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除了狗屎就只剩下狗屎!”科曼憋了滿肚子的火氣這時終於按不下,像火山一樣爆發出來,揪住同伴的衣領惡狠狠吼叫:“老子不在乎,老子不在乎。不管他們是不是間諜,至少都是狗屎!”同伴呆呆的想,看來科曼的狂躁症又爆發了。
“狗屎,統統都是狗屎!”科曼吁吁叨叨,破口大罵,也不知到底是在罵些什麼:“把他們放去禁閉間,回去隨便那羣婊子怎麼審。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想理這些狗屎事了。”
被疲勞戰術問了半天就昏昏沉沉的司南真怕自己吐露了什麼,幸虧CSS犯了個錯,把他送到了禁閉室關押起來。當然,他不知道是因爲科曼被這些破事折騰得快瘋了。
在禁閉室裡休息一下,司南很快就恢復了精神,他想不通爲什麼會這樣,低聲問練一:“我做錯了什麼?”
練一不知道該怎麼說,實際上它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不,我想你犯的錯還不足以導致這個下場。”
練一頓了頓,纏繞胳膊的臂環漸漸融解掉,沿着司南的手臂流淌向下,接觸到電子手銬才停下:“是軍用電子手銬!有自動監察功能,可以破壞,但不能破壞,否則他們會立刻察覺。”
“除非,我們模擬一個信號發生器,模擬手銬的信號。”練一想了想,迅速給出一個令司南高興的答案。
唯一的問題是,除了練一居住的臂環取不下來,其他的東西都被收走了。連外衣都被剝掉,如果他不是有張可愛的娃娃臉,也許連內衣都會被剝下。
所以,就算做信號模擬器,也沒有工具和材料。
司南跳起來,苦惱的轉着圈子,越轉越是覺得想不通。沒理由倒黴的被逮捕了,而他僅僅是打聽了一些事,或者高調了一點。這件事,一定還有其他的內情。
禁閉室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司南起初有些心慌,後來漸漸適應下來,卻又開始感到一些煩躁。每每煩躁起來,天生的樂觀性格又在暗暗作祟,使他對未來抱着巨大的希望。
情緒正一時高漲一時低落時,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嘿,我想我有個建議。你能不能屏蔽信號?在不破壞手銬的前提下。”
軍營當然不會專門去盯着關押士兵的禁閉室,但是卻有負責監視軍營四周的立體影像。正常情況下,會有一到兩個專門負責盯着,避免被外人侵入。
今天的監視室有兩個人,一個是軍人,一個是CSS的特工。
兩人正在討論着國際巨星瑞貝卡在新電影裡的豔色——當然,雖然還被稱爲電影,其實無論除了藝術形式外,其他的都與我們想象的大不同。
談得正起勁的時候,特工掃視一眼便攜式式監視器,那士兵感慨不已:“還是你們FSS的個人裝備好!”
特工只掃了一眼,正打算繼續吹噓下去,突然觸電般跳起來。三副手銬本該有三個點,但現在竟然只剩下兩個了,還有一個紅點呢?
他瘋跳起來,按下信息機,迅速將CSS特工喚醒:“戒備,戒備,一名犯人逃走了!”
這句話讓還處在迷茫狀態的科曼嗖的一下彈下牀:“跑了?不可能,怎麼跑的!”
嘟嘟嘟……
軍營裡警報大作,所有軍人茫然鑽出自己的宿舍,按照廣播的指令迅速展開搜索!而無組織的特工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瘋狂的奔跑到三個禁閉室前。
當科曼和上司趕來的時候,所有特工是滿臉的哭笑不得,還有一臉睡覺都不得安生的憤怒軍人。一人硬着頭皮跳出來:“犯人沒有逃走,是手銬的信號失去了作用!”
“該死的!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換一副手銬!”上司和科曼當場就暴走了,劈頭蓋腦就是一痛臭罵,離開的時候還在罵罵咧咧:“那些後勤部的白癡!”
同時,士兵也滿嘴粗口,揉着惺忪的眼睛回到宿舍:“這羣婊子養的CSS,到底要搞什麼事出來。爲什麼他們不去別的地方,乾死這羣混蛋!”
