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神一愣,“她衝撞我了?我怎麼不知道?”
“小女馬明英,不知天高地厚,在我王面前胡言亂語,我王任命她爲倒王使。這使不得,尊上他選我王承繼王朝大業,已經說明了我王的優秀無人可比了。請我王收回王命!”
策神臉色一變,“呵呵,我嚴重懷疑,馬副相活着的時候,你隨意逼迫馬副相,隨意插手馬副相的公務之中,致使馬副相鬱鬱而終,不堪忍受,又顧及你和我父王是老友,和我母后雷藍依兒,以及西米王后有情份,不好說出口。所以才自殺的。”
“我王……”約瑟芬臉色一下子失色了,本就是白色的皮膚透出青氣來,“我王,我沒有逼迫過馬副相,請我王明查!”
“你沒有逼迫?那你拿着馬明英的任命書跑我這裡來幹什麼來了?我任命她與你何干,你一個婦人,連自己的男人自殺六個小時都不知道,你能幹什麼?就憑你和我父王認識,以殘花敗柳之身事馬副相,你本該感恩戴德吧,好吧,就說你不用感恩戴德,你盡一個做女人的本份好不好,時不時與你的前任相會,一會幾個小時,你在幹什麼?嗯,給我王朝一個堂堂的王相戴綠帽子,是不是很開心,很舒服!”
約瑟芬雙目瞪圓了,一臉驚恐。策神呵呵失笑,“在馬副相面前裝得很淑女,可是你和你的前任歡好時可是另一副樣子。你也不用這麼看着我,反正吧,你這個女人我是一眼都不想看到。順嘴和你就一聲,我是超智腦,馬副相自殺,一度引起我的憤怒,我就調查了些,也就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好些證據也被我存檔了。你不來找我,我也懶得理會你,既然你來了,麻煩你給我說說,什麼時候讓馬明英恢得你前任的姓?”
“姓馬,姓馬,我都替馬副相感到噁心的慌。一個不知道疼她養父的人,養父去世半點傷痛沒有的女人,站我我面前大言不慚,約瑟芬,你說是不是很好笑。”
“我王……”約瑟芬跪倒在地,“我……都是我的錯,請放過馬明英。”
“她不姓馬,馬副相已經死了,請不要再拿其他的事情來污馬副相的的名頭。我會做一份和離書,日期是馬副相死前的,原因說明了,你來簽字,然後帶着你和別人生的女兒離開,不得再打着馬副相的名字,幌子,招搖撞騙,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我想,我一個堂堂的盤龍王,讓你們母女二人悄無聲息的消失還是能做到的。”
“我籤!”約瑟芬害怕了,若是別人,她可以不在乎,就憑她的身份,她的人際關係,再難的她也能擺平。可是面對策神,他卻是無力的。若她敢去拉下臉求雷森,雷森也許會管她,但是,策神要是和雷森翻臉,雷森也會難堪。和雷森翻臉,策神能做得出來,雷森卻不能隨意責罰策神。到時候,要是策神指着雷森的鼻子,說他無情無義,爲了一個女人,竟然連自己的下屬也忘記了,難堪得不只是雷森,還會有她。
再加上,馬英玖已經轉世了,來世會是尊上面前一位修煉的弟子,地位超然,若是不被策神說破,她還可以去腆着臉找馬英玖,不但她,連她的女兒也能活成有滋有味的人上人,被策神給調查到了,她也就再也沒有了心思。彷彿一下子被扒光了,在大庭廣衆下示衆。
“好吧,任命書我收回了。這份和離書,將會存檔,從現在起你和你的女兒就和馬副相就沒有半點關係了。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會派人接收馬副相的府宅,裡面不該屬於你的東西,我希望一件也不能少,否則,少一件,王朝會向你索賠十件。去吧。”
策神收到和離書,心滿意足。若是約瑟芬不來,他能忍着,大人的那些狗屁倒竈的事他一個小孩子不會多問,撞到他面前來,他覺得他不能忍了,必須給死去的馬副相一個公道。其實馬副相死和他沒有多大關係,連雷森都沒有細究,他不過問才正常。可是他就是看不下去,他要揭開事實,讓雷森不自在一番,他要讓雷森臉上發燒,讓雷森知道他交的朋友髒了,也讓雷森知道他對不起一直替他出力的馬副相。
反正,雷森不讓他舒服,他也不想讓雷森的日子,過得舒坦了。不就是相互傷害,誰怕誰啊。來啊,互相傷害啊。呵呵!
