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王兆凱自己而言,不僅從中隊長變成了刑警大隊的大隊長。
身上的一等功有兩個二等功有三個,至於三等功,那就不用說了。
而跟着陸川之前他身上只有一個嘉獎通報,別說一等功了,他三等功都沒有。
要知道每一次功勳背後除了當時給的物質獎勵之外,退休之後的退休獎金那可是迭加往上漲的。
不是說有一個功勳之後再來一個功勳就不長了,不是的,一個三等功漲5%。
一個二等功是20%,而一個一等功的話,自己以後的退休待遇就能漲上50%。
就以王兆凱現在身上的這些功勳,等他退休之後比市局局長拿的錢還多。
對於王兆凱來說,以他現在的年齡和資歷還有成績的話,幹到高新區刑警大隊大隊長這個位置上基本上就已經到頭了。
想要再往上一步看到陸川現在這個位置,也就是說高新區分局副局長的位置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
當然實際上王兆凱現在的級別也是正科級往上走,其實還是正科級,只不過待遇不一樣,管的也範圍也不一樣。
以後升職的空間也不一樣。
所以對於王兆凱這種人來說,能夠憑藉力工以後退休的時候多拿一些退休金,絕對是再划算不過的事情了。
畢竟他們幹刑警的不像某些人還有外快可撈,一般幹刑警的這方面其實非常少。
前些年掃黑除惡專項工作鬥爭,以前很多事情還有可操作的空間,但是這些年來基本上已經沒有權力尋租的可能了。
尤其是以王兆凱等刑警爲代表的警種,更是如此。
以前幹刑警就是一個非常艱苦的工作,除了能夠給人提供比較好的情緒價值之外,說出去比較好聽,其他的真的就是苦累,家裡照顧不上,工資又低。
可以說,能幹上一輩子刑警的真的是讓人敬佩。
收拾好思緒,王兆凱給陸川那邊回答了準確執行命令的答應。
“一組動手,二組警戒準備支援,跟我進去抓人!”
得到了陸川那邊的準確命令,王兆凱這邊立即下令開始進行抓捕工作。
跟着王兆凱正準備蹲點兒的刑警也是一愣,沒想到上面這麼快就佈置開始抓捕。
當然從蹲點轉抓捕對大家來說也並不是特別倉促,剛剛在蹲點的時候,幾個人就已經研究過抓捕方案。
這個酒店的佈局比較簡單,有一個後門,一個前門,後門那邊二組已經派人盯着了,一組直接從正門進入。
兩個人走樓梯,兩個人乘電梯,對方在3樓的309房間。
剛剛警方這邊已經確認過,張超就在房間內。
他們讓保潔這邊過去,以保潔打掃衛生的藉口敲門裡邊有聲音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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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梯和電梯兩個方向進去,是爲了防止對方從某一個渠道逃跑。
很快兩撥人馬就在309房間的門口匯合了。
因爲防鎖是刷卡的,所以不用暴力破壞,有管理卡。
王兆凱這邊刷卡之後只聽滴的一聲,房門就打開了。
爲了防止裡邊反鎖,或者是扣上防盜拉鍊,王兆凱這邊刷卡之後,正對着門的王剛大力一腳直接把門踹開。
門壞了自然會有人來賠這點錢刑警大隊還是不在乎的,主要是不能夠出現任何意外。
要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抓捕對方。
5個人直接衝進來的時候,張超懵懵逼逼的還在被窩裡邊玩手機呢。
看到5個人進來根本沒有反應,掀開被子似乎想要逃跑,直接就被王兆凱等人摁住了。
對於抓人這些方面的步驟,王朝海他們太熟悉了,一個一個個都是專家,兩個人上前立馬把張超雙臂扭過來,手銬直接上上。
剛剛進門的時候,幾個人看到張超的臉已經知道沒有錯,抓的就是他。
“叫什麼?”
“說話!是不是張超?”
“不不!你們抓錯人了,我叫張權,我不是什麼張超,你們抓錯人了,你看我身份證在那塊,我叫張權!”
被摁倒在地的張超嗚嗚嗷嗷地開始喊着自己並不是張超而是張權。
同時眼神示意抓住他的人在桌子旁邊的包裡邊有他的身份證,身份證的人是張權,而不是張超。
如果王兆凱等人事先並不知道張超和張權是孿生兄弟,而且張權現在還在監獄裡的話,說不定真的就信了對方的鬼話。
“張超這個時候就別裝了吧?”
廖凱走到跟前,把他包裡的身份證拿出來之後,確實上面寫的是張權的名字。
但是,李代桃僵在這可玩不通。
“你弟弟張權現在還在蘭州的監獄裡邊替你坐牢呢,在這邊跟我們玩兒這一套,你覺得能過關嗎?”
張超一聽,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腦袋就垂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和弟弟玩的這套把戲終於玩不下去了。
“知不知道爲什麼抓你?”
“不就道歉那點事兒嗎?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們要抓就把我抓回去,我也無所謂了。”
張超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盜竊?
王兆凱冷哼。
“如果僅僅是三年前那個盜竊案的話,你不在自己的出租屋裡呆着,跑出來住酒店幹什麼?”
看來這個張超是要死不承認。
這是王兆凱早就預想過的事情。
他們剛剛在找到張超的住所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對下對方下手的原因就是因爲沒有足夠的證據。
當然現在王朝凱也並不知道陸川那邊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
現勘辦公室那邊是不是給出了鐵證,但是陸川既然命令他立即抓人,那應該是錯不了了。
“出租屋裡邊我那個熱水器壞了,洗不了熱水澡,我這兩天來酒店住兩天怎麼了?住酒店還犯法呀,警察同志?”
張超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很顯然他對自己殺死王麗麗後清理現場是非常有信心的。
事實上,張超前兩天剛剛殺完人之後,緊張的要命。
他在自己的出租裡邊待了不到半天就跑了出來,因爲那裡沒有給他安全感。
所以他把自己的身份證藏到了出租屋裡面,而是帶着張權的身份證出來開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