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二十分。
沈隊帶着郝胖五色一羣人坐在一棟廢墟里面等待着,他們所在的位置恰好在一處恐怖分子的陣地背後,而那陣地的前面正是猛虎機甲營與恐怖分子對峙的陣地。
“你早就計劃了?”沈隊起身看了一眼窗外轉身坐下靠在牆壁上。
“是的。”
“爲什麼要支開韓星海?”五色冷冷的看着郝胖。
“我開始說過了,他是一頭老虎,我們是一羣羊,你覺得,一頭老虎和一羣羊在一起會有什麼建樹嗎?”郝胖咧嘴笑道。
“我看不是吧,你是想着讓他死在外面。”五色一臉鄙夷之色。
“五色,你也看到過他的厲害,你以爲那羣恐怖分子能夠殺死他嗎?我是讓他出去牽制恐怖分子,他一個人當得千軍萬馬。”郝胖一臉漲紅的爭辯道。
“好了,別吵了。郝胖,你確定首相大人看到郵件後會派大軍圍剿恐怖分子?”
“不知道。”郝胖搖頭。
“你…”
“隊長,首相大人智慧超絕,她出兵肯定有出兵的理由,如果不出兵,那肯定也有不出兵的理由。”郝胖嘴角一絲狡黠之色稍縱即逝。
“還有兩分鐘。隊長!”五色提醒道。
“做好戰鬥準備!”
“是!”
五點二十九!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玉石敢死隊的戰士們臉上的表情變得緊張起來。
“轟!”
“轟!”
“轟!”
“轟!”
五點半,就在衆人剛準備站起來的時候,突然,夜幕的籠罩的城市之中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發生了什麼?
沈隊長制止了準備行動的戰士,屹立在窗口往外看,只見整座城市都好像被爆炸所覆蓋了一般,到處都是沖天的火光。
難道是軍隊對吉爾斯坦城發動了總攻?
“打開敵我識別系統。出發!”沈隊長重重的吐出了兩個字。
對於沈隊長來說,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因爲,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完全弄明白郝胖的意圖。
現在這種處境之下,除了戰鬥,已經沒有第二條路了…
…
猛虎機甲營臨時指揮部。
猛虎機甲營臨時指揮部在一棟建築物的殘骸裡面,空間不到二十個平方,這其實就是一塊巨大的鋼樑倒塌在地上之後形成的一個小小空間。
曹營長被地動山搖的爆炸聲驚醒了。
難道是陷阱?
當曹營長登上高處就確定,這不是陷阱,因爲,恐怖分子絕不會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佈置陷阱。
但讓曹營長疑惑的是,這又不像是柏拉圖聯邦帝國軍隊發動進攻,因爲,無論是爆炸聲還是激光的光柱都可以看出來,那並不是集團軍在發動攻勢。
轟!
轟!
轟!
就在曹營長思忖之間,突然,前方陣地響起一連串的爆炸聲…
…
戰鬥!
五點半這個時間,整座吉爾斯坦城陷入了動盪之中,從睡夢中驚醒的信徒紛紛衝上街頭,迎接他們的是地下抵抗軍的殺戮。
因爲地下抵抗軍分成了一百五十個小組,這導致恐怖分子的武裝力量根本無法集中消滅,甚至於,他們還要遭受到來自於四面八方的偷襲。
憋屈了數月之久的地下抵抗軍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每一個人都是奮不顧身的衝鋒着,殺戮着,只是一開始,吉爾斯坦城便成爲了人間地獄。
身穿黑袍的人成爲了地下抵抗軍優先殺戮的對象。
很快,被教徒欺壓的吉爾斯坦城原居民也加入了殺戮之中,他們以街坊鄰居爲單位,三五成羣的集結在一起搜索着那些曾經迫害他們的信徒。
此時此刻,每一個人都成了一座爆發的火山,每一座街區都成了人間地獄,人們互相殺戮着,沒有絲毫的憐憫,每一個人都清楚,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鬥,就連那些婦女兒童都加入了戰鬥,到處都是不絕入耳的慘叫聲和尖叫聲…
…
韓星海和皮納德搶劫軍火庫並不是很順利。
不順利並不是因爲軍火庫有多少恐怖分子把守,實際上,把守的恐怖分子數量非常少,只是一波攻擊,地下抵抗軍便控制了軍火庫,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軍火庫裡面的武器並不多,其中很多還遭到了破壞。
不過,軍火庫是否有武器對整個吉爾斯坦城的局勢已經夠不成太多的影響,因爲,整座城市都被爆炸了,就像燎原的星星之火遍地開花。
韓星海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點燃了一個巨大的火藥桶。
其實,在玉石敢死隊趕到之前,整個吉爾斯坦城已經了一個巨大的火藥桶,而且,已經達到了爆炸的臨界點。
因爲恐怖分子無差別的大屠殺,已經讓吉爾斯坦城的倖存者們人人自危,一旦火藥桶被點燃,這些人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
有史學家把這次行動稱之爲“紫絲巾起義”,而韓星海只是爲這次起義開了一個頭,接下來,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
接下來的事情超出了韓星海的思維範疇。
五點半的殺戮只是爲這場震驚七大星域的殺戮拉開帷幕,殺戮一直持續到中午,整個吉爾斯坦城都成爲了煉獄。
吉爾斯坦城的普通老百姓和教徒在大街小巷展開了血腥的殺戮,雙方組成若干的小團體捉對廝殺着,街頭地面上都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血漿,其兇殘程度讓人觸目驚心。
石頭。
木棍。
菜刀。
激光槍。
牙齒。
…
所有能夠對人體造成傷害的東西都成爲了武器,沒有投降,也沒有俘虜,只有殺戮,往往是一羣人衝入一棟房子把裡面的敵人撕爲碎片。
地下抵抗軍佔據了明顯的優勢,因爲,他們有組織,而且出其不意,這爲勝利奠定了基礎。
重達數十噸的機甲也展開了較量。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圍困猛虎機甲的恐怖分子遭到了沈隊長的偷襲,然後,曹營長開始指揮猛虎機甲營協助,讓恐怖分子腹背受敵。
猛虎機甲營的機甲衝了出來,成爲了一架架殺戮機器。
重達數十噸的機甲在城區肆無忌憚的狂奔着,不停的射出炙熱的死亡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