這是一件小事,同樣也是一件大事。約瑟芬頭天去了宮裡,第二天就毫無徵兆的搬離了原來的相府。蘇宏出離的憤怒了,他趕去問約瑟芬,約瑟芬三緘其口。這在他看來,一定是宮裡有人逼迫約瑟芬了。馬副相的屍骨未寒,就這麼對待馬副相的遺孀和女兒,太過份了,太過份了。蘇宏覺得這件事上他絕比不能忍,不能沉默,一定要一個公道。給死去的馬副相,也給他自己,更是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蘇宏先去見了雷藍依兒,雷藍依兒也吃驚了,“怎麼可能,她昨天過來找我,手裡拿着盤龍王的王命。王命是策神簽發的,我不能干涉的朝政,怎麼能幫她,便讓她直接去找盤龍王了,事後,她也沒有朝我這裡來說過什麼啊。”
蘇宏馬上就想到,“我去找我王,不能這樣,這會寒掉天下人的心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沒有和策神聊過天了。”雷藍依兒起身,和蘇宏一起去見策神。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卻不好說。
策神見到蘇宏和雷藍依兒一起來,不等他們開口,就把和離書放到他們面前,意味深長的說,“看看你們平時交往的都是什麼人,以後要擦亮眼睛。”
蘇宏看了和離書上,一條條的理由,怎麼也不肯相信,“一定是你脅迫的。”
“我有毛病,我去脅迫她。切,我說蘇老頭,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啊,你這麼迫不急待,跳上跳下的掩飾,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和馬副相關係極其的好,***子的事情是畜牲才能做得出來的。我王,你要向我道歉!”蘇宏跳腳了,大聲嚷嚷。
有關清譽,蘇宏可不敢大意,一定不能讓策神胡說八說的,否則他都沒臉見人了。
“毛病!”策神白了蘇宏一眼,“就興你誹謗君王,就不允我這個做王的反擊。哪來的優越感,哪來的邏輯?官坐大了,毛病也不小!”
蘇宏嘴巴嘟嘟,想反駁,策神卻是緊接着說道:“你說你和馬英玖關係好,好個大頭鬼,他家的女人在外面偷人你都不知道,生個女兒養了十來年,是人家的你也不知道?你還有臉說你爲他好?你的臉皮真麼那麼厚呢?”
策神跳起來,用手指捅了捅蘇宏的胸膛,“我勸你啊,做人還是要點臉的好。雖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可是也要有點底線,沒有底線,連畜牲都不如,還做人幹嗎!”
蘇宏脖筋暴得老粗,喘氣如牛,策神的話讓他幾欲發狂,他發現和策神在一塊,心臟不好會一直危險,說不定哪天就會暴斃掉了。
雷藍依兒在一旁看策神話說的不像話,便道:“也是蘇相不瞭解事情真相,纔會如此激動,若是他了解了,就不會了。”
策神呵呵樂着回去坐好,“也是,回頭我就把這份和離書給公開。讓天下人都知道。”
“不可!”蘇宏和雷藍依兒齊聲說道。他們要制止雷森這麼做。
策神剜着眼看他們二人,“理由,別跟我說爲了馬副相的名譽。難道在你們眼中,我被天下人誤會是應該的,他馬副相就不能有一點污點?蘇副相,是不是在你心裡,在你眼裡面,我這從我父王手裡繼承了王位的人,天生就該背鍋?”
