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遲景然所想,這次拿到邀請函的果然只有蔚然和凌曉兩人。不久後,二人以“任務”爲名獲准離開,且不論論壇中的某些妹紙是多麼因此而沸騰歡呼,反正凌曉的心情是很好的,甚至於當場吟詩一句,正所謂——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吟完後她頗爲自得地點了點頭:“嗯,好詩啊!我真是吟的一首好詩!”
在長時間的相處裡已經變身“補刀狂魔”的蔚然同學瞥了她一眼,道:“抄襲可恥。”
沒錯,古龍國也有這首詩。
凌曉非常無恥地一甩頭髮,回答說:“你聽錯了,我是說‘引的一首好詩’,‘引用’的‘引’!”
蔚然:“……”
好吧,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
不過凌曉還真的是憋壞了,普通飛船也就算了,恆星號這倒黴戰艦一出航就是好幾個月,就算偶爾回基地待命,也是常規檢查修復後就要再次出航。所以她大半年以來就只離了三四次艦,每次都不超過三小時,還都只能在飛船附近溜達溜達。
雖說日子總體上過的是很開森沒錯,但憋久了人還是很容易糾結的。
所以眼下能換點新玩法,自然是讓人心情格外愉悅。
用蔚然的話說就是“你現在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散發着躁動不安的氣息”,這句話用難聽一點的說法來解釋就是“你特麼又想惹事了吧!”。
而凌曉對此的迴應則是“我樂意!”,愛咋咋地!
因爲是“專車運動”的緣故,路途中並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他們所要待的小型飛船名爲“雨滴號”,雖說名字不僅不霸氣還充滿了莫名的文藝青年氣息,但卻是最新型的產品。“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已經不足以形容它,可以說,凡是如今能報得上名字的給力軍事產品,都能在其上找到。
由此可見,這封邀請函的含金量那必須是槓槓的。
不過也正因此,纔會有人來不是麼?
按照流程完成報道後,凌曉得到了自己的房間號。而在報道的時候,個人行李也已經都送|入了房間中。不過他們兩人倒是不急於回房間,而是打算按照得到的飛船內部構造圖,切切實實地走上一遍再說。無論如何,這艘飛船在之後的時間裡就是他們的居住地工作地,熟悉一點總是沒錯的。
而做出這種決定的顯然不止他們一人,所以兩人沿途中遇到了不少其餘實習者。雙方在經過時都是互相對視,卻沒擅自上前打招呼。
而在觀望過程中,凌曉終於是碰上了第一個熟人。
“喂!!!”
正所謂“人未至聲先到”,凌曉在聽到一個熟悉的爽朗聲音時轉過頭,就看到一個野性十足的黑皮妹正邁着兩條足夠讓人玩一年的、喪心病狂的大長腿蹦達着朝她所在的方向跑來。她的小夥伴中,有着這種風格的妹紙唯有一人——梅麗莎。
“凌……”
可惜她一張口就要露餡。
“澤。”好在跟在她身後的另一人及時地補了個漏,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長期被梅麗莎妹紙悲劇的何希同學。
凌曉與梅麗莎擁抱了下後,問道:“你們怎麼在一起?”她記得他們不是在一個地方實習吧?
她不提這話題還好,一提何希同學就露出了疑似“悲痛”的表情:“一上來就被她抓住了。”
梅麗莎“嘿嘿嘿嘿”地笑了起來,順帶揉了揉鼻子:“你們的味道我都記着呢,靠近的話第一時間就能聞到!”說完,她朝凌曉吸了吸鼻子,“雖然樣子變了,但你的味道還是沒變!”
凌曉抽搐了下嘴角,“老配方老味道”麼?她不得不承認這妹子的“野獸性”的確逆天。因爲如果光看照片的話,她敢打包票,梅麗莎百分百認不出她的僞裝!
好在她之前通過蔚然同學在聊天羣裡發過現在的照片,否則貿然搭訕估計會被這暴力妹紙給一巴掌拍死。
不過……
她看着梅麗莎黑了不止一個色調的臉,問道:“你這是……從哪裡挖煤歸來?”怎麼看都不像是去實習的,倒是想被某煤老闆抓住蹂|躪了好幾個月。
“不是挖煤,是挖礦。”梅麗莎如此回答說。
凌曉:“……”所以這有啥值得自豪的?
“這是秘傳的鍛鍊方法,反正我阿姨是這麼告訴我的。”梅麗莎選擇的實習地是自己的家鄉羅娜星,而她雖然沒有說過,但凌曉覺得她在那顆星球的地位應該不低。
所以雖說梅麗莎說的話是沒有一點說服力,但凌曉還是默默地決定不追問了,因爲前者看來除了黑之外也沒啥不好的地方。
至於何希,身爲何家的孩子,他去向成謎實在太正常了。或者換個說法,如果他不想再出現在誰的面前,那麼後者終其一生估計都無法再找到他——這就是“信息流家族”的強大之處。
好在,他們這羣小夥伴目前似乎並不在何公子的屏蔽範圍內。
與這兩人寒暄了幾句後,凌曉得知他們也正在熟悉戰艦內情況,還沒有遇見過其他人。因爲不是同一撥來的,所以四人也就沒約着一起逛,只是互相交換了房間號,而後就各自分散,繼續自己的行動。
凌曉下一波碰到的熟人又是二人組,不過這一族的配對有點奇葩——
奧利弗X林麟。
他剛看到就奇了怪了,這倆倒黴孩子是怎麼“搞在一起”的?又是偶然碰上的?不對啊,藍毛妹怎麼着也該和藍毛兄在一起吧!
