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凱這一個中隊分成了10個組,在陸川這邊下完命令之後,就開始對整個礦上的人員進行了一個摸排。
雖然現在還沒有把所有的人全部排查完畢,沒有進行所有的人的談話和走訪調查,但是一些關鍵人員一些關鍵崗位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調查過了。
“今天下午我們是按照礦上班組的情況進行調查的,雖然每個班組的人並不是全都調查到了,但現在我們基本上已經把所有的班組給覆蓋掉了。”
王兆凱這邊其實是發現了一些線索的。此次
“昨天晚上整個礦上有兩夥人沒有睡覺,這兩夥人一會兒在打麻將,一會兒在炸金花。”
300多人都是男的聚在一起的時候,不賭點博耍點錢估計是不太可能的,而且王兆凱這邊只是大概詢問了一下就發現了一些線索。
“其中一夥人是副礦長,是礦長張大寶的小舅子,昨天晚上他帶着幾個礦上的中層幹部在宿舍裡邊打麻將喝酒,一直打到了凌晨五點多鐘有兩個人喝多了就在他那睡下了,還有一些看熱鬧的人交換的人,回到自己宿舍睡覺去了。”
昨天在副礦長宿舍的一共是7個人。
王兆凱對這7個人親自進行了談話。
“預計7個人提供的情況,昨天晚上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事情,跟往常一樣,因爲平時下邊的工人全是倒班制,但是中層幹部不用,所以他們相對來講要輕鬆很多,白天的時候礦上事情也不太多,畢竟下邊人都在井下幹活,所以他們沒事就愛打幾個麻將。”
王兆凱記着彙報:“另外還有一夥人,在集體宿舍裡炸金花,一共是12個人。”
“這幾個人是兩個班組的曠工,今天晚上沒什麼事兒,幾個人聚在一起炸金花。輸贏,一共也就是一兩千塊錢。”
王兆凱打開投影,上面出現的是其中一個人的相關信息。
“這12個人的情況基本上我們摸排了一下,除了其中一個人之外,其他11個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嫌疑點,而這個人就是在案發的前一天跟着財務去銀行取錢的一個礦工。”
取錢?
“爲什麼要一個曠工去取錢?”
孫彪提出疑問。
王兆凱解釋道:“因爲一千萬太多了。”
“礦上的財務只有兩個女同志,一個是42歲,一個是36歲,兩個女人自然不可能拿得動。1,000萬,所以前天下午取錢的時候,礦上派了4名礦工一起過去取錢,還有兩名保安也一起跟着過去。”
陸川突然說話:“跟着去取錢的那兩名保安,就是當天晚上值班被暈倒的這兩名保安嗎?”
王兆凱點點頭:“我們查了,這幾年礦上取錢的時候都是他們兩個過去的,也算是慣例了。”
“通過我們的調查發現前天下午取錢的人一共是8個人,其中兩個人是財務上的兩名女的,還有6個人,兩個保安,4個曠工,一般人員裡面只有這些人接觸過現金。”
“而且你取回來之後,這些人直接就放到了案發現場的那口鐵皮箱子裡面。張大寶是看着財務人員上的鎖,然後才離開的鑰匙我們也詢問了財務那邊直接把鑰匙鎖在了保險櫃裡面。”
王兆凱這邊已經把鑰匙拿到了。
“我們在調查的時候已經讓人把鑰匙送回來做了鑑定,上面的指紋發現也只確實是只有財務人員的。”
如此一來的話,相當於鑰匙就是沒有外人碰過的,這一點也說不過去,畢竟案發現場的鐵皮箱上的鐵鎖是被撬開的。
撬開的鎖和砸開的鎖是不一樣的,陸川在勘察鎖子的時候發現上面有撬動的痕跡,但是沒有胡亂砸開的痕跡。
犯罪嫌疑人應該是爲了減少噪音,防止驚動他人材這麼幹的。
當然也不排除對方有鑰匙,只不過撬開鎖是爲了掩人耳目,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
陸川的注意力放在了鎖頭上面:“這把鎖的情況……以前他們把現金取回來,也是這麼保存的嗎?”
王兆凱點點頭:“根據張大寶提供的情況,他們前些年取回現金也都是這麼保存的,只不過每年取得現金金額不一樣,今年這1,000萬是最多的。”
“至於那個鎖頭一般都是在取現金之前由財務直接買的,然後把鑰匙就收起來了,每年都會換鎖鐵皮。箱子的話倒一直都是那個箱子沒有啥變化,房間的話也都是那個房間也沒有更換過。”
“這就是目前調查到的一一些情況。”
王兆凱這邊忙活了小半天,調查了很多線索和信息,但實際上從目前來看並沒有指向性的線索。
畢竟有300多礦工,到底誰有問題,目前來看確實很難鎖定。
當然主要是時間太短,王兆凱這邊明天還會繼續進行調查,如果真的是內部人員乾的,他相信一定有人知道一些情況,只不過他們沒有查到而已。
王兆凱這邊彙報完之後,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陳江這邊,他這邊負責外圍的一些情況調查,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什麼線索。
陳江站起身。
他沒有先說話,而是打開了投影儀,上面出現的是一串雜亂的腳印。
“先說一點,我這邊有發現。”
陳江投影出來的這一串腳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沒有賣關子,陳江立即開始彙報相關的情況。
“今天下午我們這邊的人圍着礦廠廠區周邊進行了一個詳細的勘察。”
“首先是監控視頻。”
“城北派出所那邊調查的結果沒有什麼問題,從監控來看,大門這邊確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員進出,昨天晚上到案發時間內也沒有車輛進出,大門一直都是緊閉的,所以對方想要轉移轉移贓款的話一定會通過跨越圍牆的方式。”
陳江轉過身,指向身後的圖片:“這是在圍牆的西北角發現的一圈足跡,而且我們在圍牆上發現了很明顯的燈塔痕跡。並且痕跡很新,足跡也很新,過了這堵圍牆大概不到10米的位置,就是外邊的一條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