蘇宏忙道:“我不敢!”想辯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策神看向雷藍依兒,“王后,你是不是覺得我和約瑟芬相比,沒有約瑟芬重要,約瑟芬是你閨【蜜,你不能看着她受我欺負,哪怕是她偷人,給馬副相戴了綠帽子在你眼裡都是正常的,你覺得她坐得對,沒有對不起馬副相……”
雷藍依兒臉色一沉,“策神,我沒有說什麼,該怎麼懲罰是你的事情。我不知道前因後果,出於私人原因來找你問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策神眼一翻,“憑什麼!”
雷藍依兒身子晃了晃,憑什麼三個字像三把利劍把她的尊嚴刺了個透,再也沒有了。她的委屈,他的忍讓,在策神眼裡面都是虛僞的。現在,他們父子看她都是討厭的,她成了心機重重的女人,所有王室成員都對她不再信任了。
“憑我是你的母后!策神,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是,我可以說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們,也許在大神的事情上,我有些私心,但是,我絕對沒有想過要害人,我只是一個母親,一個疼愛自己孩子的母親,有所偏向是正常的,若是我沒有偏向了,說是我真的就是智腦了,沒有感情,當然也就沒有喜歡與偏向……”
策神撓撓腦袋,“別和我說這個,呵呵,我這人心最軟了。政務上的事情我父王都不管,我希望你也不要摻和,那怕你是好意,也不要。要不然,你去和我父王說道說道,你來做這個王朝的女皇,我支持你,我還會說服其他人一起支持你。”
“怎麼樣?”策神眼中冒光,一副我很期待的目光看着雷藍依兒。
雷藍依兒知道她這次來是不應該的,策神算計的步數遠比她多,看似常情,實際上,策神已經堵死了她許多的路,也給她挖下了許多的陷阱,只要她不小心,回答的不讓策神滿意,策神隨口就能給她一個罪名。哪怕是不輕不重的,也夠她噁心的。
“不怎麼樣!我對權力沒有興趣。等我見到你父王,會請示前去他的空間,沒有大事不會再在本王朝出現。我告辭了。”雷藍依兒走了。
策神一臉不解的看着蘇宏,“蘇副相啊,多好的事情,我母后怎麼能拒絕呢?你說說,都什麼時代了,咱們王朝出一個女王有什麼不可以的?唉,幹嘛用那種仇視的眼光看着我?是不是你已經深切的領悟到了你對不起馬英玖副相,更深切的體會到了他做爲一個男人的無奈,憤怒和苦悶。還是說你已經認識到你的錯誤,準備向我道歉了?咳,不用了,本王雖說沒有多大的肚量,但對你這樣有功勞的人還是能包容的。”
蘇宏不語,只是瞪着策神。策神擺手,“別這樣,好吧,我免費送你一個建議,紮好自家的籬笆,莫讓人把你家的房頂塗上綠漆……”
“哇呀,你敢用鞋扔我……呸,好臭,蘇副相,要注意個人衛生啊,我知道政務忙,但是也不會沒有洗腳的時間吧?說出去,好像我對你壓榨多狠似的!”
從宮裡扔出一隻鞋,宮裡的人都看到了蘇宏一臉怒色的從盤龍王辦公室裡跑出來,一隻腳光着,沒有鞋穿。這事一時之間成了懸案,有人說是蘇宏怒了,脫鞋扔盤龍王策神,有人說是蘇宏把盤龍王策神給惹毛了,盤龍王脫掉他的鞋抽他的臉……
王朝發佈了一份前王相馬英玖的和離書,和離書中說的很清楚,馬英玖與約瑟芬的婚姻是一樁不幸的婚姻,馬英玖被背叛了,生的孩子也不是他的,他還替別人養大了,別提有多悲慘了,人們開始對馬副相無限同情起來。
不管是雷藍依兒,還是蘇宏都沒有攔得住策神把這份和離書公開。蘇宏很惱火,一下子馬英玖就變成了小丑,名聲全被策神這一手給敗光了。他擔心,若是他百年後,策神也會這麼對他,這讓他渾身有些發冷。心裡面也有了一戒懼。我王不殺人,但會把人給噁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