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千木建議雷森觀察一段時間,給他們反應的時間,說不定會在已經現出裂縫的修士羣體產生更深的反應。所以,雷森對修士軍那裡保持了沉默。有時候沉默最可怕,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怒了,尤如刀懸在頭,早晚下斬下來,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斬下來才讓人害怕。現在修士軍的軍頭也想從他這裡得到一個準信,他沒有給出準確的答覆,讓軍頭自己先處理,不用什麼事都找他來決斷。
重新轉船,又轉了一次纔到達升龍星,這幾日過去,雷氏星球還沒有解決掉。到了升龍星,牛千木就不用再藏着什麼了,擺出陣勢到航空港迎接雷森迴歸帝都。
航空港戒嚴了,在升龍星,人們都知道,除了王室,其他的人還沒有資格戒嚴航空港,就是王室也只有兩位王后,和盤龍王有資格,到如今也不過加上一個王儲殿下。王儲殿下現在在帝都,天機仙音王后被圈禁了,雷藍依兒王后在外面,現在回來的除了雷藍依兒王后之外,就是盤龍王了。
許朧月一家人從客船接近升龍星時就感覺到了不對,一路護送過來的執法殿的三位人員接到上面的命令,一位去到艙門外把控住艙門,兩位站在了雷森的艙門外。兩座戰爭堡壘靠近客船,一艘艘戰艦從堡壘中飛出來,把客船圍住。
客船接到命令,就地停機,接受命令,全船的工作人員就地站立,不得隨意走動。
客船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命令是從前相府裡發出來的,有兩位副相,一位執法殿殿主共同簽名,還有王儲的手印,這是要出大事啊,把他們給嚇住了。
客船在太空中靜止下來,一艘掛着王室徽章的戰艦靠近客船,很快的搭上廊橋,檢查無誤,迅速的命令客船打開艙門。一隊人馬衝進客船裡來,迅速的人各個廊道里站開,把守住各個艙門,讓出來看熱鬧的人,退回去,不得停留。
乘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的驚恐,但是衝進來的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沒有人給他們多解釋什麼,只是把他們趕回艙室,嚴令不得出艙。
雷森的艙門被敲響,雷森讓人進來,進來的是牛千木,一進來就給雷森跪下來,“牛千木見過尊上。”
“起來吧。”雷森沒有動,把手中的書放下,這一路他都在看沒有什麼用處的書,書背上都有大神出品的字樣,不知道是要傳遞出什麼信息。
安世的耿英站在他的身邊,牛千木起來後就對兩人道:“你們好,安世耿英。呵,我叫牛千木,是尊上的第一近衛,以後你們有什麼事直接找我。”
安世和耿英忙和牛千木見禮,一口一個前輩,叫得牛千木心情好了不少。
雷森看着他們,見他們都見過面了,便對耿英道:“你去把你徒弟叫來吧,讓她父母一起,咱們要離開這艘客船了。”
耿英跳着跑向艙門,“我這就去找他們去。呵呵,會把他們給嚇壞的。”
雷森對牛千木道:“不讓你大排場,你偏如此,還派戰爭堡壘出來,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回去?算了,你要是回答總是有你的道理,吩付下,不得擾亂本船乘客的安寧,能和他們同一艘船,也是一種緣份,別驚了他們。”
牛千木笑道:“沒有,我們上來就控制住了各個通道,怕的就是引起混亂,要是尊上的身份暴光,他們會瘋狂的,要知道,他們和我一樣,對尊上你的敬仰可是發自真心的。要是暴光了,引起他們的熱情,反而會讓大家都麻煩。”
雷森道:“你知道我是一個麻煩的人。也行,就這樣吧,等人到了,我們就走。我也恢復本來面目,到了這裡也就沒有必要掩人耳目了。”
過了片刻,耿英帶着許朧月一家三人進了艙室,三人腦袋嗡嗡的響,耿月和他們說的話把他們着實的給嚇住了,許朧月的師爺是當今尊上,我的天啊,這是要嚇死人的節奏啊。
“見過……”看着雷森坐在正中,是他們熟悉的尊上的面容,許朧月的爸媽想要見禮,人跪下去了,嘴裡面去說不成話來。
