯,家裡面因爲某些原因,大伯和父親都沒有結婚,他這個唯一的血脈還是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打下就被人罵爲野種。兩個大人,只有他這麼一根獨苗,自然是寶貝得不得了。父親怕他不學好,覺得自己有做嚴父的資格,對他要求嚴一些,而大伯無後,更加寶貝自己這個侄子,看不得自家弟弟對自家侄子動手,只要看到了,便會狂暴變身,對父親變得暴力起來,逮着了就是一頓暴打。
藍天嘯的父親不服氣,大叫道:“大哥,我說的就是金玉良言,真的是金玉良言,你冷靜的想一想,咱們的太祖姑婆不過是和王后重名字而已,從地球上來的人家不可能只有咱們這一支姓藍的吧,王扣萬一是別的藍家人呢?還有,執政長來這麼一次,那可能是因爲王后心血來潮,路過這裡,隨便說了那麼一句,執政長便屁顛屁顛的跑來的當成大事來抓。執政長來這們這能說明什麼,說不定他先前去了別人家,到咱們家只是順道。”
“順道,順道,我叫你順道!”藍天嘯的大伯狂暴了,揮動着書本,對着藍天嘯的父親的腦袋使勁連拍,“啪,啪,啪……”像是點燃了一串連串爆響的爆竹。
藍天嘯突然叫起來,“大伯,書,書……”
“什麼書?”藍天嘯的大伯便打藍天嘯的父親便問藍天嘯。
藍天嘯推開椅子,一把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大字典,跳到大伯面前,把大伯手裡的書抽掉,把大字典塞到大伯的手中,“這是執政長給我的資料,不能打散了,還有用。”
藍天嘯的大伯掂了掂厚厚的大字典,擡手朝藍天嘯父親的頭上砸去,只一下,發出一聲悶響,藍天嘯的父親發出一聲尖叫,一把推開自己的大哥,矮着身子就躥出書房。
藍天嘯的大伯抹了一把汗,把大字典塞回藍天嘯的手中,“去,放回去。這個傢伙,反了他了,腦子裡面全是石頭,一不肯開竅,二不肯多想,順嘴亂說,還振振有詞,給我擺出一副高明的模樣,氣死我了。”
藍天嘯笑道:“大伯,你可不要生氣,在王后的身份上我和大伯想的一樣。”
“噢,那你去給我倒杯水去,咱們爺倆關上門好好的聊聊。”
“好咧!”藍天嘯把大字典和書放在書桌上,跑出去給大伯倒水去了。
在客廳,藍天嘯見到抱着頭坐在沙發上父親,父親一見一藍天嘯,便恨恨的說道:“好小子,你敢給你大伯遞兇器,造反了你!”
藍天嘯翻了一下白眼,“我那是心疼我的書。書是執政長給我資料,要是打壞了,可就沒地找去了。我是迫不得己。”
“心疼書,你怎麼就心疼你老子我,要是你老子我被你大伯打壞了,你就沒有了父親,沒有了父親,你也沒有地方去找。”
藍天嘯不在意的聳聳肩,“那倒不是大事,沒有你這個做父親的,我不是還有大伯嗎?”
“你大伯能有你父親重要嗎?你怎麼裡外不分!你這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