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裡的六人,私下都是兄弟相稱,但在公共場合上還是對陸衝稱呼爲陸總),現在考慮的問題,不是去怎麼對付他了。可以想象,現在他有這麼硬的後臺,可以說整個地球軍部都是他的後臺,不是我們可以動的了的,那麼,就是怎麼補救的問題了,畢竟在廣濟稻一事上,我們用的手段不是那麼的光彩,要是他記仇的話,將會很麻煩,相當的麻煩!”
張城凱說到這,看向了樑映光:“映光,你把拿到原種與授權後所作的事詳細的說一下吧,只有完全的清楚了,我們才知道該怎麼去補救啊。”
樑映光把自己對韓真乾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還沒有全部講完,王治平就叫了起來:“天哪,也就你會把一件很簡單的事辦的這麼的麻煩,要是我,直接的把他抓回來,一頓好打,不怕他不就範,現在好了,要我是他的話,誰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威脅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咬上一口去!”
樑映光被王治平說的臉色有些難看,有時候,最簡單的辦法還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但當時誰知道呢!一直以來,除了逃犯會跑到地球那環境極度惡劣的地方外,從來都是地球上的人往炎黃星上跑,更何況韓真還是一個農業方面的學者,想在地球上發展農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這些因素讓自己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他會去地球,只是防止他跑到其他洲上去,可沒想到這傢伙偏偏選擇了地球,還在地球上把不可能的事變成了可能、並研發出廣寒稻,找到了好靠山!真是沒預料到啊!
自己爲了對付韓真搞出這麼多事,還不是看中了他在農業方面的成就!一個心甘情願爲集團做研究工作的學者,與一個綁架來的學者相比,當然前者更符合集團的利益,卻沒想到韓真根本就不吃這套,來了個千里大轉移,讓自己的苦心都白費了!還結下了一個大梁子!
“情況也不是壞到了無可救藥,”張城凱皺着眉頭好大一會後終於說道:“起碼在對韓真的重視程度上,我們集團是最迫切的一個,加上映光完全沒對他掩飾招攬之心,就更一步說明我們很是看好他的能力。相比起來,與那些派出間諜偷偷摸摸對他調查的集團,我們倒是能稱得上正大光明!先要清楚,韓真只是一個剛出校門的學生,希望被人重視,希望被人認同,從另一個方面,也可以把映光采取的這些手段看成是求才若渴!雖然我們用的辦法極端了點,但也給了他足夠自傲的資本,要是他能想到這點的話,就不會對我集團抱有太多的怨恨;要是他不是一個喜歡記仇的人,那麼對我集團的印象估計會更好一些。”
麻煩,非常的麻煩!張城凱對自己的解釋都不大相信,全部是建立在韓真好脾氣上的,要是他真的這麼好打交道,那也不會跑到荒涼的地球去呢,更糟糕的是,除了自己集團暴露了出來,其他的集團都是偷偷摸摸中對他調查的,韓真就是想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都不太好查,把他逼到地球去的這仇,十有八九會算到這個他唯一知道名字的我集團上面。
能在這裡做着的,都是人精,從張城凱這翻空洞的解釋中都看出了事態的不妙。桌子上雪茄消耗速度非常的快,一陣陣煙霧繚繞。
王治平狠狠的把半截的雪茄屁股按在菸灰缸中後說道:“我看,趁他現在剛剛研發出廣寒稻正得意洋洋的時候,一勞永逸的想辦法幹掉他爲好,就還不信了,他能一直的躲在軍方的屁股後面不出來,現在想殺個人,只要他敢出現,隔上幾千米用一顆狙擊子彈就能搞定。”王治平並不傻,不然他也坐不上集團保安部長的位子,只是他喜歡用最直接的辦法來處理一應事務。
以前被陸衝罵的最多的也是他,陸衝一直認爲,能不動武是儘量的別動,要知道暗殺是柄雙刃劍,在傷到別人的同時自己也好不到拿去,但今天,陸衝沒有罵他,也覺得這不失爲一個辦法。
看到陸衝鼓勵的眼神,王治平精神一整,對羅益鋒問道:“三哥,你的夜鷹在地球有沒有人可以探到韓真的活動範圍?只要能知道他具體的行動路線,我這裡有十個最好的槍手,全部的派過去的話,總有機會幹掉他的!”
“在地球那邊,夜鷹一直以來都發展的很慢,到現在爲止,我們在軍部的上層方面也只控制了兩個少將和一箇中將,可這三個人都不是屬於蘭州軍區,還都是普通部隊的指揮官,應該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羅益鋒搖着頭說道。
想暗殺,談和容易,地球和炎黃星不同,那裡就是一個大軍營,想在軍營中刺殺一個炙手可熱的人物,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於廣寒稻消息一同回來的還有夜鷹的最新情報,韓真在進入了蘭州之後,馬上的得到蘭州司令官彭衝的大力援助,還沒研發成功之前,就有了兩千人的私人警衛隊,還是全部裝備最好武器的警衛隊,現在廣寒稻已經研發成功,那他直屬的軍隊又會增長,不知道會達到一個什麼樣的規模。
幾聲微不可聞的細小嘆息聲在這落針可聞的辦公室裡是那樣的沉重。陸衝先放開這個提議,看向樑映光,“韓真逃走時,把你排去的那個女人用逃生艙送回了地球,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他也不是一定要和我們過不去?當時他要是把那女人直接幹掉的話,你也應該沒有時間去佈置人手攔截他了吧?”
樑映光立馬若有所思,想了會後說道:“我認爲他確實有這個意思在裡面,還有更大的可能,那就是擔心我們會傷害他的親人與朋友,要是他當時幹掉了寧露露或者把她帶到地球那邊的話,逃跑自然是順利了,可他不放心炎黃星這邊,也想通過釋放寧露露來告訴我們,他是惹不起我們而躲起來了,希望我們不要傷害他熟悉的人……”
張城凱等他一說完就連忙的問道:“那你到底有沒有動他的親人、朋友們?”問的很不客氣,不過這時也沒人在意了。
“沒有!”衆人大舒了一口氣,只要沒動,那事情還不算太糟!可樑映光並沒有流露出輕鬆之色,“我雖然沒有動,但不知道下面負責的人自行做過沒。”
衆人心中又是一緊,“映光,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