雷森笑笑,“起來吧,先前沒有和你們說實話,就是不想你人在我面前拘束,不到十年前,我還是一名星際流浪者,生活在最底層,不用把我想得那麼高大上,我並不是不近人情。許朧月叫做師祖,就是家人了,你們不必這樣。隨我一起下去,換乘軍艦吧。”
許朧月膽子大一點,見自己爸媽不知道怎麼說話,過去拉他們起來,“師祖待我可好了呢,爸媽起來吧,師祖不在乎這些虛禮。”
耿英心裡面也向着自己的徒弟,說道:“是啊,起來,我師傅很煩感跪來跪去的,師父他建立王朝就是想讓所有人骨頭硬起來,不跪下去。師傅。”
雷森手一抹,把手邊的書收走,站起來,朝外走去。邊走邊對許朧月和耿英道:“照顧好他們二人,這是你們師徒接下來的任務。走吧,我們早走這裡早一點安定。”
一行人出了艙室,艙外通道里站着兩排筆挺的士兵,一見到雷森,馬上跪下,雷森口中說道:“起來吧,隨我走。讓這艘客船恢復平靜。”
“是!”雷森走在前面,後面的士兵有序的收攏,排成兩列縱隊緊緊追在後面。那兩名執法殿的人員已經嚇呆了,他們已經想過雷森的身份,但從來沒有敢想雷森就是當今的尊上,是億萬人的主宰。不過,到現在,他們也都明白了,也只有尊上才能那麼從容。才能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
雷森出來沒有多和他們說一句話,只有牛千木朝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跟上,他們十分激動,跟在士兵的後面朝艙門走去。
沒有人看到雷森恢得本來面目的樣子,所有的艙門都是關着的,雷森有要求,但是爲了安全,爲了不找麻煩,牛千木還是下令所有人回自己的艙室,關上艙門不得窺視。
艙門前,雷森踏上廊橋,廊橋的那一邊,蘇宏和馬英玖兩位副相要行禮,雷森快走兩步把二個扶住,一手扶着一個,笑道:“不用這樣,這段時間王朝出了許多的事,改變很大,難爲你們了。你們有功,就不用給我行禮了,走,咱們好好的聊一聊。”
“是,尊上。尊上回來就好,尊上回來我們就有主心骨了。我們也有話要和尊上彙報一下了。尊上,這一次去得好久啊。”
蘇宏笑着說道,語氣裡有些唏噓,尊上對他們信任,放權給他們,基本上不過問政事,有了王儲,王儲自然就收了一部他權力去,沒有王儲的同意,有些事他們沒有辦法。雷森拍了拍蘇宏的手,“這一次呆的時間要久一些,放心,處理完了事情我纔會走。”
蘇宏臉色變了變,有些不捨,但也清楚雷森不耐政事,王朝以前的樣子是不正常的,只有權力集中,上令下達,纔是正理。但是他們是衝着雷森替王朝出力的,沒想到雷森就麼早就要退居幕後了,要把王朝大權交給後人。可是,他們卻不能隨着撤退,只要王儲沒有趕他們,嫌他們煩,他們還得管着王朝的事,直到有接替他們的人出現,王儲讓他們退出政治權力中心,他們才能榮休。
有始有終啊。這一次來迎接,王儲策神的情緒比較大,直接使了小性子,不來接尊上。他們也覺得可以,就沒有讓策神一起來。
士兵隨着上了戰艦,艙門關上,雷森已經在兩位副相和牛千木的陪同下進了戰艦的作戰室,這裡臨時成了客廳。他們進來,安世和耿英沒有跟着進來,他們去陪許朧月和許朧月的父母去了,要是論代,他們是一代弟子,他們之下只有許朧月這麼一個弟子,可以說二代弟子裡唯一的獨苗,他們可是打心裡重視,怕出什麼意外,因此,愛屋及烏,他們倆個對許朧月的爸媽也很關心,只是,怎麼看怎麼怪異,兩個個頭不高的小娃娃在兩個大人面前小大人似的,談着嚴肅的話題,怎麼看怎麼有些可笑。
作戰室裡,雷森在主座上坐下,牛千木便說道:“現在我們要回到尊上的御用戰爭堡壘中去了,是不是到堡壘中再聽我們的彙報。”
雷森搖頭,“保壘就不用去了,讓戰艦直接進入到升龍星吧,沒有必要再去折騰一下堡壘,這種形式還是少來的話,沒有什麼用。”
蘇宏很正經的諫言道:“有用,有大用。要是親下你都沒有該有的待遇,出行,回宮都這麼簡單,我們這些做下屬下的,根本就沒有理由去享用現在的待遇了。所以,爲了我們這個做屬下的,親下你也得遵守一下我們定下來的禮遇。”
雷森看着蘇宏,笑道:“真有那麼有必要嗎?”