“喲!”這次是凌曉率先打招呼。
奧利弗一看到兩人就笑了,他大步走過來,與凌曉拳對拳互相打了個招呼,才轉頭對肯定不會做出這種舉動的蔚然說:“又見面了。”
“你看起來不錯呀。”凌曉伸出手捏了捏奧利弗同學的胳膊,口中嘖嘖出聲,“肌肉摸起來可真結實。”可真讓人羨慕啊。
“那當然。”奧利弗很是自信地回答說,“等看完飛船,找個機會打一場吧!”
面對奧利弗的約戰,凌曉很是乾脆地回答說:“行啊!”做了這麼久的“腦力派”,她的大【嗶——】已經飢|渴難耐了呢!
奧利弗看她答應地爽快,更是開心,也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臂,連連點頭評論:“不錯,你的肌肉也更結實了。”
“這是藥劑效果,其實沒這麼誇張的。”凌曉解釋說,順帶拍了拍奧利弗的大腿,“嘖嘖,你這腿也鍛鍊的很好啊!”
“你的腿……”
“你們夠了!!!”站在一旁的林麟妹紙整個人都不好了,別看她個頭不見長,還是一副一米五左右的嬌小模樣,脾氣卻更暴躁了,一腳跺地飛船都要抖幾抖。
“嘿。”凌曉看着她笑了聲,伸出手輕輕鬆鬆地摟住她的小蠻腰,“別嫉妒嘛,看我不是搭理你了?”
藍毛妹毫無大小姐氣質地衝她翻了個白眼,還爆了句粗口:“嫉妒個鬼!”她伸出手戳着凌曉手臂上的“肌肉”,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會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個男人吧?兩個男人互相摸手臂大腿什麼的,噁心死了!”
凌曉:“……”
本來很正常的友情交流,怎麼被她一說就這麼不正常呢?!
而且……
“一男一|女互相摸肌肉也好不到哪裡去吧?”畫面太美不能看啊……
林麟妹紙簡直快把白眼翻出藝術了:“那你還做!”
凌曉:“……”好吧,她的錯,一時開心忘了形了。
不過,她的錯覺嗎?爲啥林麟看起來這麼暴躁。
“有人得罪你了?”
“哼!”
一聽她這話,藍毛妹直接從鼻孔裡冒出了氣,看來真心是有點上火,她頗爲暴躁地說:“還不是我家那個笨蛋老哥!”
“呀,小藍也來了啊?在哪呢?”凌曉一聽某個比自己還倒黴的倒黴蛋子來了,頓時四處張望了起來,感覺整個人生都有了信心呢!
林麟妹紙擡起腳就踩凌曉腳丫子上了:“都說了別隨便給我哥取外號!尤其是這種稱呼我也很合適的外號!”
其餘三人頓時側目:妹紙,你這麼黑自己真的好麼?
不過重點不在這裡,而在於——
“他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別提了。”林麟一揮手,不滿地說道,“他被狐狸精給迷魂了!”
其餘三人:“……”
藍毛兄,狐狸精,迷魂——這三個詞放在一起略勁爆啊!
君不見連平時對這種事不太關心的蔚然同學都推了推眼鏡,試圖遮擋住眼中射出的“興趣”之光麼!
凌曉則更叫一個興趣盎然:“在哪呢在哪呢?快帶我看看!”
林麟妹紙的表情突然就微妙了起來,她盯着凌曉,眼中的神色有點複雜,不過凌曉覺得自己從中讀出了四個字——太·不·給·力!
“怎麼了?”她很是不解。
“……沒事。”藍毛妹回過神,衝她挑了挑下巴,“既然你這麼想看,我就帶你去看吧。你可要看好了!”
說完,她在前方帶起了路。
凌曉摸着下巴跟在後面,隱約就嗅到了那麼一點陰謀的氣息。而後突然就反應了過來,頓覺哭笑不得,身爲一個妹妹,林麟她也還真是操碎了心啊!
可是突然就不想按照她的步調走腫麼破?
如此想着的凌曉停下腳步,義正詞嚴地說:“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
“……”
“?”
“只有單身狗最瞭解單身狗的心情。”她嚴肅臉解釋說,“單身如此苦逼,所以我們怎麼能因爲一己私慾就讓一個小夥伴失去光榮的脫單機會呢?這是犯罪!是要遭報應的!”
其餘人:“……”
大家此時的心情都是這樣的:這話吧,是很正常。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就怎麼都不正常了!
如果凌曉此時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會大呼“偏見!黑哨!”,不過就算她喊,也沒人會搭理她就是了。
而就在此時——
“話雖如此,但依照阿麒的性格,很難真的把妹成功吧?所以身爲夥伴,我們難道不該真誠地伸出援手嗎?”
蔚然:“……”
奧利弗:“……”
林麟:“……”
凌曉倒是露出了一臉笑容,因爲這個話中充滿着“唯恐天下不亂”氣息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狼狽爲奸了許久的小夥伴——程睿!
她一下子就充滿了幹勁,贊同道:“愛卿言之有理!”
眨眼之間就走到她面前的紅髮君笑了,調皮地眨了眨眼後,他居然行了個龍國的古禮,非常配合地回答說:“謝陛下誇獎。”
凌曉滿意點頭:“不客氣啊小程子。”
程睿笑眯眯地回答說:“這稱呼不太對吧?”
凌曉拍了拍他的肩,安慰說:“沒事,沒事,這是暱稱,懂嗎?”
程睿也拍了拍她放在他肩頭的手,說道:“懂了,小鍋子。”
凌曉:“……”說好的不提“鍋”的事呢?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作者有話要說: <FONT face=黑體 size=4>摸下巴,其實還有個傢伙沒出場,但他存在感實在微弱,我預計你們不記得,嗯!其實我也快不記得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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