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毛那種八點檔泡沫狗血電視的劇情要發生在她身上,她此時是不是要順景的抱着被子來個梨花帶雨,嚶嚶泣泣的說不要,不要過來?
蔚昭捏着被子,她都有點佩服自己,面對着凌厲看過來的一雙冷眸,還能天馬行空的想着亂七八糟的段子。
“大爺,你還是止步吧,等會一不小心又麻了你,可雜辦。”挑了挑眉,蔚昭恢復往常的淡定,眸光閃爍着危險的氣息。
贏戎同樣用危險並警告的眼神瞥了回去,眼底怒氣浮現同時脣邊邪妄的笑也漏了聲。“嗤,蔚昭,爺就等着你再麻一次。”
這個女人,就有那麼防備他嗎?他承認那樣逼迫她來暴露兩人的關係是有點不厚道,可他連她兒子都接受了,就那麼小小算計還是出於在乎她的表現,怎麼到她眼裡就變得不可饒恕了。
整整一個星期了,不讓近身,不讓說話,一見面除了劍拔弩張的火藥味後就沒別的了。要不是他今天真有事兒,他也不會爬窗然後又躲到了衣櫃中,然後看到讓他差點破了定力的活色聲香。
不過…生完孩子的她,胸前那點嫣紅居然還粉嫩得如少女…
想着,贏戎眸中的神色不由得更深了,步伐也加快,不過幾秒就來到了牀前。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眼中有無法掩飾的欲,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
那抹複雜是讓他這近一個徹夜碾轉無眠的心魔,一段撓心撓肺的猜測。
原來,自從在聯豐星域聽到蔚昭說出她有個叫小包子的兒子後,他表面是很鎮定,但心中是如何一陣狂風駭浪卻只有他知道。
如果說他沒法查清的,蔚昭對男女親近事情表現的反感恐懼原因是他心中的痛,朗大宇這名字的主人就是他心中的刺,再到聽聞她有兒子時,一根刺就變成了兩根,左右凌遲着他。又因爲在蔚宅時答應過她,以後她的任何事情都不再私下查探,他會等她願意開口那天,所以他只能按捺下那種要知道一切真的衝動,被自己將三者聯繫的猜疑想法日夜折磨着。
是的,我們被坑了的贏中校腦洞大開,她將蔚昭恐懼男女親密的原因歸結於,他能想到最吻合事實卻又無比狗血的猜測上。那便是,蔚昭被男人傷害過,或者說用強過這個詞代替更有畫面感和衝擊感,然後才生下了小包子。
贏戎認爲,像蔚昭那樣高傲的人,有過那樣的經歷,受到深深的創傷絕對合情合理。何況他親眼目睹過,蔚昭錯將李飛鵬當成朗大宇時表現出來的瘋狂恨意,蝕骨銘心來形容都不足夠。
而他一想到蔚昭受到過那樣的對待,心就靜不下來,只想好好的將她摟在懷裡,讓她知道,他不是像朗大宇那樣只會傷害她的男人。而那種事情也並不是她恐懼中的那樣,那應該是愛人間的情感昇華的碰撞。
光線被高大的身軀遮擋大半,不知道贏戎心理活動的蔚昭眼中劃過慌亂,今天的贏戎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以前的他就算對自己再有心思,也不會就那麼赤裸的展露出來,他眼中濃濃的情慾讓她心驚。
“贏…贏戎……有話我們好好說,你先轉過身,我穿好衣服。”媽蛋,她真的要成狗血八點檔的女主角了嗎?蔚昭對那示弱柔得自己都起雞皮疙瘩的聲音無限吐槽,她怎麼就能混到今天這種心塞的地步。
勾勾脣,贏戎依舊是用那樣有着赤裸情緒的雙眸直盯着她,只是從站變成了坐。蔚昭看着他慢慢坐到牀沿,並擡起手臂伸向她的贏戎,臉色一變,在慌亂又有着一絲恐懼的情緒中雙眸神色也漸漸冷了下來。
不能躲!
蔚昭此時腦海裡就跳出了那個想法,她現在絕對不能躲開,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面前這個男人情緒在一個臨界點,她躲閃的動作絕對會帶來風暴的席捲。
坐在牀沿,與她四目相對,雙臂探了過去,贏戎用帶着繭的有些粗糙的手掌輕撫上了外露的雙肩。指尖一下一下描繪着那光滑的線條,摩挲着讓他心神都混亂都的細嫩肌膚。
而蔚昭在那樣的動作下,身板心尖都在顫慄,冷眸中的恐懼在絲絲蔓延。可越是這樣,她越在極力的控制着自己,努力壓制着那要挪動身體或揮掌打掉那雙手的衝動。
她就那麼害怕嘛?贏戎看着極力忍耐卻又一臉懼意連脣都在顫抖着的蔚昭,目光變得森然。滿腦子都是他臆想的蔚昭曾經慘痛的一幕。
“昭昭…”
男人的呼喚,低啞深沉,帶着撩人的性感還有深情,與他眼中陰森森的一片朦朧絲毫不相符。
蔚昭精神高度集中在讓自己如何不要做出衝動的舉動,對面前人的呼喚只是胡亂的嗯了聲。
“我不可怕,真的。我不是朗大宇,我不會對你做出畜生不如的事,可是你總是表現出這樣的抗拒。我也是個男人,一個想擁着自己心愛女人的男人,你這種表現,只會讓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贏戎的聲音不急不緩,帶着磁性,一點也不遮掩的表達着自己的慾望。一字一句蠱惑着她的靈魂飄到她的耳中。
“男人骨子裡面天生就有很強的佔有慾,你一顰一笑都那麼勾人,又常常拒我千里。我真害怕,我也會變得禽獸。”
耳朵飄入男人情深意切的表白,肌膚上傳來陣陣炙熱觸感,而視線又被他眼中化不去的情慾籠罩着。緊蹦的情緒在這些情感的夾攻下,蔚昭感覺自己比走在懸崖還可怕,因爲她知道,不管是被感化還是爆發,她都會掉進深淵。
一面是愛情的深淵,一面是讓她萬劫不復再無勇氣面對過往的深淵。
“你需要治癒,我也同樣需要治癒,來…你抱抱我…你從來沒有主動抱過我…”贏戎繼續着言語攻勢,他是說真的,在和她相處越久瞭解越多後,他越發難控制自己。特別被那小包子一刺激後,他感覺他隨時都會化身爲她恐懼的禽獸。
而思想還在和戰勝恐懼記憶做着劇烈鬥爭的蔚昭,要是知道贏戎這反常的一切,是被她一時興起的玩笑撩撥的,估計怕是連哭都哭不出來。xh118