蘇宏很正經的點頭,“有必要,非常有必要,不信你問馬英玖馬副相,聽聽他是不是贊同我的看法,他要是不贊同,以後他養家都養不起,得全靠他家那位,要是那樣,堂堂的王朝副相豈不是成了吃軟飯的了,傳出出,讓人說我們這些王朝行政大員沒有骨氣。”
馬英玖臉色變了變,蘇宏到哪裡都不忘記捎上他,他是真的不願意在這種小事上多表態,按照禮儀也好,不按照也罷,由尊上自己決定就是了,他們執法就行了,非得去討無趣又是何必呢。蘇宏問到他頭上,他也不得不表態,“蘇副相說的有理。”
牛千木卻道:“尊上倒是沒有必要非得如此做,一切俗套用在尊上身上都不合適,尊上你想怎麼做就可以怎麼做,不用在乎那些沒有用處的東西,你要是不喜歡,我現就讓讓兩個戰爭堡壘離開,這裡是航道,擋在這裡不合適,要儘快恢復。”
蘇宏拿眼瞪着牛千木,牛千木看了他一眼,忽然對雷森道:“尊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要是蘇宏百年後,以他的功勞,下一輩子尊上肯定會給他一個好的天賦,尊上,我有一個請求,我請尊上同意,到時候,允許我把他收爲親傳弟子,帶在身邊教誨。”
雷森還沒有說話,蘇宏卻急眼了,“牛千木,我爲什麼要成爲你親傳弟子?別打我主意,我告訴你,我願意一點點修煉也不會成爲你的什麼狗屁弟子。尊上,要是尊上有安排,我願意跟隨王子們修煉,也不會跟他學。本來不壞,根他學百分百要壞。”
雷森笑笑,“這事慢說,你和馬副相的壽命還很長,,這事不用考慮,到時候要是策神願意,我可以讓你跟着他,你的政務能力是我看中的,打打殺殺讓別人去就行了。還有馬副相,到時候,我也想這樣安排,轉世的時候保存你們的行政能力,到時候你們一邊修煉,一邊幫着管理王朝,替王朝留意行政管理人材。你們要是同意,就可以這樣安排了,牛千木的的話你們可以不用擔心,他只是開玩笑。”
牛千木呵呵直笑,蘇宏和馬英玖卻是精神一振,十分的高興,一點猶豫也沒有,就接受了這樣的安排。他們知道這是雷森安他們的心,告訴他們等他們退下後不用擔心,會給他們一個更好的來世。以他們的功勞,給了他們這樣的安排,可以說待遇極好了。
雷森對牛千木道:“你代我行令,讓他們退去吧,不用這個樣子。在這個宇宙,不用說什麼半仙了,就是仙域仙人來了也拿我沒有辦法。一些所謂的保護措施,淪爲沒有必要的排場,勞師動衆的就不合適了。讓他們回去吧。”
牛千木馬上就乾脆利索的把命令傳達下去,讓戰爭堡壘返回基地。同時,飛出戰爭堡壘的戰艦組馬矢鋒陣向着升龍星飛去。星空恢復平靜有一陣子後,客船才響起廣播,提醒乘客,再過兩個小時,客船將會到達升龍星,請各位乘客做好準備。廣播裡對剛纔發生的事情沒有一句解釋,也沒有提一句,彷彿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