很顯然,這次誤報令得兩方都極爲不滿,這可是休息時間,小題大作的事換了誰都受不了。
“幹得漂亮!”練一的語氣裡帶着一絲誇獎:“只要把他們麻痹了,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司南得意的抿嘴嘿嘿直笑,突然想起剛纔幾個特工的抱怨和交談中提到一共是四個禁閉室,四個犯人。他凜然握拳,到底還有誰呢?
這樣的問題,他丟給了善於分析的練一。練一想了一下:“我想,也許是鍾曉輕。理查斯和左中琛失手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也不知道最後一個是誰!”
“我想,也許是兩個跟我一樣的倒黴蛋!”司南無奈的甩甩手,這次任務不像上次那麼順利,這使他稍稍感到氣餒。也許他得承認,這份工作不是他想象的那樣浪漫和刺激。
“練一,我們再來一次!”司南很擅長收拾心情,也很擅長使自己快樂起來。
“好的!”練一化做一堆液體金屬,緩慢的流淌下去,覆蓋了手銬。然後,液體金屬從縫隙中浸透下去,在練一的細膩控制下,將信號發生器給毀壞掉。
司南一本正經的盤膝坐着,若有所思:“希望這不會使他們患上狂躁症!”
當手銬信號再一次消失的時候,負責監視的特工無奈站起來,看着士兵:“也許你應該拉響警報!”
“當然,如果你願意被一羣憤怒的獅子撕成碎片的話!”士兵很無所謂的聳聳肩,正打算開警報的時候,被特工制止了。他可不想真的被憤怒的士兵們幹掉。
司南精神高度集中,默默計算着特工們趕來的時間。突然靈機一動,前一次特工們趕來,第一件事不是確認他還在不在,而是從這裡跑過去。在大概二十米外的禁閉室,這是不是意味着聯邦安全局更在意的是另一個人?
比間諜更重要的是什麼?當他把猜測告訴練一,練一給出了一個很諷刺很搞笑的答案:“FSS的職責是反間諜,如果比你重要,一定是身份更高的間諜。”
“練一,你越來越不老實了!”司南嘻嘻一笑,凝神繼續等待着特工們趕來證實他的猜測。
果然,劇烈急驟的腳步聲從室外隱隱傳來,以司南的耳朵,只依稀聽到腳步聲在大概二十米外就停止了。司南綻放春天的微笑:“看來我們還有同樣倒黴的鄰居。”
禁閉室的探視窗哐啷一聲打開,一道光柱從探視窗照射進來,最終停在司南和手銬上,伴隨着一句低低的詛咒:“狗孃養的,難道手銬又壞了,後勤部的白癡到底把經費花到哪個女人的肚子上了。”司南聽出來了,是那個似乎有點狂躁症的科曼。
“嘿,夥計,不要說了,幸虧沒有讓那人逃走。明天就得把她送回總部了,要是現在出事,咱們纔是白癡!”
爲司南換了手銬之後,這羣特工唉聲嘆氣的打着哈欠離開了。
司南捂着嘴巴狂笑起來,按捺住笑意:“練一,我們走吧!”
練一用實際行動給出了答覆,金屬臂環迅速凝結爲一柄鋒利而閃耀着銀白光芒的匕首,又尖又細,鋒利無比的刀尖劃開一道縫隙,探進去輕輕撥弄幾下。
噌的一聲輕響,司南只覺得雙手一鬆,他拍了拍仍然是匕首形態的練一,有點擔憂:“你真的可以破開鋼門?不會傷到你吧?”
這不是專業的CSS關押室,只是軍隊用來關軍人禁閉的地方,當然不可能瘋狂的追求堅固。所以,練一很肯定,對付一扇鋼門,絕對不在話下:“沒問題,看我的!”
眨眼間,鋼門赫然被切割出一個窟窿,正好夠司南鑽出去。
在司南貓着腰打算出去的時候,練一冰冷的提醒:“你最好有一個漂亮的計劃!”
“計劃是世界上最蠢的事!”司南撇撇嘴,貓腰鑽出去:“我有辦法!”
等下奧運開幕式,不知道要不要看。先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