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朵朵氣得都有些難以置信了。
她不能相信,之前那個爲了她跑前跑後的備胎,今天會以這麼一種毫不留情的方式拒絕她!
“你!”淺朵朵指着江水滔滔的方向,憤怒的說不出話來。
美人如嬌則是尖銳的冷笑兩聲:“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還以爲自己魅力有多高,手指隨便勾勾,男人就會爲了你赴湯蹈火嗎?”
淺朵朵兇狠的回頭,眼神狠戾的盯着美人如嬌,一字一頓道:“你給我閉嘴!”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鄙夷的看着美人如嬌,“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還不是要抱緊我哥的大腿?你怎麼進的流螢生輝隊,需要我大庭廣衆下再說一遍嗎?”
美人如嬌剛想破口大罵,但淺朵朵這話,總算讓她記起來,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還有很多觀衆在收看直播,她不能讓他們看了她的笑話去。
美人如嬌轉眼臉上的表情就換了個樣,她輕輕的抽泣起來,把頭靠在流螢的肩上,哽咽道:“爲了隊伍,我也願意犧牲退出。可朵朵她怎麼能這麼說我啊……”
流螢有些尷尬。
畢竟剛纔他也已經表過態了,是有些想讓美人如嬌退出的意思。
但如今美人如嬌主動表示願意爲了隊伍犧牲,而想拉攏的江水滔滔又一言不發的退到了楚曼帥身後。
流螢頭有些大了。
一方面爲了美人如嬌懂事而欣慰,一方面又怨恨江水滔滔的無情無義。
這才退出公會多久!轉頭就能把舊公會丟在腦後,他真的看錯他了!
流螢此刻也不想想,要不是他們流螢閣作死做出讓人心寒的舉動逼走了江水滔滔,楚國還撿不着這個大便宜呢。
有些話他不方便說,他使了個眼色,讓淺朵朵繼續說。
淺朵朵心領神會。
她覺得自己是在爲了團隊犧牲,覺得自己的情操特別偉大高尚,簡直要放出聖母之光了。
她嚴肅的看着楚曼帥身後的江水滔滔:
“江水滔滔,你忘了以前公會是怎麼對你的嗎?你這樣做,簡直讓人太心寒。”
江水滔滔沉默了半晌,他的聲音清凌凌的,在這隻餘下風聲的小樹林裡迴響:
“你們先把我弄心寒了。後面你們的心寒,是自找的。”
男子手提匕首,說的風輕雲淡。
淺朵朵覺得江水滔滔還是在在意美人如嬌的事情。
她有些抓狂的回頭朝她哥流螢道:“把那女人踢出去!”
美人如嬌愣了愣,看了看已經在認真思索這件事的流螢,她心裡冷笑幾聲,但面上還是表現出了高姿態:
“不用你們踢,我自己走!”
美人如嬌朝着江水滔滔喊道:“下午的時候是你自己退的,現在我也退了,我們扯平了!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要再跟我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了!心胸開闊點!”
美人如嬌喊完這話,立即點了退出流螢生輝獵人小隊。
她瞬間便被傳送到了場外。
淺朵朵心下微微鬆了口氣,暗嘲這個美人如嬌總算在最後做了個機靈事。
她這麼一喊,等於把江水滔滔給逼到了選擇面上。
他如果不歸隊,就是心胸狹窄,還在與美人如嬌這麼一個小女子計較。
江水滔滔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他有些驚詫的看了看淺朵朵,又看了看流螢。
楚曼帥輕聲道:“沒事,你自己處理。記得楚國是你的後盾。”
楚曼帥沒有回頭看他身後的江水滔滔一眼,但話裡面的信任,卻讓江水滔滔那有些冰涼的手,一直暖到了心裡。
“流螢,你搞錯了。”江水滔滔平靜的嘆了口氣,“我不回隊不是在介意美人如嬌的事情。我是在介意你的態度。對你來說,我算什麼?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一顆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不用的時候就丟在一旁了,需要的時候想把這顆棋子喚回去,你不要再這麼天真了。”
流螢神色弗變。
他掂了掂手上的匕首,沉沉道:“不要再說廢話企圖等援助了,你們總歸是個死。”
他又轉向楚曼帥道:“好了老大,爲了我的事耽誤大家這麼久真不好意思,我們速戰速決吧。”
楚曼帥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下着命令:“佈陣,準備。”
淺朵朵面如土色,她不能相信她的挫敗。
她看着身形慢慢隱入虛空準備潛行的江水滔滔,又看着神色平靜的楚曼帥,不甘心的大叫道:“你就這麼相信那個從我們流螢閣叛出的江水滔滔嗎?!他今天能退我們的公會,明天也能背叛你們!”
楚曼帥冷笑一聲:“別拿楚國跟流螢閣相提並論”他的音調徒然拔高,“開戰!”
在他的“戰”字落音的那一刻,楚宮隊跟楚二隊集結的攻擊猛烈的涌向人單力薄的流螢生輝隊。
絢爛的魔法技能,高速飛去的箭矢,舉着盾牌將身後脆皮職業護在一起的騎士,以及開始準備控場的召喚師,楚國的配合打的幾乎是分分鐘好契合。
流螢咬了咬牙,飛快的在隊裡下令:“把江水滔滔逼出來,殺了他!”
但他不知道,江水滔滔的任務是護衛楚宮隊的祭司之一楚小桃,他隱身在楚小桃附近,警惕的盯着戰局。
流螢生輝隊幾乎是破釜沉舟般,毫不抵抗,瘋狂的進攻。但這樣如瘋狗式亂咬的結果,只能是被楚國有組織有紀律的攻擊給滅掉。
江水滔滔還殺了個隱身過來企圖偷襲楚小桃的刺客。
戰局呈一邊倒的形態,很快就結束了。
楚宮隊仍然是滿建制,楚二隊在魔道的集火之下,死了一名隊員。
這場勝利可以稱爲完勝。
只是地上果然如流螢所說,沒有彩旗出現。
楚曼帥打流螢生輝隊,倒也不全是爲了彩旗,只略略掃了一眼,便不再提這事。
楚曼帥拍了拍江水滔滔的肩膀:“打的不錯啊。”
江水滔滔嘆了口氣。
楚曼帥有些好奇的問:“怎麼,打了勝仗還悶悶不樂?在擔心那個淺朵朵之前說的話麼?你放心,那種人說的話我是半個字都不會信的。”
江水滔滔擡起一張苦瓜臉:“不,我覺得我媳婦看了直播,一定會讓我跪方便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